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西蜀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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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孫權(quán)跟諸葛亮相爭的時候,遠(yuǎn)在河北的程閔,居然興高采烈大擺宴席,原因很簡單,因為昏迷了兩個月的郭嘉居然奇跡般的醒了過來,而且傳說中的不治之癥肺結(jié)核也完全康復(fù)了,華佗都認(rèn)為這是奇跡,郭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 然而郭嘉醒來之后居然精神更奕,直接提出了后世曹cao的理論,求賢唯才是舉重才而不重德,隨后又寫出了一道《求賢令》: 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曷嘗不得賢人君子與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賢也,曾不出閭巷,豈幸相遇哉?上之人求取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賢之急時也?!懊瞎b為趙、魏老則優(yōu),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則齊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無有被褐懷玉而釣于渭濱者乎?又得無有盜嫂受金而未遇無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揚(yáng)仄陋,唯才是舉,吾得而用之。 郭嘉就是郭嘉,牛的一13,真心不用解釋。 除了郭嘉以外馬鈞也做出了讓人興奮的事情,他改進(jìn)了鼓風(fēng)之法,以水排代替馬排、人排,不但節(jié)省牲口,而且利益三倍于前,他督造了百辟刀,共有龍、虎、熊、鳥、雀五把。 程閔從中拿起了一把略微拔出一段觀看,見刀把上雕了頭猛虎,刀刃還沒有開。這刀樣式雖無奇,卻沉甸甸的很壓腕子。 程閔攥著刀瞅了郭嘉一眼:“奉孝前翻可是嚇?biāo)牢伊?,為了慶祝你大病初愈,這口刀就賜予你吧!” “謝主公!” “日后軍中有誰德才我就賞給誰,誰立了功我就賞給誰!”程閔真是興高采烈。 隨后程閔再拿起一把龍刀,揮舞了幾下,隨后對著親兵說道:“這把刀回去交給遠(yuǎn)兒想告訴他掌權(quán)如掌刀,生死決斷皆在一念,豈能不慎乎?也希望他為人處事能如此刀一般千錘百煉反復(fù)打磨?!?/br> 親兵領(lǐng)命就去送刀。 這時郭嘉再出奇謀,“主公,張魯乃五斗米道首領(lǐng),與昔日黃巾近乎同類,其地盤在益州以北的漢中?!?/br> 郭嘉這話程閔干脆就沒明白什么意思,郭嘉見此只能無奈的解釋道:“我軍征戰(zhàn)烏丸雖使得烏丸臣服,但是地盤沒有擴(kuò)大,況且兵力也有所損失,我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繼續(xù)征戰(zhàn),但是南下并不可取,唯有涼州!” “涼州?哈哈!不錯,若討張魯,勢必途經(jīng)涼州以及關(guān)中之地,不過他們?nèi)羰钦娴淖屄?,我軍豈不是腹背受敵?”程閔思考一番,感覺可行,但是卻不穩(wěn)妥。 “他們一定會抵抗的!”郭嘉好像胸有成竹。 而程閔也想到了什么,若是他們真的讓道,我們就來個小日本的政策,例如什么逃兵跑進(jìn)西涼某部的軍營了,或者西涼某部有人偷我軍錢糧了,反正理由多得是! …… …… 程閔要討伐張魯?shù)南⒉幻劧?,既然能傳到?jīng)鲋荩簿湍軅鞅樘煜?。?dāng)這個消息傳到成都時引起了振威將軍、益州牧劉璋的極大恐慌。 劉璋字季玉,乃劉焉第四子,本無繼統(tǒng)之望。因劉焉長子劉范、次子劉誕勾結(jié)馬騰兵犯長安,喪于李傕之手;三子劉?;加袗杭膊荒芾硎?,益州牧的位子才落到他頭上。劉璋為人溫文謙和,全不似乃父陰狠霸氣,不過依仗部下趙韙、龐羲主持大局,而趙、龐二人又不和。趙韙是昔日朝廷太倉令,隨劉焉歸蜀有功,因其本人就是益州籍貫,所提拔的官吏也多為西州之士;而龐羲卻是中原人,曾任議郎,戰(zhàn)亂之際率三輔士人入蜀避難,受劉焉父子重用,屬于東州派。東州西州兩派矛盾重重,趙韙迫于形勢起兵造反,串通劉表為外援,終被龐羲率部殄滅。但龐羲卻在與張魯?shù)膶怪袑覍沂Ю?,搞得蜀中吏民怨聲載道,西州士人更是憤憤不平。劉焉父子治蜀二十余載,大小征戰(zhàn)卻總是不斷,這如何能得民心? 劉璋有德無才膽小怕事,多少有些懦弱,得知程閔意欲征討張魯?shù)南ⅲ瑖樀没袒滩豢山K日——張魯本是劉焉部下督義司馬,其祖父張陵曾在鶴鳴山隱居,研修儒道兩家典籍,并以河洛讖緯、陰陽巫術(shù)等為參考注解《道德經(jīng)》,定名為《老子想爾注》,在蜀中廣為流傳。當(dāng)年劉焉借剿滅黃巾之機(jī)割據(jù)蜀地,派張魯與別部司馬張修攻占漢中,誅殺了朝廷任命的郡守蘇固。不想事成之后張魯又襲殺了張修,自己占據(jù)漢中,不稱太守而稱“師君”,并廢除朝廷法令,改用祖父留下的“道法”治民,因入道需繳納五斗米,因而被人喚為“五斗米道”。一來劉焉新定蜀地根基不穩(wěn),二來“米賊”斷道正好為其切斷與朝廷聯(lián)系提供了借口,加之張魯之母還在成都為質(zhì),劉焉索性聽之任之,默許了張魯?shù)乃魉鶠?,彼此倒也相安無事??蓜㈣袄^位后不知聽了誰的餿主意,竟處死了張魯?shù)睦夏?,以至于兩家反目摩擦不斷?/br> 劉、張之間雖有恩怨,但畢竟同屬益州界內(nèi)。漢中乃蜀道咽喉所在,若程閔滅了張魯,蜀地門戶洞開,下一個倒霉的就是他劉璋了。 劉璋一籌莫展。關(guān)鍵時刻別駕張松又跑來獻(xiàn)策了:“諸葛亮乃是程閔之深仇也。此人輾轉(zhuǎn)南北善于用兵,若與之結(jié)好使之討張魯,魯必敗。主公若能奪取漢中,則全據(jù)蜀道之險,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程閔雖來,無能為也!”劉璋聽了這主意甚覺有理,于是召集僚屬商議此事…… “萬萬不可!”主簿黃權(quán)當(dāng)即反對,“諸葛亮素有梟雄之名,帳下又多心腹虎狼之士。今若延之入蜀,主公如以部曲遇之,則不滿其心,如以賓禮待,一國不容二主。若有泰山之安,則主有累卵之危。只恐諸葛亮一到,蜀中再無主公棲身之地!” 劉璋是個沒主心骨的,方才還對張松的提議浮想聯(lián)翩,聽了這話竟也覺有理:“若不能請諸葛亮,那程閔到來何以拒之?” 黃權(quán)拱手作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深溝高壘以待時清?!闭f罷不禁嘆了口氣——嘆的倒不是蜀中情勢不妙,而是劉璋身為人主竟只會依賴他人,寧可請外人幫忙都不敢自己一搏。 張松之所以有此提議實(shí)是暗懷他謀,豈容黃權(quán)阻攔?立刻反駁:“敵兵犯界如燃眉之急,若待時清則是慢計也?!?/br> “敵兵何在?”又一人出班發(fā)言,眾人視之,乃是從事王累,“今程閔尚未出兵,何有燃眉之急?況河北戰(zhàn)事紛紛,程閔關(guān)中尚不可定,更何談漢中?” 張松強(qiáng)辯道:“凡事預(yù)則立,不預(yù)則廢。關(guān)中諸將烏合之眾,必為程閔所破。關(guān)中若定,則兵及漢中禍不遠(yuǎn)矣!”說著又朝劉璋深深一揖,“望主公思長久之計,早作打算?!?/br> 劉璋眉頭凝成個大疙瘩,正不知該聽誰的,忽見一人搶步出班,喝止道:“諸葛亮乃人雄也,入必為害,萬不可聽張子喬之計!”說話的是劉巴。 爭論到這個地步已不是請不請劉備的問題,倒像是討論蜀地究竟應(yīng)該倒向哪方勢力。不少人贊同黃權(quán)、劉巴的看法,也有人支持張松,但絕大多數(shù)官員都默默無言——他們早厭倦了這樣的爭論,也受夠了這位懦弱無能的主子,蜀中這等情勢,到頭來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聽天由命隨遇而安吧。 劉璋倒是有意解勸,無奈他平素沒有人主的氣概,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么,急得滿頭大汗。正在無可奈何之際,大堂東南角傳來一陣洪亮的笑聲:“哈哈哈……區(qū)區(qū)小事列公何必爭成這樣?我有一法可為諸公決之!” 這聲倡議把所有人都吸引了,大家側(cè)目望去,一看之下不少人都露出鄙夷之色——說話之人三十出頭,身量不高骨骼清瘦,頭戴武弁斜插翎羽,穿一襲普通皂色便服,腰間佩劍;面龐白凈三綹墨髯,鷹鉤鼻,高顴骨,短人中,尖下頜;與眾不同的是,此人生得一字連心眉,炯炯有神的三角眼,目光犀利眼角上翹,顯得頗為乖張。大家都識得,此人是軍議校尉法正。 法正字孝直,扶風(fēng)郿縣人,若論起他的家世可謂聲名赫赫!他的曾祖父乃是大名鼎鼎的賢臣法雄,平賊寇、理冤獄、安黎民、促耕織,文武雙全一代之典范,就連身仕六朝、周歷三公的胡廣都出自其門下;他祖父乃是著名隱士法真,博覽群書通曉經(jīng)籍,仰識天文俯察地理,世間學(xué)問無一不知無一不精,偏偏清心寡欲洗耳南山,隱居山林終身不仕,被譽(yù)為“玄德先生”;他父親法衍也頗具才名,曾在洛陽任議郎、廷尉左監(jiān)。 不過這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家世并未給法正帶來多少好運(yùn),他在蜀中只是個不顯眼的小人物,當(dāng)過一任新都縣令卻政績平平,又因生性桀驁、不拘小節(jié)惹來不少非議。如今雖擔(dān)任軍議校尉,實(shí)際上只是個負(fù)責(zé)守衛(wèi)幕府、參議政務(wù)的小官,并無實(shí)權(quán)可言。故而不少人都瞧不起他。 劉璋這會兒正拿不定主意,也顧不得法正其人如何,忙問:“孝直有何辦法決之?” 法正笑道:“也沒什么出奇的?,F(xiàn)有成都令李嚴(yán)李方正,此人原為荊州僚屬,不偏不倚所言可信,主公何不把他找來問個究竟。他若言諸葛亮誠遜可交,主公便遣使通之;他若言諸葛亮jian詐無狀,就此作罷又有何妨?” 法正一席話給劉璋提了醒,馬上派人去請李嚴(yán),張松、劉巴兀自氣哼哼的,揣著手互不理睬。不多時李嚴(yán)就到了,劉璋焦急相問:“李縣令,你曾在荊州為官多年,想必對諸葛亮頗有耳聞,未知其人如何?” 李嚴(yán)正在城里巡街,突然被他們叫來本就一頭霧水,劉璋沒頭沒尾問了這么一句,更不知是何意圖,只一遲疑黃權(quán)猛然插口:“李方正,你初到蜀中就被任為成都縣令,主公待你不薄,可要實(shí)話實(shí)說!” 張松心里也沒底,跟著囑咐道:“我聽聞諸葛亮乃謙謙君子,你可萬不能妄言!” 他倆這么一嚇唬,李嚴(yán)越發(fā)遲疑,只覺堂上眾人所有人都直勾勾盯著自己,更不知說什么好了。法正一旁笑道:“諸公切莫多言……李縣令,你放膽直言?!?/br> 李嚴(yán)瞥了一眼滿面春風(fēng)的法正,似有所悟,牙一咬心一橫,猛然抱拳道:“據(jù)在下所見,劉玄德雖有縱橫之志,然難成大事!” 他這話說的不溫不火,導(dǎo)致帳下謀士繼續(xù)爭吵了起來,而這位素來缺乏主見的益州牧決心體體面面做回主,環(huán)顧堂上群僚朗聲道:“方正一言疑慮盡消,我決定了,就請諸葛亮入蜀征討張魯!” 得意者得意,悵然者悵然,張松不待劉巴開口搶先出班施禮:“我主英明,此舉必能保我蜀中無虞!” 劉巴、王累等人兀自爭取:“萬萬不可,主公三思啊……” 法正拱手讓出李嚴(yán),轉(zhuǎn)身笑道:“天下之事多因爭論而廢,諸公如此喋喋不休又有何益?既然李縣令之言仍不能解列位顧慮,不妨遣一人先往公安拜會諸葛亮,明為宣示結(jié)好,暗中窺伺其人,回來再做決定?!?/br> “此言甚善!”劉璋覺得這個和稀泥的主意有理,“不知哪位愿往荊州?” 張松趕緊接過話茬:“既然孝直有此提議,何不遣他前去?” “不可不可。”法正連忙擺手,“在下無才無德難堪重任,況列位爭執(zhí)多有異議,我若前去回來言好言壞,只怕都要落埋怨!”大伙一聽全xiele氣——你出的主意你都不愿落埋怨,燙手的山芋往別人手里掖,這叫什么人?。?/br> 他越不答應(yīng),張松越要勸:“孝直賢弟,益州岌岌可危,當(dāng)此時節(jié)豈可推諉?你去總比別人去好,若心懷不軌之人前往拜謁,只恐從中作梗壞了大事?!闭f著話他還特意瞥了劉巴等人一眼。 劉巴頓時火冒三丈:“張子喬!你休要含沙射影,你恐我前去作梗,我還怕你前去賣主禍國呢!” “哼。”張松冷笑一聲,“既然咱們各有見地互不相信,看來還只能偏勞孝直了?!?/br> 法正越發(fā)推辭:“在下官職卑微素?zé)o聲望,豈可唐突諸公?通使不成事小,折了主公和列位的臉面事大,張別駕還是另請高明吧?!北娙寺牬搜詿o不齒冷——說這等酸溜溜的話,豈不是拐著彎抱怨官小?殊不知這么一想就上了當(dāng),大家都以為法正故意借機(jī)求官,竟無人思忖他對劉備是何立場! 劉璋也不得不發(fā)話了:“孝直,誰說你素?zé)o聲望?令尊令祖皆我大漢名士,你若辦好此事,我一定升你官職!” “謝主公!”法正聞聽此言立刻答應(yīng),“在下不求高官厚祿,只愿為主公多多效力。”眾人越發(fā)竊笑——這么露骨,還不求高官厚祿,虧你說得出口。 于是一番爭論就此敲定,以軍議校尉法正為使前往公安拜謁諸葛亮,回來后再作定奪。群僚有的滿意,有的嘆息,有的已漠不關(guān)心,辭別劉璋紛紛而去。法正卻又畢恭畢敬聽劉璋嘮叨一番,這才離開幕府。 不過他沒有回自己宅邸,而是三繞兩繞,來到幕府后門一個僻靜之處,早有輛馬車停在那里等候。車簾微微掀開一道縫隙,露出張松那張陰沉的臉:“怎么現(xiàn)在才來?” “我恐有人尾隨,多繞了幾圈?!狈ㄕ南峦送?,見無旁人注意,迅速躥上馬車——其實(shí)他二人早事先串通好了,剛才法正的推辭只是做戲! 確實(shí)如劉巴所料,張松力主請諸葛亮入蜀絕非出于好意,實(shí)有不可告人之心。劉璋暗弱無能,他便有意出賣蜀地,另尋可輔之主,欲為內(nèi)應(yīng)將益州拱手相送,并以此為進(jìn)身之階。今諸葛亮占領(lǐng)荊州最為近便,沒有比之更合適的對象了。另外法正因懷才不遇也對劉璋頗多不滿,因而與張松一拍即合,兩人都想要賣主求榮,故意做這場戲欺瞞眾人,如今計謀得逞,由法正出使劉備,結(jié)果可想而知! “方才你嚇我一跳。”張松猶有懼色,“怎么把李嚴(yán)扯進(jìn)來了,他又不是咱們的人,萬一言稱劉備不可信,豈不誤了咱們?” 法正卻毫不在意:“放心,我料定他一定會說好話?!?/br> “事先又未通謀,你怎知曉?” 法正冷笑道,“前日我偶然與他閑聊,他提起鬼谷子之言:‘將欲用之于天下,必度權(quán)量能,見天時之盛衰?!懵犅?,這位縣令爺是何心腸?如此精明之人焉能瞧不出劉璋是什么材料?八成此刻心里也正盤算著謀求下一個進(jìn)身之階呢!這時候牽出諸葛亮,他樂觀其成豈能反對?” 張松手捻胡須不禁嘆服:“孝直,你果真神機(jī)妙算。” 法正聞聽夸獎毫不謙虛,反而朗朗大言:“我本就有運(yùn)籌帷幄扭轉(zhuǎn)乾坤之能,只恨劉璋有眼無珠,群僚嫉賢妒能,若非他們相逼,我豈能另謀他主?此番去荊州我倒要看看這諸葛亮是何貨色,若不能厚待于我,我還要另尋他人?!笔篱g有才之人未免都有點(diǎn)兒驕傲自大,但自大到他這個份上卻也不多! 張松可沒他那么挑剔,唯恐他一時快意反誤大事,趕緊囑咐:“你見了諸葛亮萬不可禮數(shù)有缺,倘若能引他入蜀篡奪蜀地,日后必能身列云臺成一代功臣,何愁仕宦不順?你回來后一定要極力美言,促成劉璋請他入蜀。等過幾日我再設(shè)法叫孟達(dá)領(lǐng)兵前往,有你二人為諸葛亮出謀劃策,我從中內(nèi)應(yīng),何慮益州不失?”孟達(dá)乃先朝涼州刺史孟佗之子,如今在蜀中為將,與法正相厚,也是通謀者。 法正兀自咬牙切齒:“等我?guī)椭T葛亮平了蜀地,一定要讓那幫騎在我頭上的人見識見識我的威風(fēng),看誰還敢輕視我法某人!” 張松真拿這個桀驁不馴、睚眥必報的人無可奈何,還要勞他辦事,也不便說他什么,只得搖頭慨嘆:“孝直,你也是賢臣名士之后,脾氣怎這么不好?” “這你就不懂了?!狈ㄕ靷€懶腰,大模大樣倚在車上,侃侃而論,“我法氏一門最能安于世道。昔日我曾祖遇清明之君,故而大展其才成就功名。我祖父遇外戚、閹宦之世,故洗耳南山隱居不仕。我父親遇黨錮之赦,故回歸朝廷中庸一生。可我呢?趕上這么個爾虞我詐的世道,就得精通權(quán)變?nèi)豚l(xiāng)隨俗。若能尋一個可保之主助他成就大事,便能平步青云!抱著益州這只金碗焉能不獻(xiàn)?什么良心道義,依我看都是欺人之言。這就是個昧良心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