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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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擊,二人皆用了十分十的力道,力透棍身。 老虎雖皮堅rou厚,一時也是被擊得頭暈?zāi)垦?,嗷了一聲,仿佛喝醉了酒似的,身體晃晃蕩蕩。 眨眼之間,兩人各自抓住機(jī)會,從吃痛還沒回過神來的虎旁躍了過去,繼續(xù)朝前疾奔,很快便到了那段最窄的腹地。 而此時,身后那頭猛獸的咆哮聲,也追了上來,近在耳畔了。 它那狂怒的吼叫之聲,震動了整個洞壁,頭頂巖層里的碎石和粉塵,不住地簌簌下落。 陸柬之緊緊地捏著手中長棍,咬牙道:“李穆,收拾了這東西,你我再決斗一場。敗者,退出今日競賽,再無資格做高氏之婿!” 李穆雙目盯著那頭已再次撲了上來的惡虎,笑了一笑:“正合我意!”目光一沉,竟絲毫不避,迎頭而上,揮起手中棍棒,“蓬”的一聲,重重?fù)粼诹艘恢怀约鹤淼幕⒆χ稀?/br> 一聲嗥叫,虎爪應(yīng)聲而折。 老虎撲勢頓消,從半空頓落在地。 陸柬之迅速跟上,與李穆一道,兩條棍棒,雨點(diǎn)般襲向老虎。 老虎起先還勢如瘋狂,漸漸勢衰下去,口噴血沫。 最后一棍,李穆發(fā)力,重重?fù)粲诨㈩^正中,天靈骨應(yīng)力碎裂。 那條棍棒,也不勝其力,竟從中應(yīng)聲折裂,喀拉拉地斷成了兩截。 老虎發(fā)出最后一聲長長的慘烈嗥叫,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晃幾下,再次撲倒在地,一動不動,徹底死了過去。 李穆上前,撿起了地方的兩根斷棍,穿過那道狹窄通道,去往出口。 陸柬之隨行。 前頭光線,漸漸地變亮,地方也空闊了起來。 二人一前一后,來到了出口所在的天井之下,對立。 李穆說:“陸公子,請?!?/br> 方才和猛虎的一番惡斗,令兩人的頭臉衣裳,都濺上了從虎口中噴出的斑斑血點(diǎn)。 陸柬之雙目也微微泛紅,和先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盯著李穆,持棍撲了上來。 李穆以雙手短棍對他長棍。幾個回合下來,臂膀吃了一記橫掃而來的棍頭,身體隨之微微晃了一晃。 陸柬之雙目更紅,腳下沒有絲毫的停頓,長棍一掃,再次朝著李穆攻了過來。 “啪”的一聲,李穆左側(cè)肩膀,又吃了一記。 李穆瞇了瞇眼。 第三次,當(dāng)陸柬之手中的那條棍棒再次搗向他的咽喉之際,李穆不但沒有閃避,反而拋了手中兩截斷棍,欺身迎了上去,雙手快如閃電,猛地捏住了棍頭。 雙方便持續(xù)發(fā)力,相互角斗。 陸柬之的臉,慢慢地漲紅,額頭漸漸開始沁出汗水。雙方相持了一陣,他被對面的力道,推著開始后退,一步步地后退,直到背部被頂在了洞壁之上。 李穆再次發(fā)力,長棍從中彎曲,驟然變成了拱橋的形狀。 “斷!” 他低低地喝了一聲。 “啪”! 棍身果然應(yīng)聲,生生地斷成了兩截。 陸柬之的手臂被這股他此前從未感受到過的可怕力道給震得發(fā)麻,胸口也隨之一陣血?dú)夥俊?/br> 尚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呼”的一聲,那截帶著尖銳木刺的棍身斷頭,抵在了他的咽喉之前。 距離他的脖頸,不過半寸之距。 陸柬之的面顏,瞬間褪盡血色,臉色也成了微微蒼白的顏色。 倘若這是刀劍,以命相搏,他此刻應(yīng)當(dāng)已血濺三尺。 兩人對視了片刻。 李穆收了那截斷棍,隨手?jǐn)S于地上,后退了一步,道:“承讓?!鞭D(zhuǎn)身去了。 陸柬之靠在巖壁之上,一動不動,目光定定地看著他攀援巖壁而上,身影宛若靈猿,很快消失在了頭頂?shù)亩纯谥稀?/br> …… 虎山里的情境如何,外頭的人,無法得見。只聽到洞中起先不斷傳來沉悶的虎嘯之聲,聲幾乎震動山谷,駭?shù)媚切┻B馬都騎不慣的士族子弟驚慌不已。 漸漸地,虎嘯聲終于消失了,卻又遲遲不見兩人從虎山出來,眾人開始沉不住氣了,議論不停。 陸光顯然有些不安了,卻不肯在眾目睽睽之下表露過多,坐在那里,越發(fā)地嚴(yán)肅。 高嶠的神色卻變得凝重異常。甚至從坐席起了身,走下觀景臺,眺望著虎山的方向,面露焦躁。 這時,監(jiān)官終于飛快地從山上下來,奔到了觀景臺上。 眾人知道第三關(guān)的結(jié)果,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來了,紛紛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