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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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破了這詩話,公主可是要賞賜微臣?”他將手上的捏的褶皺的宣紙仍在水里。 甄明玉心里一驚,這九頭昆侖獸不在汾王府照料賓客,怎么就來了這荒無人煙的護龍河,還拿了自己給秀才們出的詩話,真的是妖風陣陣,樹靜而不止啊。 半生無嬌寵的三公主只能緊緊捏著帕子,臉上故作鎮(zhèn)靜道:“府里的東西都是駙馬給的,那紫珊瑚,駙馬怕是也看不中,本宮實在不知該給駙馬些什么。不過駙馬也不是秀才,便是猜出來也不作……” 話還未說完,一張薄唇就貼了過來,一雙微粗糙的大手直接將她抱起抵在護龍橋的闌干上,唇舌相抵,氣息交纏,饒是推拒饒是道理,全都拆解入腹…… 遠處的小販叫賣著,眾人沉醉在歡笑中,科考完的秀才舉著酒壇子放歌,而僻靜的護龍橋上,一個嬌滴滴的溫軟公主卻被一個猛將抵在橋闌干上,狠狠的抵吻著。 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甄明玉腦袋白了一片,身子卻被那男人溫柔的抱起,“你不會孤零零,你有我。全世界都走了,我還在,我永遠都在!” 第24章 林雯擦著桌上的水跡,看了看坐在桌旁的甄明玉,其實她覺得自家小主子最近有些怪,尤其是從護龍河回來后。 周大將軍似乎一改往日懶洋洋的薄輕模樣,整日下朝回來就領著自家小主子游湖賞花的,那個親昵勁兒簡直……不過三公主倒是整日袖里塞本女戒,動不動就給周大將軍念上幾句。 不過,也沒什么用,周將軍從禮部回來,便直接進了公主府,一向不怎么在府宅用晚膳的大將軍,竟破天荒的非要跟三公主一起用飯,先是皺眉批評她吃飯?zhí)俸?,便抬起筷子給公主殿下夾菜,手指還順道捏了捏她的臉頰。 林雯手里的抹布一頓,可是一個下人也不能說什么,只是心急如焚的看到三公主被將軍抱起,吃飯還吃到內(nèi)室的床榻上去了。 林雯想過去,卻見周璟冷著臉直接讓她們守在了門外,林雯捏著抹布,心里擔憂三公主會受欺負… “駙馬,本宮聽說,上都田里多生野麥,父皇讓駙馬查看,駙馬還是早些去?!北获€馬圈外懷里,發(fā)心是男人溫熱的呼吸,甄明玉覺得有些別扭,她試圖挪挪身子,卻被那男人圈的更緊了。 周璟薄唇微微一揚,“公主可是連與為夫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 甄明玉被他圈在懷里,也無力推開他,便微微側(cè)側(cè)頭,離那溫熱的鼻息遠些,她費力掏出女戒,耐著性子道:“本宮最近頻道翻閱此書,男兒要重事業(yè),識天下經(jīng)綸,不能混跡女色。不是本宮沒功夫與駙馬吃飯,而是駙馬不該這個時辰留在公主府……” 周璟一聽便知道金枝玉葉這是用道理壓人呢,他將下巴抵在她的發(fā)上,“上次的方法叫臨淵羨魚,只是喘不上氣,今兒個咱們換個新鮮的,公主且躺平?!?/br> 甄明玉聽到他又浪蕩的提起那日護龍橋上的事,不由得羞嚇窘迫起來。 那日他把自己抵在那橋欄桿上,也不顧來往的人群,還放肆的吞吐吸納她的氣,讓她整個腦袋都空白了一片,最后竟然還無力的趴在了他的肩上…… 甄明玉素來是個恪守禮教的女子,其他的公主有時也和小太監(jiān)亂鬧,可是她卻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和一個男人接觸。 當沈貴妃還得寵時,父皇還時不時的抬手摸摸她的頭,可是母妃失寵后,便再也沒有與男子接觸過。 所以,那日在護龍橋畔,他孟浪的將她抵在身下時,腦子突然就嗡的一聲,像是純白的布一下印上了什么似的。 待回到公主府后,她足足翻看了七八遍女德女訓。知道那男人是最討厭講道理的,她就故意講各種道理,可是周大將軍卻權(quán)當成了歌謠聽了。 還大言不慚的說他們是夫妻,做夫君的親親自家小嬌妻也沒什么好別扭臉紅的。 說完,還益發(fā)比以往更為孟浪親昵起來,有事沒事的就來公主府,還騎馬帶她各種游山玩水,一向不受重視的三公主一時間也是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從昨日開始,這男人動不動就抱著她,軟榻上、水榭、假山旁放肆的吻著她,每次還伸手捏捏她的臉頰,好像真的撿到什么寶似的。 她甚至把那玩弄身有殘疾女子的話,說的更為直白,狠狠的戳到他心尖,可是那九頭的昆侖獸依舊橫行無忌,若非她黑了臉,指不定昨日就把她壓在身下法辦了。 甄明玉伸手寫著字,腦子里卻一片混亂,貓兒見了葷腥,不吃到可是不算完,他日日來公主府,那些事保不齊真就…… 正要嘆氣,男人修長的手將她握住的筆抽了出去,徑直將她抱起壓在了軟榻上…… 正親的孟浪,就傳來一陣敲門聲,一個小廝彎腰候在門口小聲道:“將軍,黨項和羌帶兵侵了豐州,皇上宣您入宮商議要事!” 周瑾聽后又吻了吻小東西的眉心,這才起身理了理衣裳,步履輕松的出了公主府。 林雯早就著急的要命,見周將軍出了府,忙小步跑進來正殿,看到三公主嘴唇紅腫腫的,不由的一陣心疼。 甄明玉擦了擦唇,靠在軟榻上淡淡道:“雯兒,前些日子黃門侍郎那封信在哪?本宮應了他便是?!?/br> 其實,甄明玉覺得在宮里不受寵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成了民間百事通,便是放在民間八十年,她照樣能過的如魚得水,嫁給權(quán)臣后,照樣能頂著笑笑生的名字給一眾妻妾解床第之憂。 雖說公主府每月的份銀被父皇削減了不少,可是每月靠著自己的本事,倒也能支撐整個府邸的開支用度,如今便是自己一人出去,也能活的瀟瀟灑灑。 林雯聽到是黃門侍郎那封信,不由的白了臉色,“公主,那黃門侍郎可是放浪的很,您幫他豈不是讓他能爬墻?” 甄明玉坐在妝鏡前,看到脖間那些紅色的吻痕,微微嘆一口氣道:“我若不幫黃門侍郎爬墻,我八成就被人爬床了……他手下有千里良駒,本宮也能保住這殘弱之軀。” 秀才們的加試過去了,但是還要準備尚書省的大科,那些鄉(xiāng)下的秀才依舊在破廟里頭懸梁錐刺股的讀書。倒是那些國子監(jiān)的書生們,一個個的借著觀浮屠之相,聚在了光順門。 一邊看浮屠之相,一邊品評女子的環(huán)肥燕瘦,不時的傳來一堆男子調(diào)笑的孟浪聲。 甄明玉雖然抗拒自家駙馬的揩油調(diào)戲,但是卻也真真見識了不少的東西。他是個會玩兒的男人,玩得開也玩的新鮮,他帶她見識了許多新奇的東西,也吃了許多從未見過的小食,若非他,她真不知道上都竟有這么多好玩的。 雖說這次父皇允許國子監(jiān)的三百門生和百官一起在光順門賞浮屠,可是私下卻是為了大風拔木那個不怎么吉祥的天象。 周璟帶著金枝玉葉來光順門,也是看看寧王那派的動靜,寧王是最擅長用天象來生事的。若是寧王用大風拔木來煽動百官,他今日也斷斷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帶著金枝玉葉逛完了潘樓,把侍衛(wèi)留給甄明玉,便順著西十字街繞道去了光順門。 甄明玉看著身后的侍衛(wèi),便安心的和林雯在茶坊和街市上買衣裳、字畫。 這個街市和尋常的街市不一樣,到了五更天這街上的小攤才開始點燈做買賣,到了清早便散了,所以上都的百姓稱這街市叫“鬼市”。但是因為賣的小糕點和衣裳比較精致獨特,所以初來上都的人也會專門過來轉(zhuǎn)轉(zhuǎn)。 甄明玉正拿著一副仕女圖看,就見到十字街的東北角一堆穿著綾羅綢緞的男子提著酒壇子晃晃悠悠的鬧了起來。 周璟在去光順門時,便差官兵守住了整條街道,但凡沒有西唐戶牌的人,一律不許到十字街。 不過那東北角的男子卻猛地摔了酒壇子,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派頭,還直接朝著官兵的臉甩出一荷包的金葉子,甩完后又挖苦官兵裝清高。 那身穿月白色提花綃袍子的男子,糾集那一幫穿華衣的進入十字街后,先是十分不屑的掃了一眼街上的小吃和字畫,正要諷刺幾句,卻一眼看到了在垂柳下拿著字畫的小人兒。 一身淡紫色的羅裙,白瑩瑩的小臉兒,那眼睛像是盈著一股子秋水一般,瞧著溫婉又清艷,她坐在木輪椅上捏著那張字畫,倒真真像是字畫里蹦出來的小仙女一般! 宋麟鳳眼一挑,心情大好的朝小仙女走去。 第25章 其實那人甩一荷包金葉子,也不單是醉酒的緣故,這十字街在上都十分有名,那些胡商或者遣西唐使都會來此轉(zhuǎn)轉(zhuǎn),并沒有說要帶戶牌。 不過既然是周將軍吩咐了要查看戶牌,京兆尹便差了不少的官兵過來,那些個沒有戶牌的胡商和遣西唐使自然今日是游覽不成的。 不過,今兒個來的那個卻不一般,打開始來就高高在上的,一言不合就直接甩銀子,眼珠子就差長到印堂上去了。 那宋麟正要諷刺那些官兵,待看到甄明玉后,卻清了清嗓子,朝甄明玉道:“在下聽聞西唐國風開明,在街上游走多日也未曾聽說過要避諱女子,在下有一胡裙相贈,望小姐收下,與在下共舞一曲!” 甄明玉沒有反應,那些官兵卻黑了臉,京兆尹更是一路小跑過來,伸手指著那人的鼻尖吼道:“我們公……我們小姐腿有不適,你還故意在傷口撒鹽!你該當何罪!” 宋麟瞇了瞇深沉的鳳眼,他見的多了去了,有些女兒家為了躲避什么,往往會裝個腿疾、手疾什么的,他沒有挖苦嘲諷她,但是折扇卻按在了甄明玉的肩上。 官兵一看這異域貴男子竟然敢輕薄公主,便一窩蜂的涌了過來,刀劍泛著泠泠的冷光,不過那些異域的男子倒也抽出了胡人的彎刀,轉(zhuǎn)眼就散去了那醉醺醺的模樣,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和那群官兵纏斗在了一起。 甄明玉看著動亂的十字街,不由的蹙起了眉眼,她的確是講道理,可是這些異域的人卻不一定接茬。不過那穿白衣的男子倒像是個分是非的,定要把其中的黑白扭正過來才是,斷然沒有讓手下打官兵的道理。 那些礙眼的官兵被手下纏住了,宋麟搖著折扇,打量了甄明玉一眼,頎長的身材遮住了大片的華光,“你相貌甚為出眾,不過眉宇間卻有股子不受寵的暗淡,可是夫婿不疼你?!” 甄明玉聽到他出言挖苦自己,便蹙眉去打量那男子,只見他皮相生的甚白,整個人英姿勃勃的,倒像是個身居高位的。 不過這人言語間卻有股子唯我獨尊的感覺,講話也不顧及別人的顏面,只管挑著別人不愛聽的說,還真是讓人恨的牙根兒癢癢,甄明玉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公子來游賞街道便是,何苦甩銀子侮辱我的人?” 宋麟素來是瞧不上西唐人,可是聽到這丫頭言語利落,明明怯怯弱弱的,可是卻義正言辭的嘲諷了回來,被她這么一說倒顯得自己失禮了,他晃著描金的折扇,不由的彎了彎唇。世上女子千萬,大多都是脂粉里泡著的俗物,如今跟前這個倒真的是可以執(zhí)手共賞月的。 他身居高位,一向沒看上什么,這次倒是看順了眼,便用折扇挑起了甄明玉的下巴,認真道:“姑娘落落大方,在下會按西唐的十里紅妝相迎,姑娘老實回答在下,可是夫婿冷落,才落的眉間憂愁?” 京兆尹聽到這句話,腳底下一股火氣竄了上來,那是他恩人的嫡妻,是西唐的三公主,如今竟被一個胡人用扇子挑逗,還想十里紅妝娶到胡地去,這若讓上頭知道了,就擺明是自己無能,護不住公主周全……簡直是為官生涯中的污點。 京兆尹蹬了蹬地,拔出生銹的刀,高聲的喊了一嗓子,要滅掉這些蠻夷,可是話剛說完,就被一個胡人舉起來扔到了溝渠里。 街道上的百姓看到兵刃相接,不由的四散奔走起來,嘴里喊著高鼻多毛的胡人砍人…… 光順門的書生聽見了,便嚼起舌頭根子來,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見一個身穿長袍的人立在光順門城頭上,豎著耳朵靜聽。 此人喚名彭季同,是周璟手下的第一謀臣。自幼耳聰,能聽十里之內(nèi)的聲音,不管是大聲喊叫還是細碎的珠簾晃動都可以聽到,這些年來對周璟忠心耿耿。 待聽清楚后,立刻差人到周璟手下的兵團傳信,不過片刻的光景,就整了兩千兵馬,直奔十字街。 待到了十字街,周璟坐在馬上,看到京兆尹剛從水渠中爬出來,一身的泥水,筋骨也嘎嘣的響。 那些身材彪壯的胡人早將官兵打趴在地上,瞧見十字街聚集了人馬,便提著彎刀沖了過來。周璟掃了他們一眼,一柄戰(zhàn)戟猛地擲了過去,那胡人手腕子直接斷在了地上,后面的瞧見了便畏畏縮縮的后退,不再敢放肆。 周璟勒馬前行,看到垂柳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用折扇挑著金枝玉葉的下巴,心里頓時就涌上了一股火,眼底全是陰鷙冷厲,直接勒馬用戰(zhàn)戟砍斷了攔著他的胡人,那白衣男子聽到下屬的哀嚎,不由的移開了折扇,一雙鳳眼不住的打量馬上的人物。 宋麟微微瞇了瞇眼,這個馬上的龍章鳳姿的男人,他永生不會忘。永泰八年,西唐的一個五品校尉竟然不顧上司命令,帶兵直接攻打安勝門,吐蕃的三個猛將都被他斬了頭顱。此人看似頑劣不羈,可是用兵訇震山谷。 那時宋麟剛成了吐蕃的宰相,聽說安勝門失利后,親自到了安勝門查看,本以為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卻不想那男人訓出來的都是不要命的生猛狼崽子。 宋麟謀算千里,為吐蕃開疆辟土,從未遇對手,而這次卻將那龍章鳳姿的男人印刻在腦中,早晚要將那男人懸掛在吐蕃的兵團前,永震吐蕃聲威。 不過沒成想狹路相逢,他不想與這男人此刻起沖突,可是那周將軍眼底怒火沖沖,倒像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他垂首看了看身后的女子,這十里紅妝怕是要過些日子,娶還是要娶,不過要大局為重。 吐蕃如今不比當年,這次必要完成那件事,才能解吐蕃困境,他捋了捋純白的衣袖,朝著周璟躬身道:“在下宋麟,是吐蕃左丞相,為松州和維州的疆土而來?!?/br> 他以為那周將軍會勃然大怒,卻不想那男人竟佞笑著扔下了一個玄鐵棋盤,手持黑子,招招斃命。 宋麟是吐蕃第一謀士,自然知道周璟的意思,他若輸了這盤棋,那么就別想見到西唐皇帝,忙屏氣凝神廝殺起來。 棋盤是另一種戰(zhàn)場,宋麟執(zhí)白子不住的看周璟,這男人看上去玩世不恭,不務正業(yè),可是那城府和魄力卻遠在眾人之上,這若是真的在戰(zhàn)場用兵,自己怕早就暴尸荒野了。 宋麟棋盤上死了一片,眼底也焦躁異常,不過他今日為了松維二州而來,方才又輕薄了人家妻子,難免下子有些糾結(jié),他白子落在無關緊要處,可是胸腔處卻猛地捶過來一拳,他腦際有些泛白,胸腔也生疼,可是還是起身朝著周璟一鞠,“如今溪原蠻子攻占了道州,周將軍是真要將在下逼到溪原蠻子那邊?!” 周璟卻臉色冷漠如常,一把掀掉玄鐵棋盤,抽出長劍毫不客氣的將宋麟揍到角落里,心里那股氣兒才消了一些。 周璟伸手將地上的宋麟拉起,薄唇微微一彎,裝作沒事兒人一般,“早就聽聞宋相武藝驚人,如今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宋麟抬袖抹掉唇邊的血,這男人簡直是個厚臉皮,黑心腸十八彎,自己若真的武藝驚人會被他揍到角落抬不起頭來?一開始就是想揍自己的,還故作溫雅的扔下棋盤,裝什么大尾巴狼! 正尷尬僵持時,太常寺卿單修謹帶著禮部的官員急匆匆的趕來,看到十字街上混亂的場景,額頭上不由的冒了一層冷汗,“公主金安,下官奉命來迎接吐蕃宰相,不料有事耽擱了……”說完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了周璟一眼。 甄明玉手里緊緊捏著帕子,方才心肝脾肺腎都竄到嗓子眼兒了,方才周大將軍也真是狠戾無情了些,既然下棋贏了那吐蕃左相,就且收手便是了,還不講道理的直接揍的人家起不來。 看到他那股狠勁兒,又想起那男人整日抱著自己,動不動就壓在軟榻上,亮著一聯(lián)系起來,心里還真有些發(fā)毛。 不過,太常寺卿都來了,這事兒也算是翻篇了,自己還是趕緊回公主府,免得還要被父皇招進宮里挨訓。 周璟擦了擦手上的血,看到甄明玉急匆匆的差人抬攆轎,不由的抿緊了薄唇,那小東西竟然害怕起自己來了…… 不過,宋麟聽到那聲公主,不由的一怔,她是西唐的公主,就是那個有腿疾的三公主?明明國色天香,為何偏生是個瘸子? 周璟看到宋麟臉色蒼白,便扔掉了手中染血的帕子,“宋相此次沖撞了公主,不過公主既然沒跟你計較,我自然不會跟皇上提起。至于溪原蠻子入侵道州,本將忘記告訴閣下,本將的兄長早已在三日前收復。若要拿道州相攜,松維二州免談!” 宋麟自喻說話難聽,可是跟前這位的功底更在自己之上,自己至少是講些原則的,可是跟前這個男人卻不顧邦交直接打了道州,如今怕松維二州不好談啊。 宋麟揉著被揍的酸疼的肩膀,緊皺著鳳眼道:“遇周將軍,在下才知西唐人之狡詐,在下還要進宮,不與將軍再續(xù)!” 周璟淡淡一笑,似乎并不討厭狡詐這個詞,只是微微側(cè)身,讓單修謹?shù)氖窒聨麄冞M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