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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江花月在線閱讀 - 第258節(jié)

第258節(jié)

    前兩次,她關(guān)閉宮門,對請求不予理會。這一回, 因限定日期到了,他再次來催,許太后變本加厲,竟鬧得如此厲害。

    若只太后一人, 也無多少忌憚。他忌憚的, 是太后身后的許泌。太后不放人,自己又能如何?只得派人去告皇后, 忐忑等待之時, 又見一只錯金觚從殿門里“呼”地砸了出來,正朝自己面門而來, 慌忙偏頭避讓, 那觚從他耳畔飛過, “咣”的一聲,砸落到身后的殿階之上,轱轆轆滾了下去,最后滾到一幅曳地華裙之畔,方停了下來。

    宗正轉(zhuǎn)頭,見高皇后到了,正站在那里,松了口氣,奔來拜見。

    高雍容的兩道視線從腳邊那只被撞扁了的錯金觚上抬起,盯著宗正,冷冷地道:“這是在做什么?不過遷個人,你竟也要我來?”

    宗正慌忙下跪:“非臣膽敢驚擾皇后,實是太后阻撓,口口聲聲要見皇后,眼見期限又到,臣亦是無可奈何?!?/br>
    高雍容蹙了蹙眉,寒面從宗正身旁經(jīng)過,走上殿階,早有隨行宮人疾奔入內(nèi),高聲開道:“皇后殿下駕到——”

    殿內(nèi)砸物之聲停歇,孩童的尖利哭聲卻依然不斷。

    高雍容穿過落滿了碎瓷和雜物的狼藉地面,腳下那雙玉沿高屐,發(fā)出聲聲踏響。

    她步入殿內(nèi),抬眼,見許太后斜身坐于榻上,懷里摟著哭鬧的吳興王,臉色鐵青,寒面盯著自己,走到跟前,臉上露出了笑容,向她見禮,說:“這幾日因?qū)m中雜事纏身,雖一直掛念太后,卻實是無暇分身拜望,方才聽聞這里有些動靜,我怕有人對太后不敬,撇下事情趕來?!?/br>
    她環(huán)顧了眼四周:“這是怎的了?倘若有人膽敢對太后不敬,惹太后怒氣,太后盡管開口,我必會為太后主張?!?/br>
    如今被尊為宣頤太后,遷到了此處的許氏,冷冷地道:“不敢要你主張。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母子二人,我便感激不盡了?!?/br>
    “吳興王年幼,且體弱多病,我是絕不會叫他遷出的!除非你也一并逼死了我,否則我只要一口氣,你就休想將他從我身邊趕走!”

    她話音落下,懷中的吳興王便又尖聲哭泣。

    高雍容面露惶色:“太后如此發(fā)話,豈非責(zé)難于我?并非我狠心逼你母子分離,只是祖上規(guī)矩歷來如此,我不過照制而行罷了?!?/br>
    她頓了下。

    “吳興乃富庶之地,且遷封吳興,如此重大之事,我一婦道人家,如何插手?乃陛下聽取高相之言而行,怎料下頭做事的不知輕重,以至于叫太后誤會我!豈非冤枉!”

    許氏冷笑不言。

    高雍容沉吟了下,瞧了眼還在哭個不停的吳興王,笑道:“罷了,太后既如此發(fā)話了,我便是壞了祖上制度,也不忍你們母子生生分離。我去求高相試試,倘若高相肯點頭,我又有何不肯?”

    她朝依舊黑著面的許氏恭敬地行禮,隨即轉(zhuǎn)身而去,回到皇帝御書房所在的太初宮。

    今日朝廷休沐,皇帝不見人,宮人道他帶了貴妃去了華林園。

    皇帝昨夜便宿于貴妃宮中,今日又?jǐn)y貴妃同游華林園,高雍容卻無半分的不悅。不過瞇了瞇眼,走到那張置著大臣奏折的御案之前,慢慢翻著,忽聽宮人傳話,道高相來了,忙將奏折疊了回去,轉(zhuǎn)身迎出。

    今日朝廷休沐,高嶠卻不得脫身,依舊在臺城衙署里忙碌著。方才得知了許太后不肯放吳興王就藩的消息,入宮要見皇帝,不想皇帝人卻不在。

    高雍容親自迎高嶠入內(nèi),蹙眉道:“陛下一向體弱,來到建康,雖有些時日了,卻仍不習(xí)慣此地氣候,一場倒春寒,前兩日又熬夜批閱奏章,人便不大利索。今日去了華林園養(yǎng)心散性。伯父若有急事,我這就派人去將陛下喚回?!?/br>
    高嶠也知皇帝做東陽王時便生性疏懶,擺了擺手:“罷了,陛下身體要緊。我是聽說太后不放吳興王就藩,你可知道?”

    高雍容說:“我正想將此事告知伯父,好聽取伯父之言。太后方才又大鬧了一場,還險些傷了宗正。宗正將我喚去,我只得過去。太后謾罵我一番,又以死相逼,且殿下亦不肯與太后分離。我怕她做出過激之舉,只能安撫,叫吳興王暫且再留于她身邊。正想求問伯父,如此可行否?”

    興平帝與高嶠后來雖然君臣離心,但他終歸是蕭永嘉的親弟,人沒了,只留下這么一點血脈。蕭永嘉不喜這個侄兒,卻也不愿看他繼續(xù)受母系cao縱。高嶠便想照祖制,安排他就藩吳興,一來地方富庶,可以做個安樂王,二來,吳興太守是高氏門生,方便高嶠督察,以防許泌日后再借吳興王生事。卻不料許太后這般行事,以死相脅,知她應(yīng)是受了許泌指示。

    沉吟了下,道:“我知曉了。此事暫且先這樣吧,過些日,我再尋陛下商議?!?/br>
    高雍容恭敬應(yīng)是,又堅持親自送高嶠出宮,道:“陛下昨夜方和我說,如今事事要勞煩伯父,叫伯父辛勞至此地步,他很是過意不去,道身子便是不適,也定不耽誤奏折朝事。侄女更是如此。感激之余,慚愧不已,想也有些時日未去拜見伯母,甚是想念,只是宮中事雜,一時脫不開身。煩請伯父回去,代我向伯母問安?!?/br>
    高嶠點頭,去了。

    高雍容面帶微笑,目送高嶠背影離去,折回太初宮,入了側(cè)殿。

    近侍照先前所為,將前頭那些奏折都搬了過去。

    高雍容手中執(zhí)筆,翻了片刻奏折,命人去將新安王傳來。

    一炷香后,伴著一陣響亮的腳步之聲,進來了一個氣宇軒昂的華服男子,正是新安王蕭道承,向她行禮:“聽聞陛下傳召。陛下何在?”

    高雍容并未起身,也未隱藏奏折,說:“陛下身子不適,去了華林園。方才乃我代他傳你入宮,有事要議?!?/br>
    蕭道承望著對面女子一張姣好面容,道:“臣洗耳恭聽?!?/br>
    高雍容擱筆,看了眼近旁親信。

    幾人退了出去,側(cè)殿里剩下她與蕭道承。蕭道承的臉上,便不見了方才的恭色,靠得近了些,看了眼高雍容面前的奏折,笑道:“皇后殿下真乃女中英杰。原來這些時日,我等臣下所見的陛下批復(fù),皆都出于殿下之手。”語氣已是略帶輕佻。

    高雍容也無不快之色,只瞥了他一眼,笑:“莫非你心里氣不過,這位子本是你的,你沒做成?伯父當(dāng)日不是力薦你為太子嗎?你自己力辭,如今又來怪我?”

    蕭道承不語,走到她身側(cè),抓住了她一只手,才撫了幾下,便被高雍容抽了回去。

    她變臉,面現(xiàn)怒色,壓低聲叱道:“你好大的膽!以為我還如當(dāng)年,什么都不懂,聽你甜言蜜語哄騙?你若對我再敢不敬,我便不客氣了!”

    蕭道承一愣,后退了一步,神色中,卻也無多少的惶恐,只道:“當(dāng)年本就是你負(fù)了我對你真心,擇如今的陛下立了婚約,怎成了我哄騙你?且這些年,你人在東陽,我憑先帝重用,得以留在建康,哪回不是我給你傳的消息?太子……”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壓低了聲。

    “若非陰差陽錯,太子此次被高嶠夫婦如此送了下去,宮中我本早也安排好了,只等時機一到,必會替你除去,好叫你得償所愿?!?/br>
    “我如此對你,你還有何怨?你替陛下盡心費力,他卻冷落于你,我不過是替你不值。罷了罷了,你瞧不上我,我又怎敢強迫你?”

    高雍容冷笑:“說的我倒似欠了你無數(shù)。當(dāng)初叫你除個李穆,你做得不干凈不說,還給我壞了事,險些連累我被伯父猜忌!”

    蕭道承面色一紅:“那回是我輕看了他,不小心罷了!下回你再瞧著便是!”

    高雍容睨了他一眼,臉色慢慢又轉(zhuǎn)霽,露出笑容:“行了,不過一句玩笑,竟惹出你如此多的抱怨。宮中人多眼雜,你還是小心些為好。”

    蕭道承臉色亦跟著轉(zhuǎn)好,低聲道:“我知曉?!币膊辉俸透哂喝菡{(diào)笑了,問吳興王之事。

    高雍容道了一遍。

    蕭道承目露陰沉:“許泌不死心,怕廢太子離了眼皮子有閃失,還想拿廢太子在手上,日后造勢?!彼聪蚋哂喝荩澳沁厡m里,我的人還在。你若發(fā)話,我如今便可將他除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