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她扁著小嘴,心想:為了日后的幸福著想,她是不能被嚴肇逸給辭退掉的,無論如何,她現(xiàn)在都只能忍下來了。 從律師事務(wù)所到奢華的西餐廳,肖白慈一路都沉著臉色,侍者拿著菜單走過來詢問,她理都不想理人家,一副陪他吃完就要滾的樣子。 對于她這種沉默的反抗方式,嚴肇逸是十分不屑的,自己接過菜單,霸道又強硬的點了餐,而她不點,那他就對侍者說她要的跟他一樣。 肖白慈覺得嚴肇逸簡直就是一萬年帝皇攻,那個男人要是跟他搞對象,他肯定會把人家給活活壓死! 霸道又不講理,這個世界上怎么就有他這么自以為是的人? 嚴肇逸優(yōu)優(yōu)雅雅的端著餐廳里的檸檬水喝,一邊喝著,目光還要投放到她的身上凌遲她。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臉,像孩子般賭氣的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 嚴肇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本冷峻的臉因為這一抹笑容而增添了不少魅力。 她好奇他的笑容,分開了捂臉的手指去窺探他,哇哇哇,真是俊得人神共憤啊,這么好的一張臉,可惜他是個小gay佬。 不一會兒,侍者端了兩份菲力牛扒上來,嚴肇逸拿起餐巾準備開動,肖白慈還在賭氣,撇過臉,說不吃就不吃。 他十分有耐心的切割著餐盤上的牛扒,一邊吃一邊引誘她,她有點捉狂,但是在這種公眾場合,她又不好發(fā)作。 過了十分鐘,她依舊無動于衷,性子倔得像頭牛一樣,他放下刀叉,端起水喝了一口又放下。 “快點吃!”他直接下達命令。 “我不想吃!”她根本就不想跟他一起來吃午飯。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么她這個做秘書的還得陪他喝酒吃飯啊?! “不吃是嗎?不吃等一下就把辭職……” 嚴肇逸還沒有把話說完,肖白慈就乖巧迅速的拿起了刀叉,把盤中的上等牛扒當成眼前的大惡人,她用力的割啊割啊的,眼神泛起了兇狠勁兒,決定此刻把心里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發(fā)泄在牛扒的身上。 嚴肇逸很滿意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也不管她是不是把那塊rou當成了自己,只要她在自己的面前大口大口的吃飯,精力回來了,他什么都好說。 肖白慈吃得又急又快,這一口還沒有咽下去,下一口又往嘴里塞了,不一會兒,她放下刀叉,一副要窒息的樣子捂住自己的脖子。 見狀,嚴肇逸蹙起了俊眉,把水推到她的面前,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喝水。 肖白慈連忙拿起水杯灌水,活生生把那塊rou咽下去了,她才舒緩過來的嘆了一口氣。 嚴肇逸悠悠地看著她,嘴角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 她抬起小臉瞪他,他翹著嘴角對她說:“活該?!?/br> 一頓午飯吃得像打仗似的,肖白慈覺得很累很累,嚴肇逸卻很滿足很滿足。 那傻丫頭,心里明明這么的不高興不情愿,但最后卻把他點的菜全都吃下去了,他結(jié)賬的時候,她還摸著自己圓起來的小肚子揉啊揉的,她怎么就這么可愛? 走在人行道上,肖白慈因為吃撐了步履有點艱難,她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一步一步的跟著他的腳步,他走走停停,時不時地回頭看她。 “你不用等我了,你趕時間就回去吧。”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閑下來的人,她剛剛開始跟著他上班的時候,他午飯都是在辦公室解決的,活像一個工作機器一樣,上點油就能迅速運轉(zhuǎn)。 嚴肇逸抿了抿唇,思索了一會兒,他提步往回走,在她的身旁停下,居然饒有興致的開口。 “不急?!?/br> 肖白慈一怔,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你……不回去工作嗎?” “反正都已經(jīng)出來了,不急于一時?!睂Π?,難得今天出來吃午飯,現(xiàn)在想想,他到底有多久沒有去餐廳吃過午飯了? 肖白慈顯然沒有想過他有這樣的情調(diào),小步子一邁一邁的,她盡量加快步伐往前走,務(wù)求能盡快到達事務(wù)所,因為此時此刻,兩人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 嚴肇逸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在逃避自己,他蹙著眉眼與她并肩而走,她的肚子本來就因為吃撐了才圓鼓鼓的,現(xiàn)在她這樣一加快步伐,肚子就更難受了,沒有走幾步,她就頓了下來,捂著肚子,一副難受的樣子。 嚴肇逸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低頭審視著她的臉色,語氣透著星星點點的緊張。 “你怎么樣?” 肖白慈一手捂著肚子,小臉皺成了一團,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嚴肇逸嘆了一聲,扶著她往一家飲品店走去。 他扶著她走到陽光透過的玻璃窗前的位置坐下,“你等我一下?!彪S后就往點餐柜臺的方向走去了。 肖白慈扒拉著小臉,有點圓潤的下巴抵在桌子上,她抱著肚子,默默的忍耐著那種吃撐了的脹痛感。 不一會兒,嚴肇逸端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杯子過來,放到她的面前,然后在她的對面坐落。 她看了那白瓷杯子一眼,鼻子往前嗅了嗅,一股茶香味撲鼻而來。 “這是什么???” “山楂茶,喝吧,消食的。” 肖白慈滿目驚奇的看著他,原來他還這么細心哦。 身子緩緩的坐直,她拿起杯子就開始慢慢的品嘗,酸酸的味道很不錯,一股暖流下來,她的胃倒是舒服了不少。 她還想繼續(xù)喝,嚴肇逸伸手奪過了她的杯子,“慢慢的喝,不然你又會被撐到了?!焙鹊靡欢亲佣际撬?,她只怕更難受。 肖白慈抿著小嘴笑,“嚴律師,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不兇的時候,特別的好相處啊。” 嚴肇逸嘴角一翹,表情變得非常危險。 “哦,原來我以前是那么的兇,那么的難相處?” ☆、第四十章 幫我揉一揉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害怕他又威脅自己,肖白慈這下學精了,連忙討好,“嚴律師你平時雖然嚴肅了一點,說話惡毒了一點,但我知道你是沒有惡意的,所以我覺得你其實是一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 嚴肇逸嘴角上的笑意更大,“得了吧肖白慈,你越解釋越亂?!?/br> “我是真心實意的!”肖白慈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嚴肇逸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漸漸斂起,垂放在桌面上的手動了動,他對上她那雙單純的眼睛,心里一動,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往她的圓臉上伸去。 肖白慈看到了他向自己伸手,連忙往后退開,昨晚那種旖旎的氣氛又出現(xiàn)了,他剛剛想要做什么?! 他是想要摸她的臉嗎? 她的退縮讓他恍然回神,收回自己那尷尬的手,他把手抵在唇上清咳一聲。 兩人就這樣尷尬在那里,過了一會兒,他抬眸打量著她被太陽照得粉紅粉紅的小臉蛋,心里劃過一抹柔軟,他的嘴角微微一勾。 “把剩下的喝完,我們走了?!?/br> 肖白慈兩手緊握著杯子,聽到他的話,她連忙點頭,迅速的拿起杯子喝完,哐當一聲放下茶杯,她說:“我好了?!?/br> 嚴肇逸嗯了一聲,然后從座椅上站起,轉(zhuǎn)身往外走。 肖白慈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心臟好像被人用手握緊了一般,她居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窒息感。 他剛剛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想要掐她?揪她?還是打她?反正他想要摸自己什么的,她想都不敢想。 兩人一路無言的回到事務(wù)所,肖白慈一回去就想要找沈楠堔解釋,然而琳達卻告訴她,沈楠堔因為家里有些事情,下午請假了。 他才剛剛跟劉娜分手,她實在是很擔心他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出現(xiàn)受傷了,心痛了,諸如此類的分手后遺癥。 她傻愣愣的看著沈楠堔的辦公室看得出神,卻不知道身后的一道犀利的視線也將她看得透徹。 嚴肇逸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看一個女人看得如此專注,然而肖白慈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看到她那張傻乎乎的臉,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欺負她,看到她一心一意的向著沈楠堔,他便想要將她純純的初戀摧毀殆盡。 接下來的兩天,沈楠堔又沒有來上班,她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有接她的電話。 跑去問琳達,琳達說上司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肖白慈才鼓足勇氣跑去問嚴肇逸。 嚴肇逸臉色陰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太陽xue,笑著為難她。 “真的這么想知道沈楠堔在那里嗎?” 肖白慈很認真很嚴肅的點頭。 嚴肇逸身子往前傾,修長的手指朝她勾了勾,她的大眼睛猶猶豫豫的一轉(zhuǎn),提步朝他走過去。 他伸手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頭上放去,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緊緊握住她的手。 她瞪他,他笑得邪魅。 “我今天打了兩場官司很累,幫我揉一揉?!?/br> 肖白慈咬了咬牙,先談條件,“我?guī)湍闳嗄憔透嬖V我楠堔的消息嗎?” 嚴肇逸聳了聳肩,“不知道呢?反正我現(xiàn)在很累,連他的那份活都要干了,我實在是沒有什么心情提起他的事情?!?/br> 威脅的意味如此濃重,肖白慈沒有辦法,只能走上前一步,抬手輕輕的幫他按摩著太陽xue。 她的手很軟很滑,按摩得他很舒服,他閉上眼睛,整個人都放松地靠在辦公椅上,好好享受著這樣安靜溫馨的時刻。 過了十分鐘,他依舊閉著眼睛什么都不肯說,肖白慈有點懷疑他是在利用自己,心里一氣,她重重的按了他的太陽xue一下,他痛得蹙起了眉頭,吸了一口氣。 睜開眼睛,他拉下她的手,目露兇光的瞪她。 “肖白慈,你故意的!” “對啊,我就是故意的?!毙ぐ状揉街∽?,對上他那雙狹長的黑眸,做壞事也是坦蕩蕩的。 “你不想知道沈楠堔的事情嗎?” “你會告訴我嗎?”妒忌心重的男人,他就是見不得別的女人對楠堔好! “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嚴肇逸冷冷的睨著她的臉,反問。 肖白慈咬了咬下唇,心里默默的想著:為了楠堔,求他就求他唄,如果真的能知道楠堔的消息,她就什么也值了。 嘴角揚著一抹討好的笑,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聲音柔柔的開口,“嚴律師,舒服嗎?” 嚴肇逸很享受,閉上眼睛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她了。 幫他按摩肩背過了大概五分鐘,他還是什么也不肯說,她怒了,轉(zhuǎn)身就想要走,他連忙伸出手將她拉了回來。 “我告訴你倒是無所謂,就怕你知道以后會后悔?!彼Φ玫靡?,黑眸滑過一抹狡黠的光。 “我不會后悔的!”肖白慈伸手捉住他的西裝,臉上的緊張和擔憂怎么樣掩飾都掩飾不住。 看到她這么擔心沈楠堔的模樣,嚴肇逸心里就怎么樣都不舒服,大手扣住她的手腕,他用力的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