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李蕭
元朝末年,天下大亂,戰(zhàn)火紛飛,民不聊生。顧有不少能人義士紛紛涌起,其中有不少的兒女情長,一段佳話流傳。李蕭就是這樣的人。說起緣由,還要往上倒個二三十年。 李蕭是花柳街出了名的混混,一天吊兒郎當(dāng)?shù)?,混日子過,十六七了想給他找個姑娘都沒有人跟他。 就一天李蕭看上了一個姑娘,姑娘也說了只要他好好過日子就從了他。這李蕭高興壞了,那幾天是天天一副正派樣,若是不知道的指不定怎么夸他呢。 不想,另一條街的混混也看上了這姑娘。這李蕭本想找他拼命,可一看,那人的胳膊都比自己的大腿粗,瞬間就軟了,任他把姑娘搶走。這姑娘哭著走的,說實在的他真是喜歡這李蕭啊。當(dāng)下這姑娘就哭著對李蕭說了一句話李蕭一輩子也不能忘,那姑娘道:“慫逼?!?/br> 這李蕭一聽這話,固然不能忍氣吞聲,尋師訪友就學(xué)成了武藝回來報仇。有人給他指了一條路,讓他上江南尋找江湖人稱劍如雨的穆之與穆老英雄。這穆之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十上下那是成名的劍,你說他能耐大不大,但是一口金劍就耍的生風(fēng)如雨,要不怎么叫劍如雨呢。 歷盡了磨難,終于找了了穆之與。穆之與問明白了緣由,點點頭道:“孩子你這事做的對,欺男霸女的事咱不能做,也不能憑著武藝害人,如果你能答應(yīng)這兩點我就教你武功。”李蕭緊忙答應(yīng),這一練就是三個月,李蕭只覺自己已經(jīng)有個把力氣了。 李蕭問道:“師父若說我現(xiàn)在可不可以打過他??!”穆之與對這李蕭越發(fā)的喜愛,這孩子真是伶俐啊,一學(xué)就會。穆之與道:“若說是普通人就是比你大十倍的人也不是你對手,若是他有師父,你也練他也練那就另提并論了?!?/br> 李蕭苦笑一聲,道:“師父,還真讓你說著了,他真有個師父,名叫劉哈哈,人稱哈哈大師?!蹦轮c一聽嚇一激靈,怎么了,這劉哈哈真是厲害啊,再加一個自己也不是他對手啊。穆之與馬上道:“孩子你走吧,我教不了你,因為那劉哈哈真是太厲害了,找個比他還厲害的人當(dāng)你師父吧!”李蕭苦笑道:“找誰啊?”穆之與說道:孩子,若說找誰那可是太多了!中原土地肥沃,人煙稠密,這練武的能人,數(shù)不勝數(shù),現(xiàn)在據(jù)我所知的,元朝四大劍俠,誰惹得起?天倫俠,林志,林維一那是頭一等的人物;黑臉張飛佛李大李善韋;大力金剛神力傳人林瑞;八卦太極掌門人李全鈞。這一個賽一個。還有,江南的名劍,張神一、李志斌,李神來、花了一等等。還有云南的五老俠和四絕。哎呀,那太多了! 李蕭有些著急,他心氣也傲,忙問道:師父,您別跟我叨咕這么多,我問您最能耐的,誰也比不了他的是誰?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哪。為師我告訴你:離咱們這六百二十八里地,有一個人,江湖人給他送個外號叫書生儒人昆侖俠的慕容天知,他就是第一的高人,空前絕后,誰也比不了他。 李蕭點了點頭,又問道:噢,離咱這兒才六百多里。他住的什么地方? 住在牛頭山,智慈島智慈觀,他是個出家的道人。李蕭眼珠一轉(zhuǎn),又道:我說師父,那咱們找他去得了,您把我介紹給他,跟他學(xué)能耐多好。李蕭懇求穆之與道。 咳!孩子,談何容易呀?慢說你我,就是成了名的劍,想拜他為師,人家也不收哇!再說人家什么身份?能摸摸腦袋就是一個嗎?你真是癡心妄想。穆之與氣的笑罵道。 我看師父,這話也不能這么說,慕容天知是人哪,還是神?哪來的神呢?他是個人。 人,那就好辦,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人,他都懂得感情,咱們不好對他好點兒嗎?多說點兒好話,多磕點兒頭,或給送點兒禮,多殷勤點兒,他心里頭一高興,不也就答應(yīng)了嗎?師父,您領(lǐng)我去一趟吧,就即便拜師不成,我也開開眼,瞅一瞅天下練武術(shù)的頭一位,怎么樣? 李蕭嘴皮子利索,這一頓話,把劍如雨穆之與心說活了。穆之與一琢磨,你看看哪,我活到好幾十歲了,還趕不上一個孩子。是,慕容天知不也是個人么?人,就可以接近,那真要對他好點兒,他很可能就把李蕭給收了。他只要把李蕭給收了,我臉上也貼了金了。對,不如大膽試一試,就即便不成,我們就當(dāng)溜達一趟,哪怕看一眼,死了也不冤。就這么樣,穆之與下了決心了:李千啊,咱們說走就走。我安排安排家里頭,后天,咱們就起身。哎,好嘞! 穆之與準(zhǔn)備了足夠的銀兩,爺倆帶了幾套衣服,把家安排好了,起身趕奔牛頭山。六百多里地呀,也就是幾天的時間,到牛頭山雇了船,一直趕到智慈島。就見大海之中有一個孤島,可是這個島子方圓數(shù)十里,那是挺大挺大的,枝葉茂盛,還有不少人家哪。船只靠岸,他們把船錢付了,把小船打發(fā)走了,爺倆開始登島。一邊走著一邊見人就打聽:我說借光,智慈觀在哪?就在山半腰。二人順著盤山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到智慈觀。 爺倆一看,當(dāng)時就傻了,這座大廟幾乎占這島子的三分之一呀!也不知道有多少層大殿,多少層廟,古香古色,金碧輝煌哪!九道山門,門前還有兩溜石碑,多達數(shù)百塊,一眼望不到頭。再看這座廟,年頭可不少了。哦!究竟什么年代修建的,誰也說不清楚。這爺倆沒心考古,是上這兒來訪高人來了,一看角門都開著呢,出來進去,人不少,他們倆仗著膽子就進了廟了。一看這里邊,劈劈柴的,挑水的,跑道送信的,干各種雜活兒的,看去有千人之多。有人看見他們倆,也沒理會,連問都沒問。李蕭撲棱著腦袋,東瞧西看,他突然發(fā)現(xiàn),喲!廟門的旁邊有棵古樹,古樹上吊了個大鐘,這口鐘大呀,簡直都出了號了!心說,我還沒看過這么大的家伙那!這得有幾萬斤吧?李蕭那兒,正傻愣愣地看著呢,就見前面來了個胖子,是個出家的道士,看年紀(jì)不超過四十歲,急匆匆走到鐘下,把袖子一挽,單掌一立,就擊這鐘,咚一咚一咚!把爺倆震得趕忙把耳朵堵上了,這鐘都傳遍全島啊!敲鐘是什么意思呢?是開飯了。鐘聲一響,干活兒的人把手中的活計放下,進大廚房吃飯。穆大俠一想,這家伙手怎么這么硬呢?不用打鐘的錘子,用手打,我試試。穆大俠好奇,來到鐘旁,把單掌一立,就是三掌,結(jié)果是聲息皆無,這鐘根本就不響。穆大俠一吐舌頭,喲看見了,就是這慈祥觀,普通的一個人,都有絕藝在身哪看來我這俠是白當(dāng)了。 且說劍如雨穆之與領(lǐng)著李千來到牛頭山智慈島智慈觀,他們爺倆一進這廟,就感覺到與眾不同,真是世外的仙境。所見所聞,都使倆人無限驚訝!就拿劍如雨穆之與來說,那也是俠,不用說干別的,連那口鐘都砸不響,可見這功夫差得多遠。穆之與不住地贊嘆,回來領(lǐng)著李蕭,開始找里邊當(dāng)家的,可找了半天哪,當(dāng)家的出來了,是個五十多歲的道人,待人挺氣道:無量天尊!二位施主里邊請。把他們倆人請進室,小道士獻茶,然后才問道:二位,到廟上有事嗎?是燒香哪,還是找誰? 穆之與一抱拳道:老人家,我有點事跟您說。我這兒領(lǐng)著個孩子,這孩子呢,特別喜歡功法,打算拜老劍慕容天知為師,煩您給通稟一聲,我是為拜師而來。這老道聽完了一笑道:哈哈!您貴姓? 我兔貴姓穆,叫穆之與。噢!實在對不起,我們老當(dāng)家的,幾十年不在智慈島上了。哪去了,連我也說不清。我二十歲進島,就見過他老人家一面。至今兩鬢斑白,連第二次都沒見著,何況是你們二位了。這么辦吧,來一趟不容易,在這兒歇歇,明日一早,二位請回。哎,頂出來了。穆之與一聽,得了,這算白來。跟李蕭商議道:那趕緊回去吧。 李蕭轉(zhuǎn)動著小眼睛,腦袋里頭不住地盤算,在旁邊察言觀色。聽完這番話他不相信,等到穆之與一說,李蕭一撲棱腦袋,壓低了聲音,說道:師傅,您別聽他的,他是滿嘴胡說八道,我就沒聽說過慕容天知一走幾十年不見面,這叫搪塞咱們。師父,別錯打主意啊,咱來個死磨硬泡,不走!早晚能弄個水落石出。哦!也對。穆之與聽完了,就去跟老道說:這么辦吧,我們來一趟不容易,一半會兒不想回,如果是廟上覺得我們吃閑飯,那就給我們爺倆找點活兒干,不然的話呢,我們吃住多少錢,銀錢照付。我們想等著老劍。施主,我看不必了,你們等也是白等。 不!我們是非等不可。對!我們是非等不可!” 這個老道一看,這兩個人是打定主意不走了。沒有辦法,只好道:好吧,既然不聽我的話,你們二位就住在這兒。啊,廟上清苦,招待的也不周,還請二位原諒。來人哪!把這二位請下去,安排住處。來人把他們爺兒倆領(lǐng)到前院,有一大溜房,在東頭給他們找間房住下了。這屋里頭啊,還沒什么家具,兩張床一個茶幾,茶壺茶碗還有把凳子,雖然不太講究倒也寬敞明亮,爺倆就住在這兒了。 從第二天開始,他倆就廟前廟后地轉(zhuǎn)游,看人家干活兒忙得手腳朝天,爺倆也沒什么可干的,覺得心里十分煩悶。反正到時候跟著一起吃飯,到時候熄燈睡覺,人家干活兒的時候呢,他們爺倆就在院中坐著。光陰似箭,一晃就兩個多月。穆之與實在住不下去了,到這天晚上,跟李蕭商量道:咳,我看明天還是走吧!在這兒空費時,連慕容天知的面都見不著,咱這是何苦呢?反正也就當(dāng)溜達,開了開眼,咱們還是回去吧。 李蕭腦袋一晃道:那不行!我說師父,已經(jīng)來了兩個多月了,咱們就此一走,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反正我有個信心,遲早能見到慕容天知老劍。我就不信他不在廟里。只不過咱不認識罷了。 穆之與問道:那你說要不走,咱怎么辦呢?咳!還在這兒住。師父,這么辦,明天開始,咱爺倆找個活兒干,跟那些老道在一起,套套他們的話,早晚能套出實話來。好!穆之與一時沒了主見又聽他的,咬著牙又住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他們混在老道當(dāng)中,劈劈柴,挑水,干廟里的零活兒,有時候還在外面侍弄莊稼地。但是,問誰誰也說不知道。你就怎么套也套不出實話來??梢?,慕容天知是沒在家里。穆之與實在忍不住了,對李蕭道:孩子啊,你要不走,我可走了,我家里那么多的事,哪能陪你在這兒哪?孩兒,咱們還是走得了。 李蕭緊是搖頭道:不行!我是下決心不走了。我覺得在這廟上住著還挺有意思,吃飽了沒事就干活兒,干完活兒就睡覺,挺好。師父,您事是多,您要愿意走的話,我不走了,您就把我留在這兒得了。 穆之與心想,也行,也不是個辦法,穆之與道:孩子你要在這兒可要聽話?。∪笔裁矗偈裁?,給我往家寫信。說著話,他摸出兜里的錢,給李蕭留下二十五兩銀子,那幾套衣裳也給他留下。你呢,覺得煩悶,就回家找我去。樂意住,你就先在這兒住著,咱們爺倆信上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