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五星級酒店
我們從長城上下來的時候,依舊那么迅速擦干了眼淚,努力使自己清醒下來,劉鑫的父母jiejie就在前面,我們還要努力掩飾著。 劉阿姨佝僂著身體,已經(jīng)快站不起來了,連日的悲傷和輾轉(zhuǎn),她有些吃不消, 凌云志關(guān)切地問了幾句,還是決定先在北京住下,等老人休息一天后再出發(fā),眾人上車,返回北京市區(qū)。 凌云志跟小張交代了幾句,囑咐他不用找什么軍人招待所了,就去北京飯店,凌云志想,這次一定要讓劉心的父母好好享受享受。就是自己花錢也要讓叔叔阿姨住好吃好休息好。 汽車來到市區(qū),不一會兒就到了北京飯店。 凌云志最先下車,打開車后門,笑著說道:好歹是到北京了,咱們也住住星級酒店! 孩子,可別浪費呀!劉叔叔下了車,抬頭看酒店非常的豪華,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地方,擔心我破費,有些不安起來。 大叔,您不用cao心!這酒店看著裝修很好,其實價錢也不貴。凌云志將劉大叔扶下車,揶揄著。 我第二個下來,抱著劉鑫的骨灰包,過了好一會兒,劉鑫的jiejie才扶著臉色蒼白的劉鑫母親走下車。 阿姨,您沒事兒吧?要不一會我?guī)メt(yī)院看看吧?凌云志連忙過去和小張一起扶著劉鑫母親。 不用,不用一路上吃的也好,住的也好。阿姨安慰著凌云志,生怕凌云志惦記著,吃的也好住的也好確實不錯,但是阿姨幾天來那頓飯吃的塌實?哪一晚又能安然入睡呢? 阿姨,您先跟我進去坐著,我辦完手續(xù)。咱們好好休息。凌云志扶著阿姨一步一歇地走進了酒店大門。 北京飯店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56此處加酒店簡介]前臺的服務(wù)員看見三個穿軍裝的領(lǐng)著三位農(nóng)村人走進來。頗有些意外,但還是熱情地招呼著:歡迎光臨! 請問先生住宿嗎?服務(wù)員熱情的看著我,微笑著像朵燦爛的玫瑰。 是,我要三個標準間。我拿出自己的錢包。 好的,先生,我們今天的標準間全部八折優(yōu)惠,每間一千兩百服務(wù)員熱情地介紹著。 我趕緊制止了她,回頭看劉鑫父母并沒有聽見,這才放心,連忙回頭說道:大叔阿姨,你們和大姐先到那邊沙發(fā)上坐一下。凌云志。你把包交給大姐拿著,去和小張把車上的東西拿一下。 凌云志應(yīng)了一聲,把骨灰包交給了大姐。轉(zhuǎn)身跟著小張出去拿東西了。我下意識地向不遠處的沙發(fā)看了一眼,前面的一條長沙發(fā)上,此時坐著一個身材魁梧地禿頭男人,摟著個打扮妖冶的女人,正在那里有說有笑,男人將大腿隨意地搭在沙發(fā)上,不時地發(fā)出粗野的笑聲來,在他們身后的沙發(fā)上,已經(jīng)坐滿了六個年輕的小伙子,此時正滿嘴臟話地打著撲克,我厭煩地轉(zhuǎn)過頭了,拿出證件辦手續(xù)。 阿姨在叔叔的攙扶下,后面跟著大姐,一起向沙發(fā)走去,兩個沙發(fā)現(xiàn)在只有禿頭男人那里剩下半邊,阿姨看了看,原本很為難,也許是實在太難受了,還是向沙發(fā)挪著步子。 嗨!嗨!這里沒地兒了!一聲嬌喝,是那妖艷女人的聲音,看著三個農(nóng)村打扮地向自己走來,她心里很是厭煩,小聲嘀咕一句:鄉(xiāng)巴佬,也想坐沙發(fā)了,見過沙發(fā)么 姑娘,這不是還有半邊么?俺確實難受了,就就坐一小會兒。叔叔看見我朝這邊瞪著眼睛,怕我發(fā)火,急忙說著,扶著阿姨坐到沙發(fā)上,那女人厭煩地將身體使勁挪了挪,原本坐四個人的沙發(fā),她占了兩個坐位,大叔和大姐就沒辦法坐了,大叔也沒有計較,看阿姨坐下,自己蹲到了沙發(fā)邊上。 老頭兒!我說你一邊兒溜達去不行嗎?一個臟老婦女就夠惡心地了,你這滿身的煙油子味兒熏死人了! 大叔無奈地站起身來,他雖然倔強,畢竟是沒見這樣不講理的城里人,也是怕鬧矛盾,轉(zhuǎn)身就要走開,我已走到面前。 這位大姐,這沙發(fā)是休息區(qū)公用的,你讓開一點兒,大叔坐下好不好?我也知道盡量以大事為重,聲音盡量地氣。 草你老妹的,穿個綠狗皮裝什么孫子?什么你姥姥的公用不公用?老子坐這兒就不是公用的了!閃開!那老娘們兒也起來!旁邊的禿子忽然惡狠狠地罵了起來。 你他娘的罵誰呢?一聲大吼,凌云志沖了過來!他拿著東西正進門,一聽見禿子罵我,當時火往上冒。 罵你呢怎么著?禿子猛地站起身來,毫不畏懼地喊道:小干巴兵崽子!你可世界兒打聽打聽,你孔爺爺在北京誰不敢罵?不習(xí)慣是吧?爺爺讓你習(xí)慣習(xí)慣? 他這一起來,后面沙發(fā)上六個小青年立刻圍了過來,看來都是那禿子的手下,一個小混混喊了一聲,二樓又下來九個叼著煙的混混模樣的人來,十五個人把眾人圍在中間,一臉的霸道。后面的服務(wù)員顯然認識這十個人,此刻看見要出事,臉都嚇白了,站在服務(wù)臺后面都不敢動。 我的眼睛立刻紅了,但令他們好運的是,我曾在教管那里就受過心理訓(xùn)練,我的忍耐力是極高的!所以我還是忍住了這要是以前,憑我的沖動勁兒,對方別說是十五個人,就是一百五十個人敢這么囂張也我敢馬上沖上去拼命了! 王八蛋,你他媽的跟我說話最好給我放干凈點。我他媽的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用你的無知來挑戰(zhàn)爺爺?shù)娜棠土Α7駝t你會很慘很慘。聽到凌云志說出這樣的話,我知道他已經(jīng)很憤怒了。我沖凌云志使了個眼色,很明顯,此時兩個人都穿著軍裝,既然穿著軍裝,就要注意軍隊的形象,再說,我們這次是特殊情況,大事還沒辦完,不能由著性子來。凌云志明白了我的意思,暫時壓了壓火氣。我還想說話,旁邊老太太卻說話了: 歐陽夜!歐陽夜!別是阿姨不爭氣,俺起來就是了,咱們上房間里休息去吧 阿姨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我強壓怒火,連忙扶住,結(jié)果意外發(fā)生了,阿姨猛地起身,原本就有些暈車,一下子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一個趔趄,忽然地一陣惡心,忍不住地一低頭,一口吐了出來,那贓物猛地噴出來,正好有一點兒吐到那妖艷女人的裙子上! 那女人原本是惡心地想站起來走開,沒想到正好趕上阿姨嘔吐,一下子觸電一般跳起來,瘋了一樣地罵道:老娘們兒你往哪兒吐呢?你瞎呀你! 女人夸張地捂著鼻子,掏出紙巾擦了起來,贓物其實并沒有吐到她裙子上多少,一擦也就掉了,只是裙子上留下一塊雞蛋大小的濕痕,那女人卻時刻也沒有停止怒罵:真他媽倒霉!遇見這么個臭要飯的!姑奶奶這裙子剛花錢從法國買來的 姑娘,阿姨年紀大了,身體不舒服,我代她跟您道歉了!我還是很有禮貌地向女人道歉。 道歉?你***道歉能當錢花呀?這裙子以后還怎么穿啊?禿頂原本就是個無賴,此時一見自己占了理,最主要的是我表現(xiàn)的很禮貌,邪念一下子出來,大聲問那女的:妹子,這裙子多少錢來著? 女人看了一眼禿子,一下子明白過來,故意拖長了聲音喊道:多少錢?這裙子國內(nèi)就沒有!巴黎服裝節(jié)上展出的獨一件,花了我4八000塊呢! 我又用眼神制止了怒不可扼的凌云志,也努力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仍舊說道:小姐,您看這樣好不好,裙子臟了,實在是對不起了,要不我負責給您干洗一下,您看怎么樣? 干洗?洗個屁呀!這裙子是***進口貨,干洗也得去法國廠家洗去!再說,我妹子就穿了這一身衣服,怎么洗?這裙子你得賠錢! 我頓時怒火沖天,這明擺著就是想訛詐!學(xué)過行為心理學(xué)的我對對方的心理自然很清楚,當下喝道:你們想訛詐嗎? 訛詐?是的!你還真有文化!禿子人多勢眾,毫不畏懼,沒錯!就是訛詐!衣服八000,~我meimei的精神損失費、檢查費——誰知道這老不死的有沒有乙肝愛滋病什么的?怎么也得兩萬塊錢吧?不給錢誰他媽的也別想走! 王八蛋!要不是穿著軍裝,我他媽的撕碎了你!我怒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