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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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勒著馬韁繩,朝著起身的劉嫻雪道:“寧王手下的人私藏軍火,雪婕妤且費些心。至于小竹,她冒犯了公主,本將在這個關(guān)口不可徇私,待花燈節(jié),本將便讓她去給你請安,左右你我也算是半個表親了。” 雪婕妤一顆懸著的心,瞬間就踏實了,她笑著應(yīng)承著,又差人送周璟到門口。 周璟縱馬去了月巷旁的靜水湖,縱身猛地跳入了清涼的湖水中,他相當(dāng)不喜歡勞什子壽宴,一幫老掉牙的東西在那里奉承著,聽著就煩。 雪婕妤回府省親原本是不能見外賓的,可是她卻有意借著她父親的壽宴將他邀請過去。這個劉嫻雪心思深著呢,工部修建大堰、水道的事,本來就是朝政,她一個后妃卻總想橫插一腳,其野心不小。 等收拾了商州刺史,他就會安下心來好好收拾一下劉嫻雪在工部安插的那幾個掌固,不過如今她正得寵,還不到動她的時候。 本來煩悶著去的,可不想竟半路殺出個山南刺史,這山南刺史好大喜功,由他先入商州,自己倒是能連根拔出商州刺史了。 其實,他之所以護著那個手殘的女子,一方面是試探任明喆的性情,另一方面卻是要探探自己那歪曲的審美。 他一見到那個瘸子三公主,心里的邪氣就飛撲亂撞的,先前礙著面子,后來想通了,不過和那般紈绔在一起,說起自己見到一個小瘸子就血氣翻涌,難免有些…… 在劉府見到了那個手殘的嬌美人,他本來是想試試自己那歪曲的審美,卻不想那個女人故意跌到讓他扶時,他一眼就掃到了她那雙丑陋又殘疾的手,心頭那半點的好奇瞬間就化作了惡心。 他讓那個雨桃站在身后,胃里卻覺得滿滿的,甚至一低頭都能嘔出來,他在靜水湖里泡了許久,那雙扶她的手揉搓了千百遍,才覺得腸胃舒適了些。 不過,他倒是明白自己那審美是正常的,應(yīng)該是喜歡窈窕淑女的。至于那三公主,也許是整日穿裙子,沒有看到腿上的傷疤,也許是那雙流光轉(zhuǎn)盼的眼睛,才讓自己有些失神,等那金枝玉葉在自己跟前露了腿上的傷疤,自己那新鮮勁也就散了。 他呼了一口氣,覺得能找回正常的審美,很是愉悅。 不過今日卻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睡不著,戶部尚書的嫡子說一起去妓館,可是自己滿腦子都是那個三公主,如今便是在他跟前占個楊貴妃,他都提不起興致。 心猿意馬起了,便再也壓制不下。 他穿好衣裳,徑直騎馬進了公主府。他坐在馬上,垂首看著那三公主,她坐在秋千上,瑩白的小手捏著一張發(fā)黃的道符。 那嬌嬌的金枝玉葉,細白的腕子上帶著一只玉鐲子,清秀靈氣的眸子微微的瞇著,十分出神的看著那張道符,夜風(fēng)微微的吹著,半輪彎月垂在半空,那道符微微的晃著,一不小心沾在了她那張俏臉上,周璟第一次覺得心里竟有些蹦蹦的跳。 三公主手忙腳亂的摘下那張貼在臉上的道符,一轉(zhuǎn)身,卻瞧見了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周大將軍。 因著去劉府赴宴,周璟穿著一身華麗的黑袍,一雙懶洋洋的眸子微微打量著秋千,益發(fā)顯得龍章鳳姿,氣質(zhì)非凡了,那些十三歲的丫頭見了,忙紅著臉低著頭。 甄明玉微微蹙眉,手忙腳亂的將道符塞進了袖子里,看到那些紅臉、低頭的丫頭,還以為她們是害怕跟前這個昆侖獸,便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家主子沒本事,連帶著府里的丫鬟都慫了。不過聽書周大將軍今日去金紫光祿大夫那里赴宴了,照理這個時辰應(yīng)該在劉府,怎么又陰魂不散的來了? 周璟倒是沒想三公主,他只看到那小東西看到他慌亂的把那道符藏在袖子里,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見到了那個在意的人,想要遮掩錯誤一般,這讓一向薄情的輔國大將軍,瞬間就變的溫潤和氣。 他跳下馬,徑直將秋千上的三公主抱在懷里,大步朝著涼亭走,“這幾日天氣燥熱,用冰鑒雖說涼爽,可若是貪涼傷了身子那邊不好了?!?/br> 甄明玉看了看涼亭里那碩大的冰鑒,不由的抿了抿紅唇,把冰鑒抬進涼亭,到底是誰貪涼?。?/br> 待坐在石椅上,周璟就從袖中取出一個玫紅色的錦盒,遞到了三公主的跟前,“到九月,朝里便要詔舉御史、縣令了,微臣琢磨著公主是個好熱鬧的,想著到時候帶公主一起觀看科舉,到時難免要寫些字,所以讓人打造了一塊上等墨硯,公主看看可順手?” 甄明玉壓根就沒想周大將軍會給自己準(zhǔn)備這等珍貴的墨硯,不由的打了一個軟嗝,她打量了半天那個材質(zhì)上乘的墨硯,隨后又小心的收進了錦盒里。 周璟看她將墨硯收了起來,便皺眉道:“可是不喜歡?” 甄明玉清軟的一笑,“本宮雖說在崇文館念過書,但是因著腿腳不便,便沒有常去……字也寫的歪歪扭扭的,若是往秀才的卷子上寫字,怕是要給駙馬丟臉的?!?/br> 周璟看她手指輕輕摩挲著那錦盒,心頭大悅,“微臣瞧過公主的字,氣韻是有的,就是字形稍有些歪曲?!?/br> 他說完便揮手讓人把筆墨紙硯端了過來,他放下手里的清茶,起身站在了甄明玉的身后,教她運筆的技巧。 其實甄明玉很像沈貴妃,聰慧又強記,在崇文館便是最聰明的二皇子都不及她背書的速度,崇文館的博士官每次都夸她要是生為男子,定是中興西唐的。 當(dāng)時陵王還專門坐著輪椅去跟皇帝夸甄明玉聰明,是西唐的才女。 不過沈貴妃卻十分惱怒,她讓甄明玉跪在地上,言語毫不客氣,“你知不知道生為女子要身子端整,不能起頭拔尖的自我輕賤!你看你這滿手的墨,你看你裙子上的泥漬,你知不知道女德為何物?。磕阒恢滥氵@般出風(fēng)頭,會被崔皇后加害!?” 那次,她足足跪了三日,膝蓋一片青黑,到最后真的都站不起來了,不過打那次起,心性就變的溫婉低調(diào)了許多,每日穿的齊齊整整的,就連上課也都在整理衣裳。 老皇叔陵王瞧見了,還以為她是被什么附身了,還專門請了道士給她驅(qū)邪…… 不過也多虧了沈貴妃的那般訓(xùn)導(dǎo),讓她有了更多的時間偷偷出宮,見識了許多民間的風(fēng)俗,視野不在局限于那些書本上的死道理。 可是這次那周閻羅卻是站在身后,這次就是腳底抹油也跑不了的,再說這些年她都是收錢替市井小民解憂排難,那書法早就荒廢了。宣紙廢了幾十張了,那豆大的墨汁到處飛濺,那些伺候硯墨的丫頭,衣服上都濺黑了。 那丫頭紅著眼圈看著自己的衣裳,可是看到周璟那表情又不敢撤退,只能任由桌上那位揮毫撒墨。 周璟在后面環(huán)胸,心氣不順的看著跟前這小東西,最后直接氣急敗壞的捏住了她的小手,薄唇貼在了她的耳側(cè),耳提面命道:“平日倒是一肚子道理,寫個字跟狗爬似的,你就用這字給那些土包子回信?” 甄明玉明明覺得這是個不能惹的瘟神,可是看他因為自己的字氣成這樣,又覺得好笑,便笑彎著眼睛回頭看他。 一個沒注意,那烏漆麻黑的墨汁分毫不差的甩在了周大將軍那張俊臉上,在一旁硯墨的丫頭看到那俊臉上滴下的墨汁,瞬間就嚇的跌在了地上。 西唐貴家公子自幼便入私塾,最先學(xué)的就是要愛護衣裳,不可污損,臉面也要干凈,不可染墨??墒侵艽髮④娙缃駛?cè)臉上都是墨,而那個一向古板不通人情的三公主,竟然笑著掏出帕子給他擦臉…… 林雯端著蓮子湯,看著涼亭的一幕,不由的心頭一涼。一個男人能任由女人撒墨卻不生氣,能讓女人擦臉而露出這等幸福的神情……這……這分明是一個丈夫愛惜妻子的神情。 前些日子還一陣風(fēng)一陣雨的,怎么今兒個就這般珍惜愛護起來了? 莫非將軍知道了三公主不是瘸子的事了…… 第18章 林雯端著蓮子羹,手心里卻冒了一層冷汗,但是一個下人斷然沒有喝止主子的道理,便心急如焚的看著周大將軍借機會握著三公主的小手,薄唇擦過她的耳側(cè)…… 待石桌上的宣紙都用盡了,硯臺里的墨也都干了,林雯松了一口氣,正要走過去,卻見周大將軍猛地抱起小主子,徑直進了內(nèi)室。 東偏房里擺著桌案,案上擺著一只細白瓷的花瓶,在花瓶旁端端正正的擺著筆墨紙硯,坐在那軟軟的梨花木椅上,寫字也舒服許多。 擦了擦手指肚上的墨,周璟便差人拿上來一個玫紅木匣子,“月巷的鳳凰點翠步搖,半年出一支,微臣想著公主戴會好看,就順便買了一支回來。” 甄明玉混跡民間,這支鳳凰點翠的步搖她是認(rèn)得的,當(dāng)年她便想買一支,那老板卻十分倨傲,說是半年出一支,不隨便賣。 她當(dāng)時便想讓司珍房打制一個,但是司珍房的女官卻三推四阻的。生怕給她打造之后,那些后妃公主都來各自提要求,所以甄明玉一直沒能得到那支鳳凰點翠的步搖。 今日周璟送的這支鳳凰點翠步搖,做工明顯要更精致,且鳳凰頭還是用紅寶石點綴的,甄明玉拿起那支步搖,看著下面綴著的金穗流蘇,果然是精致脫俗。 這些日子府里的人日夜巡邏,甄明玉不能化裝出府,也不能接市井的單子,難免囊中羞澀些,一些好看的珠花都不能剁手買。如今跟前卻擺著她相中了多年的鳳凰點翠步搖,駙馬送的也沒什么不合理之處,總歸先插在發(fā)髻上再說。 三公主坐在銅鏡前,看著那搖搖晃晃的金穗流蘇,不由的笑了笑。 不過還未看的金星,就被周璟抱回了軟榻上,周璟看著她的眉眼,和氣道:“公主今日寫了許多字,這手剛剛才養(yǎng)的好了些,微臣來替公主插簪。” 說完將那步搖放在桌上,拿起牛角梳梳了梳三公主鬢旁的碎發(fā)。甄明玉看著桌上的銅鏡,看他把費心梳好的發(fā)髻梳亂了,便要奪梳子,可是周璟卻將手往高處一抬,那小人兒一個慣性直接跌在了他的懷里。 興許是撞疼了,那小人兒抬手揉著額角,一雙清秀溫婉的眉眼微微的蹙著,那委屈又吃痛的模樣,讓人有股摟在懷里狠狠疼愛一番的沖動。 周璟薄唇微抿,垂首看著懷里的小人兒,正要反身將她壓在軟榻上,外殿卻一陣乒乒乓乓,還有婆子奔跑的驚恐聲,把那泛上來的疼愛之情瞬間就被婆子給吼沒了。 甄明玉從被他梳發(fā)那刻起就覺得別扭,去奪梳子卻跌在了他懷里,她滿腹的道理馬上就要出來了,這時外殿的混亂卻讓她有機會推開壓過來的周將軍,她斂著眉眼,端正身子道:“為何喊叫?” 林雯跪在外殿,語氣有些恐懼道:“方才奴婢在院子里看到了鬼鳥……那些婆子們說鬼鳥九個頭,專門飛到屋里吸人的魂氣,奴婢們都怕的要命……冒犯了公主……請公主責(zé)罰?!?/br> 甄明玉秀眉一蹙,林雯那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向來也不怕這些東西,可是今日明知道周璟在書房里,她還故意嚇唬那些婆子往外殿沖…… 甄明玉掃了周璟一眼,只見那人黑著臉,眸底全是陰冷薄情,這等模樣分明是斬殺帝將的表情,甄明玉忙清了清嗓子喝道:“世上哪有鬼神!還不帶人下去,今日亂闖外殿的下人,一律跪在殿外。” 三公主是個是非分明的,私下里又愛護奴仆,周璟自然知道她這是怕自己責(zé)罰她的奴婢,便倚靠在軟榻上,一字一頓道:“公主倒真是是非分明,不愧是自幼讀女德的!” 也真不虧是用兵如神的將軍,諷刺起人來倒是順溜,女德第一要義就是和順安定,在夫君面前要和順,不可怒言斥人。甄明玉抬手撫著發(fā)上的步搖,一張俏臉?biāo)剖浅园T了一般,周璟看到那副可愛模樣,心猿意馬又壓制不住了。 但是那身子還未靠近,就見那金枝玉葉抓起一本女德,安靜嫻順道:“駙馬,本宮如今發(fā)絲凌亂,有失修端莊,本宮要重新凈面梳妝?!?/br> 說完,便被丫鬟扶進了西廂房。 甄明玉在廂房里撥弄著前些日子接到了單子,待寫好了回信,才徑直去了外殿。 她知道前些日子南山縣令謀反,周璟還要去處理,是沒功夫等她磨蹭的。她剛坐下,一個丫鬟便把一個食盒擺在了桌上,“公主,這是駙馬給您備下的,說是在曲院街買的,里面有您愛吃的梅花包子。” 甄明玉看了看食盒,知道他不會回來了,心里便輕松了不少。她屏退了下人,又讓林雯進來。卻不想那丫頭走路都是趔趔趄趄的。 甄明玉忙讓她坐在繡墩上,彎身挽起了她的素裙,倒吸了一口冷氣道:“讓你跪著,怎么腿肚青黑了?誰家跪著能跪到腿肚上去?” 林雯蒼白著臉,淡淡一笑,“駙馬爺一出來,立刻吩咐侍衛(wèi)杖責(zé)那些婆子,奴婢若是不挨打,那些婆子定然在私下嚼您的舌頭根子,所以……” 甄明玉心疼的握著她的手,隨后又將食盒里的梅花包子、冰雪梨水端到了她的跟前,“你方才說鬼鳥,可是在撒謊?你知道他最討厭那些鬼神之說的?!?/br> 林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想起涼亭里周璟對主子的行為,忙伸手抓住了甄明玉的手,“公主,駙馬可有……可有掀您的……裙子?” 甄明玉捏了一只梅花包子,輕輕咬了一口,“駙馬雖然行為不羈,但是這些舉止的道理是懂的……我若真和他鬧翻了,父皇懲處的不是他,而是我……” 是啊,臣強君弱,皇帝又是那等人,林雯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三公主在人前可是個瘸子,周將軍對公主又摟又抱的……莫非他真的也像坊間那些孟浪厚臉皮的男人一般,專門喜歡玩弄帶有殘疾的女子? 林雯看著甄明玉,正要說出來,就見甄明玉放下了銀箸,淡淡道:“我便再不濟,也是個公主,只要我和他不撕破臉皮,他也不會太為難咱們,只是那些鬼鳥什么的莫要再說了,他倒是很煩這等不吉祥的東西,若是他上來那不正常的脾性,本宮最怕保不住你……” 林雯聽到這句話,心頭瞬間就清明了,自家三公主自幼聰慧,又經(jīng)常處理民間案子,對這些是最懂的,自己便是不弄這出,她也有辦法拒絕周將軍,是自己沖動、太護主了。 如今,自家主子跟前沒有得心的人,自己要是出了事,日后主子的處境就更難了,她點了點頭,忙給甄明玉將食盒里的菜式擺在了桌上。 甄明玉拔下發(fā)髻上的鳳凰點翠步搖,微微的蹙起了眉。 其實,周璟前段時間有意不見自己,她還能喘口氣,本來想著自己經(jīng)常講大道理,故意古板頑固些,能安穩(wěn)一些。 誰知那周璟審美竟扭曲成這般,竟然連自己這等殘疾多年的都要染指,他指定是算計到父皇不會護著自己,所以才故意在自己身上施展那扭曲的審美。 她雖常年混跡民間,也處理了不少的民間雜事,可是周將軍那等不著邊兒的紈绔性情,她真的有些把握不準(zhǔn)。 她記得前年曾有個員外家的妾室給她說后宅的困惑,那妾室的夫君也是個sao浪不著邊的紈绔子弟,自打爬了隔壁寡婦的床,就整日對她打罵,后來把那寡婦收進府里之后,又迷上了妓館里的花娘……天下紈绔一般黑,尋常男子都是那般,更何況周璟這等權(quán)臣。 再說,勾欄巷口那些樂姬,汾王府那個通房,哪個不是青蔥一般的水嫩,哪個不是春花一般的嬌艷,不都是被周將軍棄之如敝履了? 這些風(fēng)月的情.事,她見得多了,初初因著個什么緣由就哄著美人,等到了手那就黑了臉,她向來不相信那些什么梁祝化蝶的甜蜜愛情,而且玩世不恭的周大將軍也不是梁山伯癡情又端正的男子。 再說自己若真的是個腿有疾的,周璟能借此滿足一下那扭曲黑沉的審美……可是自己那腿疾完全是假裝的,萬一人家在床第間玩什么花樣,一看是一雙細嫩健康的腿,不直接就惱了?周大將軍又是那等殺伐決斷的薄情男人,到時候自己也是欺君,要砍頭的! 因此,周璟不知道自己扮腿疾的事,否則也不會給她買珠釵、買小吃的耐心哄著。 紈绔最不重視的就是女人,權(quán)臣紈绔更視女人為糞土,周璟那等人不會為了自己就放棄權(quán)勢,父皇若是借自己生事,那么他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不過周璟那般龍章鳳姿的男人,不喜歡窈窕淑女,竟跟著那些紈绔一樣喜歡玩弄那些身體殘疾又無力拒絕的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審美扭曲??! 她放下銀箸,拿起剪刀剪著花枝,觀看科舉?這倒也不錯,前些日子還真接到一個假冒秀才參加科舉的案子,這次去,倒真可以看看他們?nèi)绾蝐ao作的。 林雯提心吊膽的怕周璟來公主府欺負(fù)甄明玉,可是足足半月,周大將軍都不在上都。 林雯剛松一口氣,卻聽說上都的朝臣因為周璟而群情激憤,斗志昂揚…… 皇上一直惆悵商州漕運的事,卻不想人家周大將軍、新晉的西唐駙馬爺,才不過半月的光景就直接貫通了商州漕運,還一舉囚禁了商州刺史。 周璟倒也真是個人才,看著整日荒誕不經(jīng)的,可是竟然借著山南刺史入商州替他送翡翠浴桶和解的功夫,差人混進了商州刺史的府里,把商州刺史近些年貪污受賄的賬本奪了。 周璟還差人截斷了青州的漕運,商州刺史的兒子看到自己父親被關(guān)進了囚籠,便手足無措的向河南、淮南、劍南節(jié)度使求助。 三方節(jié)度使有意過來,可是遠水未到,朔方節(jié)度使那邊卻突兀的哄抬了井鹽的價格,導(dǎo)致商州百姓無鹽可吃,商州百姓扛著鐵鍋把商州衙門的大門砸出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