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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江花月在線閱讀 - 第288節(jié)

第288節(jié)

    李穆竟然出手打傷了陸光的兒子陸煥之。據(jù)派去陸家驗傷回來的屬官報稱,陸光所言并非夸大,陸煥之傷得不輕。破了頭,一側(cè)肋骨斷了不說,一夜過去,此刻還昏迷不醒。

    丁崧心中不斷地叫苦。

    原本此案并不難決,一樁極普通的傷人案而已,因涉案之人是朝廷命官,故遞到了自己這里。

    但現(xiàn)在,因為一方是陸氏,另方是高家,而那個出手傷人的,還是剛剛打下長安,立下大功的李穆。

    這就成大難題了。

    丁崧心中忐忑不安,終于聽到衙署外傳來一陣腳步之聲,抬頭見李穆來了。

    雖然是被傳訊來的,但還未定罪,且他官階比自己高,丁崧急忙出去,親自迎他入內(nèi)。

    李穆進來,和笑容滿面的蕭道承相互見了禮,隨即轉(zhuǎn)向一旁的陸光。

    陸光臉色鐵青,等不到旁人開口,厲聲叱道:“李穆!我兒煥之,那日在街上不慎走馬撞了你的下人,口角幾句,為何你竟對他下如此狠手?可憐一夜過去,他還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今日你若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絕不放過!”

    新安王咳嗽了一聲:“陸尚書暫且息怒。孤王既奉上命而來,可否容我問一聲,昨夜事情,到底是何經(jīng)過?”

    陸光看向一旁帶來的下人。

    那人便是昨夜陸煥之的隨從,“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垂著腦袋,閉著眼睛道:“二公子聽說城南秦樓有善cao琴者,昨夜本慕名而去,想聽一曲罷了,不想遇到李將軍,李將軍不由分說,便將二公子關(guān)在屋里打成那般模樣,打完了人,揚長而去。奴之所言,千真萬確,沒有半分虛假!”

    新安王看向李穆,目露關(guān)切惋惜之色:“李將軍,這陸家奴的說法若是當真,李將軍便不占理了。便有私怨,這般出手傷人,于國法也是不容。何況李將軍還是朝廷命官,身高高位,更應當為人表率,行事怎可如此沖動行事?”

    陸光猛地拍案:“李穆,你還有何話說?”

    他話音落下,外頭又傳來一道說話之聲:“陸尚書,二公子既還昏迷不醒,自然不曾開口。他都未曾開口,你怎能聽信一個家奴胡言亂語?”

    眾人循聲望去,見是都衛(wèi)李協(xié)來了,大步入內(nèi),到了跟前,向蕭道承見了一禮,看著陸光。

    “陸尚書,你這家奴忘性大,昨夜剛見過,怎就沒有提我?我也是可以作證。昨晚我就在秦樓。令公子確實是李將軍打的,眾目睽睽。只不過起由,卻并非如你這家奴所言。當時分明是陸公子見色起意,欲對cao琴女子行不軌之事,那女子拼死反抗,惹惱了陸公子,竟拔劍威逼。恰好昨夜,我和李將軍同在秦樓,聽到女子呼救,尋了過去,便勸陸公子收手。陸公子對李將軍滿懷不滿,路人皆知,當時非但不聽,反而拔劍刺向李將軍?!?/br>
    他轉(zhuǎn)向蕭道承:“新安王明鑒。當時情景,我親眼所見。陸二公子狀若瘋虎,李將軍迫于自衛(wèi)才出的手,一時失手,固然將人打得重了些,但也非有意。千真萬確,我可作證!”

    陸光大怒:“李協(xié)!誰不知道你和李穆是何關(guān)系!你如此作證,誰人能信?”

    那隨從見家主發(fā)怒,急忙張口,正要再跟著叫冤,忽聽疾步之聲傳來,抬頭,見高嶠竟也來了,一時不敢做聲,慌忙低下了頭。

    眾人忙都去迎,連蕭道承也起身了。陸光不動,見高嶠向自己作揖,方淡淡點頭,說道:“高相公,我知道你女婿交游遍布天下。只是這等證詞,未免可笑。他二人關(guān)系親近,證詞如何能信?”

    高嶠眉頭緊鎖。

    “陸尚書,李穆失手傷了煥之,我已知情。此事姑且無論是非對錯如何,傷人終歸是不妥的。方才我本想去探望賢侄,尋你商議,如何了結(jié)此事。聽聞人都來了此處,我便也來了?!?/br>
    他看了眼地上跪著的陸府家奴。

    “方才你之所言,想必出自你這府中下人。他和二公子的關(guān)系,親近恐怕更甚于李都衛(wèi)與敬臣。他能替二公子作證,李都衛(wèi)所言若是屬實,為何就不能為敬臣直言幾句?”

    陸光一下被噎住。

    蕭道承不語。

    李協(xié)目露笑意,立刻道:“稟相公,下官所言,句句是真!不止下官能作證,昨晚那受害女伎,亦可作證?!?/br>
    高嶠點頭:“既如此,傳人?!?/br>
    御史中丞暗松口氣,忙問:“人可來了?”見李協(xié)點頭,立刻叫人去傳。

    片刻之后,伴著一陣輕巧的腳步之聲,進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面容姣好,身段苗條,打扮也是素雅,渾身上下,倒看不出半點風塵之氣。

    只是大熱的天,脖頸上卻圍了條帔巾,有些惹眼。進來后,神色嚴肅,低頭向著眾人下跪磕頭,自稱綠娘,是秦樓里的琴伎。

    丁崧將方才李協(xié)的話復述了一遍,問道:“李都衛(wèi)所言,你可能作證?”

    綠娘眼眶便泛紅了,抬手,慢慢地解開纏在脖頸上的帔巾,赫然露出脖頸側(cè)的一道傷痕,泣道:“那位李都衛(wèi)的話,并無虛假。奴脖頸上的這道口子,便是昨晚被那位公子用劍所傷,若非李將軍及時出手阻止,奴此刻已是命喪黃泉?!?/br>
    丁崧立刻親自靠近,仔細查看,見她脖頸上的那道傷口,整齊劃一,確實是利刃所傷,且足有數(shù)寸之長,深亦入了皮下,雖過去了一夜,傷口附近依然有血絲外滲,且位置更是兇險,離頸脈不過分毫之距。若再過去些,怕當時就活不成了。

    丁崧?lián)u了搖頭,回來,將所見講述了一番,隨即看向高嶠和蕭道承。

    綠娘將脖頸傷口掩住,再次叩頭,流淚道:“奴本賤軀,知那位公子出身高貴,奴惹不起。原本,便是昨夜死于劍下,亦是命該我受,不敢怨。僥幸逃生,今日在家養(yǎng)傷,忽被喚來這里要奴作證。奴不知該做何證,斗膽拼著一死,據(jù)實而告。求貴人們饒了奴。奴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她掏出一塊手帕,抹淚。

    大堂中靜悄悄的。

    高嶠神色平靜,也瞧不出喜怒。陸光的臉色,卻極是難看。

    家奴心慌意亂。

    昨晚將昏死重傷的二公子弄回家后,陸家上下亂成一團。陸光暴怒,逼問于他。他怎敢說出陸煥之偷了琴譜,意欲散播兄長和高氏女有染的事?吱吱嗚嗚。被逼得急了,胡亂編了一通,想先搪塞過去,等陸煥之醒來,叫他自己再圓。卻沒有想到,陸光一大早就把事情鬧到這里,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捏造。卻沒有想到,這個李協(xié)竟比自己還黑,不但把打人的過錯推得干干凈凈,還反咬了一口。

    眼見家主怒目而視,似要吃了自己似的,慌忙喊冤:“這女子胡說八道!全是捏造的!二公子未曾傷她,李穆打了二公子,乃是因為——”

    “因為何事?”

    高嶠盯著他,雙目如電。

    家奴又卡住,在高嶠兩道目光逼視之下,臉色漲得如同豬肝,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李協(xié)看了眼還跪在地上抹淚的綠娘,心中不禁又是佩服,又是驚訝。

    昨夜他原本只和她說好,要她需要時,來此替自己作證,僅此而已。萬萬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的一個女子,竟想得出,也下的了手,將自己好好的脖子割出如此一道怵目傷痕。

    上去道:“新安王!中丞!是非曲直,早已明了。便是到了陛下面前,下官也只有這話?!闭f完,恭敬地退到一旁。

    丁崧原本就不愿得罪高嶠和李穆這對翁婿,情勢急轉(zhuǎn)直下,心中早下論斷,于是看向蕭道承,見他一語不發(fā),神色有些古怪,正想開口,聽外頭又來了傳報,道臺城宮門之外,跪了好些秦淮伎女,都在替這綠娘鳴屈,邊上更是圍滿了看熱鬧的民眾,議論紛紛,道陸家公子,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