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冪風袋內(nèi)
望著眼前重新出現(xiàn)的山峰和遠處防御禁制里的古修真者,再想起方才禁制里的九死一生,冉瑯也不禁舒了口氣。他的眼睛望著慢慢下降的顏夕,心中若有所悟,蕭展白更是高興,自己和冉瑯陷入這等古怪的禁制,原本是沒有活路了,誰知道顏夕的突然出現(xiàn),居然改變了這一切,方才顏夕身上所發(fā)生的一切,簡直讓他莫名其妙。也勾起了他對顏夕往日的好奇之心。 她為什么會有這些不可思議的奇遇,為什么四方獸王會躲到她的身體之內(nèi)呢?為什么禁制為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改變,直到最后徹底的消失。有太多的疑問,蕭展白不知道,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因為他相信顏夕,相信這個她心目中所傾慕的女神。 所以,他不問,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不著急,他可以等。 “原來你也是個古修真者,想不到修為如此之高,難得見到你這等曠世的人才,本人也不禁動了愛才之念,不知道姑娘可愿意跟隨本將呢?”冉瑯突然說話道,自從方才的那一幕后,冉瑯的心里就有了一種很奇特的想法,這種奇特的想法讓他很是不安,他急需要去找人來幫他一起驗證,而作為驗證的對象,顏夕是絕對少不了的。 顏夕這時已經(jīng)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方才所發(fā)生的一切,在她心里只不過有個模糊的概念而已,因為她腦海里片段太多了,這讓她的心緒和頭腦都顯得十分的混亂,她這個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不去想,這一點倒跟蕭展白很相似。 對于冉瑯話里的意思,顏夕哪還不明白??!也許他確實是欣賞自己,也許是另有目的,但是表面上冉瑯卻是要拉攏自己的意思。照冉瑯的條件上看,這無疑是一個十分誘人的條件,無論是哪一個古修真者,都夢想著有朝一日飛升天界,成為超越仙人的存在,有冉瑯這個名副其實的天將為你指點鋪路,飛升天界簡直是易如反掌的。 上界之人幫助凡界之人修真的,不是沒有,只是比例實在太少了,先不說各界有的明文規(guī)定,不得天將和仙人干預(yù)修真者的定數(shù),光看飛升的修行者大多是孤僻高傲之人,修行到了他們的地步,往往又有著自己更高的追求目標,世俗的修真者又如何能與他們相提并論。 但是冉瑯的一句話,明顯的是要打破這些界限了,這怎能不讓人感到驚訝呢? 顏夕搖了搖頭道:“我?guī)熥鹨笮蘖_是霰神族的忠實信徒,我自然也是,天將大人的好意顏夕只能心領(lǐng)了,如果天將大人能夠放出被囚禁多年的霰神和昊仙兩族遺民,顏夕和兩族遺民必將感激天將大人的恩德。” “原來烈眼寒泉就是你們師徒長期霸占著?。∥抑耙晃兜膶δ銈?nèi)套?,本指望你們能夠自動覺醒,把寒泉獻上,如今倒好,不但寒泉沒有獻上,你們反倒是得寸進尺的要求我放了你們的族人了。實在是有意思,膽子夠大?!比浆樑瓨O反笑道。 “天將大人此言差矣,若不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囚禁我們兩族無辜的族人,我們又如何有今天的要求,更何況,烈眼寒泉乃是大家共有之物,我與師尊從未有過霸占其的意思,之前的利用烈眼寒泉的形勢,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顏夕毫無懼色的反駁道。 冉瑯眼光一閃,身后的翅膀黑色羽翼一扇,頓時一陣強風直往顏夕刮去,飛沙走石間,地下被硬生生刮開兩道神達一丈的壕溝,氣勢分外的驚人。顏夕正要抵擋,只見身前一暗,眼前現(xiàn)出一個人的偉岸身影,顏夕頓時放下心來。她相信這個人能夠保護著她不受任何的傷害,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有他在就好。 蕭展白早就防著冉瑯會對顏夕動手,因此,他早就做好了準備,身形一晃,他擋在了顏夕的面前,一蓬金光瞬間冒出,將自己和顏夕毫發(fā)無損的罩在了里邊。 強風很快過去,蕭展白的臉色也變了。他腰背一挺,一股強大的氣勢隨之涌出,同時他開口說道:“天將大人若還是手癢,不妨與展白再次一戰(zhàn),蕭展白必將奉陪到底。”這句話是用本身仙力迫出的,因此傳出甚遠,便是防御禁制里的古修真者也聽的是清清楚楚。 眾人頓時喧嘩起來,乖乖不得了,方才他們親眼目睹蕭展白和天將的驚天一戰(zhàn),亂亟星如今除了禁制里的建筑外,外邊幾乎都是狼籍一片,如果再來一次大戰(zhàn)的話,恐怕他們的防御禁制不見的還能承受了。 對于蕭展白那恐怖的天羅仙實力,他們也無話可說了,一個仙人居然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nèi)連續(xù)兩次向天界天將叫板,不說雙方的修為的高低,單是這種豪勇的霸氣都足以讓人心折了。 蕭展白說出這番話,心里其實在暗暗叫苦,他的仙力和極神之力依然處于分離的狀態(tài),左半邊身體是屬于仙力的,右半邊則布滿了極神之力,論熟練的程度,當然要說是仙力,但是純粹說威力的大小和力量的最早形成,還是要說極神力。 極神之力在他體內(nèi)形成,源自于他在巽離鼎內(nèi)混沌空間內(nèi)偶然得到的一塊玉石,事實上證明了那不是一塊普通的玉石,而是一塊神石,通過自身鮮血所引發(fā)的神石聚變,讓他在那一刻領(lǐng)悟到了天神界極神之力的修煉法門,只是那一段的時間極為短暫,加上又是元神無意中出竅的經(jīng)歷,所以過后,他就把這一段印訣忘的一干二凈。 盡管如此,極神之力的強大也由此顯現(xiàn)了出來,雖然是很短的時間,但是基礎(chǔ)卻已經(jīng)種下,只是后來由于蕭展白的遺忘,極神之力一直以隱形的姿態(tài)藏匿于他的身體之內(nèi),一直到后來他成仙,以及經(jīng)歷過許多的事情時候,極神之力才被一步一步的誘發(fā)出來,變得越來越強大。 相對來講,仙力是蕭展白自己修煉的自然結(jié)果,而極神之力卻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仙力的壓迫下成長起來的。 到如今兩種力量就仿佛是冤家一樣,不僅勢均力敵,而且毫不退讓。這讓蕭展白曾經(jīng)想過的吞并某一種弱小力量的計劃也被迫夭折了。 仙力和極神之力在體內(nèi)不斷的摩擦沖突著,蕭展白只有勉強用兩件仙器將之隔開了,先前枯竭的兩種力量,在禁制被顏夕破除的那一刻如熔巖般的噴發(fā)了出來。 那種威勢,差點沒把他撕成兩半。現(xiàn)在他之所以說出一番要與冉瑯決戰(zhàn)的話,無非是要讓冉瑯在看不透他虛實的情況下,能夠知難而退。 冉瑯看了他和顏夕一眼,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狀極歡快。這個時候,之前一直守侯在外面的婁秦總算趕了過來,見到蕭展白和顏夕兩人無恙,他頓時松了口氣。 只是他對于冉瑯的囂張態(tài)度極度的不滿,人還在半空,就反唇相譏道:“天將大人看來很是得意?。≈皇悄悻F(xiàn)在的這副樣子,實在令仰慕你的人大失所望??!我到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我們是同類?。 ?/br> 婁秦壯起膽子道,蕭展白方才與冉瑯的一戰(zhàn),令婁秦的信心不由大增,他以為痛扁落水狗的時候到了。他哪知道蕭展白現(xiàn)在是銀槍蠟子頭,中看不中用的。 冉瑯的臉色當時就發(fā)青了,天界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談?wù)撍麄兊纳矸?,而他如今的樣子,確實是人不人,妖不妖的。但是這確實是天界所獨有的修行方式,他們也無法改變。知道的人都會收斂自己盡量不要在他們面前提起獸天變的事,也難怪婁秦會這么說。 首先就是冉瑯給人的印象一直是以大欺小的樣子,其次就是蕭展白的表現(xiàn)給了婁秦很大的信心,在他認為,一個仙人能跟天將糾纏到現(xiàn)在,當然就其驕傲的資本。 “很好,蕭展白,你們?nèi)齻€看來是鐵定要共同進退的了,那我就說不得要讓你們見識見識我金剛天將的真正本領(lǐng)了?!比浆樀谋砬橥蝗蛔兊脴O為輕松起來。 蕭展白神情一黯,他感到一種很不對勁的感覺,冉瑯明明方才與自己交過手,很清楚自己的修為,可是他為什么現(xiàn)在偏偏給人一種智珠在握的感覺。 那種自信空前高漲的感覺,絕對不是偶然的,難道他已經(jīng)有了對付自己的十足把握嗎?不可能,可是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他也只有苦笑了。 很快的,蕭展白便知道了冉瑯的自信何處?“嘟羅噶哈,冪風袋,出來吧!”隨著冉瑯的召喚,他的身體筆直撐開,只見一個黑色的口袋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那口袋呈黑色,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布滿無數(shù)的金色絲紋,而且還是以螺紋的形式存在。 隨著冪風袋的出現(xiàn),四周的空間瞬間凝滯起來,那冪風袋不斷的漲大,黑乎乎的袋口開始出現(xiàn)一陣氣旋,所產(chǎn)生的強大吸力,就連大地之上的堅硬石塊也被連根拔起。 “不好”蕭展白大叫了一聲,看那冪風袋的樣子,顯然是一件極為厲害的法寶??茨侨浆樢桓庇惺褵o恐、成竹在胸的樣子,顯然對于這件法寶有著十分強烈的自信。 原本想要避開這冪風袋的范圍,暫時觀察一番再做打算,只是這冪風袋一旦張開,蕭展白頓時發(fā)現(xiàn)事情并沒有如此的簡單。 首先,那強烈的氣旋所針對的就是他們,所產(chǎn)生的吸力牢牢的將三人鎖定。其次,冪風袋一現(xiàn),四周的空間瞬間開始變化,無數(shù)朦朧的氣霧將三人的身前身后都籠罩了。 霧氣籠罩之下,蕭展白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三人的身體仿佛突然變小變輕了。最恐怖的是,自己的身體居然不知不覺中,朝那冪風袋飛去。 “這是怎么回事?我們~~~”婁秦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那冪風袋給收了進去。面對眼前,那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顏夕也是發(fā)出了一陣驚呼。 蕭展白原本處于最后的位置,聞見顏夕的驚呼,他當下加速飛前,一把拉起顏夕的手,柔聲道:“不用怕!有我在呢?!?/br> 顏夕只感到渾身一震,只覺得自己的手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手掌,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她的內(nèi)心感到了一陣安定,原本想要掙脫的手掌,也放松了下來。 三個人終于進入了冪風袋,冉瑯哈哈一笑,將那袋子收回,禁制了袋口,自言自語道:“在我的冪風袋下,看你們還能逃的到哪里去?”說完,他朝著底下禁制中的古修真者道:“你們都可以出來了,將這里好好的整理一下,那潘和蒙丹他們恐怕是兇多吉少了,星魘的位置,你們就重新推薦幾個人出來好了?!?/br> 說完,再不理會,那些修真者,冉瑯雙翅一展,當先飛了天空,消失不見。 蕭展白此時卻和顏夕三人來到了一個奇異的地方,這里陽光普照,大地卻呈現(xiàn)一種暗紅色的色彩,鮮艷的詭異,這里的樹木倒也大多以暗紅色為主。 三人所出現(xiàn)的地方是在一個小山坡上,這個山坡地勢光滑,仿佛是少女那起伏飽滿的酥胸一般的光潔。 “這里~~不會就是那冪風袋之內(nèi)的空間吧?”婁秦看著眼前的情景,疑問道。蕭展白雙眉一皺,點頭道:“恐怕是真的?!薄斑@個冉瑯,把我們關(guān)在這個破袋子里邊,到底想要干什么?”顏夕不滿的道。 “不要著急!此事看來有些蹊蹺,還記得幽尋老哥對我們當初說過的話嗎?如果我所料不差,那霰神族和昊仙族的人恐怕都被封閉在了這個冪風袋中?!笔捳拱淄茰y道。 “我想起來了,當初幽尋師伯的確是說過一個故事,說當時的兩族是被一個黑色袋子所收的,蕭大哥的推斷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鳖佅c頭贊同道。 “奇怪,那我們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到人影呢?”婁秦忍不住反問道?!昂呛牵瑠浯蟾缈偸悄敲葱募?,咱們往前看看,就知道如何了?”蕭展白說著,當先朝前方飛去。 身體內(nèi)的仙力和極神力各自為戰(zhàn),依然在爭斗不休,蕭展白所能動用的也僅僅是一點飛行的力量而已,若是此刻冉瑯再要與他動手,恐怕不用對方出手,他自己就要先爆炸了。 婁秦和顏夕自然不清楚蕭展白此刻內(nèi)心的苦楚,兩人跟隨著蕭展白一路向南。 這里的地勢十分的奇怪,除了剛才那個山坡之外,他們所飛行的方向,好象一直都是向下的,也就是說,現(xiàn)在所到達的地勢永遠比后面的低。 越到后來,這里感覺越來越強烈,因為地勢已經(jīng)越來越傾斜了。一路飛來,三人并沒有見過什么河流或是野獸一類的東西,除了植物,那動物居然是一個不見。 蕭展白正在思忖這里的怪異情況時,只見前方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那聲音不斷的傳來,越來越大,似乎正在不停的向他們靠近。 很快的,三人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幕壯觀的場面,只見無數(shù)的怪獸從低處奔跑而出,看那密密麻麻的樣子,怕不有將近數(shù)萬只。 “好家伙,天雨獸、脫貍獸、翻云獸、暴黢獸、彌鳥獸~~我的老天啊,這里怎么有這么多的靈獸?!眾淝赝蝗唤辛似饋?。 蕭展白也是駭然,如此之多的靈獸,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冪風袋中,難道冉瑯是另有用意不成?只見那些靈獸一出現(xiàn),就紛紛的開始尋找食物起來,有的吃那些植物,樹葉和草根,有的自己挖地,刨開那暗紅色的地面,居然不時的挖出一種通體透白,足有二尺長的白色蟲子?!翱?,是人,這里真的有人出來了?!鳖佅χ钢切╈`獸的身后,突然叫了起來。 蕭展白朝那個方向望去,果然,只見三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那些靈獸的后方,正在晃悠悠的走著,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根淡藍色的鞭子,似乎是在放牧,只不過對象卻是那些靈獸而已。 這三個人的體形都十分的彪悍,身上都穿著緊身的皮襖子顏色以白色為主,下半身都是統(tǒng)一的半截褲,仿佛與那女人的裙子差不多。每個人的額頭上也都幫著一根白色的絲帶,配合和一頭散亂的頭發(fā),倒真與那牧民一樣。 “是昊仙族的人!”顏夕突然說道。蕭展白暗自嘀咕著,嘴上卻問道:“顏夕恐怕是根據(jù)他們的服飾來推斷的吧!”顏夕點點頭,有點興奮的道:“昊仙族的人在這里出現(xiàn),那么霰神族的人恐怕也不會離的太遠了?!?/br> 婁秦突然嘆了口氣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現(xiàn)在我倒是擔心啊~~”“婁大哥擔心什么?”顏夕不解的問道。 “我在擔心我們這么容易就來到了這里,可是要出去的話,可就犯難了。”婁秦雙手一攤,泄氣的道?!斑@有什么好擔心的?”顏夕不以為然的道。 婁秦眼中一亮,追著問道:“莫非顏夕妹子已經(jīng)有了出去的方法不成?”顏夕大有自信的望了蕭展白一眼,說道:“不是還有蕭大哥在嗎?他是大羅天仙,一定會有辦法出去的?” 婁秦眼睛一瞪蕭展白,一副我怎么還蒙在鼓里,你小子重色輕友的兇狠樣子。蕭展白頓時苦笑,他沒有想到顏夕居然對他這么的有信心。 看她那副期待的樣子,自己又如何肯狠心的拒絕于她呢?唉,想自己一向清高,從不對美麗的女子假以顏色,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顏夕一樣,越是跟她相處,自己越覺得難以自拔和深陷,就好象是前世自己所知道的一種嬰粟花一般,越是想聞其香味,你就越會發(fā)現(xiàn)自己越難以自拔。 蕭展白終于點了點頭,即便自己一身的修為都無法施展了,自己不是還有智慧嗎?想自出道一百多年,經(jīng)歷的劫難也算不少了,最終還不是一一的安全度過了。 更何況,為了自己心愛的的人,他愿意也必須承擔起沖在最危險的前端。深吸一口氣,蕭展白說道:“走吧,咱們看看能不能從這些昊仙族的人口中,知道具體的情況?!?/br> 隨著蕭展白三人的從天而降,那三個昊仙族的人都感到一種震驚,正中一個年齡較大的人當先恢復(fù)過來,他恭敬的道:“三位特使大人光臨天境,昊仙族實在榮幸,只是,這靈獸還有大多數(shù)還未長大成形,還請三位特使大人在寬限些時日?!?/br> “三叔,你別跟他們那么氣,他們不過是一些背叛祖宗的懦弱小人而已?”旁邊一個滿臉虬髯的大漢望了蕭展白三人一眼,沒好氣的道。 “專雄,你給我閉嘴,你怎么能這樣跟特使大人說話呢?”之前那人回頭罵了一句,當下轉(zhuǎn)過頭,朝蕭展白三人道:“小侄年紀還小,不大懂事,還請三位特使大人見諒才是。專越在這里代他給三位大人賠禮了?!?/br> 另一個漢子更為年輕,似乎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厭惡的表情已經(jīng)寫明了,他們對于三人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