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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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沂洗漱干凈了,爬到床上笑著安慰道:“今天辛苦了,我給你捏捏?!?/br> 鳳尾歡正巴不得呢,舒舒服服趴著才沒有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元景禮忽然出現(xiàn)在了文王府門口,悄悄進(jìn)到了元景沂的書房。元景沂正在里頭等他,迎過去問道:“怎么樣?” 元景禮點(diǎn)頭輕聲回道:“妥了,按著你的吩咐,已經(jīng)把耶律政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收拾了一頓,順便那觀天樓上果真藏了許多貓膩,父皇現(xiàn)在日日去那里吃他們的鬼丹藥,難過如此昏庸。” 元景沂滿意地點(diǎn)頭。 “五哥,這事和太子脫不了干系,父皇早日糊涂,他就早日能夠上位,十弟我斗膽再說一句,楚國需要一位明君,為了楚國的子民,楚國的江山,你不該再有什么避嫌的念頭。更何況,朝廷中各文武大臣哪個對你不服,文有韜略,武有戰(zhàn)功,這位置舍你其誰?” 元景沂背過身去,半晌無話。 元景禮要再勸,只見他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炯炯,躊躇滿志,“順應(yīng)天意?!?/br> 元景禮不禁擊掌,道:“好,小弟全力襄助。”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她的野心 第二天清早,鳳尾歡一睜開眼睛就覺得渾身酸痛,一來是昨天受累了,二來可能壓力太大,一下放松下來,身體有些透支。要是不開副藥來吃,可能會更加嚴(yán)重,她轉(zhuǎn)身想去推醒元景沂,才發(fā)現(xiàn)枕頭邊上早就已經(jīng)空了,自己連他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起來問了瓶瓶和罐罐,都說沒有聽見動靜。不多會兒凌風(fēng)來到蘇閣,傳話說王爺清早就進(jìn)宮去了,說叫王妃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一切事情他都會解決穩(wěn)妥,只要等他好消息就行了。 話雖然如此,鳳尾歡還是緊張,耶律政來者不善,哪里是這么好打發(fā)的不讓他占到便宜,他能善罷甘休。 鳳尾歡食不知味地吃了早飯,罐罐也已經(jīng)請了御醫(yī)來幫她把脈,開了藥方,瓶瓶去煎藥。 藥才煎完,胖廚子剛開始預(yù)備中午飯,元景沂便回來了,鳳尾歡忙推開藥碗,迎上去問道:“怎么樣,耶律政沒有再做什么刁難吧?” 元景沂聞到了藥味,擔(dān)心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鳳尾歡笑答:“就是昨天出門吹了點(diǎn)冷風(fēng)而已,大夫開了藥了,吃了就會好的,你先說正事?!?/br> 見她病了,元景沂更是惱火,恨恨道:“這個禍害,我一定要除了他,讓他永遠(yuǎn)不能再來害你。好歹今天暫時算是把他給制住了,父皇說是要早日打發(fā)他回金國去,無論他怎么評斷你昨日的宴席,父皇都不會聽的,你放心吧?!?/br> “可是。”鳳尾歡覺得不對勁,“父皇不是想著把軍隊駐扎在金國嗎,如此重要的事情需要耶律政的答應(yīng),他怎么會聽你的,要把他給打發(fā)走的,不過一個晚上,父皇就能有這么大的變化,是出了什么事情?” 元景沂嘆氣笑道:“真是什么都瞞不住你?!彼M(jìn)了屋子,關(guān)了門,神秘兮兮道:“這個事情就連父皇和十弟也不知道,你聽了也千萬別說出去?!?/br> 鳳尾歡假意嬌嗔:“好啊,咱們成親那么久,你居然還有秘密瞞著我?!?/br> 元景沂捏她鼻子笑道:“這樣的秘密若不是逼不得已,沒什么可知道的,誰叫你那么聰明呢,我也不愿意瞞你?!?/br> 他讓她坐下,清了清嗓子道:“我的母妃雖然在我幼年時就已經(jīng)過世,卻為我做了長遠(yuǎn)的打算,她將一筆數(shù)額龐大的金子用我的名義存入了都城里最大的一家錢莊,只等我長大,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一筆錢。” 說著,元景沂眼眶有些濕潤,“母妃深知皇家子嗣間為了爭奪皇位無所不用其極,因此留下這么錢想盡量護(hù)我周全,沒有想到今日還真用到了?!?/br> 鳳尾歡瞪大了眼睛,“這筆錢有多大?你用來買通了父皇?” 元景沂笑著說道:“外公將這筆錢交托給我的時候,已經(jīng)利上加利,足可以買下這座都城,你說父皇是否能夠不忌憚?” 這下鳳尾歡更加張大了嘴巴,“你原來,這么有錢?” 元景沂得意道:“怎么樣?沒有嫁錯人吧?” 鳳尾歡嗤笑一聲,“哼,還不是多虧了我故去的婆婆嘛,又不是你自己掙來的?!?/br> 元景沂苦笑道:“光靠著利息自然不可能滾成這么大一筆錢,這些年來,我用這些錢入了多少買賣,做了多少經(jīng)營,才有了這么一筆龐大的數(shù)目,你想得可真是簡單?!?/br> 鳳尾歡忽然兩眼放光,笑著問:“有這么多錢,是不是可以足夠開一家歸云閣那樣的酒樓?” 元景沂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錢自然是夠,只是你的身份怎么能夠開酒樓呢?豈不是惹人笑話嘛?!?/br> 鳳尾歡嬌嗔起來:“我不出面,誰知道誰開的。昨天見了歸云閣那個廚房,我真是魂牽夢縈,更別說那個排場,那個氣派,要是開一家那樣高檔的酒樓,再出一些平價的菜品,你說是不是整個都城的人都能吃到我的手藝了?” 元景沂笑道:“原來你有這么大野心?” 鳳尾歡憧憬道:“我也只有這么一個野心了?!?/br> 元景沂不再說話,故作神秘道:“此事從長計議。” 鳳尾歡雖這么說著,心里也明白這事能有多大可能性呢,不過是過過嘴癮。 吃過了午飯,元景禮又來了,今天他倒是沒來蹭飯。和鳳尾歡稍微坐了一會兒,閑聊了幾句,元景沂便拉著他去書房小敘了,兩個人眼神都怪怪的,不知道背后在鼓搗些什么事情。 直到胖廚子快要做晚飯時,元景禮才來辭別。 鳳尾歡不禁打趣他:“今天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十弟竟然連一頓飯都不留下來吃,真是改了脾氣了呀。” 元景禮笑嘻嘻道:“今天小弟難得有要事在身,下回來一定要再麻煩五嫂做好吃的?!?/br> 元景沂沒好氣道:“趕緊去辦事吧,別啰嗦了?!?/br> 元景禮沒再多說,趕緊地走了。這么正經(jīng),真不似他平時的風(fēng)格。 鳳尾歡悄聲問元景沂道:“你們兩個商量什么要事呢,都神經(jīng)兮兮的?!?/br> “沒什么事情,你別瞎想。”元景沂裝作若無其事。 “我又不傻,還看不出來你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嗎?”鳳尾歡撅著嘴巴,“你不說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把我的秘密告訴你?!?/br> 元景沂只是當(dāng)她套自己的話,因此笑道:“好好,你不用說自己的秘密,我也不逼你說?!?/br> “那你就等著后悔吧?!兵P尾歡嚷道:“罐罐,我的藥好了沒有?” 這一夜,元景沂吩咐瓶瓶和罐罐好生照料著鳳尾歡,自己則又一頭扎進(jìn)了書房里,直到天亮都沒有出來過。 次日清晨,鳳尾歡帶著早飯去瞧他,沒想到他又已經(jīng)不在書房里,臥室里也沒人,問了凌風(fēng)他卻也什么都不知道,只直到王爺吩咐了,今天命他寸步不離地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