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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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顧棠。”他將唇壓在我的鬢邊,繼沒頭沒尾問我怪不怪他,又沒頭沒尾的感謝上了我。 不過,他要謝我的地方的確很多。 我回抱著他,與他身體相貼著。煙火很美,風(fēng)很舒服,我閉上眼,心中情緒滿漲。 這樣的場景,我曾經(jīng)做夢都不敢想。 “不客氣?!蔽倚χf。 第60章 “a!” 雄獅小隊經(jīng)過一系列努力,終于順利救出姚博士,然而致命武器“黃惡魔”卻已落入恐怖分子手中。 白鶴騎著摩托,杜賓跳躍于屋脊之上,薔薇開著吉普,三人分頭在紐約街頭展開追擊戰(zhàn),勢要將“黃惡魔”追回。 杜賓自一樓頂疾速躍下,安穩(wěn)落到另一屋脊上,他幾乎沒有停留地向前奔跑至邊緣,忽然發(fā)現(xiàn)跳無可跳。眼看恐怖分子即將遠去,正暗自懊惱,樓下驟然響起口哨聲。 “下來!”白鶴升起頭盔護目鏡,沖頂上的杜賓吼道。 杜賓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一根落水管,毫不猶豫地將它當(dāng)做滑竿迅速滑向地面。 兩人回合后,白鶴轉(zhuǎn)動油門,如一支離弦的箭,朝街口駛?cè)ァ?/br> 當(dāng)摩托車逐漸追上前方恐怖分子時,杜賓從后座直立起來,掏槍瞄準(zhǔn)前車射擊,而薔薇則不斷在旁用車身撞擊著敵人的車輛。 除駕駛員外,其余三名恐怖分子不約而同探出車窗,朝他們?nèi)松鋼簟?/br> 暗罵一聲,為了躲避子彈,白鶴不得不駕駛著摩托在道路上蛇形起來。這直接導(dǎo)致杜賓難以瞄準(zhǔn),無法還擊。 “隊長,左轉(zhuǎn),超過去攔截他們!”耳機里響起圖靈的聲音。 白鶴毫不猶豫,轉(zhuǎn)動方向,駛進了道路旁的一條小巷。 杜賓摟著白鶴的腰,突然覺得手心微濕,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血跡。 “隊長!”他一時驚恐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 “閉嘴?!?/br> “你受傷了!” “我知道。” 見他這樣硬撐,杜賓之前種種徹底爆發(fā):“你知道了個屁!”說著用力按壓在白鶴傷口處,趁他吃痛奪過方向握把,減速后將人一把推到了地上。 杜賓盯著地上的男人,按住耳麥道:“圖靈,在我現(xiàn)在這個位置,過來救援,隊長受傷了。” 話畢再不停留,油門到底,如疾風(fēng)一般駛離。 靠著不凡的身手以及一點主角光環(huán),杜賓與薔薇合作無間,一路追至帝國大廈頂樓,將恐怖分子逼入了死角。 激烈的打斗后,恐怖分子手里握著“黃惡魔”跌出屋頂,他驚恐地想要抓夠著什么,一松手,裝載著生化武器的金屬罐脫手而出。 慢動作一般,薔薇奮不顧身整個人都撲了過去,堪堪抓住了那支承載全人類命運的病毒。就在她也要墜下高樓時,杜賓從后面一把抱住她的雙腿,終止了她的自由落體。 薔薇滿頭是汗,額角還破了一道口子,臉上卻升起一抹慶幸的燦笑。 “嚇?biāo)览夏锪?,差點就完球了?!?/br> 杜賓臉漲得通紅,吃力道:“有什么話……你上來再說!” 我坐在路邊的保姆車內(nèi)休息,遠遠就看到一身皮衣,頭上戴著黑色頭盔的高大男人緩緩朝這邊走來。 他先是脫掉悶熱的頭盔,露出浸染了汗水的俊美五官,再是用牙齒咬去手上的皮手套。 走到車前時,他隨意地將兩樣?xùn)|西往座椅上扔去,接著拉下皮衣的拉鏈,脫掉了外套,只余里面一件黑色的背心。 做完這一切,他舒出口氣,在外面吹了會兒風(fēng)才上的車。 “累嗎?”我問他。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話也沒說,抬起一條腿懶洋洋地架在我大腿上。 我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小腿,從飲料柜里拿出一瓶冰的氣泡水給他,隨后替他不輕不重地按揉起了腿部的肌rou。 他仰頭灌下好幾口冰水,舒服地瞇起眼道:“晚上我要全身按摩?!?/br> 我手一頓,問他:“明天不是去加州嗎?” 今天我和席宗鶴的戲份就全部完成了,明天我們將啟程前往加州,去生殖中心見我們的孩子,見證她的出生。 “那又怎么樣?又不用你生孩子?!毕邡Q莫名地蹙眉道。 我瞬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按得他一下悶哼出聲。 他瞪著我,剛要開口說話,尚顏正巧從我們車前路過。 “欸,我……”她可能有什么事找我們中的一個,但一見車?yán)锏木跋蟊懔ⅠR閉嘴,換上一副嫌棄的表情,“日啊,辣眼睛!能不能對單身狗友好一點啊?”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走前還沖我們比了個中指。 我和席宗鶴整日出雙入對,基本不避諱外人,雖然沒出柜,但劇組上下該知道的應(yīng)該都知道了。 晚上到底還是給他做了個“全身按摩”,白天沒見他多累,晚上到出力時竟然就喊起累來,說自己腿疼,只能躺著。 他靠在床頭,好整以暇地注視著我,哪里有一點疼痛的樣子。 我坐在他身上,咬牙起伏著,睫毛都染上了汗水。 “顧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摸上我的腹肌,帶起一陣震顫,“明明肌rou多了,身體卻還是跟以前一樣柔軟。” 我眨了眨眼,顫聲道:“嗯……多拉,多拉韌帶?!?/br> 韌帶軟了,做起武打動作也會更飄逸好看。 他直起身,我驚喘著攀住他的肩膀。 “顧棠,你這樣真美?!彼﹃已蜗嘟拥牡胤?,將唇印在了我的鎖骨上。 我這樣是什么樣? 被欲望折磨的樣子?依附他的樣子?渴求他的樣子?亦或是全部? 不等我想明白,他拍了拍我的屁股:“夾緊我。” 我條件反射收縮了下入口,他低喘著將我仰面推到在床上,俯視著我道:“不是那里?!彼轿业男⊥?,將它牢牢固定在自己后腰,“是這里?!?/br> 我有些臉熱:“你……” 才吐出一個字,聲音就變得支離破碎,被他迅疾的動作徹底打斷。 這個時候,他的腿倒是又不痛了。 “顧棠,你愛我嗎?”情到濃時,他俯身親吻我的唇,黏黏糊糊地問我。 我按著他的后腦,眼角都要飆出淚水:“愛……” 他退開一些,像是要將我看得更仔細。 他撫摸著我的臉頰,喘息道:“我也愛你?!闭f罷便深深吻住了我,用力地將我所有的聲音都封在了喉間。 翌日一早,我們兩個坐飛機抵達了加州。 生殖中心很靜,給我的第一印象是白色的。墻是白的,來往工作人員也是白的。 負(fù)責(zé)接待我們的生殖主任名叫麗莎,是位金發(fā)碧眼的姑娘。 “她發(fā)育得很好,是個非??蓯鄣男」媚?。”她手里拿著一塊記事板,帶領(lǐng)我們一路往前走著。 走廊顯得有些空曠,可以透過兩邊的玻璃墻看到正在實驗室忙碌的諸多身影。 “你們想親自剪斷她的臍帶嗎?” 麗莎停在了一扇自動門前,用胸卡照了下門禁。門緩緩打開,她請我們先進去。 席宗鶴回答她:“當(dāng)然,我們想一起剪?!?/br> 房間里仍然是干凈潔白的,不是很大,中間擺放著一個全透明的保溫箱,箱子里是一顆像蛋一樣的球體。表皮看起來不是那么堅硬,又似乎非常柔韌。許多輸液管從箱子兩頭探出,連接著這枚蛋,供給它養(yǎng)份。 “這是胎盤,為了模擬人類體內(nèi)的環(huán)境,用得半透光的材質(zhì)。”麗莎打開了箱子里的燈光,瞬間,那顆蛋中的小生命完全顯現(xiàn)了出來。 她蜷縮在那里,砸吧著嘴巴,睡得香甜。 我呼吸都要靜止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種感覺太過神奇,驕傲又感動,仿佛自己做了件多偉大的事。 有一個生命,通過我的基因,誕生到了這個世界。 我將成為她的引導(dǎo)者,養(yǎng)育她長大,同另一個人一起。 席宗鶴或許和我也有同樣的心情,他握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緊扣著,手心都汗?jié)瘛?/br> 我轉(zhuǎn)過頭,他也正好看向我。 “從今以后,你要好好對我們?!彼抗鉁厝岬胤路鹨纬鏊畞?。 我挑起眉心:“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席宗鶴勾起唇角,繼續(xù)道:“我也會好好對你們?!彼麑⒁暰€重新放回前方。 我含著笑,也轉(zhuǎn)過臉,與他一起看向眼前的保溫箱。 “準(zhǔn)備好了嗎?”麗莎問。 我們同時沖她點了點頭。 她按下某個按鈕,一陣機械聲響后,玻璃罩緩緩開啟。 “準(zhǔn)備迎接新生命吧!” 羊水破裂,嬰兒啼哭,麗莎指導(dǎo)著我們手忙腳亂地剪斷了臍帶。 當(dāng)席宗鶴小心翼翼抱起那團綿軟脆弱的生命時,我忍不住哭了起來。甚至都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可能是覺得,自此之后……自己有家了吧。 昨日種種,如死,如煙,如碧波漣漪;今日種種,如生,如芽,如羽化破繭。 凡經(jīng)一日夜,便是一輪回。我與席宗鶴跨越了千百輪回,方才在“愛”之一字上修成正果。 人與人的相處很講究緣分,天時地利人和,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 我曾經(jīng)以為我很倒霉,席宗鶴說失憶就失憶了,說忘了我就忘了我,天時地利人和,我一樣不沾。眼看就要緣盡于此,想不到還能給我絕地反擊,死灰復(f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