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開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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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時間一晃而過,眨眼間就到了8月13日,洛安城市賽開賽。趙自強穿著馮玉蘭洗的干干凈凈的、自己最好的一件白襯衫,去了棋院。王春早就等在了棋院,見到他一臉興奮。 “怎么樣,四天沒見你了,你說要閉關(guān),有沒有成果?” “還行,我打完了那本書125局,現(xiàn)在大概能控制140手之后的棋局,算力還有些提升。我自我感覺還不錯。” 趙自強如實相告,一轉(zhuǎn)頭看到了從王春身后走上來的李安疆。這個老頭自從那次打賭輸了之后,每天都準(zhǔn)時來棋院,帶帶學(xué)生下下指導(dǎo)棋,雖然不怎么理會王春,但是也沒有之前那么別扭了。他的學(xué)生,胖子戴月見跟在他身后,靦腆的沖趙自強笑了笑,白皮嫩rou的,很有些喜慶。 “李伯伯,月見兄弟?!?/br> 趙自強一一問好,態(tài)度恭敬。李安疆看了他一眼,故作憤怒。 “你小子,不要讓我在比賽中碰到你,哼哼。” “老李頭,這比賽是積分編排,你很大概率要碰到他的。如果你不想或者沒有碰到他,要么他太強,要么你太強,你覺得是哪種可能呢?” 王春在一旁插話,語態(tài)輕松。他對自己這個徒弟很有信心,覺得冠軍信手拈來,自然調(diào)侃起李安疆來毫不猶豫。 “那還用說”,李安疆顯然不覺得趙自強有超過自己的實力,“小強,你最好在積分掉下去之前碰到我,不然我們可能就沒機會碰面了?!?/br> 李安疆對王春的調(diào)侃毫不在意。他在洛安棋界算是雷打不動的一哥。晚報杯亞軍的身份畢竟擺在那里,只要不面對職業(yè)棋手,他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對手。 “我還是希望能夠有機會跟李伯伯學(xué)習(xí)的”,趙自強態(tài)度謙卑。他這幾天光顧著打譜了,還沒搞明白李安疆業(yè)余六段到底是個什么水平。不過根據(jù)王春給他的介紹,業(yè)余七段才差不多相當(dāng)于職業(yè)初段。李安疆的這個業(yè)余六段,怎么看也不會比那個曹阿蠻阿蠻更強。 “希望你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小后生?!?/br> 李安疆還是那副氣勢洶洶的表情,顯然這幾天讓他捏著鼻子聽王春的話有些不爽,又礙于賭約不好發(fā)作,攢了幾天都丟在趙自強身上了。趙自強自己也當(dāng)過老人,知道老頭們的性格,也不著惱,跟著棋院辦公室主任黃一白一起就上了一輛大巴。 洛安不是一座大城市,圍棋愛好者雖多,數(shù)量也還在合理水平。這些人大部分都在棋院上過課,或者曾經(jīng)上過課,也知道棋院有去賽場的大巴。離棋院近的圍棋愛好者們更喜歡跟著棋院的大巴一起走,路上還能聊聊天。 趙自強這波人是第一波上車的,大家選了各自位置坐下。王春和李安疆各自坐了一排位置,趙自強和戴月見坐在一起。黃一白陪著王春,李安疆旁邊空著。不一會,更多的棋手上來,大爺大伯,阿姨嬸嬸,還有些中學(xué)生。一車人熱熱鬧鬧的往賽場趕。 “這比賽什么賽制???” 趙自強之前懶得研究,快比賽了才想起來問賽制。戴月見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耐心講解。 “洛安城市賽每年都辦,主辦方是我們洛安第一機械廠,據(jù)說廠長就是個圍棋愛好者。比賽的賽制是積分編排賽,最開始抽簽決定對戰(zhàn)順序,之后勝者積2分,和棋各1分,敗者扣2分。一輪之后電腦排位,積分相同和相近的選手繼續(xù)對戰(zhàn),對戰(zhàn)過的選手不會重復(fù)遇到。對戰(zhàn)七輪后,選前四名進入單敗淘汰,決出一二三四名?!?/br> “哎,自強,給你比賽說明,好好看看?!?/br> 一旁聽到他們對話的辦公室干部向東來遞過來一個小冊子,趙自強接過來翻了翻,他的問題上面基本都有。他跟向東來說了聲謝謝,仔細研讀起來。 洛安城市不大,比賽在洛安小學(xué)舉行,車程也就二十分鐘。趙自強剛剛看完勝負規(guī)則,就跟著大部隊下了車。按照小冊子上的信息,洛安城市賽的賽程還是很緊張的。采用45分鐘包干制,一天四輪,兩天下完七輪,第三天單敗淘汰加頒獎,下午還能和職業(yè)選手對戰(zhàn)。這和他了解到的頂級賽事差距很大,相較于那些一天只下一盤棋的頂級賽事,這種一天下四盤棋的賽制,對選手的耐力是個不小的考驗。 作為主辦方之一,王春這個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棋院的隊伍,到小cao場上做了個簡短的發(fā)言。之后,裁判組宣誓抽簽,公布分組和序號。各選手按照對應(yīng)的序號去對應(yīng)的教室,等待第一場開賽的鈴聲。 王春給趙自強報的是成年組,也是難度最大的一組。趙自強抽了個三十七號,對手是三十八號。他跟著指示牌到了賽場——洛安小學(xué)一年級三班的教室。 雖然條件簡陋,但是學(xué)校還是做了精心準(zhǔn)備。不大的教室里已經(jīng)騰空,桌椅板凳都堆在后排。教室的前排擺了八張課桌作為棋桌。八位裁判員坐在棋桌旁,有的在看手機,有的在看門口。趙自強盯著幾位裁判員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教室,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小學(xué)教室了,初來乍到還有些新鮮感。負責(zé)他這一桌的裁判員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叔,檢查了他的證件,就沉默了下去。 又等了一會,對手出現(xiàn),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姐,穿著一條素白的露肩長裙,多少有些風(fēng)韻猶存的味道。她看對手是個少年,微微一愣,坐下來笑著打招呼。 “哎,你好,我是三十八號,我叫伍月?!?/br> “你好,我叫趙自強,三十七號,請多指教?!?/br> 兩句話后,雙方都有些沉默。伍月停了幾秒鐘,又問。 “看你樣子,十六七歲?為啥不參加少年組啊?” “哦,我是別人幫我報的名,我也不知道為啥就來了成年組?!?/br> 趙自強把責(zé)任推給了不知道在哪里的王春。伍月聽了,笑著安慰,“也好也好,成年組不少人也都是臭棋簍子,像我一樣。參加比賽就是為了參與,你不要灰心就行。” “我知道了,謝謝jiejie,我一定會認真下的?!?/br> 趙自強的jiejie把伍月叫的很開心,她低聲笑了兩聲,剛想繼續(xù)說話,就被裁判打斷了。因為時間臨近,裁判介紹了計時種的用法好簡單的規(guī)則,做好猜先準(zhǔn)備之后,鈴聲響起。 伍月抓了一把白子,趙自強拿了一顆黑子。伍月手腕一翻,攤開手,赫然七顆白子。趙自強猜先成功,執(zhí)黑先行。 來到這個世界后,這還是趙自強第一次參加正式圍棋比賽。雖然這比賽規(guī)格不高,賽場簡陋,但是他仍然有些激動。猶豫了幾秒鐘,在腦袋里選了四年前圍甲聯(lián)賽天才棋手劉前鋒對少年棋手高進軍的比賽,照葫蘆畫瓢的開始下棋。 這邊比賽開始,那邊棋院主任王春也終于擺脫了手里的事情,脖子上掛著個牌子,晃晃悠悠的朝著一年級三班走了過來。他的徒弟在哪個班,他剛剛已經(jīng)悄悄記了下來,這會自然要假公濟私,去看看那小子的成效。 趙自強的白襯衫很好找,王春一進房間就能看到。這小伙子在凳子上坐的筆直,正直勾勾的看著棋盤。而在他對面,棋院的常客伍月大姐正緊皺眉頭,冥思苦想。王春壓低腳步走到兩人身旁,看了眼棋鐘。 伍月還剩三十一分鐘,而趙自強還有三十九分鐘。 王春又看向棋盤,雙方已經(jīng)下了三十多手,黑棋優(yōu)勢明顯。王春看了一會,和趙自強對視了一眼,轉(zhuǎn)身離去。這一場趙自強運氣不錯,對手不強,贏是肯定的。他身為棋院主任,自然沒必要一直在這里杵著,老李頭,還有其他的很多老友都等他去臨幸呢。 又下了一會,在棋鐘還剩下十九分鐘的時候,伍月用完了她的時間,超時告負。這個時候趙自強已經(jīng)殺掉了對方一條大龍,棋盤上黑棋呈壓倒之勢。因為兩人的比賽結(jié)束的比較早,伍月也不太好意思大聲說話,只是拿眼神剜了趙自強一眼,起身離開了教室。 到九點半,第一場結(jié)束。趙自強離開教室休息,等了一會,看到了自己的第二輪抽簽。這一次,他的對手是81號,戰(zhàn)績和他一樣,一勝零負。 換了對手也換了教室,趙自強重新落座后不久,就見到了自己的對手,一個瘦瘦的高中生,,不愛說話。趙自強和他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等鈴聲開始,繼續(xù)猜先。這一次,他猜錯了,對方執(zhí)黑先行。 這一次的對手雖然也是一勝,但是給趙自強并沒有帶來太多壓迫。他很快就用白棋取得了壓倒性的優(yōu)勢。對方比伍月更能看懂形勢,沒有把時間用完就投子認輸。裁判記錄結(jié)果請雙方簽字確認之后,他跟著趙自強出了教室,才小聲的問。 “你下的真厲害,我能留你的手機號么?” “當(dāng)然可以?!?/br> 趙自強對這位青年印象不錯,問了對方的號碼撥了過去。這人叫楊風(fēng),普通的名字,今年高二,和他同級。 “謝謝謝謝,有機會我會再找你下棋的?!?/br> 楊風(fēng)拿到趙自強的手機號高興了些,拉著趙自強一起去cao場。下午的比賽兩點開始,他們有時間吃點東西。趙自強猶豫了一下,決定等一等王春。他禮貌的和楊風(fēng)告辭,朝著小cao場旁的草地走了過去。 難得天氣不錯,他想放空自己,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