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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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店面看起來像是剛裝修過的,但這配置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跟他們平時出入的大酒店簡直是天壤之別。 面對這些聲音,喬嚴統(tǒng)統(tǒng)以白眼回應,“一群沒見識的?!?/br> 見他這樣,眾人反而不起哄了。他們倒要看看,讓能挑剔成性的喬嚴推崇成這個樣子的飯店,做出來的食物到底是怎樣的人間美味。 不知道眾人心中誤會,喬嚴整了整衣衫,這才抬腳進入。 里面與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天地,寒冬的蕭瑟感不再,周圍溫暖如春。沒有刺鼻的香味,反而有種淡淡的微熏。 “什么香料,這么好聞?”其中一個喜歡附庸風雅的青年當即怪叫。 “沉香?檀木?奇楠?” 好像都不是。 等青年毫無顧忌,隨意走上前打開不遠處的香盒后,他目露驚奇,“這是什么玩意兒?” 居然不是從枝干上刮擦出來的木屑所燃,而是一整片放入其中。 沒想到龍角還有這種用途。 嘴角抽動了一下,就算是花錢大手大腳的喬嚴,此刻也感覺到一陣rou痛,“多聞幾口,有好處的?!?/br> 奢侈,奢侈到令人嫉妒。 同樣識貨的黃敬松瞄了一眼過去之后,瞬間不是滋味的咂嘴。 他手里那五公分龍角打算當傳家寶,裴二的女朋友倒好,人家拿來當熏香用。 見這些人都不以為然,黃敬松低咳一聲,然后不動聲色的伸手,“剛出來沖到風了,現(xiàn)在有點頭疼,這玩意兒好像有提神醒腦的功效,就放我包廂里吧?!?/br> 他是真不要臉啊。 喬嚴目瞪口呆,不過想到兩人同在第一包廂,他瞬間閉上了嘴巴。 身處在這個地位,這些人都是人精。什么好什么壞,光從態(tài)度上就能看出來。 迅速收手,青年笑嘻嘻道:“我們大廳的人多,還是別動了。” 雖然心有不甘,但黃敬松到底端著身份,沒有多糾纏。 看著對方磨磨蹭蹭就是不肯進屬于自己的包廂,余下眾人心里就有數了。 等裴琛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圍著一個香盒使勁嗅聞的場景。那陶醉的模樣,堪比大型吸毒現(xiàn)場。 與此同時,魏薄光也從車里下來了。 另一邊。 餐廳老板和廚師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蛟S是因為太過震驚,老板手上的香煙掉到了地上都不自知。 法拉利、瑪莎拉蒂、蘭博基尼、賓利、勞斯萊斯……對面那家小飯館今天是要開車展嗎?! 第163章 笑話 在帝都這片土地, 有錢人不知道存在多少,馬路上更是遍地可見的豪車。 但這么密集的出現(xiàn),還是會讓人精神一震, 然后懷疑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老板和廚師當然也不例外。 看著自己那輛一百五十萬的凱迪拉克,老板突然覺得有點寒摻。??吭诼愤呥@些車輛, 哪一個價格不在一百五十萬的兩三倍往上? 捂了捂自己的腮幫子, 老板分不清現(xiàn)在心里是個什么滋味,“今天那邊還會派人來查嗎?” 這要是再來, 肯定是捅了馬蜂窩。 “算了,不管那么多,你趕緊把電話卡給扔了?!?/br> 看這情形, 新開張的小飯館搞不好后面有大背景, 再不抽手就來不及了。 廚師聞言, 頓時哭喪著臉說:“扔了也沒用啊?!?/br> 現(xiàn)在辦手機卡都需要實名認證, 身份證信息都在通訊公司明晃晃的擺著呢,一查就能查出來。 雖然他們號稱對外保密,但廚師完全不敢去賭這些有錢人的能力。 “別嘰嘰歪歪,讓你扔就扔!”大不了到時候死不承認。 完全不曉得旁邊餐廳老板的忐忑, 殷杰和溫良隨意往門外瞄了一眼,接著他們兩個差點沒把心臟病給嚇出來。 乖乖,小褚到底在哪里請了這么多富二代? 實際上,殷杰更好奇的是她這幾個月來都經歷了什么。 勉強壓下心中翻涌的思緒, 兩人忙不迭的招呼這群人到包廂里就坐。讓服務員退下, 殷杰作為老板, 親自上陣給他們倒茶以示尊重。 上好的碧螺春葉片在杯子中旋轉、升騰,氤氳出了一室沁香。 “怎么還有一個壺,這里面是什么?”黃敬松隨手摸了摸,然后挑眉。 嘶,真燙。 “小褚準備的,可能也是茶葉之類的吧?!毕氲叫」媚锾匾饨淮總€桌上必須要有一壺,殷杰據實以告。 小、褚! 果然這位大神跟小飯館關系匪淺啊。 見識過馮褚手段的人,聽到這么親密的稱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看出幾人變化的神色,倒好水之后,殷杰打算離開。大廳里的那些人,包廂里坐著的能不放在心上,她可不行。 今天來的,都是搖錢樹。 包廂門被關上,四周變得安靜起來。或隱晦或直白,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黃敬松手里提著的壺上。 一時間,黃敬松有些坐如針氈。 直覺告訴他,這里面是好東西,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就是想獨吞也沒辦法。 “咳,那什么……來來來,杯子給我,我給你們倒上。” “你們在分什么好東西呢?”遠遠的,魏薄光就聽到了這個動靜。 “讓我也嘗嘗?!?/br> 天,他怎么也來了? 這段時間,要說帝都風頭最勁的是誰,當然非魏薄光莫屬了。他身上的話題多的,連裴二爺都要退居一射之地。 兩大新興巨頭在同一個地方碰面,天上是要下紅雨了么? 說實話,喬嚴確實邀請了魏薄光,但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和地位,他壓根沒想到魏薄光會來。 自己作為主家,居然要坐到第三個位置,想想也是心酸。不過裴琛和魏薄光,這兩個哪個坐首位? 不動聲色的瞄了裴琛一眼,喬嚴覺得這個問題特別棘手。 如果要爭執(zhí)起來,他誰也得罪不起。 就在氣氛變得微妙的關頭,魏薄光半點猶豫也沒有,他徑直走到了首位左側,順便對站著的裴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都到這個地位了,所作所為代表了一個家族或者集團的顏面,誰會去謙讓誰。所以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表現(xiàn)的這么客氣? 魏薄光才不會告訴這些人,自己是怕了。裴琛和馮褚這一男一女結合起來,簡直不要太邪門。 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有公司著想,他還是收斂一些的好,免得以后再犯到他們手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壓制,他僅存的那點尊嚴早已經岌岌可危。 眉頭微動,裴琛把目光落到喬嚴身上。 按理說他今天是主家,誰也越不過他去。然而下一秒,裴琛看到喬嚴死命的擺手,面上帶著一副“你就別為難我了”的表情。 既然這樣,裴琛也不客氣,他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跟著他們的動作,余下眾人依次落座。 看著他們客套都覺得累得慌……雖然心中這么想,但黃敬松到底沒表現(xiàn)出來。 倒水之前,他是慶幸妻子沒來的。倒水之后,黃敬松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他怎么就沒叫妻子一塊兒來?! 龍角熏香,龍角泡水,合著馮褚這個干媽,居然不是個場面稱呼? 喬嚴真是好本事啊,這年頭果然是臉皮厚的人吃香。 丁政軒見過這個顏色,自然知道是什么東西泡出來的。他之前在黃敬松家的時候軟磨硬泡,有幸喝過一杯。 只一杯下肚,連著一個月,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比去專業(yè)機構保養(yǎng)不知道強哪兒去了。 張了張嘴,丁政軒不禁下意識的出聲:“這不是龍……唔……” 話剛說了一半,他的嘴就被捂住了。 “好東西要獨吞你知不知道?”喬嚴用眼神惡狠狠的提醒。 家里老爺子那塊龍角,他看都沒看過幾眼,更別說嘗嘗什么味兒了。 同丁政軒達成共識之后,喬嚴忙不迭的讓一旁的保姆把閨女抱過來,對準她的小臉蛋就是一口,“好寶貝,爸爸真是愛死你了!” “忒不要臉?!闭f這話的時候,黃敬松牙都快咬碎了。即使是這樣,還是未能阻止他心中幾欲傾瀉的嫉妒。 不行,他要冷靜。自己剛結婚,孩子馬上也會有的。 迅速扭頭,黃敬松壓低聲音,“裴琛,你可得跟馮大師好好吹吹枕頭風,讓她不要厚此薄彼。” 無論如何,干兒子干女兒的空位,一定也要給他們家的孩子留一個。 嘴角抽動了一下,裴琛冷笑,“厚此薄彼,你好意思說這個詞么?” 那兩條蛟角手鏈是喂狗肚子里了? 所以數來數去,還是他最可憐是吧? 丁政軒將幾人的對話聽了個完整,這些人有龍角的有龍角,有孩子的認了馮褚當干媽,也算是成功的掛在了她的大腿上,就自己現(xiàn)在還是兩手空空。 不動聲色的灌了五六杯龍角水到自己肚子里,丁政軒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我說你能不能矜持點?”正在舉杯的黃敬松看不過去了。 “矜持?”手上動作不停,丁政軒瞥了他一眼,“你看看在座的哪個會寫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