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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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擺整齊,她開始一個一個的數(shù),“1,2,3……18,19……34,35……” 看著這個場景,裴琛勾了勾唇,心頭微癢。頓了一下,他啞聲道:“錯了?!?/br> 馮褚傻眼,“?。俊?/br> 哪兒錯了? 裴琛隨便將一塊金條放在手上,“這個漏掉了?!?/br> 不會吧,她明明都是挨個兒數(shù)的,怎么可能會有遺漏。 不過既然裴琛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36……” 感覺到小姑娘的指尖在自己手心里劃過,裴琛微微垂下了眼睫。 一旁目睹整個過程的范彭恨不得自己就這樣瞎了算了。 剛出賊窩,本來沒有受外傷,現(xiàn)在可好,內(nèi)傷倒是一刀接著一刀的。 等大批警察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馮褚數(shù)幾十根金條的場景。 黃澄澄的,惹眼的很。 “68?!睂⒆詈笠桓饤l放到箱子里,馮褚撓頭,“怎么多了一根?” 裴琛表情微微僵硬,“……可能是時間太急,我手底下的人多放了一個?!?/br> 一根一千克的金條是三十多萬,怎么可能會有人這么粗心。 裴琛覺得自己找的這個借口實在是爛透了。 然而馮褚聽完之后半點懷疑都沒有,她煞有介事的點頭,“是這樣啊?!?/br> 看著她的側臉,裴琛漸漸的放松了下來。 因為有裴琛身份在這里,馮褚很快就在現(xiàn)場做完了筆錄,接著她拿到了自己的背包和手機。 還是那個樣子,沒壞。 將手機卡插上之后開機,因為之前開通了業(yè)務,大概十幾分鐘后,運營商那邊就發(fā)短信過來了。 翻看了一下,馮褚只在上面找到了裴琛打電話給自己的提醒,足足有八十多個之多,幾乎每隔二三十分鐘就有一個,根本不分晝夜。 看著他眼下的青黑與下巴那里冒出來的胡茬,馮褚低下了頭,語氣局促不安,“……對不起?!?/br>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后果會這么的嚴重。 看到她這個樣子,裴琛忍不住開始心軟。 然而從剛剛的意外里,他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再結合從她手中雕刻出來的東西有奇效,他冷不丁的發(fā)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馮褚不想騙他,于是小幅度的點了點頭,“我想省火車票的錢來著……” 看著不用逼問,瞬間就坦誠的不行的小姑娘,裴琛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你就不怕發(fā)生什么意外?!”他語氣變得異常凜冽。 “那些人手里可是有槍的!” 不嚇唬一下,她以后再這么做,萬一真的出了什么狀況可怎么辦? 馮褚縮了縮脖子,弱弱的說:“像他們幾個這樣的人,不會有意外的……” 她還沒有弱到這種地步。 揉了揉額頭,裴琛又問:“那李姨她們那里呢,你就不怕她們擔心?” 實際上他是想說他自己的,但忍了忍,最后也沒有說出口。 裴琛怕嚇到她。 “我有打過招呼?!瘪T褚撓了撓頭,她并不是沒有分寸的人。片刻后,她掰著手指頭開始數(shù)數(shù),“我出發(fā)之前跟江寧、干媽、殷杰、溫良、穆輕蕓他們都說過了,我最近幾天有事要辦,可能不會跟她們聯(lián)系?!?/br> 本來馮褚是怕遇到水患的時候無暇顧及其他,這才提前告訴了所有的人。遇到人販子確實是意外,不過想到自己已經(jīng)有所準備,這才有恃無恐的跟許誠他們走的。 只除了出了裴琛這個意外,她真的想不到他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 小姑娘聯(lián)系了所有的人,除了他。 裴琛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問這些話的初衷,現(xiàn)在他只覺得心頭澀的很。 看著面前的男人突然沉默,馮褚顧不得別的,趕緊湊上去抓住他的襯衣袖子,一臉焦急的說:“我錯了,真的?!?/br> “你以后再出去的話……”裴琛聲音低沉。 馮褚聽他有松口的意思,趕緊保證,“我一定也給你打電話!” 看著像小狗一樣圍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裴琛就是想生氣也生氣不起來。 “算了……”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不過是他關心則亂而已。 這邊馮褚剛一松開裴琛的衣袖,她忽然察覺到一陣異動,如此強烈,想來是離自己不遠。 怎么可能,水患的位置,竟然移動了?! 收斂起心中的震驚,馮褚抬頭問:“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但裴琛還是如實回答。 “x省?!?/br> 第67章 吃醋 彼時, 坐落于x與s之間的z省,此刻暴雨連綿。 母親河主河道某處, 有九人并肩而立, 手上各掐著訣,神情肅穆。當雨水落到他們身上的時候, 就會自動避開, 十幾分鐘時間,九人衣袍不濕, 姿態(tài)不變。 “啵”的一聲輕響,用rou眼無法捕捉到的屏障驟然碎裂。 霎時間,雨勢大增。 “不好?!鼻嘣朴^觀主張仲眉頭緊皺, 面色微變。 “被那惡蛟逃走了!” 在這聲音落下之后,其余八人緩緩閉上眼睛, 待收起手勢之后,他們唇角漸漸溢出血絲來。 一旁的張繼明見狀趕緊上前,神色中有著深深的擔憂:“各位師公, 你們沒事吧?” 面前這幾位,可都是與他爺爺同輩,在青云觀修行玄門大師,其中有三個是張家本源, 另外五個都是因為當時時局動蕩, 不得已少時就拜入山門的。 隨著道行加深, 為避免命犯五弊三缺, 讓家人受累, 他們幾乎都與父母親人斷了聯(lián)系,如今也算是半個張家人。 他們都是看著張繼明長大的,情同至親,現(xiàn)在在張繼明眼前受了傷,他當然心急如焚。 八人中,面容最慈和的老者渾不在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唇角,笑著說:“繼明小子,你哭喪著臉做什么,我們這把老骨頭可還沒到生銹的地步。” 玄門中人講究修身修心,加上長年與鬼神打交道,身體比普通人好是很正常的事。如非意外,壽數(shù)也更為長久。 年輕的時候更兇險的事情都遇到過,各處絕地也都去了,這點麻煩他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見老者沒什么大礙,說話依舊是中氣十足,張繼明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無暇顧及其他,另外一個干老者心中憂慮,轉頭同張仲道:“觀主,這惡蛟一旦逃走,怕是難抓了?!?/br> 這河道隸屬國內(nèi)兩大河流之一的遠江,幾乎橫亙了整個版圖。如此之長,支流眾多,一旦被它逃脫隱藏起來,宛如泥牛入海,任這些人腿跑斷,恐怕也難以找到。 提起這個,張仲也有些無奈。嘆了口氣,他語氣平靜道:“無論怎么樣,我們這次也得把它找出來?!?/br> “不然等它褪凡成龍,非得翻天不可!” 他們能發(fā)現(xiàn)這惡蛟也并非偶然,之前每當有人在這附近泅水,這惡蛟就會潛伏上岸,然后將那些人蠶食殆盡,最后連尸體都撈不上來。就算是水性絕佳的撈尸人下去,也得折里面。 久而久之,這水中有鬼怪的消息就傳開了。前段時間有一家人痛失獨子,他們又恰巧知曉青云觀的存在,于是舉家求到了張仲的那里。 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的張仲當時選擇讓自己座下的弟子來這里走了一趟,本來以為只是普通的水怪水鬼,沒想到會是一頭活了幾百年的蛟龍。 其蛟龍性惡,好吃人rou又囂張慣了,見張仲的弟子有道行在身,當即就把他當補藥給活吞了。 如此,青云觀上下輩分最高的幾位坐不住,跟著張仲就一路殺了過來。 這幾人到底是修行多年,道行深厚,起先在他們聯(lián)手之下,那惡蛟接連敗退,靠河流深水才得以喘息。本來張仲見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于是就去帝都問張繼明要法器虎印用以徹底鎮(zhèn)壓這惡蛟。 張仲的打算本來沒有錯,但他獨獨遺漏了一點,那就是z省這里因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所以時常會有降雨。 蛟龍遇雨則生變化,它自身能力暴漲了一倍不說,連吞了幾個頂尖法器之后,它頭上竟然還長出了兩個小小的鼓包,隱有化龍之象! 張仲得到消息,趕忙帶著張繼明從帝都趕回來,然而到底還是于事無補?,F(xiàn)在更是干脆,直接讓這惡蛟給走脫了。 徒弟的仇沒有報,還反喂了它那么多好東西,饒是心堅如張仲他們,現(xiàn)在也是惱火的不行。 忽然間,面容慈和的老者想到了一件事,他伸手在自己懷里拿了一個瓷瓶出來,嘆息道:“這是之前那惡蛟為了保命祭出的精血,上面有它的氣息?!?/br> 本來他是打算拿回去和朱砂一起,點化黃符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 有了精血,在加上天眼神通,應該不難找到惡蛟逃跑的方向。 張仲也不客氣,他接過瓷瓶放入手中,屏息凝神,緩緩的盤坐下來。良久之后,感覺到心中澄靜,余念盡消,張仲這才把里面的精血傾倒而出。 離開瓷瓶之后,這精血并沒有落入腳下泥濘的地面上,而是懸浮在半空中,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托舉一般。 感覺對方有逃竄的意圖,張仲一指點出,接著它就化成了一團血霧,漸漸在空氣中蒸發(fā)。 幾乎是在瞬間,一副畫面就傳到了張的腦海中。仔細看過后,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怎么回事?”干瘦老者忙不迭的詢問。 這么多年他都沒有見過他爺爺變臉,因為好奇,張繼明也湊了過去。 斟酌了一下,張仲的心情忽然變得愉悅,“那惡蛟在x省江之縣那里被困住了?!?/br> 因為之前江之縣那場洪水聲勢浩大,各種新聞鋪天蓋地,張仲也有所耳聞,所以他很容易就判斷了出來。 “不會吧?!泵嫒荽群偷睦险哂行┎幌嘈牛又聹y道:“是哪位大師路過,出手把它給攔下了?” 雖然這么說,但老者自己都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神人存在。一己之力阻攔兇猛的惡蛟,那得多精深的道行。 “不知道,在天眼里我只看到了一道白光?!睆堉贀u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