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確實是還行,沒讓她之前看過的女裝大佬那么惡心,他穿上竟還算順眼。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哦?!?/br> 厲紹棠溫順跟出去,赤著雙腳踩在地板上有點涼,但心里暖暖地。 木樨瞄了眼墻上的掛鐘,冷著臉說“還有半小時,要是這段時間內(nèi)你助理還不來,你就得出去,聽明白了么?” 她明明覺得他是在裝,可卻控制不住真將他當(dāng)成一個“傻子?!?/br> 或許,是他臉上的笑太無害。 “嗯,明白。”厲紹棠趁她轉(zhuǎn)身時便直接抱上去,從后面抱住她,“媳婦兒,你答應(yīng)過,等洗完澡你就讓我抱?!?/br> 木樨完全傻眼,想掙脫他、卻力氣上敵不過,“厲紹棠,你放開我、我不是你媳婦兒?!?/br> “瞎說,你就是我媳婦兒?!?/br> “……” 兩人踉蹌著,一個死死抱著、一個不斷掙扎,在互相拉扯間,木樨就被男人用力壓在冰冷墻壁上—— 她驚得瞪大雙眼,怒目看他,“你、你果然是在裝傻?!?/br> 這種動作她并不陌生,若是真傻了,怎會如此駕輕就熟? 厲紹棠聽不懂,腦子里只有容言說的話,“要是她掙扎、不配合,你就親、咬、舔、吮她的嘴,女人最喜歡這樣了,她肯定也喜歡?!?/br> “媳婦兒,你別亂動。我、我要親你了……” 他盯著那張鮮艷欲滴地唇說。 ☆、第199章 你喜歡上別人了? “你敢!”木樨有點底氣不足。 厲紹棠有點生氣,媳婦兒跟自己不親近,哪個男人不生氣,他覺得自己生氣太正常不過—— 她越反抗,他越要親。 “有什么不敢?”他摁著她的手腕,將她固定住,明明是想欺負(fù)她的,但一看見她討厭自己的眼神就有點不敢,軟趴趴地說“媳婦兒,你怎么對我這么兇?你、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木樨不清楚關(guān)于他們以前的事他還記不記得,若是記得、那他就該意識到他們并不恩愛,不但不恩愛,而且時常吵架、拌嘴,互相看不順眼。 倘若他全然不記得,他如此這般一口一個媳婦兒的源頭在哪里? 莫非是他自己腦子里臆想出來他們過往情比金堅么? “是?!彼粗艾F(xiàn)在你可以松開我了么?” 厲紹棠慢慢松開手,但又突然抓得比之前更緊,他像是賣乖似地說“可以不喜歡那個人,就喜歡我么?我哪里讓你不滿意么?” 木樨“……” 她有點無言以對,連他穿女裝、她都覺得好看,還能對他哪里不滿意? 或許,她最討厭他的地方就是明知道他們之間隔著深仇大恨,可她的心依舊對他活蹦亂跳—— “厲紹棠,你再不放開,就別想見到我?!彼囊缓?,道“我發(fā)誓!” 饒是男人眼下腦子不太好使,看見她那雙神采奕奕的雙眸時也分辨出她說的都是真話。 他不想見不到她,只能無奈松手。 而此時,大門被打開,容言拿著衣服興高采烈沖進來,感受到里面曖昧的氣氛,以及看見自家主子身上那件杏色女款睡衣時,他恨不得自插雙眼。 他、他都看見了什么? 木樨立馬將跟前的男人推開,說“去換衣服。” 聞言,容言立刻將手中的衣服遞過去,“厲總快去換吧,您這樣……不太雅觀。” “不雅觀?”厲紹棠劍眉微皺,“我媳婦兒的衣服哪里不雅觀?” 容言“……” 得,當(dāng)他什么都沒說。 木樨見他僵持在那兒,便不悅催促,“還不快去,還想在這里賴多久?” 厲紹棠只能癟嘴拎著袋子進浴室去換,其實他挺舍不得媳婦兒的衣服,覺得穿著挺舒服,最主要……衣服上好似有她的氣味。 他喜歡。 木樨覺得若再如此糾纏下去,她肯定會瘋,所以趁人換衣服的空檔,她言辭犀利地對容言說“等他換好衣服,請你帶他離開。以后也不要帶他來見我,我沒義務(wù)充當(dāng)他的妻子,你們這樣會給別人的生活造成困擾,明白么?” 容言欲言又止,很想將所有事都挑明,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唐太太,關(guān)于那些財產(chǎn)的事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慮,我想你也不希望厲總辛苦了半輩子到最后什么都沒落著吧?” “容助理這話就說的不對了?!蹦鹃孛虼轿⑿?,“你家厲總跟我又不熟,憑什么我要替他考慮?” “財產(chǎn)我分文不會要,捐給慈善機構(gòu)也不錯??!算是造福社會,他自己也積德了、挺好。” 容言總算明白那句話,“女人絕情起來根本沒男人的事?!?/br> 但這話他不敢說,就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 “我餓了。” “……” 厲紹棠突然說。 木樨跟容言紛紛看向他,一個無可奈何、一個火冒三丈—— “容助理,把他帶走!”木樨已經(jīng)忍無可忍。 容言表情有點為難,抓了抓頭發(fā)說“唐太太,眼下厲總就是認(rèn)定了你,若你不哄著他不會乖乖聽話。從昨晚上到現(xiàn)在他也確實沒吃過東西,現(xiàn)在估摸著是真餓了,要不你方便的話就給他做點?” “容言,你別太過分!”木樨怒目瞪她。 以前容言不明白為何黎洛覺得陸繁星好,總覺得黎洛的眼睛被糊住了,壓根不懂看人。 看著眼前明明火氣沖天但依舊隱忍的女人,他似乎有點明白,她陸繁星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后都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嘴上喜歡給人下刀子,但心卻比誰都軟。 或許這就是她的可愛之處。 厲紹棠見自己媳婦兒怒了,連忙安撫,“真餓了,不信你摸摸我肚子,癟癟的、里面一點東西都沒有。” 容言簡直沒眼看了,若不是他清楚他家主子不是在裝傻,以他現(xiàn)在的作風(fēng),他真覺得……是在死皮賴臉、厚顏無恥追妻。 木樨冷冷盯著那張俊顏,“聽著,吃完就滾,不然……我真的直接報警,說你們擅闖民宅,聽到?jīng)]有?” 容言心里暗笑,少奶奶你怎么老拿警察嚇唬人呢!明明就是你自己舍不得見他撒嬌。 厲紹棠展顏一笑,快速俯身朝女人柔嫩臉頰親了一口,“媳婦兒,你真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容言撫額,能不能少在他面前秀恩愛? 木樨當(dāng)著兩人的面,狠狠擦拭臉頰上被親吻的地方,然后對腳邊的小哨子說“走、跟我進廚房?!?/br> 此時容言才發(fā)現(xiàn)原來屋子有條小狗,那模樣看上去……可真不討喜。 憨憨地、傻傻地、呆呆地,最主要長相丑。 “厲總,那狗是少奶奶的么?”容言好奇問道。 厲紹棠鼻子里“哼”了聲,“別跟我提那狗,就因為它、媳婦兒才不理我,只抱它、不抱我——” 容言想說你媳婦兒不理你關(guān)人家小狗什么事,明明就是你情商低不懂女人的心。 木樨心不甘情不愿的給厲紹棠做東西吃,她隨便大雜燴炒了個飯,在最后端出去之前她實在心里氣不過,就又加進去一大勺鹽、又加進去一大勺糖,然后拌勻—— 咸不死你,也甜死你。 奈何她料錯了,某人非但沒覺得難以下咽,還吃的津津有味。 “媳婦兒,你做的飯真好吃,比容言給我吃的好吃多了?!?/br> 容言“……” 洗了澡、吃了東西,若是再繼續(xù)賴著不走,容言都覺得那臉皮比城墻都厚了。 厲紹棠在乖乖離開前,握著女人的手不肯撒開,“媳婦兒,我知道你喜歡安靜,那我不吵你。但、但我給你視頻的時候,你要讓我看見你,不然我就繼續(xù)回到這里再也不走了。” 容言倒抽一口涼氣,不是傻了么?怎么這種威脅手段還記得呢! 果然極聰明的人傻也不會傻到哪里去,畢竟底子在那。 木樨為了讓他趕快走,只能敷衍答應(yīng),不斷點頭、等人離開她整個人像是泄氣的皮球抱著小哨子窩在沙發(fā)一角,完全不想動。 厲紹棠跟容言走出來時并未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有相機正對準(zhǔn)兩人狂摁快門,并且快速傳送出去—— …… 某幽靜咖啡廳。 楚琳瑯跟厲夫人坐在一起,而她們兩人對面坐著的正是許心慈。 許心慈臉上架著黑框眼鏡,手拿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杯中咖啡,“兩位找我有什么事?” “許醫(yī)生,我好歹是紹棠名義上的母親,你就對我這個態(tài)度?”厲夫人笑著問。 她當(dāng)年會跟她搭上線,是通過圈子里某個太太介紹,說她是個不錯的心理醫(yī)生。她們這個圈子多多少少有點心理上的問題,晚上失眠是常有的事,所以也想找人聊聊。 如此,她就跟眼前的許心慈認(rèn)識了。起初就覺得是個不錯的女孩子,若不是當(dāng)時子謙已經(jīng)跟楚琳瑯搭上,還真想讓她成自己兒媳婦。 不過,在陸繁星出事后她也直接攤牌,原來從開始她就是蓄意接近。 而她的真實身份也讓她難以置信,竟然是陸家早就過世的大女兒。 之后,兩人就沒再聯(lián)系。 許心慈挑眉笑著,“如果他真當(dāng)你是母親的話,就不會將你軟禁在波士頓?!?/br> “你——”厲夫人向來被人尊重慣了,哪里受得了這種氣! 楚琳瑯倒是極其氣定神閑,說“既然我媽能回來就說明這邊出了事,許醫(yī)生難道不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么?” 許心慈皺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