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她從一開始就處心積慮的接近自己嗎?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和肖家的關(guān)系嗎?! 她都把他當成了什么? 把他當成了一個傻子來耍嗎?! 嚴肇逸轉(zhuǎn)身就往外走,最后僅剩的一絲留念都已經(jīng)被她潰滅殆盡,什么都不用說了! 嘭的一聲巨響,嚴肇逸把門摔著關(guān)上。 肖白慈受傷的看著被他摔上的門,意識到自己跟嚴肇逸就這樣完了,一下子就大哭了出來。 高天明正捧著托盤往肖白慈的休息間走去,誰知道迎面就撞上了從里面走出來的嚴肇逸,心頭劃過一抹不安的情緒,他伸長了腳攔住嚴肇逸的去路。 嚴肇逸頓住了腳步,側(cè)目瞪向高天明,狹長而深邃的眼眸沁出了一道道冷光。 “你進去做什么?” “甩女人!”嚴肇逸倒不怕跟高天明杠上,正好,反正他現(xiàn)在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該死的!他對白白做了什么?! 哐當一聲,高天明扔了手上的食物就走過去揪住嚴肇逸的衣領(lǐng)。 “你對她做了什么?!” “高少爺,你怎么說也是一個上市公司的大少爺,你這樣做,要是被記者拍到了,可是會影響明天高氏集團的股價的。”嚴肇逸冷笑著,好心提醒道。 高天明那里管得了這么多,只要一想到嚴肇逸剛剛進去房間欺負了白白,他根本就不想放過他! “白白現(xiàn)在是我的未婚妻,你從此以后,最好離她遠一點!”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離她遠點 聞言,嚴肇逸的眼神變得更冷,眼角眉梢都隱著冷怒,他冷漠一笑,刺激高天明道。 “高少爺真是好品味,我嚴肇逸不要的破鞋,你撿得可真勤快!” “嚴肇逸!”聽到這話,高天明簡直是不能夠忍受,掄起拳頭,一個右鉤拳就砸在嚴肇逸的俊臉上。 嚴肇逸的嘴角流出了一道血痕,他抬手擦過,甩開,拎起高天明的衣領(lǐng),迅速就還了他一記左勾拳,動作更猛,更快。 兩個男人之間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很快的,兩人就打了起來。 房間里的肖白慈聽到了走廊里的動靜,連忙開門走出來,見到嚴肇逸壓著高天明打,她連忙跑過去抱住嚴肇逸。 “你住手!你要打死小明了!” 她清靈的聲音傳入耳中,嚴肇逸一下子頓住了動作,垂眸看向地上一臉狼狽的高天明,他嘴角一勾,冷笑了出聲。 感覺嚴肇逸沒有動作了,肖白慈才松開了他滿身都市肌rou的身體,迅速移到高天明的身旁,她將他扶起。 “小明,你沒事吧?” 高天明撐著地板,目光憤恨的瞪著嚴肇逸。 嚴肇逸一身慵懶,慢悠悠的擦過嘴角的血漬,然后又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面上狼狽的兩人,他一副君王的姿態(tài)睥睨天下。 “肖白慈,這就是你新挑的男人嗎?沒有智慧,就連打架也輸人一籌,好眼光??!”說完,他嗤笑了一聲,又提步往前走。 肖白慈抿著嘴唇,將高天明扶起來,兩步緩慢的往休息間走去。 她拿過醫(yī)藥箱為高天明消毒傷口,全程都沒有開口說話。 “嘶……”高天明痛得倒吸了一口氣,抬手握住肖白慈正在上藥的小手。 “既然知道痛,那為什么還要跟嚴肇逸動手呢?”肖白慈面無表情的抽回自己的手,低頭看向活像一個豬頭的高天明,那里還是什么帥氣俊朗的準新郎?。?/br> “白白,到底那種男人,你喜歡他什么?” 肖白慈勉強自己揚起一抹笑,聳了聳肩,她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當我意識到自己喜歡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br> 嚴肇逸就是這么一個神奇的男人,他別扭,毒舌,腹黑,可是當他要溫柔的時候,你又會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因為他對所有人都壞,只對你好。 “那他剛剛來這里做了什么?”高天明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跟前,“他該不會想要挽留你吧?” 肖白慈的眼底劃過一抹nongnong的失落。 “他不是那樣的人,我今晚那樣對他,他不來報復我已經(jīng)很好了,還說什么挽留呢?”她垂了垂眸,故作堅強的笑,“他是來跟我說分手的?!?/br> 高天明的眼底劃過一抹nongnong的懷疑,“只是說分手?” 肖白慈點了點頭,“就只是說分手而已?!?/br> 她不能告訴小明,她還被他欺負了的事情,否則他一急起來,肯定又要沖出去打人了。 聞言,高天明倒是放心了,他站直身子,將肖白慈抱緊在懷里,“白白,既然分手了,那我們以后都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 肖白慈愣了一下,也慢慢的抬起手回抱高天明。 “小明,我還是那句老話,就算我跟嚴肇逸分手了,我對你也沒有那樣的感覺,由始至終……” “好了!”高天明松開她的身子,他抬手撫上她的唇瓣,打斷她那些難聽的話,“今天怎么說都是我們訂婚的日子,而且之后的日子還很長,喜不喜歡,誰又說得準呢?” 肖白慈抬頭偶看向高天明,見他被嚴肇逸揍得鼻青臉腫的,她也不好再拒絕他了,點了點頭,她隨聲附和。 耐斯式設(shè)計的酒吧內(nèi),薛國昱和嚴肇逸就坐在角落里的卡座內(nèi),這里安靜,神秘,不受人打擾。 酒桌上擺滿了七八個伏特加空酒瓶,嚴肇逸端起酒杯,玩兒命似的灌自己酒,薛國昱忍了一會兒沒有忍住,奪過他的酒杯,眉目間帶著不解,他開口問。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嚴肇逸,你有必要拿命拼嗎?!” “給我!”喝了這么多,嚴肇逸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然而心口處的疼痛久久未散,他又伸手問薛國昱拿酒。 “你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你明天該胃出血或者腸穿孔了!” 嚴肇逸冷笑了一聲,心里默默的想著:他的心都穿了一個洞了,還用得著在意自己的胃會不會出血嗎?! “你不用管我,讓我繼續(xù)喝!”薛國昱不給,他就伸手去搶。 哐當一聲,薛國昱就是把酒瓶子摔破了也不能讓他再這樣喝下去了! 他伸手一把將嚴肇逸從卡座上扯起來,“跟我走!” 嚴肇逸一把將薛國昱推開,面色陰冷,“你想怎么樣?!” “我不能再讓你喝下去了?!就為了一個小白癡!你之前還不是一天到晚嫌棄人家笨嗎?!既然她現(xiàn)在欺騙你了,你受傷了,要跟她分手了,那你現(xiàn)在應該覺得解脫才是!為了她買醉,你是瘋了還是傻?!”薛國昱很不能忍受嚴肇逸現(xiàn)在這么頹廢的樣子。 嚴肇逸從椅子上站直身子,走路都有一天不穩(wěn),搖搖晃晃的走到他的面前,他伸手扯過他的衣領(lǐng),與他平視相對。 “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他媽的有多在乎那個小白癡!” 薛國昱先是一怔,慢慢的,他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個家伙,一直都只不過是在鬧別扭而已,他一直都喜歡肖白慈,甚至比他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喜歡。 嘆了一聲,薛國昱又坐回位置上,臉上帶著莫名,他問:“既然在乎她,那又說什么分手呢?” 那種話一說出口,兩個人之間可就很難再挽回了。 聽到薛國昱的聞言,嚴肇逸冷笑了出聲,跌跌撞撞的坐到薛國昱的旁邊,他嘆了一口氣。 “因為理智告訴我,我不能再留她在身邊了……” 她笨,他能夠容忍,她經(jīng)常三心二意,他也能夠容忍,可是欺騙和背叛,他萬萬不能夠容忍她! 他的父母已經(jīng)在姓肖的身上栽倒過一次了,他…… 他絕對不可以再栽倒在肖白慈的身上。 ☆、第一百三十四章 自投羅網(wǎng) 他明明是這樣理智的告訴自己,可是心……很痛很痛,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他動彈不得,只能等到窒息,死亡。 薛國昱知道嚴家的事情,所以對于嚴肇逸現(xiàn)在的遭遇,他只能抱以十萬分的同情。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又說:“如果這么真的這么痛苦,那你以后不要再喜歡女人了,喜歡我吧,我一定……” 薛國昱的話還沒有說完,嚴肇逸已經(jīng)一把將他推開了,側(cè)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他惡毒的開口。 “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 薛國昱仿佛被他插了一刀,胸口可疼了,幸好不是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薛國昱為兩人各倒了一杯酒,“得了,我們不當情人就當兄弟,陪你喝!”一邊說著,他一邊把酒杯遞到嚴肇逸的面前。 嚴肇逸側(cè)過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才伸出手接過酒杯。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三天以后,肖白慈跟高天明一起回學校拍畢業(yè)照,想想再過四天就是他們帶四方帽畢業(yè)的日子,肖白慈不禁感嘆時間真的是過得很快。 高天明與肖白慈同校不同班,兩人分開拍的畢業(yè)照,臨走前,高天明還十分不放心的囑咐著讓她拍好了就去找他,或者在原地等著他。 肖白慈覺得好笑,“學校有多大???我不等你還能跑到那里去呢?” 小明真是瞎擔心了。 然而肖白慈卻不能理解高天明的想法,學校的確不大,如果只是在學校找她,這對他而言不是什么難事,就怕她會一聲不響就離開了學校。 雖然她這些天都表現(xiàn)得很自然,可是他不難看出,她時常會想事情想得出神,就算沒有開口去問,他也不難猜出,她在想誰想得出神。 高天明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臉上的笑容十分溫柔,“有什么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無論什么時候都會過來看你的?!?/br> 聞言,肖白慈也只不過是微微勾起嘴角笑,沒有太過熱情的回應,但是對待高天明,她也做不到冷漠。 高天明轉(zhuǎn)身就往自己的班級走去,一步三回頭的看向肖白慈,肖白慈的心思卻完全不在他的身上,眼神放空看著榕樹下長板凳,他記得…… 她和嚴肇逸曾經(jīng)在那里吻得旁若無人。 畢業(yè)照拍了大概二十分鐘,肖白慈興致缺缺,正想要給高天明打電話,手機忽然響起,是琳達的電話。 “喂琳達……” “白慈,你現(xiàn)在在那里?還有……”琳達的聲音有點鬼祟,聽著像是躲在那里悄悄給她打的電話,“你跟嚴律師到底是怎么了?你放在秘書室的東西,他剛剛發(fā)火喊著說要全部扔掉。” 嚴肇逸會把她的東西全部扔掉,對于這一點,肖白慈可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只是沒有想過琳達會給自己通風報信。 “就……分手了唄?!毙ぐ状任男?,仿佛想要用笑容去掩飾內(nèi)心的落寞。 聽到肖白慈的話,琳達不由嘆息,“白慈,不是我說你,你真的厲害,跟沈律師在一起不到一個月就分手了,跟嚴律師也是這樣,你是不是我們事務(wù)所的律師殺手???我們事務(wù)所里最出色的兩個律師都被你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