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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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洛陽平時是個再挑剔不過的人了,他從小到大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好東西,對這些早就提不起什么興致了,但是瞧著李長安那么狼吞虎咽癡迷陶醉的樣子,連帶著將他也勾起了食欲。 “你不上課嗎?”兩人吃完那么多東西都快一點(diǎn)半了,兩點(diǎn)就上課,也不知道席洛陽怎么這么淡定。 “我請假還不行嗎?”席洛陽惡狠狠地瞪了李長安一眼,“就許你請假不許我請假了?” “沒有。”李長安縮縮腦袋撓撓頭,不敢吱聲。 “那什么?!毕尻柷辶饲迳ぷ?,突然變得正經(jīng)了起來,“陳申那人,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以后他如果再找你,你就跟我說,我收拾他?!闭f起這個,席洛陽的心情就不太好。 本以為他的人設(shè)是呼云喚雨的威風(fēng)校霸,結(jié)果沒想成給人當(dāng)了槍使。這次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還不知道以前有什么人拿著他的名頭干過什么事情呢!想起這個他就生氣!本以為是小弟被人欺負(fù)了去找場子的,結(jié)果沒想到卻是被小弟騙去給人看笑話的。 席洛陽很生氣,陳申剛出院就又被他揍了一頓,而且已經(jīng)被他親自開除小弟籍了,以后別犯在他手里,要是再栽到他手里的話,看他不好好收拾他! “???”李長安早就把陳申忘到不知哪個犄角嘎達(dá)里去了。這會不是席洛陽提起來,他都不知道這個名字。 “對了,你下午沒課,那能幫我個忙嗎?” 安殷那邊的情況已經(jīng)慢慢穩(wěn)定下來了,發(fā)任務(wù)也不這么一時半會兒,正好可以先把貓鬼的事情處理掉。 席洛陽很難得的,他現(xiàn)在對李長安還算得上是和顏悅色,加上剛吃過一頓美食,他的心情算得上很好,所以他很大方地就答應(yīng)了:“什么事?你說就是了?!?/br> 第39章 他們吃飯的地方離一中有點(diǎn)距離, 但也不是特別遠(yuǎn),兩人打的過去, 然后就站在校門口傻乎乎的蹲守。 因?yàn)樗麄円恢辫圃谀抢锒⒅鴣韥砣トサ膶W(xué)生,還被保安過來問過話。好在李長安身上有致行的學(xué)生證, 又說是過來幫別人送東西,才被保安放過去, 但還是被當(dāng)嫌犯監(jiān)視著。 席洛陽覺得自己是傻透了才答應(yīng)跟這傻大個一起過來的。他堂堂一個致行風(fēng)云人物, 就跟個傻子似的杵在別人學(xué)校的大門口大口灌冷風(fēng), 這要是讓一起混的人看到了,他還有面子混下去嗎? 不過好在他們運(yùn)氣不錯,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姜藝。 “姜藝同學(xué)你好,我和陸曼清是同學(xué),請問能問你點(diǎn)問題嗎?”李長安雖然不認(rèn)識陸曼清, 但這線索是陸曼清提供的,他們又是一個學(xué)校的,李長安難得聰明了一回,扯出了陸曼清來當(dāng)幌子。 “你、你們有什么問題就問吧?!苯囃O萝囎?,紅著臉低著腦袋, 又忍不住偷瞄兩人的臉。 席洛陽就不說了,臉蛋、身材、衣品都是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來的, 李長安雖然衣品差了些, 但他有臉啊。 “請問你認(rèn)識這只貓咪嗎?”李長安照例是拿出了那張漂亮的貓鬼的彩繪畫。 “我……”姜藝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但馬上她就被后面的那個姑娘擠到一邊去了。 “諾諾,這是諾諾, 你見過我的諾諾嗎?”冒出來的這個姑娘是和姜藝一起來的,她后面還跟著一個高高瘦瘦長得很是帥氣的男生。剛剛姜藝騎著自行車,這個姑娘就在一邊,只不是她坐在男生的后面。 “你過見她嗎?她現(xiàn)在還好嗎?”說著,眼淚就跟擰開了閘門似的涌了出來。她身后的那個男生心疼地?cái)堊×怂募绨颍吐暟矒崴?/br> “那個……”李長安沒見過這樣的架勢,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吧?!毕尻栭_口。他已經(jīng)受夠被當(dāng)成壞蛋猴子看待了,一中的學(xué)生數(shù)量可跟致行不一樣,光一個年級段就有一千多人。門口的人雖然少,但也少不到哪里去,現(xiàn)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往這里看熱鬧。 “學(xué)校旁邊就一個奶茶店,現(xiàn)在這個時間人肯定少?!苯?yán)潇o地提議道。 “那我們就去那里吧?!崩铋L安想了想又問,“不耽誤你們上課吧。” “不耽誤不耽誤。”還是那個哭得不行的姑娘,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生怕李長安跑了,趕緊回答。 “棋棋,你先別哭,諾諾那么乖那么可愛,一定沒事的,冷靜一點(diǎn)。”姜藝也跟著勸。有了好閨蜜和男友的安慰,眼淚流得終于是沒那么兇了。 流眼淚流得特別兇的姑娘叫文棋,男生是她的男朋友,叫仇邯。 仇邯去買奶茶了,姜藝正摟著文棋給班主任打電話請假。 “你們是好閨蜜嗎?”席洛陽突然問道,他的臉上向來都掛著一抹似笑非笑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似有似無,帶著些許痞氣,這種氣質(zhì)很勾女孩的喜歡。 姜藝被席洛陽盯著看,臉一下就紅透了,別說對上席洛陽的眼睛了,連席洛陽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都不敢瞟,低著腦袋看地板,聲音更是小得跟蚊子有得一拼。 “是的,我們是很好很好的好閨蜜?!?/br> “這樣啊?!毕尻柕穆曇羲坪鯉狭诵┰S的笑意,空氣中的聲音震動好似電擊,將姜藝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麻痹掉。她偷偷抬眼想要看席洛陽一眼,結(jié)果正好跟席洛陽撞個正著,馬上她就跟受了驚的含羞草似的縮回自己的安全區(qū)。 好丟人啊……她這么想著,但聽著空中傳來令人酥麻的震動,她又有些欣喜。 仇邯買了五杯奶茶過來,他在文棋的身邊坐下,很自然地?fù)н^她,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拿了杯熱乎乎的奶茶,握住她的手:“別怕,我在這里,一直都在的?!?/br> 等文棋情緒平穩(wěn)了一些,文棋才帶著一點(diǎn)嘶啞開口:“諾諾,她是我的好朋友。”說著,她本來就很紅的眼眶瞬間又涌出了淚水,只是她強(qiáng)忍著不讓它落下來罷了。 諾諾全名叫奇拉其諾,不過這名字太長了,不管是文棋還是文棋的爸媽,都習(xí)慣叫諾諾。 奇拉其諾在寵物小精靈里面雖然是栗鼠,但是形象實(shí)在是太漂亮了,文棋最喜歡的就是它。 諾諾是舅舅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小貓?zhí)貏e乖特別可愛,她愛得不行,有段時間恨不得抱著她來上學(xué),每天回家邊擼貓邊寫作業(yè)的時候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本來她都把諾諾的孩子都取好名字了,從奇拉米、皮卡丘、伊布、卡比、美洛耶塔,到圈圈熊、麒麟奇。 她本來以為諾諾可以陪伴她十幾二十年,她還想著要抱著諾諾和她的小寶寶們一起出嫁,本來以為十幾二十年已經(jīng)是很讓人哀傷的事情了,但沒想到諾諾才在她們家待了兩年就不見了。 從小小的一個小毛團(tuán),但優(yōu)雅乖巧的貓公主,她們倆相互陪伴著成長,她還沒能為她的寶貝接生,還沒能為她記錄更多美好的瞬間。 諾諾剛丟的時候,她和她mama都要瘋了,滿世界地找,成天地哭,但結(jié)果就是慘,不管她們出多高的價花多大的力氣都沒能找到。 諾諾對她們家來說,并不是一只可有可無或是“很貴的布偶”寵物或是代號,她是活生生存在的,是她們的伙伴、家人。情感的投入是什么東西都比不過的,對她來說,諾諾跟她的孩子沒什么兩樣。 尤其每次文棋一想到諾諾還懷著孕,她就更難過了。諾諾的mama、外婆都是被精養(yǎng)出來的寵物貓,根本沒什么野外生存能力,每次她只要看到在外流浪的野貓野狗,她都會害怕得睡不著覺。 所以她一直祈禱著,諾諾是被人偷走了,而不是變成可憐無助的小野貓。直到上個星期五,她和仇邯一起去喂流浪貓的時候,一只臟兮兮瘦不拉幾的大野貓走了過來,雖然臟了、瘦了、丑了,但文棋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是她的諾諾。 她幾乎是瘋了似的撲過去抱住她的諾諾,她的小乖乖。體會過一次失去的痛苦,文棋失而復(fù)得后對諾諾看得很緊。 但她還是丟了。 所以人都在跟她說諾諾是有了新家,回去了,可是她不信。 她的諾諾明明還是那么依賴她,還是那么黏著她。 他們是在騙人,是在說瞎話。諾諾瘦了那么多,都臟成那樣了怎么可能還想著逃跑呢?她跑到再次見到諾諾的那個地方放了很多貓糧,開了很多貓罐頭和妙鮮包,但都沒用。 來了很多貓,可是沒她的貓。 她緊緊地攥著仇邯的手,緊得她的手指都泛白了:“你們能告訴我,諾諾在哪里嗎?”眼眶再也容納不下那么多的淚水,偌大的淚珠砸了下來,砸在深色的桌子上,濺起了許多小碎珠。 李長安和席洛陽都說不出話來,對上文棋和仇邯期待的眼神,心里也難受得緊。 “這是她的五個孩子,都是很可愛很健康的小貓,現(xiàn)在還沒滿月,在寵物醫(yī)院里待著,有空的話你們可以去看看?!毕尻柊咽謾C(jī)里的小貓照片給她看,然后斟酌地說,“至于你的諾諾,我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還在找?!?/br> “這樣啊……”姜藝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從眼角處落下兩滴晶瑩的淚珠,“謝謝你們了?!?/br> 文棋盯著照片久久地不說話,過了好久,她才顫抖著問:“諾諾那么漂亮那么聰明,肯定沒人會舍得傷害它的對不對?”她的眼里盛著滿滿的緊張和連她都沒意識到了懇求。 從奶茶店里離開,李長安的心情一直處于比較低落的狀態(tài),低著頭也不看路。 席洛陽即使是在蕭瑟的寒冬,也是自帶神背景,手插在兜里,跟在巴黎走秀似的大牌。 “你就這么埋著頭走啊,就沒個目的地?”席洛陽在外面被風(fēng)吹著,雖然還是一副“我很帥氣我一點(diǎn)都不冷”的國際大牌范兒,但明顯已經(jīng)很是不耐煩了。 “要去看小貓嗎?”李長安終于舍得把腦袋抬起來了。 “去就去唄。”席洛陽并不在意去哪里,“你怎么還跟個小姑娘似的?!?/br> 李長安笑了一下,伸手把席洛陽的手從兜里拉出來,邊哈氣邊給他搓熱。 席洛陽對此都不想再有其他的反應(yīng)了,反正暖和的是他,搓就搓吧!活該你勞碌命!席洛陽惡狠狠地想。 “傻子,你腦袋進(jìn)水了吧,那么悲觀干嘛?”席洛陽只是聽李長安說過諾諾死了,但李長安又沒證據(jù),這會兒還奔波不斷地找貓,他才不信呢。 “可能吧?!崩铋L安敲敲腦殼,覺得最近腦子轉(zhuǎn)得越來越慢了,果然他就只適合打架啊。 其實(shí),他剛剛……想的不光是貓鬼諾諾還有那群小貓,還有那個他剛處理完的女鬼。 同樣是橫死,但女鬼死得更久也可能更慘。她的家人,還在等著她回家嗎? “唉,線索又?jǐn)嗔??!崩铋L安嘆氣。 “你是傻的嗎?”席洛陽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恨不得拿刀來把他的腦殼撬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作者有話要說: 武力當(dāng)擔(dān)——李長安 團(tuán)隊(duì)核心——席洛陽 輔助人員——李安寧 小隊(duì)成員大概就先這樣,還會有慢慢加上來的人物。不過總?cè)藬?shù)不多,五人小隊(duì)。 第40章 李長安不明白席洛陽為什么要用關(guān)愛傻子的眼神看他, 他撓撓頭仔細(xì)又想了想,沒錯了, 線索確實(shí)是斷了啊。 本來是想著諾諾的主人能給提供一些線索的,但文棋知道的比他們還少?,F(xiàn)在唯一能夠知道的, 就是諾諾在十二月十四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然后十五日就消失不見了。 等等—— 十五……雖然兩件事情看起來沒關(guān)系, 但李長安就是突然想到了——安殷。 安殷是十六日晚上遇了一次祟, 然后十七日就不省人事了。 十五、十六、十七……李長安覺得這事情有點(diǎn)太過湊巧了, 但是又覺得實(shí)在沒什么聯(lián)系。 越余市怎么說都是各項(xiàng)都在華國排得上名號的大城市,這里每天發(fā)生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 別說隔了一天一天了,就算是同一天,那能找出來的事情也多了去了。 “怎么, 終于想明白了?”席洛陽看著李長安露出沉思的模樣,以為是他的引導(dǎo)和培養(yǎng)終于起作用了,但又瞧著李長安迷茫地望著他,他就知道什么引導(dǎo),什么暗示, 對這個傻大個是沒用了。 不,這個傻子連傻大個都算不上。席洛陽鄙視了一下李長安一米八的矮個子, 然后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他:“你沒發(fā)現(xiàn)那個姜藝的態(tài)度有點(diǎn)奇怪嗎?”他怕磨下去還是得自己生悶氣, 還是早點(diǎn)把事情告訴他的好。 李長安回想了一下,好像沒什么問題啊。 “她不是一直對著你害羞嗎?哪里奇怪了?”不懂就問,李長安對席洛陽求教。 席洛陽翻了一個優(yōu)雅而隱秘的白眼:“她可是文棋最好最好的好閨蜜?!毕尻栐凇白詈谩鄙厦嬗质羌又卣Z氣又是強(qiáng)調(diào)重復(fù), 可惜李長安就是個聾子加傻子。 “然后呢?” 席洛陽已經(jīng)無奈了,連吐槽的欲望都沒有了。 “姜藝自己說她是文棋最好的閨蜜,文棋也是一副很依賴她的樣子,可是文棋重要的貓丟了,眼睛都腫成那樣了。你瞧見她有什么表示了嗎?好閨蜜哭得那么傷心,她就對著帥哥犯花癡,你覺得這正常嗎?” 李長安本來想說姜藝后來不也哭了嗎?但是細(xì)細(xì)一想確實(shí)覺得姜藝的行為有些奇怪。 “說不定啊,那貓就是姜藝偷走扔掉的?!毕尻柕难劾锔∩狭顺爸S,“你看仇邯對姜藝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還帶著一點(diǎn)厭惡,一直很小心地不讓文棋有太多的接觸。他肯定知道點(diǎn)什么!” “那我們回去找他問問?!崩铋L安聽席洛陽這么一說,再一想剛才在奶茶店的情況,立馬就覺得席洛陽說得可能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