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別拿錦鯉不當神獸[星際]、影帝天天直播做飯[星際]、國師曲速歸來、吻住,別慌[快穿]、夜盡歸離、一吻即燃、重生之明珠嬌寵、她的粉絲都是黑粉[娛樂圈]、穿成龍傲天的炮灰媽[穿書]、鎮(zhèn)河
李長安也縮了縮脖子。他穿得厚歸厚,但南方的衣服防風并不好。畢竟南方不常有大風。而且他既沒有帽子也沒有口罩圍巾,風從脖子四肢里灌進去,冷得他覺得身上滿是刀子。 李清卿和李安寧一臉的幸災樂禍。 然后一行人頂著寒風刀沖進了出租車,先去了附近的商場買身合適的衣服再說。 李安寧和李清卿進了熱乎乎的商場,脫了外套,露出立馬漂亮的小裙子。兩人都是黑色的打底襪,灰色的格子裙,看起來耐看又青春,簡直是兩套姐妹裝。 這下他們學乖了,乖乖的讓李安寧給他們搭配衣服,跟著三個帥哥出來,李安寧還是很高興的,一路回頭率飆升,不僅能覺得爽,還很養(yǎng)眼。 買完東西后,他們才能頂著寒風去辦正事。 李長安將盒子交給燕京的辦事處總部??紤]到任啟的特殊性,任啟的骨骸交給他們更妥當。 而且任啟想去故宮,想去皇陵,這也只能交給辦事處了。 任啟揮揮手跟他們說再見,然后看著李長安一行人越走越遠。 當年,滿朝大臣滿城百姓,可能也是這樣看著他,看著他們的大軍一步步走遠的……吧? 任啟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覺,重游故地,他沒有太多傷感,迷茫和無措反倒是心境。 這里,已經(jīng)不是他的大銘了…… 作者有話要說: 赤狐一般在34月產(chǎn)仔,不過不同種類的狐貍生產(chǎn)期有點不一樣,而且家養(yǎng)的會比野生的要不穩(wěn)定一些。 任啟是虛構(gòu)的將軍。本文架空 第65章 任啟飄飄蕩蕩地晃悠在這個古老的皇宮了, 穿過紅墻,飄過金瓦。 龍椅上空空蕩蕩, 皇宮中只剩下貓和歲的聲音。 孤寂了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歲們,他們早就找出了自娛自樂的法子。 以前還有皇帝的時候, 他們就學著皇宮里的各式各樣的人物,觀察他們的言行, 然后私底下偷偷摸摸地將那些事“演”出來, 皇宮里沒有鬼, 只有邪祟,可歲們都不愛那么祟。 不過也有例外, 那就是在他們排練表演的時候。歲們喜歡觀眾,不管是貪婪還是欲望,他們都萬分地歡迎。 歲只能寄生在這些精美的、古老的、被人喜愛的物件里。他們從歲月中誕生, 然會花很長很長的時間去找一個他們喜愛的物件。 最后寄生在這個物件上,是寄生,也是共生。有些歲很可憐,剛寄生上去,物件破了, 那他也會隨著消失。物件有可能再被修復,可歲卻是修復不了的。 當歲是一件很寂寞的是, 在尋找到自己寄生之物前, 他們沒有知覺,在一片黑暗中前行,但是在寄生之后, 可能也體會不到世間的精彩。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皇帝了,皇宮也成了博物館,歲的記憶很長,可是他們也是一群很脆弱的精靈,他們會選擇定期清理自己的記憶。不然的話,漫長的歲月,主人、伙伴、故居……人世的變遷太過頻繁,那會將他們逼瘋的。 “你是新來的嗎?”等半空中模糊的光團們,新演完了一場主播和彈幕的新劇退場以后,周圍圍著的小光團們也用力地鼓起掌來。他們沒有手,辦不到自己鼓掌,所以要和周圍的同伴一起,你撞我我撞你,再用嘴巴發(fā)出“啪啪啪”的鼓掌聲。 等這一次結(jié)束了,才有人問新被放在柜子上的木盒。他們能從里面感到一絲“生命”。 木門“吱呀——”一聲又被關(guān)上,工作人員走后,屋內(nèi)又陷入了黑暗。 歲們對于新來的歲,總是抱著極大的好奇,他們很多人都沒什么見識,所以特別期待外面來的歲可以跟他們分享一些東西。 任啟慢慢從骨頭里飄出來,黑色的、巨大的身體將歲們嚇得吱哇亂叫然后飛快地飛回了自己寄生的物件里。一個個歲都開始瑟瑟發(fā)抖。 故宮里是進不來厲鬼的,皇帝雖然沒有了,可這里的威勢仍在,帝王的余威不允許厲鬼進入他的地盤。所以歲們一開始根本沒想到任啟是個厲鬼。 至于邪祟——邪祟的味道很難聞,一個邪祟出現(xiàn),跟垃圾山出現(xiàn)沒兩樣,平時不是演出的話,歲是絕對不會讓邪祟們靠近的。 “不、不要吃我們……”膽小的歲們開始澀澀發(fā)抖,想到厲鬼們的“傳說”,大部分的歲都害怕得哭了起來。 幾百上千個歲們一起哭嚎的力量是很大的,也就是再遠一點的歲過不來,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不然整個故宮一百多萬個歲一起哭,任啟大概會選擇狗帶! “我、我不吃歲的?!比螁⑿⌒囊硪淼卣f。 “真的嗎?”有膽子大一點的歲小心求證。 “真的,我從來不吃歲?!逼鋵嵾@是他第一次見到歲。 任啟為了證明自己,還褪去了他周歲的煞氣,露出了里面的魂體。 他的魂體很完整,散發(fā)著太陽一樣溫暖的顏色,既沒有灰色也沒有紅色,只是偶爾會閃過紫色的光芒。 任啟生前殺過很多人,但那時在戰(zhàn)場上,為了國家,為了百姓,并非出于自己的私欲,所以他所背負的人民和紅色有所不同。 他依然要為自己殺死的人擔負罪孽,但又與普通的殺人犯有所不同。 至于之前的被他打“死”的那些厲鬼,他也沒吃了他們,打倒了,就放著了,最后由辦事處拉回去準備超度。 歲們看了他的魂體狀態(tài)終于是信了。有膽子大一些大的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他:“請問,你見過外面的世界嗎?” 面對這些膽小又充滿了好奇心的歲們,任啟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后給他們講起了外面的世界。 他見過的世面也不多,但是這已經(jīng)能夠震住這群沒見識的小精靈了。 “真想出去看看啊……”一個歲憧憬地道。 “我想去西藏,有人說那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呢!” “那我想去龍泉,大胡子說我就是在那里被制造出來噠~” “我想去……” 歲從物件里有飄了出來,擠擠攘攘地在空中飄來飄去,還有的歲貼近了任啟都不知道。 歲們嘰嘰喳喳地看著說著夢話,然后興致勃勃開開始學著那些游客,制定起了旅游攻略。這些攻略都是從游客嘴里東聽一句西拼一句來的,讓人聽了很可笑,但這已經(jīng)是幾乎從未見過世面的歲們能想到的最好的夢。 他們不會去想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可以去看到,只要做夢的時候足夠開心足夠愉快那就夠了。 任啟本來是想向他們打聽有關(guān)大銘的事情的,但是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突然就放松了。 這里大部分的歲年紀都要比他長得多得多,故宮里年紀最大歲,已經(jīng)有了近萬年的生命。他固執(zhí)地不與任何歲交流,一心一意地等著他的主人。他在夢中沉睡,聽不見任何歲和時光的聲音。 任啟不能說他可憐,因為……他不也是這樣嗎?只是他固執(zhí)的等待,多了一些偽裝。 李長安幾個把任啟送到負責人手里之后就去吃了一頓涮羊rou,幾人頗有點無rou不歡的意思,一盤盤的rou下肚,吃得那叫一個舒坦。不過考慮到李清卿人小,還是有點蔬菜的。 李清卿人小,肚子也小,早早地吃完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吃。 爪子的牽引繩纏在李清卿的手腕上,李清卿嫌解掉再綁上太麻煩,而且李安寧這會兒喝得眼圈都紅了,她也不想麻煩李安寧,就摟著爪子的脖子跟他商量:“寶寶寶寶,我想上廁所了,你陪我去好不好?” 爪子埋頭大吃,他是舍不得碗里的rou的,不過考慮到李清卿剛才給了他好多,他就勉強答應吧。 李清卿跟李長安說了一聲,李長安看有爪子跟著就沒管。 李清卿牽著爪子去了廁所,爪子不好意思地耷拉著腦袋,直愣愣地只看地下。 他、他可是個男妖誒,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李清卿讓爪子在外面等他,順便還把她手上的牽引繩綁在了水龍頭上。 “爪子乖乖的,我很快就回來。” 爪子也知道自己這個大身體找他嫌,所以他就趴進了洗手臺的下面。純情的小男妖對人類沒有其他想法,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但是他平時看電視看多了,總覺得這樣有些別扭。 爪子正躺在地下瞇著眼睛小憩呢,昨天他只喝了一點酒,但他覺得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一個女服務員路過他的身邊,爪子警覺地睜開眼睛,使勁地嗅了一下,然后就露出了一些焦急的神色。 他聞到了一個熟悉的味道,還有血的味道。 不是女人特殊時期會有的血味,而且陳情的血味。 陳情,就是那個自閉的孩子。 正好這時候李清卿出來了,洗了手后,把水龍頭上的結(jié)打開。摸摸爪子的大腦袋夸他:“寶寶真棒!” 她不管在家叫那個小動物,都是寶寶寶寶的叫,導致爪子最近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多大了,滿心覺得自己還是個要喂奶要抱抱要舉高高的小寶寶。 不過現(xiàn)在爪子小寶寶顧不上像卿卿阿姨撒嬌,四爪齊飛,帶著李清卿就往李長安身邊跑。 “寶寶,寶寶你慢點,我快跟不上啦?!崩钋迩淅鵂恳K,感覺自己要被扯得飛了起來。 好在洗手間離他們的位置只有一點距離,在李清卿累死之前終于到了。 “汪汪汪,汪汪汪——”長安長安,不好啦,我聞道陳情的血啦! 李長安昨天喝酒喝到斷片,今天可不敢喝酒了。不過乍一聽到陳情這個名字,他還有點懵。然后他很快就想起來了,是那個奇怪的小孩。 “別喝了,出事了!”李長安奪過李安寧手上的酒,抓起外套就要走。 “怎么了?”李安寧今天喝的是果酒,喝起來甜滋滋的,味道好但沒多少酒精,只不過她喝酒上臉,這會脖子都紅了。 “陳情出事了?!?/br> 席洛陽和李安寧都不敢耽誤,只有時易溪還一臉的懵比。 “你先結(jié)賬就是了?!爆F(xiàn)在時易溪也就這么一個作用了。 爪子將他們帶到衛(wèi)生間。 “汪~”就是這里,剛才我是從一個女服務生身上聞到味道的。 很快那個女服務生就出來了,看到外面這么多人堵著,還嚇了一跳。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剛才有看見一個小孩嗎?長得很可愛,就是不說話?!崩畎矊巻枴?/br> “你們是小孩的家長嗎?”女服務生看他們一身酒氣,尤其李安寧喝得眼睛都紅了,語氣便帶上了點責怪,“你們怎么都不把孩子看好呀,他一個人在街上站得臉都白了……” 從女服務生這里得到消息后,他們馬上就往離店不遠的一個路口趕。 他們過去的時候,周圍圍了一圈的人,陳情就白著一張小臉,被一個女生捂住鼻子,傻愣愣地站在那。 燕京很冷,不是有事大家都很少出來,路上即便有人也都是坐著車,陳情在這邊上站了差不多一天了,才有周圍的店員覺得奇怪。 他們雖然不常關(guān)注外面,可一連好幾次都看到小孩一人傻站著,即便一開始是覺得他是在乖乖等mama,可這時間也太長了,就有人覺得不太對。 剛才那個女服務員過來一開,小孩的鼻血都流了一地 ,臉上還有凍住的血塊。她頓時急了,拿了紙巾給他堵上,又喊了人報了警。因為她的衣服上也沾了血,把孩子交給她的同事,她就先去把血洗洗。 這附近都有攝像頭,她也不怕被人賴上什么的,就是覺得這小孩有點奇怪。傻傻的站著,好像不知道餓不知道累也不知道冷和疼似的。 問他話,他也什么話都不說,也不肯走。而且這小孩有點邪性,怎么抱都抱不起來。 李長安和上次那個陳情的叔叔沒有聯(lián)系,李長安也不知道他們的手機號,便先給蔡先生打了電話,說明了原因后蔡先生很快就將上次他給留的手機號碼給他發(fā)過來了。 警察很快就到了,可是陳情就是不肯走。他的眼睛無神,卻一直看向馬路。 李長安試著看了一眼,那里也有好奇的鬼們朝著陳情指指點點,但沒發(fā)現(xiàn)其他的問題。 “陳情,你還記得我嗎?”李安寧蹲下身對上陳情的眼睛??墒顷惽楦静焕頃囊暰€好像穿過了李安寧,穿過了路上的這些人,看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