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果斷地開溜,根本不給卞氏把她留下的機會! “阿盼meimei怎么這般沒規(guī)矩!”有人嗔了一句,原本溫和的卞氏一眼掃了過去,“不若你到丞相的面前說?” 敢到曹cao的面前說一句,她就許她在她面前胡說八道。 哪怕她頭疼著曹盼跑了,也尋思著究竟該如何是好,絕沒有半點埋怨,她沒說話,你倒是膽兒肥的嗔怪上了,道你是什么身份。 “母親,我去看看阿盼meimei?”還是甄宓識大體是起身與卞氏福身,畢竟曹盼顯然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要是出了什么事,都不好交代。 卞氏看了看哪里還有曹盼的人吶,揮揮手道:“罷了罷了,盼盼是個有數(shù)的,吃不了虧,只是……” 只是人都走了,她怎么看得到曹盼多看哪個郎君!!! 曹盼哪里知道卞氏還另有重任在身,她帶著靜姝跟胡本跑了,沒看到后頭有人追,曹盼就著一處涼亭歇會兒。 靜姝立刻將隨身帶著的水壺給曹盼倒了一杯水,曹盼喝了一杯。 “下回這樣的宴會還是別來了!”曹盼如是說。這要不是荀府下的帖子,曹盼就真的不來。 看這人多得!曹盼才坐下一會兒,就見一群男男女女從對面走了過來,曹盼坐自己的,也不想多管閑事,偏偏她這一身紅衣,容貌長得又極好,一個看臉的年代,她想不招人,必是有人要招她。 “小娘子何以獨坐在此?”一個長得還算人模人樣的,穿著一身白衣,裝著很是風(fēng)度地與曹盼作一揖而問。 曹盼道:“想坐!” 簡言意潔,那白衣郎君沒想到曹盼回得如此冷淡,再道:“在下穎川鐘毅,與小娘子有禮了?!?/br> 穎川,這個地方一報了上來,曹盼看了那鐘毅一眼,第一個念頭是想的卻是另一個人,“東武亭侯與閣下是何干系?” “那是在下的祖父?!辩娨阋荒樑c榮有焉的傲驕樣,曹盼聽著應(yīng)了一聲,沒有再繼續(xù)說話的意思。 鐘毅本來還得意著,曹盼突然又不作聲了,他這一時拿不準(zhǔn)的,直盯著曹盼看了許久,曹盼道:“你還有別的事嗎?” 有嗎?有是肯定有的,但不能宣之于口啊!倒是另一個郎君上前一步道:“不知小娘子為何一人獨坐于此?” “荀家并無規(guī)定客人不能獨坐吧?!钡诙€問這問題的人,曹盼答得就沒有那么客氣了。 其實這些人見曹盼容貌出眾,衣著華麗,原是有些擔(dān)心的,但是大世族的小娘子出門,哪個不是奴仆環(huán)繞的,曹盼偏偏只有兩個侍從,衣服再好,想著這賞花宴的另一層含義,穿得再好,也不過是拼了一家之力在這宴會出出風(fēng)頭。 像這樣的宴會,混水摸魚的人還少了,沒人認(rèn)得這小娘子,美色當(dāng)前,以至于,有些心思升起就再也擋不住了。 “小娘子一個坐著多悶吶,不如隨我們一起玩?”又一個人舔著臉與曹盼說,曹盼注意到那一群人都閃閃發(fā)亮的眼睛。 玩?。〔芘喂雌鹨荒ㄐθ?,“不知諸位要玩什么?” 隨著她那一笑,本來就為她著迷的人更覺得骨頭都軟了?!靶∧镒酉胪媸裁次覀兙屯媸裁矗 ?/br> “你們這是做什么?”有人吼了一聲,竟是與他們一道而來的小娘子里,一個長得壯實的小娘子雙目噴火的盯著他們。 鐘毅揮手道:“不就是邀請小娘子與我們一道玩嗎?咋咋呼呼的,有小娘子的樣兒嗎?” 對著曹盼又換了一張臉,“今兒個荀府的賞花宴,那是整個許都排得上號的世家郎君都來了。我們約好了在那邊玩骰子,小娘子與我們一道去?” “玩骰子?”曹盼顯得有些驚訝,鐘毅以為曹盼不知道什么叫骰子,連忙解釋道:“是,玩骰子,知道什么是骰子嗎?這個!” 從懷里掏出了好幾粒骰子來,曹盼問道:“許都也玩骰子?” “那是,自從明心公子在益州玩開了骰子之后,如今天下各州沒有不玩的。好些人都說要玩好了將來要去找明心公子一比高下!”鐘毅顯然對這些事知道得不少,曹盼才一問就吧啪啪地說了一通。 曹盼道:“你手上的骰子能給我瞧瞧嗎?” “能,給你,給你!”這么漂亮的小娘子跟他說話,就是讓他把命給了她,他也愿意??! 曹盼拿著骰子在手上把玩了會兒,“你剛剛說好些人都想把玩骰子的本事練好跟那明心公子一比高下,這是為何?” “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啊!明心公子在益州打了世族的臉,他能憑一手玩骰子的本事鬧得益州雞犬不寧,誰知道將來有一天他會不會到許都來鬧。不過你放心,如今世族里多了去的人專門玩這骰子,明心公子要是敢來許都玩,必叫他有來無回!” 曹盼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好大的口氣,嚇著她了!呵呵…… “今日荀府的賞花宴,還有人玩這個?”曹盼又問了一個問題。 “如今無論哪里的宴會,玩骰子那是必不可少的,若是誰家沒人玩這骰子,那就不成宴會了!” 一個不小心帶動了賭搏怎么辦?曹盼有點小糾結(jié)。 “小娘子一個人呆坐無聊,不如隨我們同去,我們贏了彩頭都給小娘子如何?” 一個人插話說了一句,鐘毅一推那人,被那人反瞪了一眼,曹盼道:“我還沒見過這樣的宴會,去看看也無妨?!?/br> 那么多人卯足了勁要贏她,她倒是要去看看這些人學(xué)得如何。 一聽說曹盼要去,甭管是邀請她的人還是鐘毅都十分高興地在前頭帶路,眾星捧月般地?fù)碇芘瓮窃O(shè)了搖骰子的地方去。 那是一處空蕩的花園,還沒走近看到就聽到了搖骰子的聲音,世族就是世族,哪怕玩著不務(wù)正業(yè)的游戲,那也比平頭百姓好看。 至少除了搖骰子的聲音,曹盼并沒有聽到其他的吆喝聲。 走近了曹盼才注意到,不僅有郎君,小娘子也有不少在那里扔了彩頭的玩。 曹盼已經(jīng)不知如何反應(yīng)了,一不小心把全民帶得都賭搏了,對不住上輩子那二十幾年的良民教育啊! “小娘子來,我們也一塊玩吧?!辩娨隳弥蛔痈恢褯_著曹盼道:“我們都一塊玩,不過,我們玩點不一樣的彩頭如何?” 曹盼注意在鐘毅的身后幾個男人的擠眉弄眼的,一個一個的都是暗懷鬼胎的樣兒。 其實,曹盼不怕人對她不好,就怕人對她好! 想打她的主意是嗎?她就看看到最后吃虧的是誰。 “你們還沒告訴我這骰子要怎么玩呢!”曹盼裝著一臉無知地問,鐘毅面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不知道怎么玩的好啊,這樣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嘛! “很簡單的!”鐘毅一通說了玩骰子的規(guī)矩,那還是曹盼教的人,偏偏聽了鐘毅說了一遍,曹盼還一臉懵懂的道:“你再說一遍,還是不太明白!” 一點都不懂啊,真是太好了。這么漂亮的小娘子,隨他們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吊打模式開啟…… 第102章 脫光啊脫光 叫他們教了三次,曹盼才“學(xué)”會了! 鐘毅昂著頭沖著曹盼道:“小娘子既然學(xué)會了,那我們就來玩吧。” “好?。 辈芘翁鹛鸬匦χ饝?yīng),鐘毅眼冒星光,這么漂亮又不是出身世族的小娘子實在是太難得了。 然而自此之后多年,鐘毅但凡瞧見曹盼,那是直接掉頭就走,就怕惹了這位煞星。 “小娘子,我們做莊,你來下注,買大買小的。我們賭些不一樣的彩頭?!辩娨阊劭创笫乱殉?,循循引誘地與曹盼說著話。 曹盼道:“什么不一樣的彩頭?” “我看小娘子也沒帶什么貴重的東西,彩頭嘛,就用別的來抵好了?!辩娨憷^續(xù)忽悠。 誰忽悠誰還不一定! “什么別的東西來抵?”曹盼繼續(xù)裝傻地問。 “小娘子若是贏了,這些東西歸你,若是輸了,輸一回,小娘子就脫一件衣裳怎么樣?”鐘毅也是色膽包天了,他后頭的兩個郎君也在那呵呵地直笑,顯然這個主意他們也有份。 胡本跟靜姝一聽都急了,胡本大有沖上去跟他們打一架的優(yōu)勢,曹盼伸手將人攔下,“既要不一樣,那就都不一樣好了。我若輸了我脫衣裳,你們?nèi)羰禽斄?,你們也得脫,如何??/br> “行!”一聽曹盼如此爽快的答應(yīng)了,其他人都連聲地應(yīng)下,那就開始玩吧! 鐘毅拿著骰盅搖了會兒放下,沖著曹盼露出一個自以為迷人無數(shù)的笑容道:“小娘子請!” 相當(dāng)?shù)睦毖劬?,曹盼將手指著一旁的大字,“大!?/br> “大啊,好勒,我開!”鐘毅掀開了骰盅,二五五,十二點大! “我贏了,你請!”曹盼沖著鐘毅說了一句,鐘毅覺得曹盼的運氣還是挺好的,第一把就贏了。 脫個外袍而已嘛,脫就脫!鐘毅倒是干脆,那就接著來,鐘毅再搖,曹盼再下,沒有懸念,當(dāng)然是曹盼贏了! 鐘毅一件一件的衣裳剝下,最后就剩下中衣了。心里嘀咕見鬼了,曹盼沖著鐘毅道:“再賭下去,你就要脫光了。” “我來!”哪怕鐘毅輸?shù)靡路伎烀摴饬?,他那狐朋狗友也只是覺得曹盼運氣好而已,根本不相信曹盼是有真本事。 曹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鐘毅叫人替了下去,曹盼道:“不如,你們兩個一起來,一個一個來的,費事!” 聽到曹盼的提議,鐘毅的兩個朋友顯然一愣,曹盼道:“你們一起做莊,我來下注。” 其實,曹盼的提議于他們而言是占便宜了,從心里說,他們當(dāng)然是愿意的?!斑@是你自己說的,別說我們欺負(fù)你不懂?!?/br> “當(dāng)然!”曹盼既然敢出這樣的主意,她就不怕。 這些個酒囊飯袋,色膽包天,不教訓(xùn)他們一把,曹盼咽不下這口氣。 “一次脫一件衣裳的不過癮,不如一把定勝負(fù),你們贏了,我把衣裳都脫了,反之我贏了,你們亦然!”曹盼再出一個主意,鐘毅眼睛發(fā)亮地盯著兩個好友。 三人一塊合計,干了! 兩人一同搖骰,一塊放下,沖著曹盼道:“下!” 曹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都是??!” 纖細的手指落在小字上,兩人同時掀開了骰盅,小,都是?。?/br> 曹盼他們這里賭的彩頭不一樣,吸引了越來越多的郎君與小娘子涌了過來。一開始看著鐘毅幾個的眼睛充滿了不屑,對于曹盼更多的是憐憫,見曹盼一贏再贏,如今竟然同時下注都贏了,很快荀府奔走相告,一個紅衣小娘子,跟郎君賭骰子,運氣極好,一把都沒輸過! 因那彩頭不好宣之于口,于女眷中,一人傳入一人之耳,并沒有大聲宣嚷,卞氏還是聽到甄宓與她耳語,這才知道。 “哪家的郎君,竟想出這樣辱人的法子。”卞氏聽到賭骰竟以脫衣為彩頭時,面露慍色。 “母親,阿盼meimei今日穿的是紅衣!”甄宓會急著告訴卞氏這事,就是因為聽說那與郎君賭骰的小娘子穿的是一身紅衣,相貌出眾,卻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 各家的女郎,哪怕不都是認(rèn)識,總會有人知道,只有曹盼,離開許都三年,回來后是第一次參加宴會。 卞氏心下一驚,差點就要站起來,顯然主辦的荀夫人也同樣聯(lián)想到了曹盼,正往卞氏這里走來,“夫人,我們?nèi)ズ箢^看看吧。聽說眼下那小娘子跟司馬家的叔達正開賭呢?!?/br> 司馬家的叔達,卞氏當(dāng)然知道司馬家是誰了,她只盼著跟司馬家對上的不是曹盼。 可惜啊,卞氏的愿望注意落空。 女郎里認(rèn)得曹盼的人基本沒有,架不住,郎君里有認(rèn)出曹盼的人吶!就司馬家,前不久才跟曹盼起了沖突,曹盼這張臉,司馬家的人免不得就關(guān)注了,當(dāng)然就有人記下了。 一看曹盼將幾個心懷鬼胎的郎君給折騰里子面子都沒有了,司馬孚正好看到,免不得計上心來。 “在下司馬叔達,也想與曹小娘子賭一局,不知曹小娘子何意?”司馬孚比起鐘毅幾個的風(fēng)度不知要好得太多。 一上來就報出自己的大名,也道破曹盼的身份,曹盼道:“司馬叔達,司馬都尉三子。令兄司馬仲達沒來?” 比起司馬孚來,曹盼更想見一見司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