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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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去電大的時候, 吳艾問了一句:“不能先把我父母抓起來,然后再繼續(xù)定罪嗎?”吳艾不知道其中內(nèi)情, 但現(xiàn)在是認(rèn)定了是她父母將吳尋害死。 時易溪不知道說什么好,想說沒辦法定他們的罪, 但這話別說吳艾聽著怎么樣,他自己都說不太出口。 李長安幾個都只能用沉默以對, 吳艾在沉默中, 得到了答案, 她抿著唇,一眨不眨地看著窗外, 生怕自己的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周一的早上,校園里的四處走動地人更少了。上課的上課,沒課的不愿意在床上起來, 除了一些小情侶,整個校園里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 發(fā)現(xiàn)吳尋尸體的那座小山,本來是小情侶們約會的好地方之一,但吳尋的事情才過去沒多久,那天也是許多人親眼看見過白森森的骨頭的, 所以滿天飛的照片被網(wǎng)警刪了,但是絕大部分的電大學(xué)生都知道那件事情。 所以這個地方也幾乎沒有人愿意過來了??赡芟掳肽暧行律胄? 隨著時間這里可能才又會有了人聲吧。 他們以為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人都沒有的, 但隔了還有點(diǎn)距離,就聽到了一陣哄笑聲。 李長安幾個繞過樹林看去。三人男生拿著手里,一個扮演尸體, 一個在扮保安,還有一個扮警察。不過現(xiàn)在劇情還沒到警察出場的時間,所以扮警察的那人還在一邊帶著看直播間里觀眾老爺們的反應(yīng),順便把罵他們的人給禁言掉。 那個充當(dāng)死者的一邊吱哇亂叫著,一邊還對著鏡頭說:“……觀眾老爺們,打賞快刷起來啊,要是有一個豪華煙花的話,我馬上跳下去給你們再現(xiàn)一下當(dāng)時的場景??吹竭@個洞了嗎?這就是但是那具骷髏被埋著的地方。可嚇人了……” 一個做保安打扮的湊上去說:“你們知道死的人是誰嗎?這人啊,聽說以前是個傻子,后來又不傻了,誰知道他有什么奇招怪招呢,現(xiàn)在死得這么離奇,我感覺和他小時候變聰明的事情有關(guān)。一個傻子,也能上一本?那那些辛辛苦苦讀了那么多年說的其他學(xué)生怎么沒上!” 現(xiàn)在的人就喜歡各種神轉(zhuǎn)折神神道道的東西。幾人說著當(dāng)時多么恐怖多么詭異,又添了些死者過去的“精彩經(jīng)歷”,很能滿足人的胃口。 至于報(bào)應(yīng)索命一類的,他們是一概不信的。包括他們的直播觀眾,喜歡看的人大部分都不太信。 吳艾看得生氣,想沖上去讓他們停下??衫铋L安和席洛陽直直拉住了她。 “干嘛呀,他們這樣做也太……”李安寧有心想要上去教訓(xùn)一下他們,但好像又實(shí)在找不到理由,“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人冤死已經(jīng)夠慘得了,他們就不怕晚上他來找嗎?” 這件事情他們確實(shí)不好管,不過這三人一看就是校外人員,時易溪給學(xué)校保安處打了電話,然后馬上就有保安過來把他們趕走了。 吳艾那邊很注重頭七,但吳艾在那時候并不知道,吳家父母雖然知道,但他們連吳艾的死都不在乎,哪里會給花錢辦頭七。 她們那里有一個說法,說是枉死的鬼會在死的地方徘徊。吳艾之前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從來不信,但是她現(xiàn)在衷心地希望那些都是真的。這樣的話,她就可以騙自己,他的哥哥還在看著她。 李長安幾個都沒跟著她,讓她有一個和吳尋相對私密只有的談話。 “吳尋果然出現(xiàn)了?!眳前^去沒多久,吳尋的身影就慢慢浮現(xiàn)在了土洞前。 挖吳尋時弄出來的洞,很早就已經(jīng)被填平了,但可能是之前的那三個人,又將填平的洞重新挖了一些出來。 吳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趴在地上先是哭了好幾分鐘,吳尋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個勁兒地在吳艾身邊安慰,可是吳艾看不見他,只是在不停的哭。 “哥,其實(shí)我一開始很討厭你。村里的孩子都說我有一個傻子哥哥,都不和我玩。我討厭你,因?yàn)槟愫ξ覜]有朋友。” 吳艾,抹了一把眼淚,繼續(xù)說:“可是你那么傻,不管我怎么罵你打你,可你最心疼的還是我。每天對著我傻笑,從地里偷番薯過來,總是第一個塞到我嘴里,然后傻兮兮地被爸媽拿掃把打?!?/br> “小時候的時候不懂事,不聽話,也沒能力對你好??墒俏椰F(xiàn)在有能力了,你又不要我了。你不是說我?guī)液蚼eimei們離開那個家的嗎?我們還沒離開,你怎么就不要我們了呢?” 吳尋的樣子和尋常的厲鬼不一樣,他的樣子依然保持著生前的模樣,但是左邊的那部分黑且散著青霧,右邊的部分,則是和透明化的正常人一樣。 他明顯還保持著絕對的理智,眼神清明。但是透明也能看出來,吳尋在強(qiáng)撐。 他的四肢都被鎖上了鐵鏈,巨大的鐵鏈直接穿過他的手掌和腳掌,雖然只是靈魂?duì)顟B(tài),但是卻能看見在鐵鏈和rou的縫隙流出了血液。黑紅色的血液掛在鐵鏈邊上,但血液并未凝固,反而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蠕動。 吳尋將吳艾抱住,間隔一下,就要被鐵鏈拖下去一點(diǎn),然后馬上的,他又掙扎地跑了上來。 “現(xiàn)在去抓嗎?”李安寧嘴巴上這么問,但是腳下還是紋絲不動的。 “再等等吧。”李長安說道,“大不了就是他再消失。不過目前看來,這也不是他能夠控制的。反正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知道他在這里了?!?/br> 幾人在車?yán)锏攘私粋€小時,吳艾才紅著眼睛過來。 她哭了快一小時,雖然悲傷還是沒變少,但是她又能穿起那副堅(jiān)硬的鎧甲了:“不好意思,讓你們就等了。我們回去吧?!?/br> “吳艾姐,不好意思啊,我們在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姐找我們有點(diǎn)事情,可能要先讓你回去了?!崩畎矊幝詭敢獾卣f道。 “沒事,我才是要改謝謝你們陪我過來,今天得好好謝謝你們還來不及呢?!?/br> 等辦案處的工作人員把車開走后,李長安幾個馬上就往吳尋那里跑過去。 “吳尋,我知道你在這里。雖然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但是請你能不能出來和我們見一個面。你簽的那個保險單是假的,別說你父母,你的meimei們也不可能拿到任何一分錢。”席洛陽直接說出了最讓吳尋在意的事情。 吳尋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四個meimei,最在意的就是想讓meimei們過上好生活。所以即便死了,想到他的死還有可能會給meimei送去十分可觀豐厚的保險金,即便不舍,但他也足以瞑目了。 “不、不可能,你們胡說!”因?yàn)閯偛懦鰜淼臅r間太長,吳尋這會兒的靈魂?duì)顟B(tài)更差了,鎖鏈上的血變得更黑更多,黑眼睛也降低了一個色調(diào)。吳尋,離灰飛煙滅不遠(yuǎn)了。 而且灰飛煙滅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 “我沒騙你,你的那次‘捐骨髓’是惡人為了‘買’走你的靈魂而布下的一個局?!?/br> 吳艾為了能讓吳尋安心,并沒有將假保險的事情說出來。即便是一個心理安慰,一個自我騙局,但她依然希望吳尋能在地下過得安穩(wěn)一些。 “怎、怎么可能,我有感覺的,我真的有感覺的,我去了我們那里最大的醫(yī)院,抽骨髓的時候,我還能感覺到痛苦的?!?/br> 吳尋在做骨髓移植手術(shù)的時候,是有打麻醉,但是麻醉也是疼的,尤其是在麻醉針打下去的時候。另外最難受的,就是骨髓被抽出的那段時間。酸疼酸疼。 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會重復(fù)著做那天的夢。因?yàn)楹ε潞吞弁?,所以吳尋對這段的記憶十分深刻。 “抽骨髓是真的,不然你以為你為什么會被控制?”李長安尖銳地問,“你就真的沒有想過,你為什么會被困在這里,困在地底下,承受著不該是你的痛苦的嗎?” “啊啊啊啊——”吳尋知道,他都知道。但是他怎么都不甘心。那天被小女鬼提醒著回想起自己是鬼后,他丟失的記憶全部都回來了!他什么都記起來了。但是這樣換來的,只是痛苦,只是囚禁。 他被囚禁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底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每天他的眼前都會出現(xiàn)無數(shù)不一樣的人,他們都喊著要復(fù)仇,要報(bào)復(fù),問他為什么要?dú)⒘怂麄儭5娴氖裁炊紱]做??! 他沒有殺過人,他沒有!他費(fèi)盡力氣地去解釋,但那些影子沒有一個聽的。一個又一個慘死的人倒在他的眼前。他連閉眼選擇不看的權(quán)利都沒有,因?yàn)槟切┦侵苯佑≡谒哪X子里的。 “我沒有殺人啊,我沒有!”吳尋的眼珠里滾出了幾滴血淚,整個靈魂變得更加不穩(wěn)定了。 李長安眼瞧著吳尋不太好,更加提純了許多許多的煞氣送給他,李安寧也扔了好幾張固魂符。固魂符可以讓鬼的靈魂變得穩(wěn)固,對魂魄不穩(wěn)的人也很有用處,同時讀厲鬼也會有效果。 不過固魂符價格不便宜,畫制又難,李安寧也是前些日子才剛找到感覺的??偣惨矝]幾張,留了兩張備用,其他的都給吳尋用掉了。 “我、我……”吳尋剛剛是被不屬于他的情緒給控制了,這會重新恢復(fù)了清明,但他身上的鎖鏈,還是不停地在震動著,發(fā)出“亢亢”的響動聲。 “我們是可能幫你的人,這是國家修道聯(lián)盟辦事處給我們的正式證件,負(fù)責(zé)的就是你的案件。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話,我想我們可能會在你消失前,順利將你救出來?!崩铋L安誠懇地說道。 吳尋本來聽他們將他的情況說得十分準(zhǔn)確,又聽他們是國家正規(guī)人員,立馬就放心了不少。只是,他還有些疑慮,萬一是那人派來的,故意探聽動靜該怎么辦。 “保險單雖然是假的,但是如果將真正的惡人抓起來,那么你能得到的賠償金和獎金應(yīng)該也十分的客觀,不說能保你幾個meimei生活一輩子,但是比你那用命換來的錢是要多的。”席洛陽自己戳中的吳尋目前最重視的那部分。 吳尋一聽,算是徹底的打消了顧慮,但是聽著怎么好的條件,他還是很懷疑。不過懷疑歸懷疑,這是他最后的機(jī)會了。 他的命已經(jīng)沒了,保險也是假的,那以后四個小姑娘要怎么生活?就算最后他們說的都是假的,那他必須也要試一試。再差不過灰飛煙滅,而他現(xiàn)在……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讓我變成這樣的,但是我記得……” 為了省力,吳尋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在外面,下面的身體全部沒入了土中。 他的眼神空洞,嘴巴一張一合,好似一個木偶。 李長安知道,那是他的自主意識在被慢慢吞噬的體現(xiàn)。吳尋的外表看著不算特別嚴(yán)重,乍一看,他只是被侵蝕了一半,但是心臟、控制意識的左腦,卻都是在他被侵蝕的那部分的。 之所以現(xiàn)在侵蝕的速度被僵持住了,那是因?yàn)閰菍ぴ跇O力地抵抗?;旰5幕昊鹨苍谟昧Φ厝紵?,讓他更有力地去對抗邪惡力量。 那天晚上,他很早就回了宿舍,因?yàn)榈诙焖伊怂团D痰墓ぷ?,三點(diǎn)就要出發(fā)去工作,所以他必須早睡。 他的睡眠質(zhì)量很好,所以躺下去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只是睡到一半,都就被疼痛給喚醒了。 這幾天,不知為何,被鉆了洞的骨頭好像又隱隱地開始作痛,而且越來越疼,好像骨子里有什么東西在破繭而出一樣,不斷地在他的身體里爬來爬去,時不時還好奇地在他體內(nèi)咬下一口。 距離他抽完骨髓,已經(jīng)過了半年多了,為什么又會開始痛?他有些害怕,害怕會不會是當(dāng)時留下了什么后遺癥,有心想去做個檢查,但又怕要太多的錢。 他疼得全身冒冷汗,在床上直打滾。宿舍是四人間,但只住了三個人,只有他一個是外地的,其他兩位室友要在開學(xué)那天才會來。 吳尋咬著牙想了想,準(zhǔn)備明天還是去一趟醫(yī)務(wù)室。醫(yī)務(wù)室的設(shè)施也不錯,讓醫(yī)生抽個血,他去找學(xué)生物的同學(xué)做個血液檢測好了。 吳尋不斷地忍著疼痛,冷汗直往外滿,很快就把他的衣服給浸濕了。好在疼痛并未持續(xù)很久,等疼痛消下去后。吳尋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大口喘著粗氣。 因?yàn)槌龅煤褂行┒啵w內(nèi)的水分流失多了,嘴巴就渴得不行。 他休息了一會兒,然后起身準(zhǔn)備下床倒水喝。不過他剛經(jīng)歷完一場疼痛,全身虛浮無力,下床的時候,腳一滑手一松,他整個人就直挺挺地落在了地上。 床的高度不高,頭底下又正好有只拖鞋墊著,他驚嚇后又驚喜。正想著要爬起來的時候,身體一軟,腦袋一栽。 “咚——”這一次,他再也沒能起來。他最后的一點(diǎn)意識,就是一只透明的蟲子。他只能看到長長的蟲子爬到他的眼睛旁,點(diǎn)點(diǎn)大的一雙眼睛對上他的。 之后的事情吳尋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在山上了。小女鬼看著雖然小,但她已經(jīng)是個鬼齡很大很大的鬼了,她對吳尋這個什么都不懂的鬼寶寶很照顧。 可能是死后對死前的記憶太恐懼,又或許是被人在記憶上動了手腳??傊?,在吳尋的記憶中,沒有蟲子,也沒有他睡到一半醒來的記憶,只有他摔下床的那一刻,而且還被改成了自己失血過多而死。 但是恢復(fù)記憶后被拉到地底的第一個痛苦折磨,就是關(guān)于那件事情的后續(xù)。他還來不及震驚,馬上就有下一個鬼來找他“索命”了。 “改善換惡?!崩铋L安喃喃道。 “什么?”李長安念叨的聲音太小,即便是離他最近的席洛陽,也沒能聽清他在說什么。 “你們有聽過改天換命嗎?”這個詞,大家都不陌生,他們在電視里見識得多了。有些電視劇電影和的主線,就是改天換命。這早就不是一個新鮮的詞匯了。 “我之前在拿到那堆編號000的資料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么那么多案件,和同一人有關(guān),卻沒有相似重復(fù)的手段呢?”李長安直接坐了下去,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圈。 “黃大師是蠱和符、向大師是陣、薛真人是劍、齊神仙是丹藥、曲大師雖然也是符咒,但和黃大師的符不一樣,還有其他的人。你們想想,他們其中有那一個是重復(fù)的?!?/br> 席洛陽幾個不僅看過那堆資料,還特意研究過,所以對這些的印象還是很深的。 被李長安現(xiàn)在這么一提醒,他們都想起來了,三百多個案件里,沒有一個案子的關(guān)鍵物證是重復(fù)的。那些物證有強(qiáng)有弱,有常見的有稀有的,每個人的天資和拿到的東西,也全部都不一樣。 其實(shí)照著犯罪利益最大化來說,在眾多的方案中選擇出成本最低,程序最簡單來進(jìn)行量化犯罪,那才是最有效率的。 但這個人卻沒有這么做,他不僅沒有這么做,反而選擇了最耗成本最麻煩最不可控的一條路——將東西扔出去,不管結(jié)果不過過程,也不管效率,只要有人能將他那些東西用起來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他一律不管。 但如果,他的目的一開始就不是犯罪而是想逃脫罪惡的話,他這三百多件案子,全部都能解釋得通了。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犯下很多惡,但是只要是人,就逃不過死亡,只要他一死亡,不管他生前多么風(fēng)光,他都要接受天道的核算?!?/br> “所以他害怕了。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就認(rèn)命的死去,然后接受懲罰,不過這樣最大的可能就是進(jìn)入地府,把十八層的地獄都見識過一遍。另外一條,就是逃避追捕。” “能犯下那么深的罪惡的人,肯定不可能認(rèn)命的,那就只有第二條路了?!睍r易溪果斷地說。 “這就和玩游戲一樣,選擇第二條路,又有兩個選項(xiàng)擺在他的面前。第一個選項(xiàng),是想辦法活得更長。但除非他熬得過天道,不然時間過得再久,他也逃脫不了。” 李安寧也明白了李長安的意思:“而第二個選項(xiàng),就是選擇把罪責(zé)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我覺得,他一開始是想將他的罪惡轉(zhuǎn)移到他用來作惡的工具上,不過工具本身沒有善惡,他的目的達(dá)不到后,肯定會另使一計(jì),人那些工具被使用后將罪惡轉(zhuǎn)移到新的使用它們來作惡的人的頭上。我覺得,是后一種選項(xiàng)沒錯了?!?/br> “不,你錯了?!毕尻栕テ鹨话淹?,看著松軟的沙土從他特意留出的縫隙里簌簌滑下,“他為什么不兩個選項(xiàng)一起進(jìn)行呢?” 李長安幾個里沒有傻蛋,很快就模擬出了幕后黑手的想法和動作。 “那吳尋是怎么回事,他又沒殺過人?!崩畎矊幵趨菍み@邊,還是有一點(diǎn)疑問。 “你忘記了嗎?”時易溪比劃了一個蟲子蠕動的動作,“未名一號不是可以轉(zhuǎn)移兩人所有的東西嗎?那個人對未名一號的研究肯定比我們多多了,既然可以交付煞氣,那也能轉(zhuǎn)移善惡啊?!?/br> 未名一號,就是那只詭異蟲子的暫時代號。 “他雖然借助工具殺人,但我覺得親手實(shí)在他手里的人也絕對不會少?!?/br> 李長安和李安寧憐憫地看了一眼凄慘的吳尋,都認(rèn)可了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