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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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窗外,只見那高壯的榕樹上垂著一根兒粗繩,地上還屯著一盆了涼水,甄明玉隱約覺得林雯可能受罰了。 她剛要張口問,就見周璟猛地將她抱在懷里,大步款款的往凈室走。 “駙馬,本宮……”甄明玉覺得腰快被他捏斷了,便蹙著眉,想要講道理。 若是沒出這檔子事兒,周璟倒是會耐下性子聽她扯那些道理,可如今一肚子的火兒,還沒怎么發(fā)作,這小玩意兒倒想給他上道德課了。 他徑直將她扔到沐桶旁,扯了張椅子一撩前裾,定定的瞪著她,“公主在外流落多日,想必身子也乏了?!?/br> 甄明玉看到沐桶里泡著香花,水也冒著氤氳的熱氣…… 周璟掃了她一眼,修長的指尖敲著桌面,“怎么?想要為夫伺候沐浴?” 甄明玉聽到這句話,忙搖了搖頭,想穿著衣裳進(jìn)去泡。 “本將未曾見泡澡穿衣裳的,脫了!”周璟語氣低沉,清潤的眉眼透著一股子篤定。 甄明玉深吸了一口氣,妥協(xié)的解開上衣的系帶,若是只顧著自己倒是可以跟他一較高低,可是與這件事相關(guān)的那些人,卻統(tǒng)統(tǒng)要被周將軍…… 甄明玉將上衣放在一旁的博古格上,手在羅裙上打轉(zhuǎn),可是卻久久解不了那衣帶,她看了看周璟,抿唇靜靜的走到東偏房去了。 “過來!”看她往東偏房走,周將軍攥著拳,定定的瞪著她。甄明玉蹙眉細(xì)眉,抿著紅唇小步走了回來…… 水汽氤氳,佳人怯弱,可是那雙腿卻是白皙柔滑,半點(diǎn)兒無傷。 泡了足足半個時辰,周將軍面無表情的逗著蛐蛐,薄唇卻緊緊抿著,待小金枝洗干凈了,周璟卻一把拂掉了手中的盛著蛐蛐的金籠子。 甄明玉本來眼睛生的就清艷好看,如今被水汽一熏蒸,更像是盈了秋水一般,再加上那新?lián)Q好的雪白里衣,走起路來步滿盈風(fēng)。倒真是個嬌憨可愛的俏觀音。 周璟垂首看著她,甄明玉抿了抿唇訕訕的拉住了他的衣袖,手還未松開,整個身子卻是一輕。 周璟懶洋洋的眸子泛著一股子冷光,徑直將小嬌娘壓在了身下,薄唇放肆的吻著她的耳垂兒,“公主可記得微臣表字是什么?” 甄明玉腦袋一懵,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差使又是從哪里串聯(lián)起來的,正努力的想著,腦中卻忽然浮現(xiàn)出在羅州部族時,自己稱宋參將為興賢,這可是打翻了滔天的醋缸了? “駙馬表字和名同為璟,本宮記得?!闭缑饔駱O力保持冷靜,誰知周璟竟一下擒住了她的下巴,逼迫道:“你不可以喊我駙馬,沒人的時候,你必須喊我夫君!” 甄明玉下巴被他捏的有些酸麻,便放下肚中那些三綱五常,可憐兮兮道:“夫君……夫君的表字為璟?!?/br> 周璟薄唇一揚(yáng),將一個軟枕墊在了她的腰下,一雙修長的手煽風(fēng)點(diǎn)火,“本以為你就是個古板的性子,卻不想那些破爛綱常,全是用來對付我的!你可真夠可以的?!?/br> 甄明玉喘著粗氣,小聲道:“是你無視綱?!也培拧悴豢梢耘觥?/br> 她小臉兒粉紅,一雙眼睛盈著秋水,就像是一朵剛經(jīng)了風(fēng)雨的海棠,清秀又惹人憐愛。周璟吻著她的細(xì)頸,強(qiáng)迫道:“公主說不碰哪里?這兒……還是那兒?!”他冷皺著眉眼,湊到她耳邊低沉道:“你走了多久,為夫便食不下咽多久,公主是非要逼出為夫的無禮性子來是么?!” 現(xiàn)在的金枝玉葉只覺得耳邊酥酥麻麻,耳垂也被咬的生疼,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吞了吞口水道:“是本宮錯了,本宮不該任性?!?/br> “說,不能碰哪?” “都……都……可……可以?!?/br> 周璟薄唇一挑,松開了她的耳垂,將她抱在懷里親了親她的眉心,“花信子在男女之間的寓意,可不止平安,還有共白首的意味,公主好好用你的大道理跟為夫解釋一下,公主是想和誰共白首?” 說著,薄唇的笑已經(jīng)凝結(jié),眸底泛著冷意,手上的力道也開始沒個輕重。 “我沒有想和誰共白首,宋參將不過是守護(hù)我的侍衛(wèi),我已經(jīng)嫁給你為妻,自然不會做違背綱常倫理的事,我不過是想……去看看羅州的風(fēng)俗,想真真正正的成為一個為百姓解憂的人,而非一顆被人推來推去的棋子!” 這話當(dāng)真是擲地有聲,若是以前周將軍還真信了,可如今知道這小東西的性情,這可是只九尾白狐,狡詐的很。若是真的信了她,那自己就真成吐蕃左相口中的‘愚不可及’了。 “公主一番江湖豪情,為夫甚是欣賞,不過公主只身趕赴羅州,難免被邪物附身,且讓為夫用陰陽和合大法為公主驅(qū)驅(qū)邪!” 說完,周大將軍便不用質(zhì)疑的將她抵在軟枕上,薄唇徑直貼了上去,重重的吸著她的氣,好像要一寸寸將她吞噬一般,唇角孟浪的下滑,表情貪婪的像是今天便要她一般。 甄明玉伸手推拒他,費(fèi)力道:“駙馬,我實(shí)在不可行風(fēng)月……會禿頭!”聽著荒誕,但的確如此,這還是太醫(yī)院的院判說的。 其實(shí)當(dāng)時皇帝也是料定周璟不會碰三公主,所以太醫(yī)院那些話,就權(quán)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 周璟清潤的眉眼微微一皺,隨后卻邪里邪氣道:“公主為了取悅為夫,竟要扮作小尼姑?” 第34章 聽到駙馬那孟浪的話, 甄明玉覺得內(nèi)心的三綱五常像是炸鍋了一般,她靠在軟枕上, 端莊道:“身為西唐公主,理應(yīng)為百姓解憂,我真的不是故意出走羅州,而是有件小小的案子……再者我被吐蕃蠻子劫持時,也多虧駙馬, 我才可逃出生天, 于情于理我是該好好謝謝駙馬的。” 周璟薄唇一揚(yáng), 清潤的眉眼斜斜的盯著小嬌娘,“哦?謝微臣?謝微臣謝到關(guān)心人家婦人偷漢子還是偷公猴子上去了?!” 甄明玉想起自己斷案時,說的那些話, 一下便囧的紅了臉, 雖說是為了斷案,可是一個女子也的確不該說那些話, 當(dāng)下便怏著眉眼道:“本宮再不濟(jì)也是西唐公主,為民消災(zāi)義不容辭, 駙馬總是這般刁難, 索性就直接報給父皇本宮薨逝了,這樣也好兩清!” 周璟聽到小金枝講這般絕情的話, 那張狂的紈绔心就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 憋悶夾雜著憤怒,他冷冷的斜睨著小金枝,半晌, 卻極力壓制怒氣道:“哦?兩清?敢問公主,你打算如何與臣兩清?” 說完,那張陰沉的俊臉就直接頂?shù)搅苏缑饔竦谋羌猓贿^片刻,就見那小金枝呼吸有些絮亂,一張紅唇也為難的咬著。 周璟清潤的眉一挑,“不是要與臣兩清?為何不說話!” 甄明玉自覺方才話說的有些過,可是又受不得他那語氣,當(dāng)下便發(fā)惱道:“駙馬想怎么兩清,便怎么兩清!大不了我把這條命給你,左右這條命也是你從吐蕃蠻子那里搶回來的,我不要便是了!” 周璟聽到這句話,那怒氣再也壓制不住,“好!你不要,閻羅王等著收你。” 說完,一把撫掉桌上的白玉茶盅,外面伺候的丫鬟聽了,忙提著裙子走進(jìn)來,待看到周璟那陰沉氣急的臉色后,便急忙想退回去。 “慢著,人家公主想拋了這條命,你且把徐郎中請來,徐郎中一針就能送公主登極樂?!?/br> 過了半個時辰,就見徐郎中提著一個方方正正的藥箱,弓著身子進(jìn)了內(nèi)殿,在桌上乒乒乓乓的磨著毫針,桌旁的燭火一躍一躍的跳著。 甄明玉沒料到周璟竟然在這個時候就拋棄了自己這枚棋子,說還他一條命,直接就請郎中來一針扎死自己了。想必自己也沒什么利用價值了。 只是,既然沒了利用價值,為何不在她流落羅州時,就像父皇說自己被黑旗軍戮到西突厥去了?腦中有些亂糟糟的,剛一抬頭,就見徐郎中挑著四寸長的毫針,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周璟緊抿著薄唇,睨到三公主看到毫針往后退避的模樣,徐郎中剛坐下,就見她紅著眼盯望著自己,“本宮長到十五歲,就成了駙馬和父皇的棋子,本宮自問無功德,但是有一件事還望駙馬允我,否則本宮便是下了九泉也斷斷不能明目?!?/br> 周璟環(huán)胸靜靜的看著她,那萬丈的怒氣待看到她這幅嬌怯可憐模樣,瞬間就化作了戳心的憐惜,但是依舊冷著俊臉道:“哦?公主且放心,本將不是那等小肚雞腸的男人,宋參將和林雯,本將自會送到大理寺。公主素來是非分明,可是要違背西唐律法,護(hù)著那兩個廢物?” 他修長的手端著茶盞,靜靜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他甚至想直接捏死那兩個廢物,那兩個在她心里比自己還重要的廢物! 小金枝伸手推了推徐郎中的銀針,指了指說桌上那張有些蜷曲的小布條,小聲道:“本宮想最后辦完那件案子,駙馬……可否給本宮取過來……” 周璟一口茶噴了出來,他清了清嗓子,把茶杯放在桌上,睨了三公主一眼,捏起桌上那個紙條輕描淡寫的遞給了三公主,“半個時辰后便是黃道吉日,宜送行離別。公主自己算好了時辰,在黃泉路上也能走的順暢些?!?/br> 小金枝耐心的看著字條,拿著毛筆安安靜靜的寫著字,寫完字后便伸出手讓徐郎中施針。那銀針又細(xì)又長,扎在百會和神門上,只覺得身子酸麻疼痛,腦袋昏沉沉的,腦袋往拔步床的邊緣倒去,還未墜到地上,就見自家駙馬大步走過來,手指揉著她的眉心。 呵呵,還真不愧是薄情紈绔,弄個鄉(xiāng)下的赤腳郎中扎死自己,還故作一副心疼的模樣,這心腸要多狠,才能這般熟稔的玩弄情緒。 最后一絲意識散去,一雙手也堪堪跌在錦被上。 垂首看著枕上的小金枝,周璟將她抱起,輕輕放在了一旁向陽的軟榻上,隨后轉(zhuǎn)身朝徐郎中道:“你祖上是鬼醫(yī),她口唇皆生瘡,本將擔(dān)心她染了羅州的疫病,你且過來,好好瞧瞧。” 徐郎中不由的搖了搖頭,明明在乎非得嘴上不饒人,如果真的嫌棄,又何至于親她……隨后搖了搖頭便捋了捋白胡子慢條斯理的走了過去。 頭里昏昏沉沉的,整個身子也像是發(fā)燒一般的燙,腦中不時還有些零碎的被人殺的場景,待緩過神兒來,微微側(cè)頭卻見周大將軍趴在軟榻上,手里還攥著一塊半濕的錦帕。 甄明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強(qiáng)睜開眼睛,卻見自己身上扎著十三根毫針,那毫針并不像初初徐郎中手里的那般,而是綠色的,像是用什么藥草制成的。 她一放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手三里上的毫針,不由的一股子鉆心的疼,她倒吸了一口氣。 誰知這微弱的聲音,卻被軟榻下趴著的男人聽到了,那男人起身將她小心的安置在軟榻上,“公主可是想小解?臣為公主取夜壺?!?/br> 甄明玉不由的眨了眨眼,這倒好,這十八層地獄沒成想直接拉著自家駙馬來了,她咬著唇想要笑,一轉(zhuǎn)眼卻看到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被剪的短短的,“這是那個郎中剪的?” “為夫會讓郎中碰你?我剪的!”周璟眼底似乎有一圈兒黑,倒像是守誰守了三天似的。 “駙馬為何不回府歇著?”甄明玉覺得身子舒爽了許多,便看著周璟隨口問了一句。 周璟起身松了松筋骨,掃了她一眼道:“公主火氣甚大,且是個專門朝微臣發(fā)作的主。微臣雖說惱怒,可是又不能瞧著公主染羅州疫癥崩逝,索性守了公主三夜?!?/br> 其實(shí),有奴才守著,但是奴才終究比不得自己,這小東西睡覺又是個不安分的,萬一壓到銀針傷了筋骨那就不好了,所以便在軟榻旁照料她幾日。 其實(shí)以前瞧見男人衣不解帶的照顧女人,就覺得好笑,可是從沒想過自己竟也為了一個女人守了三日。 這女人先前裝腿疾,涮他個干凈,還拐帶個侍衛(wèi)逃到羅州,想到此,心里的火兒就蹭蹭的冒,可是當(dāng)初未找到她時,心里的確是著急的。 那林雯吊在樹上曬得嘴唇起了泡,堅(jiān)持說她不知道三公主的去向,若不是拷問宋興賢那個至交,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綠云罩頂呢。 他問出是羅州后,心里就一驚,羅州刺史剛把羅州瘟疫的折子遞上來,他著急上火的帶兵趕赴羅州,人家小金枝可好,跟那狗侍衛(wèi)你情我濃的,靈巧弱柳的身子在圓石一跳一跳的,還嬌滴滴軟綿綿的跟那狗侍衛(wèi)一起去后山。孤男寡女,月黑風(fēng)高,去后山能做什么?! 看到那一幕,惱火的真要帶兵踏平那個蠻荒的部族,把狗侍衛(wèi)剝干凈了綁在石柱上,一刀砍斷他的命根子,再把那小金枝綁在椅子上,饒她哭天喊地,也要做個地老天荒。 意念一動,便要下山,誰知一眨眼的功夫,就見吐蕃人偽裝成西突厥的黑旗軍抓捕了部族的女酋長,還說要上都河道圖。 一出好戲,他斷然沒有不看的道理。 他睨著不遠(yuǎn)處的山,狗侍衛(wèi)守在山腳下,那小東西慢悠悠的上山納涼去了,看到這里心里的火氣稍稍減了些,若是真的營生出荒yin公主jian.yin狗侍衛(wèi)的破事,保不齊他會一手捏死那小瘸子。 待聽到小東西和吐蕃左相的對話,他的手猛地攥成了拳,這丫頭還真是一肚子彎彎腸子,就是九尾白狐也不及她一分,自己還真信了邪了,怎么就把她當(dāng)成了乖乖的小呆瓜。 他也是有意看看那小東西著急了會有何行動,所以才一直抻著沒有出手,直到那小東西向自己求救,這才御馬帶兵洶涌而至。 雖說生氣惱怒,但是萬幸她還在。就是那張嘴,張嘴便氣人,出去一趟還染了羅州的疫病…… 治這疫病倒也不難,針灸三日,飲用些芍藥湯,就可以消掉嘴里的毒瘡。就是她說的禿頭這件事,的確有些棘手。 本來以為這小東西是撒謊,因?yàn)槁犉饋硖恼Q了,可是在施針時,徐郎中卻突然皺了眉,“將軍,有句話老朽還是要說,公主脈象沖撞逆行,倒像是邪風(fēng)入了足太陽經(jīng),加上有腦逆之癥,一旦行房,邪風(fēng)流竄,到時風(fēng)毒行諸脈俞,散于分rou之間,必會頭頂生瘡,落盡青絲。” 聽到這些話,周璟不由的皺起了眉,這小玩意兒就是整日跟自己使性子有本事,這身子卻是一身的病。 周璟將手里打濕的錦帕扔在地上,讓醫(yī)女進(jìn)來給甄明玉取針。 待到了外殿,看到徐郎中正在開方子,便淡淡道:“你可知道如何醫(yī)治她的身子?一行房就禿頭……” 徐郎中雖然在民間,但卻是鬼醫(yī)嫡傳的八十代弟子,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就連太醫(yī)院的院判也比不得,就是命運(yùn)坎坷了些,若非當(dāng)年周璟帶兵入靈州,徐氏滿門也被吐蕃兵馬砍殺了。 雖然在民間行醫(yī),但也兼著周璟的隨行軍醫(yī),就連汾王二老的身子也是他調(diào)養(yǎng)著,他見慣了周璟的冷漠,可是這次他卻為了一個小小的疫病,守了那女子三夜,他也是出于好心,一把脈,卻發(fā)現(xiàn)那女子體有邪風(fēng)加腦逆…… 徐郎中聽到西唐第一紈绔的話,便停下手里的方子,緩緩道:“若是一種還好說,兩種完全相反的疑難雜癥夾在一起,就只能一邊治一邊聽天命了?!?/br> 剛說完就覺得背后一陣涼颼颼的,緊接著就聽到那紈绔將軍道:“嗯,聽天命,本將打算把你扔到豐州去,讓你一邊行醫(yī)一邊聽天命別被溪原蠻子砍死?!?/br> 聽到這句話,徐郎中身子猛地一抖,看到周璟冷沉的表情,急忙道:“只要公主每日服用老朽開的方子,加上每日針灸,也不用聽天命……就是凡風(fēng)月事要忍耐,否則公主真的變禿,且長不回來。” 周璟眸底一沉,半晌,卻讓他繼續(xù)寫方子。 甄明玉腿疾的事隱瞞了十年,如今竟被自家駙馬給知道了,若是他一個不小心把這事兒傳給父皇,那自己八成就是罪犯欺君,父皇會怎么處置自己這個廢棋,掰著腳趾頭也能猜得出。 自家駙馬是個紈绔性子,又是個好新奇的,知道了腿疾為假的事,想必日后就不會再抱著自己了,而是動不動就要挾自己走,只是十多年的腿疾卻是上都百姓皆知的。 若是自家父皇知道了,想必就會為了拉攏權(quán)臣再賜個四公主過去,然后將自己關(guān)到宗祠為甄氏祖宗守陵,到時候荒郊野嶺的,那九頭昆侖獸獸性大發(fā),搞大了自己的肚子…… 而到了郊祭皇陵時,自己那孕肚被四皇妹瞧見,撒潑上吊的直接鬧起來,到時候一尸兩命,史書上想必只有草草兩句甄氏三公主崩于皇陵…… 甄明玉喝著徐郎中配的湯藥,滿嘴的苦味兒,剛要喊林雯拿冰糖過來,卻下意識的想起她被駙馬送去大理寺了。 她起身去翻前陣子接到的單子,誰知剛拿起那小字條,手腕子就被一個蒙著面紗的冷清女子死死捏住,“公主請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