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等冷靜下來了,他又側(cè)頭看向她那張睡得香甜的臉,心里十分困惑:到底是為什么???他怎么會對一個女流氓有反應(yīng)?! 正在腹誹著她,她的身子又開始下滑,緩緩的往他這邊倒過來。 嚴肇逸覺得自己今晚都快要瘋了,迅速的打開車門下車,鎖了車門想著就這樣放她在車里一晚上吧,正提步想要離開,他的腦海里忽然映出了她那張哭得慘兮兮的臉。 為什么?你為什么就是不喜歡我呢?是因為我笨嗎…… 他閉了閉眼,睜開眼的時候,他轉(zhuǎn)身回頭,開了車門,將她從車子里抱了出來。 他抱著她走出停車場,晚風(fēng)習(xí)習(xí),一陣涼意,她睡著了倒沒有醒著的時候傻,懂得往他身上鉆著靠著取暖。 好不容易回到了公寓,他想將她扔到客房,然而他家的客房一直空置,連床單被套都沒有,還不如讓她睡沙發(fā)呢,這樣想著,他又往客廳的沙發(fā)走去。 把她扔到沙發(fā)上,隨便拿了一條毯子幫她蓋好,他一臉疲憊地坐在另一邊的沙發(fā)上歇息,看著她那張睡臉,他一邊搖頭一邊自語,“女流氓,我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br> 可惜,相信肖白慈喝醉以后就會乖乖躺下的嚴肇逸實在是太過天真了。 ☆、第二十六章 女流氓 只不過是洗了一個澡出來,只見自己臥房里的大床上就躺了一只應(yīng)該睡在客廳沙發(fā)上小白癡。 他挪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抱著他那床雪白的被子,睡得極為香甜的傻女人。 眉目間寫滿了不耐,他拿起搭在肩上的毛巾用力的擦了擦頭上的濕發(fā),把毛巾扔到一邊,他伸手去推她。 “起來!”你的房間不在這里。 肖白慈的唇角囁嚅,身子也微微蠕動了一下,卻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意思。 鳩占鵲巢的感覺,此時此刻,嚴肇逸是深深的感受到了。 嘆了一口氣,他看著她,眼神又是那樣的無可奈何,轉(zhuǎn)身想要走出去,想著今晚還是要去躺沙發(fā)了,可是走到門口,轉(zhuǎn)念之間,他又想著:這里是他的公寓,他的房間,她躺著的也是他的床,為什么離開的人要是他?! 憋了一晚上的怨氣無處可發(fā),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一不做二不休,他掀了被子就爬上了床。 反正床正大著呢,他干嘛要委屈自己? 嚴肇逸閉上了眼睛,今晚實在是夠折騰的,他發(fā)誓,以后再遇到肖白慈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多管閑事! 太陽升起,轉(zhuǎn)眼間又普照大地。 肖白慈頭痛欲裂的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嚴肇逸那張毫無攻擊性的俊臉。 她瞠圓了眼睛,心里是被現(xiàn)在的狀況給嚇到了,臉上抬起手捂住自己差點尖叫出聲的嘴,她撐著床慢慢爬起身。 環(huán)視著周圍黑白分明的環(huán)境,她的腦袋空空如也。 為什么她會在這里?她昨晚是怎么了?沈楠堔和劉娜…… 她的嘴角微微下垂,對了,她記起來了,她看到了楠堔和劉娜小姐在接吻,然后她傷心了,喝了很多酒。 揪著被子坐在床上,她的樣子呆呆傻傻的。 嚴肇逸的身體動了一動,感覺身旁有一道影子,他忽然睜開眼睛,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肖白慈。 “一大早的,你想要嚇死我嗎?!”他的聲音有點不悅,扒拉著頭發(fā),緩緩坐起身。 肖白慈失落的嘟了嘟嘴,側(cè)過臉看向嚴肇逸,她很鄭重的向他道歉。 “對不起,昨晚,我給你添麻煩了?!?/br> 嚴肇逸冷哼一聲,“知道就好!”幸好她還知道要道歉,不然他等一下肯定會毫不客氣的將她扔出去。 她揪著被子,眼神極其怪異的看著她,紛紛的唇瓣一張一合,似乎是想要問他什么,卻又好像不好意思開口。 “有什么就問!”扭扭捏捏的模樣,看著就討厭。 肖白慈迅速掀開被子走下了床,繞過床尾走到他的面前,她低頭看著他,心里怯怯的問:“那個……就是……昨天晚上,我有沒有……有沒有玷污了你?” ☆、第二十七章 誰玷污了誰 頭腦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嚴肇逸在聽到她的問題以后立馬就清醒了,用看怪獸的眼神看著她的臉,十分不可思議。 嚴肇逸只是盯著她看又不回答,肖白慈心里一急,她連忙沖上去揪住他的衣領(lǐng)。 “我喝醉了酒,真的對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 嚴肇逸垂眸看著她那雙揪著自己衣領(lǐng)不放的手,蹙了蹙眉,他拉開了她的手,“肖白慈,我到底是要多蠢,才會被你玷污得了?”他嘆了一聲,伸手推了推她,然后就一臉無語的走下床去了。 肖白慈的大眼一轉(zhuǎn),嘴角勾起,她又探出手去將他一把扯了回來,“那就是說,我們昨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對不對?” 嚴肇逸忽然恍然大悟,她剛剛原來是在試探自己,有沒有玷污他不是問題,最主要是她自己有沒有被他怎么樣。 這個女人,到底應(yīng)該說她聰明還是說她笨? 他低頭湊向她的小蘋果臉,鼻子與鼻子之間的距離就只剩下了一公分,她嚇得往后仰,大手掌住了她的后腦,將她輕輕巧巧的箍緊。 聞言,肖白慈瞬間被他嚇得花容失色,口齒都不伶俐了,吞吞吐吐的問:“那……那我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會吧,只是喝醉一次,她就把自己便宜給大boos,這簡直被被潛了還要坑啊。 嚴肇逸的嘴角一揚,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笑容還算和煦,只是話有點欠揍。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說完,他松開她的后腦,自己悠悠閑閑的往浴室走去。 肖白慈慘白著小臉跌坐會床上,等嚴肇逸再出來的時候,他一身西裝筆挺,恢復(fù)了往日的精神抖擻。 他低頭看著坐在床上還在發(fā)呆想事情想得出神的她,嘴角有點得意的勾起,心想:你昨晚害得我這么慘,現(xiàn)在給你一點懲罰也是應(yīng)該的。 時間已經(jīng)七點多了,動作再不迅速一點就要遲到了,嚴肇逸束好領(lǐng)帶就走到她的面前,“喂,你還坐在這里干嘛?今天不打算工作了嗎?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還是昨晚那套黑色小禮服,身上的酒氣還在,甚至異味沖天。 “你的家在那里?我先送你回去換衣服?!弊屗@樣去上班,的確是不人道了。 家?! 肖白慈一下子晃過神來,迅速的沖到客廳去找到自己包包,然后拿出手機,經(jīng)過一夜,手機已經(jīng)被動關(guān)機了,她心里一急,連忙又沖到嚴肇逸的跟前。 “那個嚴律師……能不能借我一下手機?!?/br> 她還是第一次在外面過夜,爸爸mama和jiejie肯定擔(dān)心死她了。 嚴肇逸蹙了蹙眉,揣出兜里的手機放到她的手上,隨后長腿一邁,他便往廚房里走去了。 打電話回家,接電話的人是肖天彩,她報上姓名,肖天彩一下子就怒氣沖天的冷嘲熱諷。 “喲,不錯嘛,現(xiàn)在都學(xué)會了在外面過夜了?!?/br> “jiejie!”肖白慈討厭她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話。 “說,你現(xiàn)在在那里?!”肖天彩也不想跟她廢話了,單刀直入就問。 “在嚴肇逸的……公寓里?!?/br> ☆、第二十八章 他潛規(guī)則你 “什么?!”肖天彩吃驚的喊了一聲,幸好一大清早的家里沒有什么人,平伏了一下心情,她又說:“他潛規(guī)則你?!” “他不可能會看上我的?!币驗閲勒匾萦锌赡苁莻€gay佬! “也對?!边@一點,肖天彩倒是知道的,畢竟自家meimei的樣貌就在那里,稱不上漂亮,只能算端正。 “姐!”聽肖天彩這么毫不猶豫的回答,她真的是想要去撞墻,言歸正傳,“爸媽她知道……” “他們不知道,我已經(jīng)幫你打了馬虎眼了,不過……”肖天彩的語氣一變,很認真,很嚴峻,“我已經(jīng)讓天明去找你了,他氣得不輕?!?/br> “你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家嗎?”嚴肇逸一手撐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解下了墨鏡去看肖白慈。 “嚴律師,真的不用了,你今天早上不是約了當(dāng)事人8點半見嗎?”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8點了?!?/br> 聞言,嚴肇逸酷酷的帶上了墨鏡,兩手扶上了方向盤,一副準備要走的樣子,不過臨走前,他還不忘囑咐她。 “換好衣服就來上班,記得帶上早餐?!痹捯粢宦?,只聽路虎的引擎聲響起,他那輛霸氣的路虎就這樣揚長而去了。 嚴肇逸走后,肖白慈就迅速地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回家,回到家里,果然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肖天彩,另一個則是小明哥。 肖天彩的臉色還好,畢竟肖白慈剛剛在電話里不停的對她說好話,然而在外面找了她一個晚上的高天明,臉色就明顯的很難看。 肖白慈提著裙擺,帶著一臉傻笑走進來,肖天彩一臉悠然的看著她,什么話也沒有說,一副好看戲的模樣。 從小就被人寵著長大,肖白慈雖然名字白癡,可在為人處世上卻十分通透,此時此刻,她非常的清楚應(yīng)該要先去撫順誰的毛。 把包包扔到一邊,肖白慈屁顛屁顛的往高天明的方向跑去,好聲好氣的喊著,“小明哥~” 高天明的臉色一沉,壓根就不想去看她,從沙發(fā)上站起,對肖天彩說了一句。 “我走了?!痹捯粢宦?, 他繞過肖白慈就要離開。 肖白慈一愣,她有點不知所措。 她跟高天明從小玩到大,以前也不是沒有吵過架,可是他氣得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的情況,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發(fā)生。 “小明……”她伸手拉住他的衣服,他狠狠的甩開,“不要碰我!” 高天明提高了聲音吼她,嚇得肖白慈縮回了手往后卻步。 高天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情緒十分復(fù)雜,擔(dān)心,緊張,乃至受傷。 收回視線,他轉(zhuǎn)身就走出去,不想跟她說話,也不想聽她解釋。 肖白慈的唇角下垂,一臉無措的站在原地。 肖天彩揚了揚嘴角,從沙發(fā)上站起,語氣很嚴肅,“天明這一次很生氣,不是你撒撒嬌哄幾句就能解決的,他找了你一個晚上啊,白慈,他昨天晚上開著他最愛的跑車在s市里,找了你一個晚上?!?/br> ☆、第二十九章 黑化的小明哥 肖白慈咬住了下唇,提起腳步就追出去,腦海里一片空白,她現(xiàn)在心里只想著,她不能讓天明就這樣離開,帶著疲憊和委屈,就這樣從她的身旁離開。 肖白慈追出去的時候,高天明還沒有走,車子才剛剛駛出車庫,她喘著氣站在他的車頭前攔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