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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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月只覺右邊的耳朵已經(jīng)酥得聾了。 撐不住了可以躺下,不帶這樣兒撩人的啊。 扣子終于全部解開,謝晚月為他脫了外頭的衣裳,只剩里頭的中衣。 萬玉山舒服地躺下,不多時便睡著了。 外頭還能隱約聽到熱鬧,屋子里卻很是安靜,謝晚月的耳朵和手指頭還酥著,她看了看萬玉山,他正睡得熟。 她也想睡,但是床被他占了,起身去西屋看了看,果不其然,這間屋子已被做了些改造,但是改造成了一間嬰兒房是什么情況。。。 她左右看了看,轉(zhuǎn)身去換了一套輕便的衣裳,再出來時,見徐素芳端了個托盤進(jìn)門。 “晚月,來喝點湯驅(qū)驅(qū)酒氣,玉山都睡了呀,這么睡可不好,醒來容易頭疼?!?/br> 謝晚月把頭發(fā)拆開,柔軟的發(fā)絲散落在肩頭,緊繃了大半天的心緒這會兒才徹底緩和,喝完湯,更加想睡。 徐素芳見她精神不濟(jì),說:“去睡會兒。” “啊,我還好?!?/br> “眼睛都睜不開了,你們兩個今天都起得早,又折騰到現(xiàn)在,哪能不困,快去睡,晚上還要陪長輩們吃席?!?/br> 晚上還要吃席?謝晚月再也不猶豫了,起身進(jìn)屋,往床上掃了一眼,毅然上了窗邊的貴妃榻,躺下睡了。 **** 這邊的喜宴直擺到下午四點多才休,李書卿等人也都喝多了,被秦明義安排到客房歇下,醒酒湯端上來,幾人喝了一些,散了散酒氣,成巖說道:“老萬醒了吧,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聊聊天?!?/br> 李書卿說道:“他這會兒正享受嬌娘在懷的美意,哪里肯來陪你,咱們歇一歇就撤,改天再約酒局。” 成巖又說:“老萬忒不地道,旁人的熱鬧他出盡餿主意,到了自己這里,竟然把鬧洞房給取消了。” 陸源過來插話:“老成,你現(xiàn)在可以闖進(jìn)去鬧一鬧?!?/br> “別慫恿成巖,他可禁不得刺激?!?/br> 成巖笑了笑,說:“我不去,常璽說要打牌,上回輸給我不少,今天想討回去,反正閑得慌,陪他玩玩兒,你們要不要參與?” 陸源附和道:“一起唄,有常璽這個送財童子的牌局,不參與一把,太可惜了啊?!?/br> 李書卿道:“你們手下留情。” “肯定留,今天在老萬這里玩兒,不會讓他表弟太丟臉,老李,你要走嗎?” “嗯,我有事,一會兒走?!?/br> 陸源道:“對,艾醫(yī)生今天也在,你也沾沾老萬的喜氣兒,一舉將艾醫(yī)生拿下,時間不等人,你現(xiàn)在就走吧?!?/br> 成巖也道:“對對對,你快去吧,我們不耽誤你?!?/br> 正說著,常璽進(jìn)來了:“哥哥們都還精神吧,咱們搭桌子啊?!?/br> 成巖道:“等你半天了,怎么才過來。” “哦,遇著個來送禮的,說一定要送到我大表哥手上,我哪兒敢去喊他呀,說讓她留下就行了,偏她不,那我也偏不去喊,哎,就這么糾纏我半天?!?/br> “誰送來的?” “來的是個婦女,也不說是替誰來的,只說我大表哥認(rèn)得她,神神叨叨的,誰曉得是真認(rèn)得還是假認(rèn)得,萬一是騙我的,我今天得把命撂這兒?!?/br> 嚯,這么神秘,倒是讓人有些好奇,今天喜宴上能見到的都見到了,竟然還有沒來的? “禮收下了?” “收了?!?/br> “禮單上留了什么字?” “寫得太潦草了,好像是個雪字,哎呀,快點打牌啦。” 成巖與陸源對視一眼,白慕雪么?倒是聽說她回來了,難道想與老萬再續(xù)前緣?哦哦哦,這可有意思了。 新娘子雖然是嫁了過來,但畢竟是年紀(jì)小,感情又淺,哪里比得上曾經(jīng)愛到骨子里的人呢,別是要搞出什么婚外情吧?哦哦哦,那可有好戲看了。 成巖道:“得虧你沒膽子去?!?/br> 常璽哪里知道他話里的意思,說道:“希望我這個嫂子嫁過來,能中和一下我大表哥的性子,那么嬌滴滴的一個人兒,不寵著不太像話哈。” “那可說不準(zhǔn),有可能會變本加厲了呢,俗話說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他倆都沒愛情,老萬現(xiàn)在身處陰霾墓地,性子能緩和才奇怪?!?/br> 常璽聞言,手里的牌啪嗒一下掉牌桌上,說:“我平常見著他都恨不得繞著走,以后怕是不能見了?!?/br> 李書卿道:“他逗你玩兒的,你還真信?!?/br> “不,我還真的信,像我大表哥這種人,一切皆有可能?!?/br> 李書卿笑他:“神經(jīng)病,我看你是屁股癢了?!?/br> 常璽說:“哥,咱們是好兄弟,這話你可別告訴他啊,我現(xiàn)在有時候做夢還能夢見他揍我呢,心理陰影這輩子是好不了了?!?/br> 李書卿又坐了一會兒,散了酒氣,起身走了。 李書卿一走,常璽賊頭賊腦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湊到成巖身邊,低聲說道:“哥,問你個事兒,剛書卿哥在這兒,我沒敢問?!?/br> 成巖也低聲回他:“你問?!?/br> “今天那個送禮的,是不是我大表哥的小情兒?” 成巖笑了笑,說:“我不知道啊?!?/br> “怎么,你還怕我大表哥啊?!?/br> “嗯?!背蓭r重重點頭,“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去查?!?/br> 常璽搖頭道:“那算了吧,反正我知道這個也沒什么好處?!?/br> 成巖拍了拍他的肩頭,說:“對,聰明人做聰明事?!?/br> 這邊廂打牌打得熱鬧,那邊廂的華姐給白慕雪打電話說明情況。 “說是替新娘子擋酒,喝醉了,沒見著人?!?/br> 白慕雪輕聲道:“是么,他酒量一向不好,看來是很心疼她,肯替她喝酒?!?/br> “他表弟講的,應(yīng)該不假?!?/br> “哪個表弟?” “姓常,我把東西留下了,禮單上寫了個雪字,回頭萬先生過禮單的時候,肯定知道是你?!?/br> 白慕雪笑了笑,說:“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美人在懷,哪里有時間看這個?!?/br> 華姐勸她道:“白小姐,所有困難都只是一時的,過了這個坎兒就好了?!?/br> 白慕雪輕笑:“旁人總是這么跟我說,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我從來沒見著過花,也沒看到光明,華姐,你別勸我了,前面二十多年,我都是為家里人活著,后面的幾十年,我想為自己活著。” 華姐心里微微嘆氣,這么美好的一個人兒,命卻不好,波波折折的,今天想要放縱,就由著她去吧,心里愛著的人結(jié)婚了,新娘卻不是自己,哪個女人受得了。 白慕雪放下電話,叫了車,她今天不開心,也要有人陪著她不開心才行,路上接到母親的來電,讓她回家一趟,她立時警覺,問道:“什么事?” “你爸爸讓你盡快放棄萬玉山,別在他這里浪費(fèi)時間?!?/br> 白慕雪冷笑:“他怎么不自己來說,要你傳話?” “你這孩子,性格怎么變這么鋒利,他也是為你好?!?/br> “我不需要他為我好?!?/br> “聽話,別惹他生氣,不然吃苦頭的是你自己?!?/br> “我死都不怕,還怕這個?” 白母道:“萬玉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種家族聯(lián)姻不會輕易撕破的,尤其是像他這樣的人,更不可能在婚姻上搞出問題,你說你還夾在他們之間做什么?” “他不愛她?!?/br> “不愛又能怎么樣?他不愛她就一定愛你?你回來這么久,除了我去求他幫你‘治病’,他有找過你嗎?有為你停過娶妻的腳步嗎?女兒,別自作多情,人活著不能只靠愛情,他當(dāng)初對你也未必就是愛,多半是寵你罷了?!?/br> “mama,我不甘心啊,她才二十歲,一個青澀的小姑娘而已,什么都不懂,我是陪著他從少年走過來的,他的所有辛酸和困難,我都陪他經(jīng)歷過?!?/br> “那又怎么樣,是你拋棄了他,而且他這個人心狠手辣,當(dāng)年還害得你爸爸破產(chǎn),你爸爸花了數(shù)年經(jīng)營才又起死回生?!?/br> “可我和他分開,不是因為不愛,而是我自己鉆了牛角尖兒,我怕他知道我身上發(fā)生的事情,爸爸的事并不是他故意的,是爸爸自己站錯了隊,我早跟他講過,他不肯聽?!?/br> “我再說一遍,萬玉山是個絕頂精明的人,他現(xiàn)在沒發(fā)現(xiàn)你耍得這些伎倆,是因為他根本不愿意把精力和時間浪費(fèi)在你身上,或許,是他早已知曉,卻根本不在乎?!?/br> 白慕雪語氣淡淡:“您替我跟爸爸傳個話吧,我不達(dá)目的不會罷休的,他想阻止我也簡單,只要弄死我就可以?!?/br> 白母聞言喝道:“白慕雪,我勸你不要這么執(zhí)拗,萬玉山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不過,他不會因為你而讓兩個家族蒙羞,你以為他的婚姻是兒戲么!你恣意也要看看時機(jī),看看是對什么人,我告訴你,如果你繼續(xù)做下去,一旦給他濺上污點,你必死無疑!” 白慕雪被她這一喝,頓時清醒不少,她茫然四顧,只覺天地顏色盡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其實她自己也害怕,怕萬玉山知道她所有的不堪,怕他知道她做得所有錯事,怕他早已對她沒了愛戀,更怕會出現(xiàn)母親所說的那個場景。 人生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 **** 晚上六點多,萬老太太那邊來人叫新婚夫婦去參加晚宴,徐素芳敲了幾次門都無人應(yīng),她開門進(jìn)去,見兩人還在酣睡,她先去叫醒萬玉山,又把謝晚月抱起來讓她醒神。 萬玉山坐起來,只覺頭疼欲裂,要了兩杯冰水喝了,仍是不舒服,穿好衣裳出來,見謝晚月懵呆呆地站在門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去用涼水洗把臉?!?/br> 謝晚月依舊呆愣愣地站著,直到萬玉山推了她一把,她才悠悠回神。 萬玉山看她這副神情,問道:“還做夢呢?” 謝晚月沒理他,去洗了把臉,簡單涂了一層潤膚乳,便隨萬玉山往老太太那邊去。 晚宴的規(guī)模不大,都是萬老爺子這一脈的骨血,倒像是過年一般。 新人依舊和長輩們坐一桌,這會兒的氛圍要比中午的舒適,純粹是一起吃個飯。 飯畢,大家聊了會兒天,就各自散去了,萬老太太將萬玉山和謝晚月留下,對二人說道:“你們兩個人的姻緣雖是旁人替你們定下的,感情尚淺,但既然成了夫妻,以后就要和和睦睦一輩子,我沒什么期盼,只愿你們健康,快樂,幸福?!?/br> 說到這里,她將身旁擱著的匣子遞給謝晚月,繼續(xù)道:“這個,從今往后,交給你保管。” 謝晚月將匣子托在掌中,仔細(xì)端量,匣子只有手掌那么大,略沉,外面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應(yīng)該是經(jīng)歷了很多人的摩挲,觸感非?;龁柕溃骸斑@是什么?” “萬家的印章?!?/br> 謝晚月頓時覺得匣子十分燙手,忍不住扭頭去看萬玉山,他閑閑地坐著,面色平淡,眼中也無波瀾。 萬老太太道:“舊時都是男主外女主內(nèi),宅子里的大事小情都要cao心,現(xiàn)在不講究這個分工了,都喜歡往外頭跑,明義在這里工作了幾十年,管得非常好,以后就還讓他管著,你只負(fù)責(zé)蓋個印章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