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什、什么?”饒是邵槐也被嚇懵,“叔是準備親自來?” 為什么要如此刺激? 都抑制不了身體里瘋狂的因子。 厲紹棠擺明是來替這個女人解圍,即便只是一個睡完就甩的女人,但估摸著應(yīng)該也有點情分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自己女人下手這種事他自稱人渣都有點不舍呢! 這個男人果然狠到極致,無人能及。 “不行么?”男人反問。 “當然行?!鄙刍毙Φ玫礋o比,“這可比我預(yù)想的要精彩許多、實在太精彩了?!?/br> 特別是看見之前桀驁不馴的女人此時露出驚恐表情時,他竟然覺得四年前腦袋開花換來今天這一幕,是大大的賺了。 陸繁星感覺渾身冰涼,一雙眸死死盯著男人那張絲毫不顯情緒的臉上,即便她知道、他是為了幫她才會這么做,可心里的酸澀依舊泛濫成災(zāi)。 腦子不禁想到若是她換成楚琳瑯、或者秦詩薇,他應(yīng)該都不會這么做。 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就是那種他幫她、救她,但她也必須付出相應(yīng)代價。 是買賣、是交易、是極致的等價交換—— 痛到麻木,連被兩名壯漢從沙發(fā)上拽起來,以一種屈辱姿勢拉開雙臂背對著后面所有人,她都渾然未覺。 啪—— 一鞭! 啪—— 兩鞭! 啪—— 三鞭! …… 陸繁星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遠比身體上的疼痛來得更加劇烈,如山洪侵襲,渾身都在冰火中浮浮沉沉。 然,第四鞭卻遲遲沒有下落,她只聽熟悉的男聲在背后響起,“夠了——” “什么?”邵槐還沒盡興,猛地從沙發(fā)上竄起來,“叔,你這分明是在護短,說好三十鞭就三十鞭,你怎么能說話不算數(shù)!” …… 陸繁星身子弱,再加上這段時間折騰,其實對她而言三鞭就算是極限。 第一鞭的時候,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故意咬了舌尖,此時嘴里一股子血腥味,所有負面東西都排山倒海向她涌來,似乎要將她rou體跟靈魂徹底分崩離析。 耳鳴聲越來越強,她根本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只知道有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繞上她的腰,她被輕而易舉扛到肩頭。 晃晃蕩蕩地,像是被獵人打死的獵物。 她好像聽見男人說:“賢侄,你是第一天認識我?我這人……向來護犢子?!?/br> “你——”邵槐被氣的不輕,頓時開始沉不住氣,心里滿是被戲耍后的憋屈,可他卻無可奈何。 他清楚,厲紹棠這樣當著那么多人面的打自己的女人已經(jīng)足夠給他面子,況且那三十鞭是他自說自話,他厲紹棠根本沒答應(yīng)。 這只老狐貍,用三鞭就平息了他的開瓢之仇,以后看見這女人還得繞路走,這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虧得爹媽都不認識。 邵槐氣得渾身發(fā)抖,但只能啞巴吃黃連、自認倒霉。 心想,以后、以后總有機會扳倒這個男人。 —— 陸繁星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當夜晚的涼風吹到她身上時,她倏地睜開眼,卻只見晃晃悠悠的地面。 男人走路聲異常沉穩(wěn),混著夜色卻顯得極其具有侵略性。 “放開我!”她本能開始反抗,“厲紹棠你他媽快放開——” 后背火辣辣地疼,疼痛肆意蹂躪她的神經(jīng)末梢,使她理智蕩然無存。 應(yīng)該說,在他面前她真的很難保持冷靜,腦子總是不聽使喚、亂來一氣。 陸繁星被男人雷厲風行塞進車內(nèi),他反手帶上車門,將本就狼狽不堪的女人翻轉(zhuǎn)過身,讓她趴在昂貴的車皮椅上—— 下一秒,他就直接撕了她上半身的衣服。 ☆、第69章 怎么,你害羞? 女人依舊在不配合扭動,好似要將渾身力氣揮灑干凈,不管不顧、甚至于都不在乎后背上的傷勢如何,只想掙脫開男人的鉗制。 即便背部的鞭痕火辣辣的疼,像是灼傷,她都已經(jīng)不在乎—— 厲紹棠單手摁著,另外一只手輕輕撫過三條皮開rou綻地痕跡,冷著聲音問:“疼?” 陸繁星胸腔被憋了許久的委屈一股腦兒全部傾瀉而出,她咬著手沒吭聲,只是眼淚不斷往下流。 可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只能不斷擦拭、一下又一下。 今天那三鞭將她在他面前僅有的尊嚴都驅(qū)打干凈,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只任他捏在手里把玩的小物件,這種感覺強烈到滅頂,甚至于羞惱到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再加上此時的境況,她以這種姿勢趴在后座上,上半身毫無衣服,卑賤到連女奴都不如。 這種屈辱感讓她再倔強也只能默默流淚,毫無頑抗的勇氣。 男人順手拍了她臀部,“伶牙俐齒被邵槐嚇沒了?” “……”陸繁星心里酸澀成災(zāi),吱吱嗚嗚半晌,說:“滾,別碰我!” 厲紹這輩子還沒人對他說過一個“滾”字,這個女人絕對是第一個,這么臭的脾氣也不知道像誰,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臭脾氣。 突然,他將她單手提起來,不管她后背的傷勢,讓她跨坐在他身上,強迫她面對面。 陸繁星只覺傷口被什么東西摩擦而過,本就疼得要撅過去,此時更是痛如心絞。 她視線還沒來得及定焦,下顎就被緊緊扣住,是男人蒼勁有力的大手逼迫她的面對。 可她依舊閉著眼,帶著在男人看來極其幼稚而偏執(zhí)的犟。 厲紹棠未料到會看見一張布滿淚痕的臉,他心臟口被狠狠一觸,突然有點柔軟,但一想起她從小到大做的荒唐事,又再次變成冰雕利刃。 “覺得委屈?”他問。 陸繁星抽了抽鼻子,將頭撇開看向別處,伸手想抓起零碎散亂的衣服遮一下身體,奈何那手就被男人半路擒住,一個利落反手將它摁在她腰間—— 她只覺那處完好無損的皮膚也快被灼傷。 “……厲紹棠你到底想怎樣!” 說話間,車子突然一個顛簸,讓她上半身貼合到男人堅硬胸膛—— 她掙扎想起身,那腰間的大掌卻不讓她這么做,火熱的呼吸來到她耳畔,“你再動試試,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辦了你!” 陸繁星瞬間吃癟,她知道他并不是玩笑,只能暫時溫順下來,趴在他身上不動。 本來后背確實疼得要命,但或許是因為沒了衣服的摩擦,痛感迅速減半。 再加上夜風吹進來涼颼颼的,竟然莫名有了止疼效果。 厲紹棠察覺到她不再扭動,暗沉眸光更具壓迫感,只是陸繁星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所以并未看見,她能看見的只是不斷遠去的渝城夜景。 這座風光無限的不夜城。 “我不到,你就真準備陪他睡?” “呃,可能吧!”她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畢竟在厲總眼里我一直是人盡可夫的女人,睡一次似乎也無傷大雅?!?/br> 男人眼底彌漫上風暴,那放在女人腰間的手力道越來越大,好似要將她直接折斷,“別不知道好歹,這種時候我喜歡聽你說實話,嗯?” 陸繁星緊抿的唇瓣微微顫抖,疼痛讓她放棄了抵抗,甚至腦子里有了點屈服的念頭。 其實她一直很奇怪,她這么愛他,為什么就不能在他面前服次軟?亦或者跟別人一樣說些好聽話逗他開心。 風情說過,她嘴巴甜起來能把人甜死,為什么她就做不到甜死他? 每每跟他見面都要這樣劍拔弩張、加強帶棍的,他又怎么會喜歡! 她想,可能他們注定就該對立,命運只是跟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必須對立的同時,她又愛他如斯。 厲紹棠感覺女人正抱緊他脖子,那帶著涼意的芳唇若有似無地輕觸他脖子,像是一種引誘,但細品之后又發(fā)現(xiàn)不是。 “嘿,實話就是……我準備等他脫褲子的時候直接閹了他,這樣也算替廣大女性報仇了。本來確實是想這么干的,可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狠狠打了我三鞭,還把我?guī)ё摺?/br> “厲總?!彼龔姄纹鹕眢w,與他四目相對,“其實我很想問問你,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從來不知道什么是痛?” “我想今天若是換成楚琳瑯或者秦詩薇你肯定會選擇別的方式幫她們脫困,以厲總強大的智慧怎會用殺敵一千、自損五百這種辦法?。 ?/br> “呵,果然是只白眼狼?!眳柦B棠薄唇微扯,他強有力的大手慢慢往上,拂過最為柔軟之地,來到女人白皙面頰,“救了你兩次,你非但不感謝我、還口出狂言。我跟楚琳瑯是何關(guān)系不需要跟你解釋,至于詩薇……聰明的就離她遠點,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不然……” “不然我會死無葬身之地么?”陸繁星忍著心里的疼痛,半開玩笑地問。 男人指腹溫涼,臉上的表情更顯紳士,可他說出來的話卻句句蘸著劇毒,“有這種可能,你那么聰明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br> “還真是??!”陸繁星哭不出來就只能強顏歡笑,“看來厲總對秦小姐真的不一樣,既然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厲總可否大發(fā)慈悲告訴我、初一是不是你們的孩子?” 這話像是觸動了他的逆鱗,她親眼看見那雙深沉如海的瞳眸凝聚起來的殺意—— 他扣著她的下巴,“你最好乖乖閉嘴,不然后背就不僅僅是三鞭那么簡單,嗯?” 陸繁星是個完美主義者,尤其在皮相方面,她確實不想后背上再添傷痕,現(xiàn)在那三條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印記。 唔,如果跟之前那兩次一樣,她又得去一趟韓國。 —— 之后車廂內(nèi)無比安靜,陸繁星就這樣岔開腿坐在男人身上,她上半身赤裸、兩手勾著男人脖子,為了省力下巴也擱在男人寬闊地肩膀上。 饒是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再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但只有陸繁星清楚,即便她這樣坐在男人腿上,他的氣息都不曾紊亂過,呼吸平穩(wěn)的好似她就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誘惑力的女人。 其實并非是她沒有吸引力,只是他對她沒感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