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楊修太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了,微微一笑,曹盼的態(tài)度在前,這些追隨曹盼,對曹盼忠心耿耿的人,當(dāng)然也會審視過楊修之后才決定,要不要這樣的一個人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個。 “怎么都在這兒?今日的天萬里無云,是個晴天,無知,這個日子擇得好?”依然是大紅衣裳的秦?zé)o自一旁走來,那妖艷的臉,未留胡須的俊臉完全的露了出來,比起已經(jīng)蓄起胡須的周不疑來,自然是更加引得他們?yōu)橹偪瘛?/br> 好些初見秦?zé)o的小娘子都不禁地朝著秦?zé)o暗暗尖叫,看著秦?zé)o的目光,那是恨不得把秦?zé)o吞了。 “阿無?!倍紗玖饲?zé)o一聲算是打個招呼,秦?zé)o一眼看向楊修,楊修作一揖,“秦將軍?!?/br> “無甚是懷念昔日楊御史與陛下的針鋒相對。陛下曾說楊御史最識時務(wù),也說過楊御史并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陛下,一言中的?!鼻?zé)o勾起一抹笑容地說,趁著楊修反應(yīng)不過來時,上前一拳打在楊修的肩頭,“往后我們都是自己人。” 這句自己人,多不容易??!楊修心里有數(shù),與他們作一揖道:“修,當(dāng)記本份?!?/br> 本份,他的本份是什么?楊修的今日是曹盼給的,所謂本份,自然是知當(dāng)何為,何當(dāng)不為。 周不疑淺淺一笑,“走吧,陛下快來了?!?/br> 不遠處便是一片梅林,也正是曹盼設(shè)宴的地方,他們這一行個個相貌出眾,又都是身居高位,國之棟梁,雖然大部份已經(jīng)成家,不是還有周不疑跟秦?zé)o。 所以,惹人眼球是必然的。曹盼遠遠就聽到了說話的聲音,一眼看到那無數(shù)少女指著那一行人,勾起一抹笑,自然也注意到了大紅衣裳的秦?zé)o,“元直與阿無,不知勾走了多少女郎的心?!?/br> 崔今道:“但不知誰能勾走他們的心?!?/br> 這個話題曹盼沒有繼續(xù),而是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曹盼的到來,哪怕是沒有見過曹盼的人,見曹盼那一身墨色繡著金紋之裝束,還有身隨之人,郭夫人、蔡琰、崔今,這三位那都是洛陽鼎鼎大名的人,連忙與曹盼見禮,“見過陛下?!?/br> 曹盼微微頷首,一路走過,皆是見禮之人,當(dāng)然也有那好奇的人抬起頭想要看看,大魏的女帝長得是何模樣? 單論面像,曹盼長相出眾是公認的,手握大權(quán),自然比尋常的女郎更透著一股神秘莫測,但她臉上帶著笑意,叫人一眼看去,并不覺得她是女帝,反倒像是鄰家的夫人,很是可親。 “陛下長得真好看?!逼つ遥嗌偃艘蚰瞧つ叶鵀橹M惑,有人輕輕地與身旁的人說,那人也連連點頭,而那頭的周不疑他們皆與迎著曹盼,“陛下?!?/br> 一眼掠過這些人,也包括楊修,聰明的女帝一下子明白了,這些人算是接納楊修了? “都平身。”曹盼抬手,不僅僅是跟他們說,也是跟所有人說。 “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曹盼聽著十分耳熟,尋著聲音看了過去,竟然是賈詡。曹盼面露驚色,連忙地上前,“師傅你怎么也來了?” 賈詡一大把年紀了,一直都在家里靜養(yǎng),這會兒竟然也來湊熱鬧?曹盼表示這位一準是在家太無聊了,想來看戲的。 作為曹盼僅存的師傅,掛著一個太子太傅的虛職,見著曹盼連忙見禮,“見過陛下。” 曹盼本來就是要來扶賈詡的,哪里會受他這個禮,“師傅不必多禮,快請坐?!?/br> 親自扶著賈詡?cè)胱?,賈詡嘴里客套地說著道謝的話,身形是動也沒動,曹盼本就不指望他會來,人來了,她對這一大把年紀的師傅只有好好供著的份,哪里敢受他禮。 “陛下也坐著吧,不用看顧老臣了,老臣這太子太傅還等著。”賈詡坐好了,一番話說著目光往曹盼的身上那么一瞟而過,意思,都挺明白。 曹盼道:“師傅放心,一定會讓你當(dāng)上太子太傅的?!?/br> 師徒倆這話鋒,有人明白,臉是不明白的,賈詡聽著挺高興,“那老臣就等著。” 除了等著還能怎么的。曹盼不容易,有個孩子就更不容易,賈詡撐著這副年邁之軀還進宮來是因為什么,不就是因為曹盼腹中的孩子關(guān)系重大? 在孩子沒有平平安安的生下來之前,那是有多少人盼著這個孩子生不下來?曹盼心里一準比誰都更清楚,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弄個賞梅宴出來。 賞梅宴,作為一個從來不搞宴的人,突然卻設(shè)了,憑賈詡對自家徒弟的認識,一定要搞事,而且絕對是搞大事。 搞大事,又是關(guān)系子嗣,關(guān)系他這個太子太傅到底能不能名符其實的,賈詡就殺進來了,非要親眼看著曹盼這件事辦得如何不可。 師傅當(dāng)成他這樣,也實在是不容易了。早些年要幫著曹盼守地盤,后來還要幫著曹盼他爹做最后的決定,想想他被從冀州調(diào)回,跟曹cao談的那一番話,賈詡現(xiàn)在想起來還提心吊膽的。 總算是,好不容易讓曹盼登上了皇位,但是孩子的事,那是帝王之大忌。偏偏曹盼是個死心眼的,這兩年來,賈詡是天天算著曹盼出孝的日子,天天的盼著曹盼趕緊想通了,弄出個孩子來。 終于,孩子有了,賈詡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那是比自己剛有兒子的時候都高興。 這下好了,這下好了,只要曹盼有了孩子,那其他什么事都不是事。別管曹盼生下來是男是女,那都無所謂,后繼有人就行,后繼有人就行。 然而與之而來的問題又來了,他為曹盼有后而高興,世族們,他們有多少人希望曹盼坐不穩(wěn)這江山?孩子有了,曹盼只要把這孩子生了下來,那就是讓天下人看到,曹魏的江山后繼有人,民心安定了,朝局也一樣安定了,這是世族們想要的? 自然不是!不是,他們就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打曹盼孩子的主意。 生機?危機?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賈詡覺得,曹盼不可能全無動作的,在世族們動手之前,最好的辦法是把世族們鎮(zhèn)住,要怎么鎮(zhèn)?。肯脒^無數(shù)個主意的賈詡又一一將那些主意給否,只因,那都不是什么穩(wěn)妥的辦法,故而,賈詡想看看曹盼要出什么招。 “師傅看著?!辈芘芜@么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賈詡自然是聽進去了。 曹盼即回坐去,賈詡坐著,自然是有人伺候著的,曹盼與諸人抬手道:“諸位都請坐?!?/br> 她這坐下了,余下的人才敢跟著一個個坐了下去。立刻有人上酒,曹盼道:“早些年,每到這梅花的季節(jié),武皇帝總喜歡飲這青梅酒,因而還有昔日與那劉備青梅煮酒論英雄之典故。今日,諸位且嘗一嘗這青梅酒,飲酒作樂,肆意一回?!?/br> 舉杯之,曹盼的杯自然不是酒的,但她這么一敬,眾人都連忙地舉起杯來,“謝陛下?!?/br> 各自而飲,曹盼擺手道:“諸位隨意?!?/br> 隨意而隨,曹盼的目光看向秦?zé)o,秦?zé)o與曹盼一笑,此時歌舞已起,楊修這樣的才子面對這樣的情形,自然是詩意大發(fā)的,一詩而出,引得一片叫好之聲,曹盼也連忙鼓掌。 詩不會作,總還是會品的。有了楊修開頭,那些才子自然是爭相作詩的,這賞梅宴會就這般熱鬧起來了,而一個女郎也在這個時候走到了前頭,有人注意到,有人也不會注意。 “陛下,這是潁川陳氏長房之女陳安?!鼻?zé)o與曹盼介紹了那一襲青衣曲裾的女郎,女郎走近了曹盼,與曹盼作一揖,“見過陛下?!?/br> 乍看是個溫婉的女子,然一股香味撲鼻而來,曹盼在她臨近之時,立刻掩了鼻息,喚了一聲燕舞。 燕舞立刻上前站在那溫婉的女郎陳安面前,“陳女郎,不知你今日熏的是什么香?” 陳安沒想到曹盼竟然如此敏銳,面上不顯地道:“只是普通的熏香罷了。” “來人,去讓戴圖他們來?!辈芘胃静幌攵鄰U話,只是吩咐人去把戴圖他們叫來,戴圖是曹盼的太醫(yī),他們,必然是不僅僅只有戴圖一人的太醫(yī)。 至于為什么要將人叫來,很快,都會明白的。 秦?zé)o已經(jīng)走到了陳安面前,指著她道:“你,后退!” “請陛下移駕?!敝懿灰墒且恢倍甲⒁庵芘蔚膭屿o,一看曹盼掩鼻的動作,秦?zé)o讓陳安后退,周不疑只想讓曹盼趕緊的移駕。 “對,請陛下移駕?!鼻?zé)o也反應(yīng)過來了,立刻地請曹盼離開,曹盼搖了搖頭,喚與崔申,崔申立刻出列,“陛下?!?/br> “你看看?!辈芘瓮铝巳齻€字,崔申立刻明白了,圍著陳安轉(zhuǎn)了一圈,“請陳女郎將袖中的東西拿出來吧。” 陳安一頓,看著崔申道:“袖中乃是妾身的貼身之物,豈能昭示于人。秦郎!” 柔情萬千的喚著秦?zé)o這一聲,秦?zé)o卻一聲冷哼,“你若是清清白白的,便無不可示人之物,你自己拿了來,還是等我請人幫你拿出來?” 半分沒有憐香惜玉的直問,陳安看著秦?zé)o道:“秦郎,你竟如此看我?” 秦?zé)o道:“我曾與你說過,這世上你能做任何事,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護你。但只有一件事不成,那就是謀害陛下。陛下于我有恩,沒有陛下便沒有今日的秦?zé)o,你能殺了秦?zé)o,但你不能借著我的手來謀害陛下。你今日能近陛下之身是因秦?zé)o,而你,是想借我而謀害陛上,你說我要怎么看你?” “你,你從始至終就一直懷疑我有此心?”陳安氣憤地看著秦?zé)o,似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是?!鼻?zé)o半分隱瞞都沒有地回答,陳安呆呆地看向秦?zé)o,怕是沒有想到秦?zé)o會答得這樣快,這樣的果決。燕舞在一旁已經(jīng)直接將陳安藏于袖中的東西取了出來,握在手里卻記著離得曹盼遠遠的。 戴圖跟著三五個太醫(yī)皆是急急地趕來,氣都沒喘勻地站在曹盼的面,“陛下?!?/br> “你們都是太醫(yī),便聞一聞這宴會上,有多少人的熏香有異?!辈芘芜@般與戴圖他們吩咐。戴圖等人連忙應(yīng)下,首先這第一個就是那叫陳安的女郎,一聞燕舞拿著的東西,戴圖立刻地道:“扔掉,扔掉,這是麝香。還有此人,快,不能讓她近身于陛下,她身上的香乃是有麝香,尋常人聞了無礙,身懷六甲者卻是萬萬不能聞的?!?/br> “你胡說?!标惏卜瘩g一句,戴圖道:“胡不胡說你心里有數(shù)。” 戴圖已經(jīng)繼續(xù)走了下去,真如曹盼說的,一個一個的聞,崔申也在那里一個一個的查,不僅他查,一個又一個的人被曹盼的女部給押了上來,看那些人的衣著,都不是尋常的人。好好的宴會,隨著這樣的狀況出現(xiàn),哪里還有剛剛的載歌載舞的模樣,膽顫心驚地看著端坐上的曹盼。 一通查了下來,身熏異香者查出了六七人,叫曹盼的女部押來的女眷,都是想往曹盼的寢宮、廚下、曹盼的衣物歸置之處而去的人,自然全叫曹盼的人給拿下了。 戴圖跟崔申都已經(jīng)查探了回來,“陛下,都揪出來了。” 曹盼冷冷地笑著道:“好,真是極好。這些人,你們說說該如何的處置?” 作者有話要說: 臺風(fēng)來了很可怕,大家出門要小心,沒事最好別出門了哈! 第355章 天子一怒 “陛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标惾好鎸﹃惏策@個陳氏之女,開口想要說句好話來著,曹盼道:“誤會?將心比心啊陳侍郎,若是陳家出了這樣的事,面對這樣的誤會,陳夫人會相信這是誤會?陳侍郎相信這是誤會?你們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話卻讓朕去相信,朕看起來很傻?” 曹盼冷冷地掃過下頭的人,有了陳群這個出頭鳥,各家哪怕被揪出了不少人,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來人,把這些人,杖斃!”曹盼冷冷地下令,所有人都一個激靈地看向曹盼,所有人,這有三四十號人吶,全都要杖斃? “陛下!”崔琰一聽曹盼要大開殺戒,急切地喚了一聲。 “崔公覺得朕心狠手辣了?那崔公不知,這些人為何要用這些陰私手段謀害于朕?他們沖的是朕也不僅僅是朕,還有朕腹中的孩子。這是朕的孩子,無論將來是男是女,有朕這個女帝在前,必為承繼之人。魏室有繼,天下皆安,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局面。世族,朕知道你們有很多手段,可是,朕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最好別想著傷了朕腹中的孩子,朕今天不妨告訴你們,朕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降生還好,若是有半點的差池,朕不問是誰動的手,朕必屠盡世族,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天子一怒,你們,一個都逃不了,就像他們?!?/br> 應(yīng)著曹盼的話,黑衣的部曲出列,將那些人一個個的押下,開打。 “陛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一聲聲哀求的聲音,曹盼充耳不聞。 “都給朕睜大眼睛地看好了,朕沒有追究這到底是哪一家的人,也不管誰是主謀,朕處置了這些人,今天的事就算是了結(jié)了。從現(xiàn)在開始,到朕平安的誕下孩子之前,洛陽城里,除了朕的詔書與公文,任何信件不得流出,世族之人,無朕之許可也不能離開洛陽一步,送信者殺,無詔離城者殺。洛陽城,朕已令兩萬兵馬駐守,還有朕的女部,不要想著一尸兩命,哪怕是朕死了,朕也照樣讓你們都給朕陪葬,聽清楚了?” 直接粗暴,她這不查不問直接把人杖殺的做法,叫一群聽著那尖叫聲的人頭皮直發(fā)麻。 至于她說的,孩子若有半分差池而屠世族,一眼看向四周那黑壓壓的皆是曹盼的人,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的裝扮,極是嚇人。 而陳安,因著秦?zé)o之故,并未用刑,她看著四周皆是被直接押在地上打殺的人,從一開始的哀求,再到后來對曹盼的辱罵,再到連罵的力氣都沒有,血染紅了一地,陳安嚇得臉色發(fā)白。 而秦?zé)o走近了陳安,雙手撫上了陳安的脖子,“陛下念及我,我與她說了由我親自處置你,陛下早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如此,我送你一場?!?/br> 用力地一按,根本不給陳安說話的機會便將她的脖子擰斷了,陳安睜大著眼睛,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死在秦?zé)o的手上。 那一刻,知道秦?zé)o與陳安關(guān)系的陳家人,看著秦?zé)o的目光就像看著殺神。秦?zé)o待陳安之好他們是知道的,可是,就是這樣,因為陳安圖謀不利于曹盼,秦?zé)o能親自殺了她。 這樣的一個人,究竟他們當(dāng)初怎么會覺得這樣的人能夠拉攏? 死去的人越來越多,血早已染紅了一片地,nongnong的血腥味傳來,再看那血rou模糊的人,已經(jīng)有人扛不住地吐了出來。 這下味道就更難聞了,郭夫人與曹盼道:“陛下有孕在身,不如先回宮。” “不急,朕難得設(shè)宴,處置完了這些心懷不軌的人,宴還得開,否則豈不是讓諸卿敗興而歸?” 郭夫人聽著曹盼的話,暗嘆曹盼這心思是越發(fā)深沉了,當(dāng)著人的面放了狠話不說,殺雞儆猴了,還得讓人與她陪著笑臉,這是真要把世族的膽子給嚇破才夠? “陛下,都沒氣了。”杖斃完的,自然是個個都查驗過死沒有死。確定死絕了,燕舞與曹盼稟報。 曹盼看了下頭的人,“人死了,朕不攔著你們收尸,尸體,各家去認吧?!?/br> 可是,誰敢去認?誰知道曹盼剛剛說的不查不問是不是等著他們自投羅網(wǎng)? 等了半響都沒動靜,曹盼挑了挑眉道:“怎么,沒人敢去認?” 一群人跟個鵪鶉一般,吭都不敢吭一聲,曹盼見此,冷冷地笑了,“瞧瞧看,這些人死了若知你們竟如此涼薄,也不知道再讓他們選一回,他們還愿不愿意為你們冒這樣的險。” nongnong的嘲諷毫不掩飾,這些人為什么死?不都是受了他們的指使為他們辦事?結(jié)果如何,曹盼都已經(jīng)開口讓他們收尸了,他們卻連站都不敢站出來。 “陛下,人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好生安葬?!辟Z詡覺得曹盼這一招果然夠狠,所謂蠻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曹盼話都撂出去了,又有這樣直接的杖殺人在前,可見曹盼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世族,他們雖然想把曹盼拉下馬,但是都是惜命的人,惜命,就怕被滅族,畢竟以曹盼手中的兵力,她要是真瘋了不管不顧的大開殺戒,他們有反抗的余地? 沒有,在明顯已經(jīng)沒有兵的情況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各種各樣的陰私手段毀了曹盼。 然而,如果在毀了曹盼的同時搭上他們自己,甚至是整個家族,他們是不會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