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師傅,難道弟子是第一個回到宗門之人,龍師叔他們還沒有回到宗門嗎? 韓封的反應(yīng),完全出乎了王實(shí)的意料,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是第一個回到宗門之人。 王實(sh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為師從頭說來。韓封臉色陰沉,緊緊的盯著王實(shí),眼神好似想要?dú)⑷艘话恪?/br> 是,師傅。 王實(shí)眼見韓封如此神色,心中凜然,旋即把他們一行人突然之間遇到伏擊一事,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說給了韓封聽,只是中間關(guān)于蔣潛伏擊他一事,并沒有告知于韓封。 畢竟,他與蔣潛之事乃是兩人之間的私人恩怨,與宗門大事相比,簡直微乎其微。 甚至,當(dāng)他把此事告知于宗門之時,還會換來宗門的呵斥,認(rèn)為他王實(shí)不知輕重,沒有容人之量。 師傅,事情就是這樣,弟子僥幸從筑基后期修士的追殺之中活了下來,沒想到回到宗門,卻不見龍師叔等人。王實(shí)一臉擔(dān)憂,道:師傅,怎么辦? 一時,韓封陷入了沉默之中,此事牽扯太大,不僅牽涉到天功門的榮辱尊嚴(yán),更關(guān)乎到天功門的生死存亡。 王實(shí),你跟為師過來,我們必須盡快把此事盡快告知宗主,以免延誤了宗門大事。韓封面無表情,一揮手,率先走出天火峰煉器大殿。 是。 王實(shí)只能點(diǎn)頭允諾,緊隨韓封身后,向著天首峰天工大殿而去 咚咚咚。 王實(shí)與韓封兩人剛剛抵擋天首峰天工大殿之前,只聽天工大殿之后,響起了一連串急促的洪鐘大呂之聲,顯然代表著有關(guān)宗門興衰榮辱,甚至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即將發(fā)生。 張師兄乃是天首峰之人,他與我一起返回宗門,想必已經(jīng)稟告了宗主,所以此時才會有如此急促的洪鐘大呂之聲。 王實(shí)緊隨韓封之后,氣氛沉悶,顯得極其壓抑,突然聞聽此聲,瞬間聯(lián)系到與他一起返回天功門的張文。 只見韓封一言不發(fā),凌空虛度,幾個晃動之間,已經(jīng)抵擋天工大殿。王實(shí)神情緊張,卻不敢效仿韓封,在天工大殿之前御劍而行,這是對天功門的大不敬,是對宗主的挑釁。 王實(shí)緊隨韓封身后,快步疾馳,片刻之后,順利抵擋天工大殿。此刻,只見天工大殿之內(nèi),宗主華鳴一臉陰沉之色,大殿下方蔣潛,張文畢恭畢敬。 蔣潛。 王實(shí)在見到蔣潛的那一刻,胸口之內(nèi)仿佛火山爆發(fā)一般,涌出一股滔天怒火:麻痹的,我前腳剛到,你后腳就回來了,真是死心不改。我看你一定是在烏坦城之外伺機(jī)守候,只不過看見張師兄與我一同前行,才絕了繼續(xù)伏擊我的打算。 你等著,待我突破筑基后期之時,必定拿你第一個祭刀。 韓封與王實(shí)兩人的到來,不僅華鳴看見,就連大殿之中的蔣潛以及張文兩人都有所察覺,卻并沒有異動。 王實(shí)的到來,蔣潛自然有所察覺,眼角余光第一時間就見到了大殿之外的王實(shí),但并沒有就此有所表示。 對此,王實(shí)自然能夠發(fā)現(xiàn)蔣潛眼角的余光,但是,亦如他所思所想一般,此時并不是把兩人自相殘殺這等私人恩怨,拿上臺面來說的時候,兩人均默契的表示了沉默。 韓師弟,你來了。華鳴看了一眼韓封身邊的王實(shí),道:王實(shí)已經(jīng)回來,想必韓師弟已然明白為兄為何會敲響鐘鼓,召喚各位吧。 華師兄,師弟已然從王實(shí)口中得知伏擊一事,所以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韓封看了一眼蔣潛,道:既然蔣潛已經(jīng)回來,想必師兄與師弟一樣都知道了伏擊一事。 不錯,張文和蔣潛兩人先后抵擋宗門,為兄已經(jīng)從他們口中知道了伏擊一事,此事牽扯之大,需要六峰之人齊心協(xié)力,才能解決這次的事件。 華師兄,此事對我天功門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小的事件。韓封低沉道:我宗五十年積累的上萬多件法器、法寶,就這樣憑空被人劫,造成的后果極其嚴(yán)重。 華鳴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道:韓師弟,為兄一切都明白,等六峰之主到齊之后,我們再行商量此事吧。 好。 韓封明白華鳴此時心中所承受的壓力,雖然王實(shí)等人已經(jīng)提前回到了天功門,并沒有明確的告訴他們,蕭楠添,龍旻兩人已經(jīng)被殺,上交的貢品也已經(jīng)被劫,但是情況卻并不樂觀。 一時,天工大殿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一行五人,均沉默不語,大殿的氣氛顯得極其壓抑。 少頃。 天金峰一脈之主喻山從天而降,緩緩的落于天工大殿之前。旋即掃了一眼天工大殿,有些詫異,最后看向大殿主位之上的華鳴,疑惑道:華師兄,不知道你敲響宗門鐘鼓,如此焦急的召喚我等有何要事? 華鳴心中不快,懶得解釋道:喻師弟,你稍安勿躁,待六峰之主一一到齊之后,你自然能夠清楚的知道所謂何事。 哦? 喻山有些驚異,只見華鳴一臉愁容,想必今天所謂之事,一定不容小覷,心中涌入一股不妙的感覺。 旋即喻山找準(zhǔn)自己的位置挨著韓封坐了下來,同時不由掃了一眼韓封以及韓封身后的王實(shí),眉頭微皺,腦子里面靈光一閃而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喻山不由皺了皺眉頭,低聲道:韓師兄,不知宗主此時如此緊急的敲響宗門鐘鼓,召喚我等有何要事。 王實(shí),你給喻師叔講講吧。韓封亦如華鳴一樣,此時亦沒有多做解釋的心情,旋即把王實(shí)推了出來。 哦,煉器大比第一,天火峰一脈的王實(shí),韓師兄你天火峰一脈倒是出了一個人才,只可惜我喻山掃了王實(shí)一眼,不由大贊,突然腦子里面靈光一閃而過臉色驟變,急道:王實(shí),你不是該在前往五行宗的路途之上,此時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天首峰一脈的蔣潛也在此,我天金峰一脈的王衍呢? 喻山心中涌出一股不祥之感,掃了遠(yuǎn)處一眼的蔣潛,然后緊緊的盯著王實(shí),等著后者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 王實(shí)有些惶恐,他不知王衍的造化,所以不敢隨意揣測他的生死,不由實(shí)話實(shí)說,道:喻師叔,我等隨同龍師叔,蕭師叔前往五行宗的路途之上遇到了伏擊 王實(shí)再一次把自己的所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喻山,只見后者臉色愈發(fā)陰沉,雙眼之中彌漫著一股殺意:喻師叔,弟子所知就是如此。 混賬,居然有人膽敢對我天功門動手,還敢搶奪我天功門上交給五行宗的貢品,他們活得不耐煩了。喻山右手猛的一拍扶手,扶手頃刻之間被拍得粉碎,可見其心中的怒火。 韓封,你覺得是何人所為,要知道向五行宗上交貢品的可不止我天功門一宗,如云丹宗等等同樣要向五行宗上交貢品,這個時候只有他們才會知道我天功門會前往五行宗,并隨身攜帶大量的天材地寶,我想很有可能是他們其中之一所為。 喻山一臉狠色,滔滔不絕,似乎想要盡快找出兇手,然后把他挫骨揚(yáng)灰。 只見韓封一臉不快之色,眉頭為皺,道:喻師兄,還是等六峰齊聚再說吧,我頭疼。 你 喻山心中不快,掃了韓封一眼,并沒有繼續(xù)發(fā)怒,而是如同華鳴,韓封兩人一眼,陷入了深思之中,心情沉重。 不消片刻之間,緊隨天火峰一脈之主韓封,天金峰一脈之主喻山,,天木峰一脈之主岐杈,天水峰一脈之主云寄,天土峰一脈之主昌令三人先后而來。 此時,天功門六峰之人齊聚。華鳴也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掃了一眼大殿之中的眾人,心情有些沉重,道:諸位,今天之所以如此焦急,敲響宗門鐘鼓把你們召喚而來,實(shí)乃宗門出了大事,此事關(guān)乎我宗的顏面尊嚴(yán),甚至關(guān)乎我宗的生死存亡。 喻山,韓封兩人心情沉重,并沒有一一給后來之人解釋,只是讓他們稍安勿躁,靜靜的等候。 此時,六峰之主終于齊聚。 天木峰一脈之主岐杈終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慮,道:華師兄,什么事情如此嚴(yán)重,居然要上升到關(guān)乎宗門的生死存亡之上。 是啊,我宗繼天火峰一脈專研出上古煉器之術(shù)時,已經(jīng)逐漸走向輝煌,此時有何事能夠阻攔我宗前進(jìn)的步伐。天水峰一脈之主云寄有些不解的道。 而天土峰一脈之主昌令如同其他兩人一樣,不給華鳴繼續(xù)說話的時間,道:我宗此時正是蒸蒸日上之時,應(yīng)該沉下心來,盡心竭慮把我天功門發(fā)揚(yáng)光大,會有何事會牽扯到我宗的生死? 諸位,請稍安勿躁。 華鳴雙手虛壓,心里頗不痛快,眼神凌厲的掃了三人一眼,呵斥道:你們?nèi)四懿荒艿葹樾职言捳f完。 華鳴突然發(fā)怒,一時引得天木峰一脈之主岐杈、天水峰一脈之主云寄、天土峰一脈之主昌令三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一時有些尷尬,怔在了哪里。 諸位,為兄并不想對三位發(fā)怒,實(shí)在是為兄這胸口堵得慌。華鳴心神沉重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焦急道:過去幾百年間,我宗向五行宗上交貢品一事,從來都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沒想到這次陰溝里翻了船,居然有人膽大到敢伏擊我宗,任意屠戮我宗弟子并劫掠我宗上交給五行宗的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