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戚弘亦眼神兇狠:“好歹她嫁給我了,你呢,她連嫁都不愿意嫁你!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小白臉!” “戚先生息怒。你這么恨,我還會以為你是幫我養(yǎng)了幾年孩子呢?!饼徸油九呐乃募纾拔疫€有事,先不跟你說了。” “你他媽的胡說八道!”戚弘亦額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特別想動手打他,但他現(xiàn)在比以前又高了一些,戚弘亦深知自己打不過他,只能把自己氣個半死。 現(xiàn)在龔子途不會再被輕易挑釁,但這些話他并不是沒有入耳的。他從來不覺得戚弘亦那樣的情敵可怕,也不覺得蘇雪風(fēng)能追到侯曼軒。但他沒想到,蘇雪風(fēng)在國內(nèi)支持她也就算了,還跑到東京來看演唱會,還被侯曼軒放進了后臺。 “曼軒jiejie,你唱歌真好聽,跳舞跳得好好啊。在舞臺上氣場有兩米八!”明明比侯曼軒高了二十多公分,和她講話也需要低頭,但蘇雪風(fēng)還是可以表現(xiàn)得跟一個小學(xué)生迷弟一樣,對侯曼軒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侯曼軒心情很愉悅,但也不忘說大實話:“那是因為伴舞個子都不高呀,辛苦他們了。要是你這種身高的來給我當(dāng)伴舞,我分分鐘被打回原形。” “我覺得不會啊,你氣場和氣質(zhì)都那么好,跟伴舞沒有關(guān)系的。再說,就算是個子不高的曼軒jiejie也好可愛。”他揚起眉毛,好奇地看著她的頭頂,“看,我能看到j(luò)iejie頭頂,隨時都可以摸頭殺也挺好的?!?/br> 說完,他還真的伸手摸了摸侯曼軒的頭頂。侯曼軒一邊喚著“你這臭小子敢摸jiejie頭”,一邊拿道具扇子打他的胳膊。兩個人打打鬧鬧了不到一分鐘,忽然侯曼軒的胳膊被人抓住,硬生生拽了回去。她回過頭去,茫然地看著身后的人:“怎么了?” 龔子途云淡風(fēng)輕地說:“后半場演出就要開始了,你還不多休息一下?” “哇,子途哥!”蘇雪風(fēng)也嚇了一跳。 這是他第二次近距離看到龔子途,還是和上一回一樣感到特別驚艷——用這個詞描述男性好像有些奇怪,可他不敢想象真人可以這么高,這么帥,這么有氣質(zhì)。他如果有一天彎掉了,肯定是被龔子途掰彎的。還在當(dāng)練習(xí)生的時候,他的男神就是龔子途,女神是侯曼軒,現(xiàn)在兩個人都在他面前,他已經(jīng)毫無偶像包袱地想讓他們倆在自己的t恤背后簽名了。 龔子途對他微微一笑:“嗨,雪風(fēng),你也來聽曼曼演唱會了么。” “是啊是啊。你們倆都在,我能不來嗎?”蘇雪風(fēng)握緊雙拳,“子途哥你的專輯我全部都有,你的每一首歌我都會唱!雖然沒你唱得好,但他們都說我模仿得特別像!” “這么優(yōu)秀的師弟也喜歡我的歌,那夠我高興半天了?!?/br> 很顯然,比起侯曼軒的親切jiejie范兒,龔子途表現(xiàn)得更像一個偶像。因此,蘇雪風(fēng)的注意力很快被他男神轉(zhuǎn)移開,讓侯曼軒有些不爽地轉(zhuǎn)身走了。登上舞臺的不銹鋼梯子旁有一個掛滿表演服的衣柜,她靠在梯子上,氣鼓鼓地伸手彈了幾下衣服,好像那些都是龔子途的腦袋。 搞什么,明明小師弟是為了她來的。他是嫌自己不夠紅,連這么可愛的男粉他都要跟她搶嗎? 但很快龔子途也走了過來,不冷不熱地對她說:“你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 “我不懂,你為什么要打斷我和雪風(fēng)說話?” “是他主動和我說話的?!?/br>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是我多想,是巧合?” 龔子途靠在梯子扶手上,懶懶地看著她:“所以,你現(xiàn)在是專門盯著二十、二十一歲的小男生不放了?” “他只是我的師弟,來支持我的演唱會而已,而且是他主動加我微信的,什么叫我專門盯著小男生不放?” “當(dāng)年我也是你師弟,也是我主動加你演唱會的,最后我們變成什么關(guān)系了?” 侯曼軒有點火了,但還是試圖和他好好講道理:“你不要把我們的事和蘇雪風(fēng)扯到一起去好不好?再說,你認為什么人追我,我都會答應(yīng)是嗎?” “你在看他演的電視劇。” “那又如何,我對他也很有好感啊?!?/br> 龔子途明顯也動怒了,但和她一樣,緊繃著最后的理智情緒,冷冷地說:“你就是喜歡玩弄小男生吧。只要是這個類型的你都吃,對吧?” 被他扣上這種帽子,侯曼軒仿佛真的聽見“砰”的一聲神經(jīng)斷裂的聲音,破罐子破摔道:“是是是,我就是喜歡小男生,就像當(dāng)年喜歡你一樣。哈,小師弟很好啊,又年輕又粉嫩,揩揩油摸摸頭,多滋潤。所以,你有意見嗎?我們倆好像只有同事的關(guān)系,連朋友都算不上吧,你管那么多不如……嗚嗚……”后面的話被龔子途的吻封住了。 她立刻側(cè)過頭去,往后退了一步,卻發(fā)現(xiàn)身后除了衣柜,無路可退,于是用力推了他一把,竭力壓低了憤怒的聲音:“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們在演唱會后臺??!”但沒有用。龔子途把她整個人都推到了衣柜里。 高高掛起的表演服像窗簾一樣關(guān)上,黑暗籠罩了視野。他單手扣著她的頭,粗暴而深入地吻她。她再次推他的雙手也被他另一只手扣在胸前,明顯感受到了黑暗之中他心臟跳動得如此瘋狂。她試圖反抗,但力氣完全不及他,而且被他這樣一親,她的四肢百骸都被抽光了力氣般,兩條腿軟得連站都站不好。 外面,有日語廣播全場高聲用宣告著:“侯曼軒《the one》演唱會下半場還有五分鐘開始,請各位觀眾入席就座。” 她“唔唔”叫了幾聲,他才稍微松動一些。她焦慮地小聲說:“放開我,快開場了。” 他的呼吸急促,聲音卻沒有起伏:“你以后還會跟小男生玩曖昧么?” “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就像教訓(xùn)一樣,她的話又一次被一記深吻堵住了。又過了十多秒,外面的工作人員大聲喊道:“曼軒,曼軒在哪里,還有五分鐘要開始下半場了哦。” 侯曼軒的聲音都發(fā)抖了:“快放我出去,真的要出去了。” “你以后還會跟小男生玩曖昧么?”他冰冷而機械地重復(fù)道。 “我現(xiàn)在是單身,龔子途,你怎么可以這么蠻不講理……”毫無意外,她又被吻了。但這一回他更過分,把她雙手按在柜壁上后,身體與她緊緊相貼,直接把她整個人也都壓在了柜壁上。 外面再次傳來了工作人員的呼聲: “曼軒人呢,你們看到曼軒了嗎?” “沒呢,剛才還看到她的,奇怪了……打打她電話吧?” 手機從休息室里響起,其他人的腳步聲都走遠了。只有蘇雪風(fēng)的聲音和腳步聲靠近了:“曼軒jiejie,你在這里嗎?” 龔子途這才停下了親吻,貼著她的耳朵悄聲說:“讓他過來看看?” 侯曼軒小幅度而快速地搖頭。他在黑暗中哼笑一聲,又用極輕的聲音說:“那你乖一點,知道么?!?/br> 蘇雪風(fēng)問了兩次,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也離開了。龔子途又低下頭,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她的唇,松開了手。侯曼軒飛也一般地跑了出去,但手腕又被龔子途抓住。她內(nèi)心一緊,回頭看見他也撥開密密麻麻的衣服從衣柜里出來,低下頭看她的臉一會兒,用拇指替她把嘴角暈開的口紅擦掉,又用食指關(guān)節(jié)拭去了她眼角溢出的淚水,然后溫柔地說:“去吧?!?/br> 第52章 下半場第二首到第四首都是跟龔子途合作的歌。第一首是《嫁給你》, 第二首是《my bride》, 第三首是《one day, one life》的remix版。 侯曼軒順利地表演完了《嫁給你》的單人部分。中間節(jié)奏漸慢時, 舞臺燈全部熄滅,led屏上也變成一片漆黑, 讓人錯以為電源斷了。然后,全場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 舞臺上也出現(xiàn)了星點雨水的燈光效果,歌迷們很配合地保持了安靜,只是徐徐地搖晃著熒光棒。 她回轉(zhuǎn)過身去,看到舞臺中間有一抹燈光漸亮,漸次移動到了舞臺的另一端, 凝聚在了年輕男人的身上,只覺得心跳驟停。 他脫掉了外套,扮相居然和五年他們第一次同臺表演這首歌時一模一樣——白襯衫,黑長褲, 三七分的貓王頭!把頭發(fā)梳上去以后,他的眼神都和五年前那么相似, 卻又多了一些難以用語言描繪的東西。而她又因為第三首歌的需要,穿著運動衫和軍裝褲,也和第一場表演時穿得一模一樣。 這一次, 全場的尖叫和鼓掌聲是所有《嫁給你》表演中最響的一次。 然后, 他在有些感傷的雨聲中、跳躍的星光中, 慢慢走向她, 就像五年前,他第一次如此走向她。 星光讓她想起了初次共舞時的雪花,雨聲讓她想起了四年前分手時雷電交加的夜晚。從開始到結(jié)束,從快樂到悲涼,從一見鐘情到相負相忘……所有的情緒、所有的回憶,都融合在了短短不到一分鐘的舞蹈里。 只不過與第一次不同的是,歌曲結(jié)束以后,他沒有退場,而是留下來換了話筒,等待伴奏靈活地轉(zhuǎn)移到了《my bride》的前奏中。 因為前面情緒有些起伏,剛開始演唱侯曼軒并沒有立刻進入狀態(tài),直到雙人合唱前,她從臺階上走下來時不小心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還好龔子途伸手接住她,二人抱了個滿懷。臺下一片驚呼聲后,她站直了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拿著話筒繼續(xù)唱歌,然后就徹底放飛自我了,大笑著飆高音。龔子途的狀態(tài)也很不錯,節(jié)奏、氣氛、技巧、情感渲染都達到了最佳狀態(tài),和她酣暢淋漓地唱完了整首歌。 合唱很棒,第三首歌曲又迅速切換到了另一種風(fēng)格:侯曼軒換上白襯衫,龔子途換了blast回歸專輯的黑襯衫,二人站在舞臺的一端唱歌、跳舞,沒有合舞,但兩個人帶著舞伴,動作一致得跟合在一起的刀群舞似的。 晚上9點40分,演唱會結(jié)束。侯曼軒在后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開著揚聲器和龔小萱打電話。 “mama,你唱歌唱得怎么樣了鴨?什么時候回來呢?” 果然小萱還是小萱,哪怕她才離家兩個小時,小萱都會迫不及待地問她什么時候回來。不過,被女兒這樣黏著,她只覺得心中有滿滿的幸福,說話的聲音都不由得溫軟許多:“放心哦,mama表現(xiàn)得超好,大家都很喜歡mama的歌呢?!?/br> “mamamama太棒啦!” 侯曼軒正想回答她,忽然聽到龔子途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mama是很棒,喜歡她的人也很多。但mama也傻乎乎的,萱萱知道嗎?” 侯曼軒扭頭瞪了她一眼,湊過去悄聲說:“你說誰傻呢?” 龔子途也瞥了她一眼:“下個樓梯都下不好,怎么不傻了?” “奶奶奶奶奶奶……奶兔兔?”龔小萱激動地喊道,“你怎么和mama在一起鴨?” “因為mama太笨了,出門在外也讓別人放不下心,所以我們大家才都過來照顧她。萱萱不要什么都跟她學(xué),平時也要多照顧笨笨的mama,知道嗎?” “哈哈哈mama才不傻,mama好聰明的,奶兔你瞎說哦……”說到最后,龔小萱又清脆地笑出聲來。 侯曼軒快暴走了,提起一口氣,微笑著說:“龔子途,你不要影響我在我女兒面前光輝偉岸的形象好不好?” “光輝?”說完,龔子途把手放在侯曼軒的頭頂,然后平移到自己的胸口,“……偉岸?” “幼稚!”侯曼軒使勁兒打了他的胳膊一下,氣得轉(zhuǎn)身走了。 龔子途看著她的背影自顧自地笑了半天,渾然不覺,直到侯曼軒都走了很久,他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旁邊有人問“龔老師今天心情很好嗎”,他才被打了一棍般收住笑容,然后開始檢討自己在開心個什么勁兒。 日本巡演結(jié)束以后,侯曼軒和團隊接著去了東南亞地區(qū)、北美地區(qū)。北美演出結(jié)束后,因為《紅舞鞋》的制作需要,龔子途暫時回國一周,剛好趕上了電影拍攝現(xiàn)場,拍的還是女主角跳芭蕾舞的片段。一看到龔子途,鄭念連踮腳的動作都做不好,細細的長腿一直在顫抖。祝偉德也在現(xiàn)場,摸著下巴說:“念念,你這樣可能不行啊?!?/br> 鄭念連忙道歉,重新再來一次。然而,只要想到龔子途就在旁邊,哪怕沒在看她,她都覺得完全使不出力來。她想努力,反而弄巧成拙,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裝滿石膏雕像的架子上。巨大的墨丘利石膏從最頂端掉下來,直接對著鄭念的腦門墜落。祝偉德大驚失色,沖過來推了她一把,結(jié)果那個石膏雕像在地上摔得粉碎,把他絆倒。他摔倒的同時,一塊大約50厘米的石膏碎片也插入了他的大腿肌rou。 一聲慘叫過后,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大腿血流不止,把地面都染紅了,祝偉德按著傷口,臉都痛得扭了起來:“沒事沒事,不礙事……”然后又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聲。 四十分鐘后,救護車到了醫(yī)院門口。林凝也趕過來了,抓住祝偉德的胳膊,卻不知把手往哪里擱:“偉德,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怎么辦啊,他現(xiàn)在肯定很疼……”說完她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龔子途也在場,忽然臉色有些發(fā)白:“怎么你們都來了?這么多人在,太吵,反而對病人不好。你們趕緊回去接著工作,這里有我照料就行了?!?/br> 龔子途對周邊的人說:“你們先回去吧,我留在這里看著?!?/br> “龔先生,您是劇組里最不可或缺的人物,還是趕緊回去吧。您這么關(guān)心我丈夫,我真的很感動,可是因為這種小事耽擱您的行程,我和偉德也會過意不去?!?/br> 龔子途瞇著眼睛看了看她和祝偉德,覺得她好像在藏著什么,于是試探著說:“我只是為這部電影作曲的投資人,今天并不是不可或缺的?!?/br> 林凝抬頭看了一眼醫(yī)院的名字:“什么,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中華仁愛醫(yī)院。這家醫(yī)院不行,我們要換一家?!?/br> “為什么不行?” “這家醫(yī)療條件不好,我丈夫還是要送到更正規(guī)的醫(yī)院才行。” “什么更正規(guī)的醫(yī)院,你想害死你老公是不是……”祝偉德痛得大汗淋漓,額頭上的青筋都濕了,“隨便什么醫(yī)院都好,我想趕緊止痛!” “可是……”林凝咬了咬唇,不再說話,默默跟著救護人員一起送丈夫進了醫(yī)院大廳。 進了急救室后,龔子途和林凝等人都在病房門前等候。過了不到十五分鐘,醫(yī)生出來了,摘下口罩說:“患者是相當(dāng)罕見的lutheran血型,現(xiàn)在需要輸血,要到主院血庫去調(diào)。我再確認一下,這里有同樣血型的患者家屬嗎?” “沒有,一個有這樣血型的親屬也沒有?!绷帜裆纯嗟負u頭,“我丈夫情況很不好嗎?” “無生命危險,但去血庫調(diào)會慢一點。如果有人可以捐血,他會少受點痛苦?!?/br> 林凝看上去很擔(dān)心祝偉德的狀況,但也沒有辦法,只能在急救室外心事重重地踱步。她徘徊了幾分鐘,又回頭對龔子途說:“子途,曼曼在忙巡演已經(jīng)很cao勞了,我知道現(xiàn)在跟她說太多家里的瑣碎小事會有點影響她的情緒。如果不介意,今天的事你還是轉(zhuǎn)達一下曼曼,讓她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她叔叔?!?/br> 龔子途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皺了皺眉說:“林阿姨,您不知道曼曼和她叔叔關(guān)系不好么?” “偉德雖然嘴巴有時候壞了點,還脾氣暴躁,但心里其實很關(guān)心曼曼的……”林凝嘆了一口氣,“唉,也是,我有點自私。這件事還是別告訴她了,不然曼曼來看叔叔也尷尬,不來看又是當(dāng)了壞人,不要為難她,等他們關(guān)系緩和一點再說吧?!?/br> “嗯。” 出去以后,龔子途總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和林凝沒說過幾句話,但他一直察覺得到,她情商非常高,很懂與人的相處之道,知道在什么場合說什么話,怎么會突然要求讓曼曼來看祝偉德? 換一個人處在林凝的立場,大概都會說“今天的事你還是不要告訴曼曼了,免得她擔(dān)心”,但這樣可能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和逆反心理。林凝沒有這么說,反而用一種讓他不想轉(zhuǎn)達侯曼軒的方式……也就是說,她極有可能是不希望他把這件事告訴侯曼軒的。 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看著車窗外沉思,抱著胳膊,身體一動不動,唯一的動靜就是眨眼。旁邊的助理忍不住多看了他無數(shù)眼:兔哥的顏一直維持在極高的水準,但最近沉默的時間太長,好像總在想事情,整一個冰山美人的樣子,她也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最終,龔子途還是決定打一通電話給侯曼軒。他把今天發(fā)生的事交代了一下,并且讓她回國以后來醫(yī)院探望祝偉德。侯曼軒當(dāng)然不想見祝偉德。除此之外,她聽到當(dāng)日的所有細節(jié),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但龔子途沒覺得自己是多想了,一定是缺了重要的連接線索。 11月底,侯曼軒的巡演站轉(zhuǎn)移到了歐洲。傅月敏買了一堆吃的,親自登門拜訪她家。保姆打開門,告訴她侯小姐巡演還沒有結(jié)束,要后天才回來。她算了算時間,才知道自己記錯了。保姆知道她是侯曼軒mama的好朋友,立即邀請她進家里坐。但她只擺手說等曼曼回來再說。 之前她來過侯曼軒家里三次,但不知道為什么,每一次都見不到侯曼軒的女兒。孩子不是跟保姆去逛街了,就是跟保姆去游樂園了。甚至侯曼軒到她家里做客,都從來沒帶過龔小萱。她無數(shù)次感到奇怪,所有母親不都恨不得把孩子待在身邊嗎? 但這一次,她聽見客廳里傳來了小女孩兒細細軟軟的聲音:“徐阿姨,是mama回來了嗎?” “不是的,是mama的客人?!北D坊仡^對客廳講了一聲。 傅月敏特別喜歡孩子,一聽見龔小萱的聲音,眼睛都亮了:“萱萱也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