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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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手中松松端起的飲料杯子,其中的橙汁沒有半分搖晃,馮褚不由得嘖嘖稱奇。 這種舉重若輕的姿態(tài),她估計這輩子是學不會了。 師父教訓弟子天經(jīng)地義,中年男人半點不敢反抗,連后退都不敢,硬是站在那里用身體抗了好幾下。 “噼里啪啦”的響動過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馮褚看著男人的手背還有臉頰,這種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就這么腫了起來。 見他這樣,陳志星非但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氣的跳腳,“蠢!” “你倒是還手?。 ?/br> 中年男人站定,他撓了撓頭,一臉傻笑,死活就是不接話。 抿了一口果汁,勉強壓下心口的暴躁,陳志星道:“你就當跟我切磋一下,行不行?”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果斷搖頭,“不行?!?/br> 師父這輩子都是師父,不容有半分不敬。 “你!”陳志星咬牙。 馮褚看到這個場景,忽然覺得想笑。但要是真笑出來了,又顯得不禮貌。沒有猶豫,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中年男人愣神,“這位是……” “你師妹?!标愔拘菦]好氣道。 下一瞬,中年男人的話差點讓他一口氣沒喘上來。 “師父你在外面真有私生女?” 這下子,陳志星徹底繃不住了,“誰跟你說,我有私生女了?!” 他單身了一輩子,一點也不想晚節(jié)不保。 “你不是說,除非是你親生女兒,否則這輩子不會收女弟子么……”感覺到了陳志星的扭曲,中年男人氣弱。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沒有四十年也有三十八年。當時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開放,他當然不想讓自身衣缽外流。 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當時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干嘛記這些亂七八糟、沒用的信息? 深吸一口氣,陳志星一字一頓的說:“這是你張師伯的徒弟,按輩分排算是你師妹?!?/br> “不是真正的親師妹,你聽懂了嗎?” 電視上也是這么說的,因為身份問題,先讓朋友認下,親爹就可以以照顧小輩的名義,名正言順的對自己親生女兒好了,還不會落人口實。 原本這只是中年男人一瞬間的念頭,但等看到不遠處小姑娘手腕上帶著的玉石手串時,他莫名覺得這就是實情。 中年男人完全不知道,那只是陳志星見馮褚身無玄法,一時興起所送的。 師父還沒對誰這么好過,他對自己的弟子都不假以辭色,更別提別人的徒弟了……腦回路仿佛被打通一般,中年男人抱拳,“師妹好?!?/br> “我叫陳誠?!?/br> 居然也姓陳,那就應該是孤兒被收養(yǎng)才走上這條路的吧? 怪不得對方都四十多歲了,還同陳志星關(guān)系這么好。 馮褚彎了彎眉眼,笑著道:“我叫馮褚,你叫我小褚就好?!?/br> 小師妹脾氣真好。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陳誠語氣委婉的開口:“敢問令尊與令堂是否愿意你接觸這個?” 玄門中人,多犯五弊三缺,稍微了解過的人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去處。 馮褚聞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我無父無母?!?/br> 天地所養(yǎng),自然成精,誰也稱不上這兩個字。 果然…… 猜測再次得到印證,陳誠心中越發(fā)篤定。 到底是養(yǎng)了四十多年的弟子,陳志星可謂是對他了若指掌??梢舱且驗檫@樣,陳志星才有種血壓升高的感覺,“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亂想?” “師父心里沒鬼,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陳誠反問。 陳志星:“……” 跟傻子擺事實講道理果然是行不通的,他就算沒有耗盡心血,也早晚被這些兔崽子們氣死。 愛怎么樣怎么樣吧。 “別理他?!标愔拘乾F(xiàn)在特別后悔,自己沒事兒為什么要來找他。 怕陳誠這個二愣子真的說出來什么話,陳志星拉著馮褚的衣袖,忙不迭的轉(zhuǎn)移話題,“你看到那邊的那些人了么?” 整個游輪上仿佛被無形的墻分成了幾部分,各國來人所坐的位置涇渭分明。 “看那個皮膚稍黑,表情陰鷙的男人,那是黑衣降頭,你能不跟他照面就不跟他照面,省得他看你不順眼,偷摸找個地方把你害了。” 張仲本事雖然大,但他總有力有不逮的時候。 “那個,世界著名的通靈師,不過她通的是陰靈、惡靈,也不好惹。這死老太婆還有一個毛病,那就是看不得青春靚麗的小姑娘,她那一身皮rou,估計是就是靠陰損手段養(yǎng)著的,你可一定要當心?!?/br> 或許是察覺到了兩人的視線,原本還側(cè)坐的女人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 對上她的眼睛,馮褚只覺得里面充斥著哀嚎與咆哮。如果精神狀態(tài)稍微差一些的人,這一眼下去,恐怕就得做上好幾天噩夢。 看清了馮褚的臉,女人面色越發(fā)不善。 陳志星絲毫不怯,他面皮抖動,把馮褚往身后一拉,然后怒目圓睜回望過去。 “呿?!币娪腥嘶刈o,女人稍稍收斂,不再往這邊瞧了。 “還有那個、那個、那個……”之后,一連指了十幾個人,陳志星鄭重交代,“這些都不是省油的燈,你要是看到他們有異動,馬上就跑。大聲叫人也行,就是千萬別傻站著?!?/br> 話音落下,馮褚忙不迭的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不過……“為什么那邊那個人老是看這邊,他修煉的也是邪術(shù)么?” 小姑娘真敏銳,是個好苗子。 在心頭贊一聲,陳志星面上不顯,“跟你沒關(guān)系,那是我的仇敵?!?/br> “什么意思?”馮褚歪頭。 見她是真好奇,而這事兒也不是不能說。猶豫了一下,陳志星開口:“那人叫趙謙力,聽說是家族傳承出身?!?/br> “他看中了我的法器——七星寶塔。趙謙力非說這是他們家原來遺落的東西,讓我歸還,我不同意,于是就同他結(jié)下了梁子。” 且不說東西到他手里就是他的了,就說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不付出代價,就能收獲這一理。 想到當初這人的態(tài)度,陳志星還是很生氣。 “不用擔心,他不是我的對手?!?/br> 趙謙力甚至連他的弟子陳誠都打不過,無名小卒,不足為懼。 隨意瞥了一眼,余光中,馮褚看到了對方陰晴不定的臉色。 總覺得在這個時候,哪怕再小的細節(jié),都需要引起重視。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把對方的長相單獨拎出來記到小本本上。 大約半個小時后,陳志星把能介紹的東西都給面前的小姑娘介紹完了。 事無巨細,簡直比專業(yè)的導游還盡職盡責。 馮褚見陳志星露出疲態(tài),趕忙找了個座位讓他坐下,順便又從會場中間的餐飲席上拿了好多吃的和喝的過來。 看著面前擺滿的點心小食,全部都是好克化的東西,陳志星不由得感慨,還是女娃娃好啊,貼心。 感覺到自己師父看過來的視線帶著沉痛,陳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這樣,馮褚三人開始悠哉悠哉的在這邊閑聊。 到了下午兩點鐘,見張仲那里還沒寒暄完,陳志星懶得再等,直接問侍者要房間號,然后帶著馮褚和陳誠就離開了大廳。 臨近分開,再次叮囑面前的小姑娘,叫她不要單獨進食,免得里面混雜有其它要命的小玩意兒。得到肯定的答復后,陳志星這才打了個呵欠,去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陳志星對她是真的沒的說,剛見兩面能做到這種程度,實在是不可思議。 躺在床鋪上,馮褚盯著天花板猛瞧。 跟陳志星說的幾乎沒有差別,之后的三個小時里,她遇到了好幾波探查。 要么是小鬼,要么是靈體,要么是一閃而逝的塔羅牌,反正是應有盡有,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他人眼中的肥羊。 百無聊賴之下,張開嘴巴,馮褚把門口那張塔羅牌抽出來,洗干凈吃了下去。 嘖,還以為會有什么不一樣呢,誰知道就是紙味兒。 還有,原來海就長這個樣子。湛藍深邃,波濤無限。 趴在窗戶上看了半天,馮褚很快就失去了興趣,她一個翻身,重新滾到床上。 兩分鐘后,馮褚陷入夢鄉(xiāng)。 因為磁場特殊,衛(wèi)星探查不到小島的具體位置,所以只能靠這群身懷神異的人自行摸索。 一直到次日清晨,游輪才??肯聛怼?/br> 伸了個懶腰,馮褚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就出了房門。 絕地絕地,里面除了正常的動植物,肯定是沒有人在的。 沒有人就沒有酒店,沒有酒店就沒有食物,馮褚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 自己的零食,果然是帶值了。 看到小姑娘提著行李,同樣剛出門的陳誠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來,“我?guī)湍隳冒??!?/br> “不用不用?!瘪T褚擺手。 “你別跟我客氣,都是自己人?!标愓\樂呵呵道。 總覺得他好像誤會了點什么,看著自己的目光里都帶著詭異。馮褚后知后覺的暗忖。 很快,她就沒工夫理會這個了。 周圍的人自從下了輪船,議論聲愈演愈烈,吵鬧的像是在集市一樣。 “怎么回事?”馮褚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