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白白,肖家這一次被嚴肇逸害慘了,所以,你真的不要對他再有任何的念想才好?!备咛烀骱鋈挥謸Q上一副嚴肅的嘴臉。 肖白慈皺了皺眉,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目送高天明離開。 夜晚,寂靜,撩人。 肖白慈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怎么樣都睡不著,手心里的手機已經(jīng)被她握得發(fā)燙,想了好久,她才下定決心撥出嚴肇逸的電話。 嘟嘟的聲音響了好久,越是在等待嚴肇逸接起電話,肖白慈的心情就越發(fā)的緊張。 他怎么還不接電話呢?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一道極其冰冷磁性的男聲響起。 “喂?!?/br> “嚴肇逸!”一聽到嚴肇逸的聲音,肖白慈立馬就變得欣喜。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像這樣,期待聽到他的聲音,以前她足夠沒心沒肺,從來都是他給自己打電話,她很少會主動call他。 “有什么事嗎?”嚴肇逸的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好像是有人惹怒了他一般,肖白慈聽在耳里,心里瑟瑟。 “你不開心?”她試探著問。 嚴肇逸輕輕的哼了一聲,倒也沒有說什么,“沒事,你說有什么事情就說吧?!?/br> 哐當一聲傳入肖白慈的耳中,他好像在倒水,玻璃杯碰撞的聲音和倒水的聲音很清晰。 肖白慈抿了抿唇,一下子卻不知道該對他說什么了,他好像心情很不好,很不耐煩的樣子。 “難道沒有事情,我就不可以給你打電話嗎?”她柔著聲音撒嬌,希望這樣能引起他的注意。 電話那邊,嚴肇逸沉默了一會兒,良久,他才冷哼了一聲,道:“你有事,不然你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br> 嚴肇逸依靠在吧臺上,一手握著手機,一手輕晃著玻璃杯里的蒸餾水。 想想以前的自己,還真是傻,為了一個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的女兒,居然瘋狂到這種程度。 對她,心機和耐心都用上了,他全心全意的相信著她,甚至還把她帶回去見父親,誰知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馮姨給司機打了電話,她居然是住在s市富豪區(qū)的聚集地,肖家的大別墅所在地,這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她的身份,她是誰,他已經(jīng)一清二楚。 肖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肖天彩是財經(jīng)雜志的寵兒,而小女兒最為隱秘,肖俊峰把她護得很好,幾乎是除了他們家的人,誰也不知道肖白慈就是肖家的二小姐。 “我那時候忙嘛,你干嘛跟我認真呢?”肖白慈打著哈哈,“我已經(jīng)平安到家了,雖然晚了一點,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忘記!” 她說話的語氣就如同是一個討賞的孩子,然而嚴肇逸今天沒有那樣的心情和耐心去哄她,冷冷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說:“是嗎?如果你只是為了說這事,那我先掛了?!?/br> “咦?”肖白慈覺得不可思議,“你等等!”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他怎么就這么著急的要掛她的電話??? “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你今晚做什么???你以前雖然算不上熱情,可你也不會這么著急要掛我電話的……”他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嚴肇逸就不能掛你肖白慈的電話,因為是我追的你,活該要聽你的指使?” “你在說什么???”肖白慈壓根就聽不懂他的話,而且他這樣的語氣是怎么一回事,就像她得罪了他全家一樣,“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意思?!?/br> “好,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話要對我坦白嗎?我聽著,你說?!眹勒匾莅阉昧Φ脑衣湓诎膳_上,就等著聽她的解釋。 肖白慈,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而明白的解釋! “坦、坦白?”肖白慈被他的話嚇到了,倏地從床上坐起,小手抬起,小嘴緊張的咬住手指,“我……我要坦白些什么啊?” 該死的男人,他不會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肖白慈,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嗎?給我打電話,連應(yīng)該要跟我說什么都不知道!”他都已經(jīng)給了她這么多機會了,她為什么就這么不知道要珍惜?! “嚴肇逸,你夠了,你今晚是怎么回事???對我有那里不滿,你說就是了,這樣不陰不陽的說話,你知道我聽著有多難受嗎?”肖白慈心里委屈得很,眼眶一紅,都要哭出來了。 “肖白慈,相信我,你現(xiàn)在絕對不會有我難受!”話音一落,嚴肇逸就掛了電話。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他知道了 啪的一聲,手機被他狠狠的摔到了落地窗前。 他握緊了拳頭,用力的砸在大理石做的吧臺上,瞬間指節(jié)通紅。 “喂?!嚴肇逸?!喂?!”肖白慈沖著電話喊了好幾聲,最后才確定嚴肇逸掛了自己的電話。 她心里已經(jīng)氣得要吐血,那個該死的嚴肇逸,他怎么能這么對自己?! 她心情不好,明明想要聽他別扭的甜言蜜語來著,他不說也就算了,還變著法子欺負她! 扔了電話,肖白慈拉起被子就把自己裹成一團。 “啊!煩死了!” 樓上肖白慈的叫喊聲傳到了正在商議婚事的幾人耳中,肖俊峰的臉上劃過一抹難堪的神色。 “高老,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白白,被我們寵壞了?!?/br> 高昊擺了擺手,“沒有關(guān)系,我們家天明就是喜歡白白這樣的真性情?!?/br> 訂婚宴辦得火急火燎,肖白慈這兩天僅僅是試衣服做美容就花去了大把的時間,時間失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做這些。 婚姻從來就不是買賣,也不能俗氣的跟利益掛鉤,可是她跟高天明的訂婚宴就像一場笑話,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他們是為了什么而訂婚。 訂婚宴當晚,肖白慈一身白色的抹胸小禮裙襯出了嬌小玲瓏的身材,長發(fā)燙成了梨花卷,顯得小女人嫵媚。 化妝師正在幫她補妝,她嘟著小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盯著手里的手機看。 自從那天晚上開始,嚴肇逸就沒有再跟她聯(lián)系過,仿佛真的生了她的氣一樣,害得她也不敢給他打電話。 唉,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他了?難道是因為她不讓他送回家嗎? 不過如果他真的因為這件事情生氣,那他早就發(fā)作出來了,嚴肇逸雖然不是一個君子,但他也不是一個喜歡玩虛的人,既然他當時愿意高高興興送她離開,那他肯定是不會因此而生氣的。 那他到底是因為什么生氣了?難不成是…… 大姨夫來了?! 這樣想著,肖白慈不由輕笑出聲音。 “白白在想些什么?居然這么好笑?” 聽到熟悉的聲音,肖白慈立馬就回過神來,側(cè)過臉去看來人,只見高天明一身黑色的西裝禮服,襯得他越發(fā)的俊朗無雙。 “高少爺。”為肖白慈裝扮的化妝師一見到高天明就恭敬的叫喊。 高天明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出去,而自己則徑直的走向肖白慈。 化妝師聽話的走人了,走的時候還十分順便的把門給帶上。 肖白慈的目光帶著不舍和不愿,這個化妝師怎么就走了呢?她心里可惜的想。 “你剛剛在想什么?”高天明又說起剛剛的話題。 “我……我就是隨便想想。”她尷尬的笑,敷衍道。 “是嗎?”高天明伸手拉了拉她剛剛燙好的梨花卷,“白白,你今晚真的很漂亮?!?/br> 肖白慈把自己的頭發(fā)從他的手中拿回來,“謝謝,我還沒有弄好呢,你怎么就進來了?” 高天明的眼底劃過了一抹一閃即逝的落寞,緩緩俯身,他把手搭放在梳妝椅的扶手上。 “白白,我等不及了……” “什么?”肖白慈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我今晚很高興,因為我終于可以如愿以償?shù)母阌喕?,可是見到你這樣無所謂的樣子,我心里又很不舒服。”跟肖白慈說話,高天明從來不喜歡說假的,心里是怎么樣想,他就是怎么樣對她說。 “白白,只是今晚,你能不能把我當成是你喜歡的人?!”高天明扣著肖白慈光裸的肩膀,激動的開口要求。 肖白慈皺著秀眉看著他的臉,她緩緩的搖了搖頭,說:“小明,對于其他人,你讓怎么樣偽裝都可以,可是……”她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你是小明,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喜歡你,可不是那種喜歡,我沒有辦法把你當成靈魂伴侶去喜歡,因為我們是親人,又好比家人?!?/br> 聞言,高天明緩緩的松開了鉗制她的手,他輕輕笑了一聲,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白白,我進來,除了為了看看你,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么?” “嚴肇逸來了,跟薛志華一起。” “他……他為什么會來?!”肖白慈那張上了妝以后的精致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她伸手揪住高天明的西服,又問:“你們請他來的?” 高天明探出手,輕輕的握住肖白慈的小手,他目光深深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明明知道你跟他的關(guān)系,還故意請他來這里炫耀?” 肖白慈看了他一會兒,過了良久,才緩緩抽出自己的手。 不,天明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應(yīng)該懷疑他。 “他是跟著薛志華來看肖家的好戲的,就是不知道,當他見到你和我訂婚的時候,他會怎么樣想?!?/br> 兩只白皙的小手已經(jīng)揪緊了裙子,肖白慈心里實在是害怕,她已經(jīng)能想象得到,當嚴肇逸知道真相以后,他的樣子會有多可怕。 她不僅欺騙了他,她還讓他這么難堪! 不,不行!她不能跟天明訂婚! 這樣想著,她倏地一下就從梳妝椅上站起。 “白白?” “小明,我今晚不可以跟你訂婚!”她伸手握住高天明的手,“我不能讓嚴肇逸那么難堪……” “為了嚴肇逸,你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高天明一臉失望的搖頭,“你還是我所認識的白白嗎?” “肖家已經(jīng)欠了他很多了,我不能再這樣對他!” “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你會被逼無奈跟我訂婚,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他!”高天明扣住肖白慈的手腕,一字一句的告訴她,“白白,你今晚不能逃,你逃走了,外面那些人會怎么樣看我們高肖兩家?別說明天股市一開盤不會升,說不定還會跌到谷底! ☆、第一百二十九章 報應(yīng) “肖伯父的心血會毀于一旦,就連我們高家都會被連累進去!”他蹙著眉頭睨著她憂心忡忡的臉,“為了一個嚴肇逸,你真的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賠進去嗎?我是你的好朋友,肖伯父肖伯母還是你的親人!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去嚴肇逸那邊,而是出于道義,你不能陷我于不義!” 聞言,肖白慈一下子無言以對,掙扎著把自己的手腕抽回來,她又重新坐會了椅子上。 “白白?” “我知道了,我不會失約的,只是……”她頓了頓,咬住下唇,又說:“我需要你想辦法把嚴肇逸弄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