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程玉爾捉鬼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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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妍麗站在窗戶外邊朝著屋子里看的時候,就看到了程玉爾趴在桌子上睡覺。 因為她今天第一天上課,所以暫時坐在最后一排,她整個人瘦瘦小小的一團,趴在那里代課老師可能也沒有看到。 馬老師皺起了眉頭,毫無疑問,程玉爾來到這兒的第一天并沒有給她留下什么好印象。 等這一節(jié)課上完,她將程玉爾叫去了辦公室,問她為什么上課睡覺。 程玉爾實事求是的說道,“我聽不懂?!?/br> 馬老師愣了一下,才說道,“就算聽不懂也不能睡覺,這是對代課老師的不尊重。” 程玉爾是一個能夠虛心接受批評的好孩子,聽她這么一說,也覺得自己錯了,“那我待會兒去找老師道歉?!?/br> 馬老師…… 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個奇怪的學生,說是刺頭又很乖,說她乖又不好好聽課。 她到了也沒把程玉爾怎么樣,人家都說要去道歉了,她還能怎么樣?看程夫人對她女兒的重視程度,真要讓她受點委屈,上頭還不知道要怎么給她施壓呢! 這么想著,她也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想著等下次見到程夫人的時候跟她說一聲。至少讓她自己心中有個數(shù),別到時候考試沒考好,還要怪學校。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他們這些人家的孩子,基本上只要長的不是太歪,家里留下來的資產(chǎn)就夠她樂樂呵呵的過幾輩子了。 下午程夫人來接程玉爾的時候,就被她攔了下來,很委婉的告訴她,程玉爾的功課似乎有些跟不上,她在上課的時候睡覺。 她原本以為程夫人會生氣,因為這些貴婦人最是愛面子了,但是卻沒有想到程夫人只是跟她解釋她女兒以前在學校教學水平不太好,可能耽誤了功課,她私下會給女兒補上的。 馬老師跟家長溝通好了,也不至于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就跟她道了別。 看著她走了,程夫人才忍不住紅了眼眶,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保姆,她女兒又怎么會去那么落后的地方! 找了這么多年,她不僅沒有找到女兒,也沒有找到保姆,她就像是從人間蒸發(fā)似的。找到她老家去,那里的人也只是說她從二十年離開的家就再也沒回去,家里人都以為她死了。 程夫人卻不信她死了,這種人死了算是便宜她了。 等了不久,學校放學了,學生們都出來了,程夫人這才那紙巾輕輕擦了擦眼角,抬頭朝著校門里張望。 程玉爾一眼就看見她了,她站在人群里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就像是某個來視察的大領導似的。 程夫人也看到她了,興奮地對著她招了招手,“小玉,mama在這里?!?/br> 程玉爾不管周圍看過來的目光,快步走了過去。 她身后兩個女生聚在一起,看著她的背影。 其中一個燙著大卷的女生說道,“這個就是程家新找回來的大小姐?” “是的,聽人說了,叫程玉爾,現(xiàn)在在五班?!倍贪l(fā)的女孩說道。 卷發(fā)女生笑了一聲,“這程家也有意思,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土包子回來,還當寶貝,可真有意思。” “咱們也跟她沒什么交集,管她呢!我才不要跟她做朋友,萬一她以后出糗,可真沒面子啊?!倍贪l(fā)女生有些嫌棄的說道。 卷發(fā)女生叫尹萱兒,家里開了三個賽馬場,還拓展到了賭馬行業(yè),也算是資產(chǎn)不薄。 短發(fā)女生是陳依依,典型的家里有礦,在倉山市這種遍地都是有底蘊的家族中來看,實在是免不了要被人說一句暴發(fā)戶。也因此她才一直捧著尹萱兒,就是為了能跟著她混到圈子里。 尹萱兒也嫌棄的皺了皺鼻子,“當然了,誰要跟她做朋友了。先不說她了,讓你找的人找齊了嗎?” 陳依依點頭,“齊了,王昊說可以跟我們一起玩。” 尹萱兒有些興奮,“你說,真的能請來嗎?” 陳依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聽人說能請來的,咱們試試就知道了。” 程玉爾跟著程夫人坐在車上,聽著程夫人問她在學校里怎么樣,還習慣嗎? 她誠實的說道,“不怎么習慣,我聽不太懂。” 程夫人也沒有生氣,畢竟她已經(jīng)從馬老師那里聽過了,再說女兒能夠主動告訴她,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至少是個誠實的孩子。 她耐心的問道,“是哪里不太懂呢?” “英語和數(shù)學?!?/br> 別的科目她的記憶能力十分好,都好說,就這兩門,她實在是沒轍。 程夫人點了點頭,還好只有兩門而已,她跟她女兒商量道,“要不mama給你請個家教,咱們在家里努力努力,好趕上她們?” 程玉爾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還有一年就高考了,她必須要上個好大學,這也是爺爺對她期望。不然等到她以后真的打開鬼門關,都不好意思去見老爺子。 晚上程峰回來,也關切了她兩句,大體意思就是讓她不要太有壓力,學習不用太好,他們不需要成績來給自己提高顏面。 程玉爾本來也就沒什么壓力,聽了他們的話,也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是爸爸mama一起送她去上學的,程玉爾有點開心,即便是她看起來再老成,這種被父母送去上學的經(jīng)歷都是她以前不曾有過的。 以前她很羨慕人家有爸爸mama的孩子,即便是看到他們被揍,她也是羨慕的。 現(xiàn)在好了,她不用去羨慕別人了,她也是有爸爸mama的孩子了。 她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被攔在了教學樓之外,她有些奇怪,馬上就要上課了,為什么不讓大家進去? 等到她走近教學樓,她的臉色忽然一變,就聽見身邊的學生們小聲嘀咕著。 “據(jù)說是個七班的尹萱兒幾個請筆仙送不走了……” 程玉爾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這些人就是這樣,不作死就不會死。 鬼和人有著各自的界限,萬一越界都會受到懲罰的。 所以一般情況下除了惡鬼以外,其他的鬼都是不會輕易靠近人類的。 當然也有例外,就比如說這種作死,寧愿損自己幾年陽壽也要將它們請來的…… 她悄悄離開了人群,繞到了學校后邊,給自己身上貼了個隱身符,順著樓梯上了四樓。 整個教學樓都沒有人,剛剛聽到樓下有老師說已經(jīng)去請道士了。 她從窗戶里看了一眼,就見到一男一女手握著筆在不停的寫著什么,在他們的身邊還隱隱約約有個影子。 程玉爾在窗外站定,那個影子抬頭看向了她。 程玉爾根本不懼,掐了一個訣,一道金光飛向了那個影子。 影子見狀趕緊就要逃,卻被金光束縛住,最后停留在教室后門處。 與此同時,陳依依和王昊忽然發(fā)現(xiàn)筆不動了,又試著動了動自己身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可以動了。 兩人頓時哭的更大聲了,連忙朝著門外跑去。 程玉爾搖了搖頭,真是兩個膽小鬼。 她走到后門,對著那個影子問道,“你為什么捉弄她們?” “我沒有捉弄她們,我只是在回答她們的問題。”影子答道。 程玉爾追問,“她們問了你什么問題?” “問我圓周率是多少?!?/br> 程玉爾“……” 她該說什么好呢?這可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怪不得寫一晚上都沒有回答完…… “你走吧,去你該去的地方,以后再有人叫你,還是不要來了。真的碰到那些除魔衛(wèi)道的人,他們會殺了你的。” 那影子明顯嚇了一跳,原本就不怎么凝實的身體似乎更透明了幾分。 程玉爾撤去了自己放在它身上的禁錮,它也連忙逃命去了,這個世界真的太可怕了。 倒也不是程玉爾心善,而是她爺爺曾經(jīng)說過,這世界的萬物都是平等的,不僅僅是男女,甚至包括這世上的任何生物以及魂魄。 如果濫殺無數(shù)的話,判官都會在生死簿上記一筆,等回頭到了酆都,再慢慢跟你算賬。 這只鬼明顯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她當然也要放它一條生路。 她走到桌子邊將那張紙拿了起來,看著上邊寫的工工整整的圓周率,滿滿的一大頁,忍不住笑了,“看來這只鬼還是個有文化的鬼?!?/br> 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邊有說話的聲音,程玉爾知道應該是他們請的道士到了。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程玉爾干脆利落的打開靠著cao場的窗戶,直接從四樓跳了下去。 等到回到教學樓前的時候,見到各班已經(jīng)按照自己的班級站好了,程玉爾裝作遲到的樣子默默的站在了最后一排。 馬妍麗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道,“今天學校發(fā)生了一點小意外,今天學校給大家放假一天,大家回家好好休息。還有關于有鬼的傳聞,大家不要亂說,那只不過幾個同學的惡作劇,我們要相信科學,反對封建迷信!” 程玉爾重重的點了點頭,對,相信科學! 她回到家里告訴家里放假一天,程夫人還有些奇怪,打電話問了一下馬老師這才放心了。 就對著程玉爾說道,“放假了也好,你來到這里還沒有怎么出去玩過,要不mama帶你出去玩玩?” 程玉爾沒有拒絕她的好意,今后她就要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多熟悉熟悉也沒有錯。 但是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她居然會帶她來這種地方。 歡樂谷是倉山市最大的娛樂項目,程玉爾也是第一次來,當然她以前也沒有去過任何娛樂場所。 從這一點上來說,她的同學們說的也沒錯,她確實是個土包子。 她們母女兩人站在歡樂谷門口,看著門口的人形玩偶,和進進出出的小朋友們,程玉爾沉默了。 她馬上就十八歲了,現(xiàn)在來這里是不是有點幼稚? 偏偏程夫人并不這么覺得,她覺得自己對女兒虧欠太多,現(xiàn)在好不容易將女兒找回來了,就想把她原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通通都補給她。 看到旁邊有人貓耳朵,她很開心的去買了一對兒回來給女兒戴上。 程玉爾一臉麻木的任由她擺布,等到戴好了這對耳朵,程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女兒就是可愛!” 程夫人之所以這么母愛爆棚,一是因為她積攢了多年的母愛現(xiàn)在總算是有了宣泄的渠道,二就是因為她女兒真的長的太可愛了。 她從小就是御姐型,沒想到她女兒居然還是個小蘿莉,明明馬上就要十八歲了,看起來才跟十四五歲一樣,真是讓她怎么疼都疼不夠。 程夫人買了票,帶著女兒進去挨個玩了一遍,從海盜船上下來,程夫人拿著扇子扇了扇風,左右看了看,對著程玉爾說道,“小玉,你在這里等mama,mama去買水?!?/br> 程玉爾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等她。 等了有差不多三分鐘,一個男人從她的身邊走過,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圓圓的杏眼掃了過去。 見到是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看著約摸三十歲左右,頭發(fā)短短的,很精干。 他穿著一身西裝,似乎也不覺得熱,整個人也沒出汗,他從程玉爾的身邊走過,程玉爾居然還感覺到了一縷涼風。 她跟了上去。 在走到鬼屋的時候,前邊的男人檢票進去了,她也跟著檢了票走了進去。 里邊黑黢黢的一片,程玉爾因為修習功法,根本不受影響,遠遠的跟在那個男人身后。 路上時不時的有人工作人員扮的鬼出來嚇人,程玉爾也都面不改色,她可是連千年僵尸都見過的,比起來這里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她撥開了倒掛在面前的女人的頭發(fā),發(fā)現(xiàn)前邊的男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她臉色一變,急匆匆的追了過去。 卻在拐外處被人堵住了,“你一直跟著我做什么?” 程玉爾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眉頭擰的更緊了。 這人男人有點奇怪,明明氣質(zhì)陰沉,可見是個陰物,但是卻也不是鬼怪,他可以大白天行走。 最奇怪的是,他身上有巨大的功德,在程玉爾看來就是一個閃閃發(fā)光的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