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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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洪水很快就會退了。”劉文濤露出了一絲輕松的意味。 不怪他這么想,因為這兩天的情況都在以驚人的速度好轉著,讓人下意識的就產生了美好的期望。 然而部隊里出來的飛行員就沒這么樂觀,他搖了搖頭,道:“你看西邊一直盤踞著的烏云,過不了多久,它們就會被風吹到這里了?!?/br> 再下暴雨也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河道剛降下去的水位恐怕又要再次上升。 心陡然下沉了一下,劉文濤肅著臉望了過去。 竟然是真的! 說了這么一句話之后,飛行員就將心思放在了cao控直升機上,再沒有開口。劉文濤和江寧兩人的心情則又蒙上了一層陰影,這個時候馮褚無端變化的臉色就沒有那么奇怪了。 沒有人注意到馮褚的手握緊又松開,半晌之后,她撇了撇嘴,神情很有些憤憤。 “算了,用就用吧,剛好能夠一勞永逸。” 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之后,馮褚雙手極速翻飛,也就一兩秒鐘的功夫,一道rou眼看不到的柔和的光束突然出現。接著,她手上豁然靜靜地躺著一顆滾圓的白玉珠。 白玉珠直徑約摸有五六公分,兩三個彈珠那么大,通體溫潤,看起來價值不菲。 “去!”隨手拋出,接著白玉珠消失不見。 知道這東西一出,就算是再怎么折騰,雨水也不可能再降下來,洪水也不可能再次泛濫,馮褚就沒有再管了。 大約一個小時后,直升機直接停在了省醫(yī)院門診樓的樓頂上。省醫(yī)院門診樓是x省之前為了跟帝都搭建跨省醫(yī)療通道,專門修建的。 與此同時,院方還斥資上億購買了三架直升飛機,一旦遇到該醫(yī)院解決不了的急癥病患,就可以提前一小時申請空中綠色通道,直接讓飛行員駕駛直升飛機一路直達帝都第一人民醫(yī)院。 其中節(jié)省的時間,足夠挽救很多人的生命了。 現在因為是特殊時期,江之縣洪水爆發(fā),數十萬人民受災。據不完全統計,不算死亡人數,光是受傷的人都有兩萬之多,這兩萬人中有三千是重傷。 這個時候時間更是堪比生命,省醫(yī)院院長沒有猶豫,直接拍板與部隊合作,這里可以作為部隊直升機的臨時降落場所。 螺旋槳緩緩停歇下來,機艙剛打開,就已經有在這里等候的醫(yī)護人員推著病床上前來接人。 江寧現在已經有了脫水趨勢,身體綿軟,站都站不住。讓護士將人帶走,馮褚和劉文濤緊緊的跟在后面。 一系列的檢查過后,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醫(yī)生從辦公室里出來,神情嚴肅的將兩人叫了進去。 “你們誰是江寧的家屬?”醫(yī)生一開口就是這么一句話。 聞言,就算是馮褚也覺察出不對勁兒了。 劉文濤皺眉,“我是江寧的同事,有什么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醫(yī)生搖頭,“同事不行,只能是家屬。” 咬了咬唇,馮褚上前兩步,“我是,您可以跟我說?!?/br> 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醫(yī)生反問,“你和病人是什么關系。” “我是她堂妹?!瘪T褚的語氣沒有一瞬間的遲疑,篤定的讓人不得不相信。 她活了兩千多歲,江寧連她年齡的零頭都沒有,不過好在馮褚并不在意這個。 “那我現在跟你交代一下病情?!碧ь^看了她一眼,醫(yī)生接著拿起了鼠標,“看到這個圖片了么,這是她的肺,可以明顯的看出上面白色的部分,那是發(fā)炎的區(qū)域。” “這個倒不是很嚴重,嚴重的是這個陰影,目前還不知道是什么,得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定?!?/br> 聽到這里,劉文濤的心咯噔了一下。 現在這個社會,不知道是不是現代污染太嚴重了,各種癌癥的患病幾率都飛速的增加,每年因為這個丟掉性命的人不知凡幾。 劉文濤現在只希望醫(yī)生的未盡之意不是指這個。 就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面前小姑娘清脆的嗓音讓他驟然回神。 “您能說的更清楚一點嗎?” 醫(yī)生嘆了口氣,“我只能說,請你們做好最壞的打算。” 這下子,劉文濤心中最后一絲期盼也破滅了。 江寧今年才二十九歲,怎么會…… 另一邊。 天空漸漸暗淡,幾朵烏云也悄悄轉移著方向,目標直指江之縣上空。 然而就氣象局所有工作人員都提起了一顆心的時候,江之縣東方上空不知道什么時候飄來了一朵白云,漸漸地,白云凝聚成了臥牛的形狀。 天色徹底暗了下去,白云也隱藏在夜幕中,分辨不出一點輪廓。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一直到深夜,空氣還是一片干燥。 烏云莫名的消失了! 氣象臺眾人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顯靈,把這妖云給收走了?!庇腥送嫘?。 “噗……說不定是觀音娘娘呢?!?/br> …… 看了開始笑鬧的下屬,臺長搖了搖頭,失笑道:“誰跟你們說消失了,人家就是換了個方向飄走了而已?!?/br> 指了指圖標顯示正在下雨的文遠縣,臺長用目光示意眾人仔細看。 “還真是……” “我記得衛(wèi)星云圖發(fā)來的圖片沒有顯示下雨啊?!?/br> “我也看到了?!?/br> “好了,文遠縣的人民又該罵我們了?!?/br> 看了看窗外明朗的星河,臺長暗忖,這還真是邪門了。 —— 文遠縣。 辦完事兒因為車子剎車突然壞了,裴琛只好下來用腳走回去。 摸了摸自己的袖扣,裴琛臉上表情淡淡。 一旁的秘書見狀,不由自主的就忐忑了起來。有這么一個冷漠的老板,他估計不到四十歲就心力交瘁而亡了。 走了七八百米遠,裴琛抬起來了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雨水就這么滴在了他的手心上。 “下雨了?!甭曇魟C冽,宛若寒冬。 秘書瞪大了眼睛,“我現在就回去拿傘!” 深知老板奇怪的體質,秘書想也不想就要往回走。 “不用了?!迸徼∶嫔?,接著他重新抬腳。 “還有五六百米就到酒店了?!?/br> 五分鐘后,被淋成了落湯雞的裴琛走到了酒店門口,他的西服外套不住的往地上淌水。 對于這種畫面,秘書死死的低下了頭,半點不敢多看。 第11章 消息 到房間里換上干凈的衣服,裴琛又恢復了平日里冷漠的模樣,“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秘書聞言,趕忙從防水的公文包里拿出來行程表,仔細對比了上面的安排,接著他抬頭肯定道:“除了江之那邊建設度假村的計劃擱淺了之外,其余都沒有什么問題,尤其是鄧老板那邊給出的價格,比你預想中還高出了百分之十二?!?/br> 原本裴琛看中了江之一個臨河的山頭,沒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洪水直接將那座山都淹了。現在就算是等洪水退去,計劃重提,會在那里買林間別墅的人也寥寥無幾。 全國各地哪里都能度假,風景好空氣好的地方數不勝數,但命卻只有一條,誰知道以后這個地方還會不會再發(fā)大水。 “打電話回分公司,告訴他們,讓他們在x省另外選塊兒地弄這事兒。”裴琛倒了一杯白蘭地,微微抿了一口。感覺到酒香味兒在口腔里炸開,他眼中這才流露出淡淡的滿意來。 又交待了幾個問題之后,裴琛接著就坐下,將背緩緩的靠在酒店房間里的老板椅上,他狹長的眼睛瞇起,似乎是在閉目養(yǎng)神。 一時間,整個房間里只剩下“唰唰”的筆記聲。 將老板的命令一字不漏的寫下來,接著秘書不管裴琛能不能看得到,他微微欠了欠身,很快就退出了房間。 帶上今天,這是他來x省的第十天,這十天里,他幾乎跑遍了整個x省,雖然出行要么坐車要么坐飛機,但連日下來也累的夠嗆。 誰讓他的公司剛上市,還有那么多事情等著他決斷處理。這些東西堆積起來,他一時一刻都閑不下了。裴琛揉了揉太陽xue,臉上顯露出絲絲疲憊。 大概五六分鐘后,裝有白蘭地酒的杯子被清空,裴琛的手也從老板椅扶手上一點一點滑了下去。 他睡著了。 老一輩的經驗告訴人們,淋雨、酒精加上短暫的睡眠時間只會得出一個結果。凌晨一點鐘左右,裴琛感覺到渾身發(fā)冷,下一秒他就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盡管以前睡前喝酒醒來的時候口中也會發(fā)干,但從來都沒有這么嚴重過。 后知后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不其然裴琛感覺到輕微的燙意。 他好像發(fā)燒了。 愣了一下,裴琛暗忖,他上次發(fā)燒的時候,好像還是在大學吧,本來以為已經習慣被雨淋了,沒想到稍不注意自己還是會生病。 從老板椅里站起來,裴琛還算清醒的走到了床前,然后將房間里的空調關掉,蓋著被子就睡覺了。 第二天的時候,秘書敲門,半天沒有等到人開門。 平日里老板都是六點半準時起床的,現在都八點了,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然而懾于裴琛的行為作風,秘書雖然有些擔憂,但還是又足足等了一個小時,見他依舊沒有出來的意思,秘書這才讓酒店工作人員拿通用的房卡來打開房門。 一開門,越過客廳,推門進入包房臥室的時候,秘書緊接著就看到了已經差不多燒糊涂了的老板。 裴琛早上醒來過一次,但站起身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他又重新躺下了,一直到現在才又再次清醒。 “去醫(yī)院吧,今天的會議推遲?!睋u搖晃晃的站起來,裴琛聲音變得極其沙啞,一看就是生了病的樣子。 讓司機把車停到酒店門口,秘書攙扶著裴琛,然后往最近的省醫(yī)院趕了。 另一邊。 在聽完醫(yī)生不樂觀的推斷之后,馮褚倒是沒有多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