第42節(jié)
易蘭走了幾十米遠發(fā)現(xiàn)根本沒辦法把他甩掉,干脆停了下來。 易蘭看著他一臉平靜的說道:“熙熙,我不知道你來到底是想做什么,可我想和你說,我沒辦法和你回到以前了,更不可能還假裝是你最好的朋友,真的沒辦法?!彼贿呎f一邊不停地搖頭。 賀榮熙偏著頭看了她一陣,眼中閃過掙扎與痛苦,他苦笑著說道:“蘭蘭,我后悔了,我后悔了行不行?我們試試好不好?” 易蘭剛才努力平復(fù)下來的情緒再一次徹底崩潰,她眼含熱淚,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之前和我說遇見郁思琪,你覺得遇見了這輩子的真愛,還對我和念恩說我們倆不懂什么是愛。這才多久啊,你又來告訴我說你后悔了,你要和我在一起……”她努力的大喘氣來順著自己的呼吸,“你憑什么啊你?” 賀榮熙連忙上前來幫她順氣,咬了咬唇說道:“蘭蘭,我隨你打隨你罵,你要和那個外國人在一起就在一起,我等著你?!?/br> 易蘭狠狠的踢了他一腳,罵他:“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人比你有錢比你帥比你喜歡我,你憑什么說你等著?” 賀榮熙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說道:“你說他比我有錢比我?guī)?,我認,可我不認他比我喜歡你?!?/br> 易蘭的眼淚又開始掉,轉(zhuǎn)身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就轉(zhuǎn)身過來罵:“你不準再跟著我?!?/br> 賀榮熙腳步一頓,又擔(dān)心她情緒激動開車不安全,只好叫了一輛車不遠不近的跟著她,直到見她回了公寓才讓司機隨便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店停下。 賀榮熙早就料到易蘭對他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當初自己做了混賬事,如今說反悔就反悔,也太不把易蘭當回事了。也像易蘭說的那樣,他曾經(jīng)那么喜歡郁思琪,現(xiàn)在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也很難讓人立刻相信。 要是兩年前,賀榮熙也不會相信他會淪落到眼前的地步,他早就已經(jīng)意識到,他對郁思琪更像是對待天上的月亮星星一樣,看著好看就想要,可是根本就沒有真正了解對方。對于易蘭,他原本以為她會永遠都陪在自己身邊,只要他一出事,她總會義無反顧的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可這樣一個人被他給親手推開了以后,他才明白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來了巴黎的第二天,賀榮熙給易蘭打電話對方不接,想去她住的地方堵人又怕把她給逼急了。他心里難受,這里又不像他在美國的公寓有酒,只好又去找酒吧喝酒。 賀榮熙現(xiàn)在的酒量是越來越好了,輕易醉不了??伤裢砩洗蟾判睦镅b著太多事,竟是沒喝幾杯就覺得頭暈,暈了一陣就摸出手機給易蘭打電話。起初易蘭自然還是不接的,醉了的他卻就和對方杠上了,非要打到她接為止。易蘭大概是被他弄得沒了脾氣,最后還是接起了電話來。 “賀榮熙,你到底想做什么?”易蘭已經(jīng)在努力克制著巨大的怒氣。 “蘭蘭,我頭疼,就快疼死了?!辟R榮熙對著手機不停的嚷。 易蘭聽出他聲音不太對勁,忙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兒?” 賀榮熙暈乎乎的回道:“在喝酒呢,你不理我,我就只有自己和自己喝酒了。” 易蘭氣得不行,可不知道就算了,真知道他一個人在酒吧就放心不下,忙讓他報了地址。 賀榮熙還算清醒的小部分意識知道易蘭中招了,笑嘻嘻的把地址說了,一邊喝酒一邊等易蘭來。 易蘭找到賀榮熙的時候,他正一個人窩在角落里喝酒,手邊還已經(jīng)空了幾個瓶子了。易蘭的印象里,賀榮熙的酒量從來不好,喝這么多酒更是沒有見過。她又是踢了他一腳,罵他:“早知道讓你喝死在這里算了。” 剛才還趴在桌上沒有動彈的人,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抬起頭來,臉上紅撲撲的,沖淡了他才出現(xiàn)時陰沉的氣質(zhì),看著倒像是回到了兩人十幾歲時候傻乎乎的樣子。 易蘭見他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不禁又有些不忍,問他:“還走得動嗎?” 賀榮熙笑得像個傻子:“只要你來接我,我就走得動。” 易蘭暗暗嘆了口氣,帶著他往外面走。明明不是很長的距離,可是被她扶著的人一直都不老實。一開始是嫌棄她只是攙扶了他一邊胳膊不方便走路,非要把整條胳膊放她肩膀上。后來又鬧著腦子暈看不清楚路,另一只手非要來拉她手。 易蘭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了他罵道:“要想我?guī)阕呔屠蠈嶞c,不想走就去睡大街,最好明天的社會版新聞上就有報道說華國青年醉死在了街頭上。” 賀榮熙站在原地十分委屈的控訴她:“蘭蘭,你對我太壞了?!?/br> 易蘭突然頓住,低聲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這就叫對你壞了,你大概是喝醉了忘記你是怎么對我的?!?/br> 被易蘭吼了一通,賀榮熙稍微老實了一點,至少沒有在上車前不停的作妖。 好不容易到了易蘭住的公寓,她停好車帶著他進了電梯。 剛才還算老實的人,進了電梯以后又開始發(fā)作,一會兒對著電梯門唱歌,一會兒又是抱著易蘭不放,易蘭一旦推開他他就要哭了一樣。 好在電梯很快就停下了,易蘭十分困難的把他從電梯里拖了出來,賀榮熙這時候又不動了。 易蘭頭疼的問他:“你又怎么了?” 賀榮熙憋著嘴道:“我頭疼,要你抱抱才行。” 易蘭還真見過醉成這樣的賀榮熙,咬了咬牙后冷臉道:“我真不管你了,反正在這兒你肯定死不了?!闭f完就要走。 “蘭蘭,我錯了?!辟R榮熙突然大吼大叫起來,“你要怎么才能原諒我?要我跪下是不是?” 易蘭知道他這時候肯定是醉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聲音大的整棟樓似乎都在震。易蘭隔壁的鄰居是一對年輕小夫妻,聽到聲音就打開門來看。易蘭連忙道歉,認命一般的過來抱了抱賀榮熙,接著把他給拖了進去。 易蘭被這么一折騰,早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放下包又脫了外套以后就準備進浴室洗漱,剛走到浴室門前時就被人從身后緊緊抱住了。 第73章 番外4 易蘭用手肘大力的推了推身后的人, 不耐煩的罵道:“賀榮熙, 少給我借酒裝瘋啊,快點放開。我都洗完澡快要睡了, 被你一個醉鬼給弄得又全身都是酒味,你快點給我放開?!?/br> 身后的人卻不止沒有放開,還將她抱得更緊了, 腦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沒一會兒就有溫?zé)岬囊后w順著她的肩膀落入了她領(lǐng)口下的皮膚上, 仿佛能將她灼燒一般。 易蘭愣住了, 她一時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她該作何反應(yīng)。 “蘭蘭, 你和那個男人分手好不好?我受不了,我難受,難受的快要死了?!彼麕е耷磺蟮?。 如果是清醒時候的賀榮熙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恐怕會直接踢他一腳再把人甩開。可喝醉以后的賀榮熙哭著對她說出這樣的話,是她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的。 他突然又低頭親了親她的脖子和肩膀, 一邊親一邊求:“蘭蘭, 你不要我也沒關(guān)系, 我可以等, 等多久我都愿意,可是你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br> 易蘭僵在原地問他:“熙熙,我真的沒辦法忘記那段我最難過的時候,既然你也說了,我們不在一起也沒關(guān)系,那我為什么不可以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賀榮熙像是遇到了什么世紀難題, 好一陣沒說話,愣了一陣后突然又開始撒酒瘋,“蘭蘭,你以前不是最維護我嗎?只要有人欺負我,你就會出現(xiàn)幫我??晌椰F(xiàn)在都這么難受了,你為什么還能無動于衷?” 易蘭見他松了力氣,忙將他的手拉開,轉(zhuǎn)過身看著他道:“熙熙,成熟一點,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賀榮熙盯著她疑惑不解的看了一陣,隨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將她給抵在了門上,低下頭來就開始親她。大概因為兩人如今勢同水火的關(guān)系,唇舌之間的接觸也沒有什么情侶之間的甜蜜溫情,有的更像是一場較量。 在這種事上,易蘭明顯是占下風(fēng)的,一雙腿被他給夾在了自己的長腿之間,一雙手也被他用一只手就給制住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抬高給舉過了頭頂,這個姿勢讓易蘭太過羞恥,在他的舌尖要強硬的闖入她的唇齒時,她張嘴使了大力咬他。 賀榮熙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明明是最親密的動作,最后卻滿滿的都是血腥味,他還是不愿意就此停手,只是動作還是稍微溫柔了一些。 在他終于放過自己時,易蘭側(cè)開頭喘著氣問他:“賀榮熙,裝醉是吧?” 賀榮熙一雙眼紅通通的看著她,又開始要哭不哭的委屈的不行的樣子,“你肯定和他做過這種事了,我已經(jīng)證明給你看了,我不嫌棄的。 易蘭幾乎被他氣笑了,剛才還以為他根本沒醉,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醉得有多厲害,她推開他的胸膛罵他:“你真是太偉大了,我謝謝你不嫌棄我?!?/br> 賀榮熙皺著眉頭又看了她一陣,突然又道:“我覺得你沒相信,我還可以證明的?!闭f完竟是把她一把抱起就往臥室里走了。 易蘭被賀榮熙給壓到床上的時候都還有點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變成眼前這樣了,她不斷地推拒著身上一米八出頭的年輕男人,嘴里甚至連她平時從來不會罵的臟話都一連串的不停往外蹦,罵到最后連該罵什么都想不出來了。 賀榮熙輕撫著她的腰側(cè),迷戀的看了她很久,耐心的等她罵完,可是就是不放開她。等她終于罵完,他笑著道:“蘭蘭,別害怕,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的技術(shù)絕對不比他差,你可以做一個對比,要是滿意,以后我都隨叫隨到。” 易蘭忍無可忍,打又打不過,推又推不開,罵還沒用,她抬手給了他后腦勺狠狠一巴掌。 賀榮熙被她打懵了,委屈的揉著后腦勺想了一陣,不服氣的說道:“你就是不相信,我馬上證明給你看。”說完就低下頭專心致志的把她的衣服給弄開。 易蘭又開始劇烈的反抗,可在他面前可以說是毫無作用。她泄氣的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身前明明迷糊卻又小心翼翼的人,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她突然覺得沒什么意思,他想要就給他,心都給他了,其他的又算什么。反正她在他面前早就輸?shù)靡粩⊥康?,也不怕再多輸?shù)羰裁础?/br> 第二天賀榮熙醒來的時候有短暫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閉了閉眼努力的去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隨后他被狂喜給掩埋了。他的懷里還有一個軟乎乎的人,抱著就讓人著迷。他低頭一看,果然是這兩年將他已經(jīng)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易蘭,他笑著又湊過去親她的頭發(fā),親她的耳垂,看著她的唇正猶豫著要不要親下去的時候,懷里的人醒了。 可是和賀榮熙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易蘭睜開眼后很清醒,冷眼看了他幾秒,隨后扯開他的手下了床。她的身上不著寸縷,哪怕只是一個裸著的背影都能讓賀榮熙熱血沸騰,晨間醒來的反應(yīng)讓他完全沒辦法控制。 只是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易蘭太冷靜了,她當著自己的面有條不紊的穿好了衣服,隨后一臉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對他道:“我待會兒要先去一趟學(xué)校,然后去我表姐的工作室,晚上才會回家。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回美國去吧,要是想在這里多呆一陣,就自己出去玩。不過你如果不愿意離開,我還是希望你出去自己找一個地方住,附近的酒店很多?!?/br> 賀榮熙一臉奇怪地看著她:“蘭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易蘭已經(jīng)開始扎頭發(fā),聞言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昨晚上你喝醉了,估計醉了以后什么都不知道。不過你的技術(shù)倒是挺不錯的,我也不是很疼,后來還感覺挺舒服的。你不用想對我負責(zé)什么的,昨晚上也算是你情我愿。一夜情什么的,你在國外呆了那么久,應(yīng)該習(xí)慣才對。” 賀榮熙所有晨間該有的生理反應(yīng)全部沒了,他面上的血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褪去,最后像是昨晚上被施虐的人是他一般,面色蒼白的可怕,他開口時聲音甚至都有些微的顫抖:“蘭蘭,你別瞎說,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昨晚上是第一次,我們倆以后就好好的,別折騰了好不好?” 易蘭像是聽到了級好笑的笑話,斷斷續(xù)續(xù)的笑了兩聲,“賀榮熙,是你幼稚還是我幼稚啊?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你別覺得上了床就意味著什么。好了,我沒時間和你繼續(xù)說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我趕著出門?!?/br> 賀榮熙看著她轉(zhuǎn)身離開,立刻起身想要去把她攔住,卻又因為她剛才的話停滯不前,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被人給切成幾塊了。昨晚上他也不能算全醉,真是醉死了也沒辦法干那事,可人也絕對不算特別清醒。他今早醒來還在慶幸,以為兩人發(fā)生了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以后兩人之間總能有所改變??伤鏇]想到易蘭如今對自己已經(jīng)鐵石心腸到這種地步。 賀榮熙似乎陷入了從出生以來最難的困境之中,他想留下,可是沒人能忍受最愛的人就這么給自己的心上不停的制造傷口。可真這么走了,沒日沒夜的失眠會讓他最終精神崩潰的。不可否認,昨晚上是他近兩年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晚了。他突然自我欺騙的想,或許易蘭只是在考驗她而已。歷史證明,易蘭到最后總會對自己心軟的。 易蘭當天傍晚回到家時,沒想到賀榮熙還在。她聞到了一股焦味,忙放下包進了廚房,廚房里一片像是才經(jīng)歷過一場火災(zāi)的景象足以讓她瞠目結(jié)舌。 易蘭將他推出了廚房,忙捂著鼻子打開窗戶,開口又是罵他:“你沒事燒廚房玩啊?!?/br> 賀榮熙像是只急需主人投喂的可憐大狗,圍在易蘭身邊委屈道:“我想你肯定在國外吃不到地道的華國菜,所以就想試試給你做兩個菜,結(jié)果好像不太成功?!?/br> 易蘭帶著他走出廚房,和他面對面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他神色復(fù)雜的開口道:“熙熙,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做這些,但是真的沒必要。我在外面已經(jīng)吃過了,我現(xiàn)在陪你出去吃,吃完以后我希望你盡快離開?!?/br> 賀榮熙變了臉問她:“為什么?” 易蘭頭痛的理了理她的頭發(fā),明顯在努力的克制情緒:“熙熙,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了,我現(xiàn)在過得很充實,談戀愛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可有可無。而你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除了對我造成困擾以外,真的沒有其他作用。” 賀榮熙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問:“你真的不想看見我?” 易蘭遲疑了一瞬,還是很快點了點頭。 賀榮熙忙起身道:“不用了,不用忍著惡心陪我去吃飯,我現(xiàn)在就走。” 易蘭明顯渾身都僵住了,可她埋頭坐在原地沒動,任由賀榮熙制造出各種很大的動靜。 賀榮熙收拾好東西后并不想和她打招呼就走,可人走到玄關(guān)處的時候到底舍不得,又回頭看了她好一陣,那一刻他就和石化在了原地一般。 賀榮熙如果這時候再用他昨晚上喝醉以后對易蘭不依不饒的招數(shù),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的易蘭早就已經(jīng)埋著頭淚流滿面。 傅念恩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問過易蘭,問她有沒有忘記賀榮熙。她心里清楚,她從來沒有忘掉過??捎行┤俗⒍ㄊ欠挪幌掠帜貌黄鸬?,她曾經(jīng)被賀榮熙傷得太深,她真的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結(jié)局肯定he啊,大家放心! 第74章 番外5 傅念恩讀大學(xué)時和賀榮熙曾經(jīng)瘋狂喜歡過的郁思琪狗血的分到了同一間宿舍, 郁思琪這人自尊心極強又虛榮世故, 沒辦法忍耐傅念恩在學(xué)校里一次又一次的比她更受人關(guān)注,于是找人在學(xué)校的貼吧里一而再再而三的黑傅念恩。 傅念恩向來仁慈, 就算知道了始作俑者是郁思琪,報復(fù)的手段仍舊不下作??梢滋m忍不了,郁思琪曾經(jīng)把賀榮熙玩弄于股掌之中, 最后被賀母出手解決了,可她又動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她就沒辦法忍下去了, 便想辦法在國內(nèi)最大的論壇上找人有謀劃的去黑郁思琪。郁思琪如今也算是娛樂圈里當紅的新人了, 易蘭這么找人一黑果然十分湊效。 大三的農(nóng)歷新年易蘭回了一趟家,易母看見她沒多說什么,只是抱了她一陣。 除夕的當晚,易母給了易蘭厚厚的一包壓歲錢,笑著祝她新年快樂。 一年到頭總是忙于工作時常出差不在家的易父今晚也在, 他和易母夫妻倆都沒有什么重男輕女的思想, 兩人曾經(jīng)在發(fā)現(xiàn)易蘭十分早慧, 又在做生意上有幾分天賦時, 就想過以后可以將生意上的事情交給她一些??墒菬o奈易蘭后來發(fā)生了那些事,連夫妻倆最簡單的能讓她無憂無慮的長大的愿望都沒辦法達成,就更別說讓她接手什么生意上的事了。 過了午夜十二點,極少與易蘭談心的易父端著一杯熱牛奶進了她的房間,把牛奶放下后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到了她的床邊。 “蘭蘭, 新年快樂?!币赘该嗣念^,“爸爸現(xiàn)在還算年輕,撐起這個家,讓你想做什么沒有后顧之憂還是可以的。其實我和你mama對你真的沒有那么多的要求,我們現(xiàn)在就希望你快樂。我們家的女兒,真想要找什么人,我覺得都是配得上的?!?/br> 易蘭紅著眼抱住了他。 易父對易蘭說的話給了她很大的震撼,以至于她再次見到賀榮熙時,竟完全不知所措起來。 他們幾家關(guān)系極好,年后自然也會抽時間來互相走動一下,賀榮熙便跟著賀母來到了易家拜年。 易母見易蘭站在原地發(fā)愣,忙笑著叫她:“蘭蘭,快來叫人。我記得你一早就和我說待會兒要出去,時間也不早了,要出去就趕緊?!?/br> 易蘭忙回過神來,笑著上前禮貌的朝賀母打招呼。她倒也沒約什么人,只是易母顯然是不想讓她和賀榮熙多呆的,她便也樂于配合,和賀母打完招呼后就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