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春江花月、葦間風(fēng)、撒個漁網(wǎng)撈相公、不紅就要繼承家業(yè)[重生]、奪心嬌妻莫要逃、我在現(xiàn)代做藥神、聲控系、寡婦門前有點(diǎn)田、最萌星二代、藏珠
他才剛剛?cè)嘻}運(yùn)史,督司是秦澄,福建很難打入,但秦澄卻在這里拉攏了不少人,由一件微末小事就能看出他在此地的關(guān)系網(wǎng)了。 “那我們要怎么辦?”宋大夫人急道。 宋長公子露出玩味一笑:“急什么?!?/br> 天子腳下卻來了一場地動,有言官上奏折讓奉元帝下罪己詔,奉元帝大怒,發(fā)了一場大火。 端敏郡主被冷落了小一年,才奉旨進(jìn)宮,她未免小心翼翼的,宋太后看到她后心一軟,端敏雖然是崇康帝的女兒,也犯了忌諱,但好歹是自己膝下長大的。 “前朝的事讓皇帝大怒,我這里勸也勸不好,我跟著也著急,這才找了你來?!?/br> 這是讓她將功贖罪了,端敏郡主屈膝,十分誠懇道:“太后娘娘,您若有用得著端敏的份上盡管說就是。” “魏競在家也待了兩年了吧。”宋太后淡淡道。 端敏心下一喜,立馬道:“是,他成日在家閑著?!?/br> “我是知道魏競的能力的,雖然之前犯了些錯,但到底他是你的儀賓,都是自家人,我總要給他一個機(jī)會。” “娘娘說的是。” 宋太后微笑:“西南之地地處狹隘,苗人叛亂,但朝廷急需一個帶兵之人。我好不容易替魏競爭取來的,只要他過去打贏這場戰(zhàn)爭,徹底收服苗部,誰還會提起主君不慈之事。” 端敏郡主聽到西南,有些瑟縮,但見宋太后靜靜的,她不敢拂逆:“臣婦回去一定和世子去說。” 這苗部叛亂一年也大大小小有幾場,朝廷并沒有嚴(yán)陣以待,畢竟這些人再怎么鬧也沒有鬧出大亂子。但剿平苗部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苗部那地方看似裝備簡陋,但有一些神奇的什么巫蠱之術(shù),邪門的很,所以有些人寧愿被派去西北,也不想去西南。 魏競卻是不得不去了,宋太后的話不是在和他商量,那是在命令他。 宮中惠貴妃的兄弟出征,奉元帝晚飯就是同惠貴妃一起用的,他原本相較于秦皇后就更喜歡惠貴妃,在這里就更自在一些。 “瓊瑰,你哥哥要出去了,他出征之前我讓你們兄妹見上一面?!?/br> 惠貴妃立馬起來謝恩:“多謝皇上恩典?!痹诤髮m里最多只能每個月見一次母親,但是和父兄見面那是很難得的。 奉元帝笑道:“這有什么,你生了大皇子,又是陪我許久的人,這點(diǎn)恩典算什么。” 二人正說說笑笑,忽然見了鳳儀宮的宮女跑了過來,奉元帝覺得很奇怪,秦皇后是最遵守禮儀不過的人了,從未去哪里截道,做這樣不顧身份的事情。 “皇上,皇后娘家有喜了,晚飯時方才診治出來,奴婢特意來報(bào)喜。” 皇后有喜是一件大事,奉元帝也是滿臉通紅:“好,我這就去。讓宮里安排發(fā)賞錢,人人都沾沾喜氣。” 他丟下惠貴妃,去了鳳儀宮。 一向受寵的惠貴妃手心緊緊捏住,貼身宮女已經(jīng)上來勸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不好的舉動來,“娘娘,您別心急。那邊只是有喜了,能不能生下來是一回事,即便生出來,萬一是個公主呢?” 她們都知道整個宮中只有惠貴妃一人有皇子,所以連皇后都不得不避其鋒芒,惠貴妃宮里的人比皇后的宮人更能在宮里吃的開。 但皇后有孕了,宮中最受影響的一定是惠貴妃。 “可萬一是皇子呢?那我的兒子怎么辦?”惠貴妃一臉焦急,但她又必須要沉的住氣,還要吩咐宮中人往鳳儀宮送禮,不由得躁郁起來。 第93章 沈氏翻案 此時秦湘掌管宮務(wù)多年, 早已非當(dāng)年進(jìn)宮時腳跟都未站穩(wěn)的模樣, 雖則宋太后如今還未完全放權(quán),但秦湘比惠貴妃在宮中各處安插的人更多。 她唯一覺得心里有怨的是, 她的兄弟都不愿意為她爭功勞,似秦浦,在世子位子上一待多年, 從不積極主動。秦澄是她不相信的人,更不用提秦潮了, 她覺得一個都比不上魏競。 想想當(dāng)年就是前世的她也對這位表哥萌動過春心??! “皇后娘娘, 從福建的信夾帶在貢奉里面送來的, 您看看吧?!辟N身宮女匆匆拿了信來。 秦湘眉頭一皺,拆開信件,輕呵一聲:“豎子敢欺我?!?/br> 這封信是宋大夫人寫的,在信中說了許多秦澄夫妻如何對待她的貼身宮女的,又說如何看不起她的, 打她重生以來, 還實(shí)在是沒有想過竟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眼光一閃, 又看宮女在打手勢, 她不著痕跡的把信藏了起來。 她笑臉吟吟的起身行禮,奉元帝親手扶起她來:“皇后有孕在身,不必多禮?!?/br> “多謝皇上體貼?!鼻叵骟w貼的拉著皇上坐下。 她無法伺候奉元帝,倒是把身邊美貌的宮女給了皇上,滿宮都夸她賢惠。 奉元帝賞了那女子出身,秦湘又借機(jī)送了一封信給宋大夫人。 立秋之后, 天氣漸漸涼快起來,瑩塵正用竹簽插著水果吃,鳴哥兒已經(jīng)到了開蒙的年紀(jì),家中延請了西席,自是不能和往常一樣成日在她膝下,好在有個彰哥兒,正是可人的年紀(jì),又剛剛學(xué)會說話,讓瑩塵愛到心里去了。 “這些年禮務(wù)必在年前送到,按照我寫的簽子去分給各房就是。”她對管事說道。 管事自是小心應(yīng)承下來。 福建就是過年也并不冷,一件夾衫盡夠了,瑩塵覺得人都輕省不少。 大桌子沒有坐滿,瑩塵和秦澄坐在上方,左邊是衡哥兒,右邊則是鳴哥兒和彰哥兒。衡哥兒年紀(jì)最大,現(xiàn)在有些小少年的模樣,拿起杯子說祝詞:“jiejie、姐夫,弟弟在這里祝你們福壽綿長?!?/br> 瑩塵喝完亮了亮杯底:“快坐下來。” “是?!焙飧鐑盒Φ?。 秦澄作為一家之主,看著妻子和兒子們,很是欣慰:“期待咱們明年過的更好?!?/br> 待到來年,中宮生子,普天同慶。 福建的都督也特意請了百姓過來同樂,更不提官夫人們了,這還是瑩塵一年后見到宋大夫人,她挺著肚子過來的,整個人容光煥發(fā),聽說這是她的第二胎,宋家看的很重。 “宋大夫人……”瑩塵笑著打招呼。 宋大夫人自從上次出了丑后,利用懷孕,已經(jīng)久久不出來交際了。這次她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去年的事情,上前拉著瑩塵的手道:“秦二奶奶,這一年不見,我還挺想你的。” “我也是啊,宋大夫人?!爆搲m好像也跟沒事人似的。 她越淡定,宋大夫人就沒辦法對付她,以勢壓人也不行。這沈瑩塵畢竟是秦澄的夫人,誰都知道秦皇后生下嫡子,這里的夫人們都漸漸的巴結(jié)在她周圍,畢竟對于她們來說,宋太后畢竟已經(jīng)是老婦,以后還不是秦皇后的天下? 再有秦澄確實(shí)是有幾把刷子的,公務(wù)辦的老辣,以前那些投靠魏競的人,竟然都聽從秦澄的話了。 從什么地方下手呢? 她看了看沈瑩塵,還不如從這個人下手。 這場宴會辦的很漂亮,瑩塵晚上回去睡了一個好覺。 待彰哥兒也要去蒙學(xué)的時候,秦澄匆忙從外面進(jìn)來,遣退了下人:“瑩兒,不好了。京中有御史上奏折要為沈岫和秦國夫人翻案,皇上大怒?!?/br> 明面上看是為沈家人脫罪,其實(shí)是在提醒皇上沈家之事,她不動聲色道:“其實(shí)如若真的被治罪了,我們還不如直接反了。” 秦澄嚇了一跳。 ** 奉元帝今晚又翻了林淑人的牌子,這林淑人是從皇后宮里出來的,既聰明又漂亮,現(xiàn)在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淑人,可她們都知道就憑她這個受寵的程度,以后肯定會升,現(xiàn)在只是等一個時機(jī)罷了。 大大的沉香木床上,翻滾著兩個赤條條的人,妃嬪不能留下來過夜,但奉元帝今日卻興致大氣,敬事房的人只好裝聾作啞。 林淑人輕笑了一聲:“皇上,嬪妾這就要走了?!?/br> 這林淑人分明就是幾年前不見了的桂玲瓏,她此時出落的更加漂亮了,生的嫵媚中帶點(diǎn)風(fēng)情,這樣的尤物哪里能不惹男人憐愛。 奉元帝笑道:“你可不能走。” 二人又纏綿一會兒,這林淑人才回宮。 她也勤快,回去沒躺多久,就去皇后宮中請安了。 秦湘看她一臉被春露滋潤的模樣,也不吃醋,還道:“如今皇上十分看重你,切莫驕傲,讓人抓住把柄。你的事我已經(jīng)幫你辦妥了,沈瑩塵雖然為我嫂嫂,但是她犯下的錯簡直是罄竹難書,難為有你告訴我,我也要為我二哥多做打算,若不然如此蛇蝎婦人我。” 林淑人訥訥道:“都是奴婢讓娘娘為難了,我那jiejie待我是極好的,救了我不說,還教我寫字讀書,對奴婢是極好的,都是沈瑩塵害的她?!?/br> “好了?!鼻叵媾e起手來示意她不要說了。 “以后我二哥要是能夠再尋一門好親事,本宮還要感謝你呢?!?/br> 林淑人心中大喜,卻又道:“奴婢原本是伺候您的宮女,就一輩子為娘娘分憂?!?/br> ** 不知道瑩塵已有反心了,沈清在府里的日子不大好過,她是沈岫的親女兒,受牽連最大。 她面上還要保持淡淡的,仿佛這件事情與她無關(guān)。 有人質(zhì)疑奉元帝審案不公,想要翻案,奉元帝自然是把沈岫的罪名說的更重,還道貴妃親姐如今還好好活著,他已經(jīng)是夠仁慈了。 朝中自有人道:“那沈家既然罪孽深重,那沈氏卻身為天子親家,實(shí)在是德行不夠,損及皇上威嚴(yán)。” 第94章 瑩塵做將軍 是啊, 罪孽深重的沈家女兒還當(dāng)上誥命夫人, 甚至能出入宮廷,這樣對沒有犯錯, 甚至忠心耿耿的人來說,著實(shí)是不公平。 秦國公府也都聚在一處,秦浦不忍道:“這絕對是一個局, 看似對付沈氏,實(shí)則是對付我們, 爹, 您可別中了計(jì)?!?/br> 他知道沈氏和二弟的感情, 那是相當(dāng)?shù)纳睿僬f,她還救過他,人可不能沒有良心。正所謂夫妻同心,柏氏也道:“是啊, 爹。沈家的事情與她一個出嫁女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現(xiàn)在是秦沈氏?!?/br> 魏氏卻道:“話不能這么說, 她畢竟是罪眷出身, 若不是看他是澄哥兒的糟糠之妻,我們也不會同意她進(jìn)門。但如今她的事情被人踢出來,影響到的人不僅僅是秦澄,還有我們和娘娘啊……娘娘剛生了皇子,若受這件事情影響,日后咱們豈不是跟著受罪……” 秦老夫人默默的扒著佛珠, 不發(fā)一言。 眾人的神色,秦國公已經(jīng)盡收眼底,他清咳一聲:“再等等?!?/br> 可惜秦家的人還未做決斷,奉元帝就已經(jīng)下旨讓秦家和平家休妻,讓沈清和沈瑩塵二人施以流刑。 圣旨才剛下,平炬不舍的看著妻子:“你往南去,我讓小喜跟著你,別難過了。念哥兒年紀(jì)不小了,我會為他娶一門好親事?!?/br> “爺——”平炬的小廝進(jìn)來。 “太子在杭州起事,反了……” 平炬睜大雙眼:“哪個太子?” 小廝咽了一口水:“先帝爺?shù)哪俏惶樱b仁太子起事了,據(jù)說有傳國玉璽。早上,城門口有人貼了今上篡位,宋氏作亂?!?/br> 平炬倒吸了一口冷氣。 沈清哈哈大笑:“我終于等來了……” 已經(jīng)在杭州的秦澄夫妻已經(jīng)隨著起義軍攻向鄰近的姑蘇了,小小的衡哥兒開始練武起來,早在秦浦送信過來時,夫妻二人就決定當(dāng)機(jī)力斷了。秦澄在福建已經(jīng)很有人脈了,他帶領(lǐng)了曾經(jīng)救過的一千兵馬直奔杭州。 宋家這才慌了,就連宋長公子表情也松動了一些:“你這招是逼著狗跳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