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二顧茅廬
三日過后,我再度前往諸葛亮的住所。 然而這次我卻有大些麻煩…… 剛剛來至山腳了。我就愕然發(fā)現(xiàn)頭頂?shù)奶焐笞儯讨H便下起傾盆大雨。 左右一望,在路邊尋了一處躲雨之所,便與趙云歇息片刻等大雨過后,再行上山拜會諸葛亮。 然而極為蹊蹺的是,大雨一連下了一個時辰有余,亦不見它稍有停歇。眼看著約定的時辰越來越近,我猜想這肯定是諸葛亮準(zhǔn)備好的于是一咬牙道:“子龍在此等候,我先上山了!” 趙云忙道:“主公不可,此時大雨傾盆若是著涼了……” 我阻止了他說道:“眼看約定的時辰越來越近難道某要失信于人呼?” 趙云繼續(xù)道:“主公就算我們按照約定時辰去了,這諸葛亮也未必在家,此時大雨傾盆山路難行啊……” 我又道:“子龍不必多說,某自當(dāng)前往!”說罷頭也不回就往外走。 趙云見我真敢冒著此傾盆大雨上山甚是無奈卻也只能跟著上山。 三日前感覺甚寬的山道如今在我的眼中,卻是極為狹窄,又兼暴雨,山道泥濘不堪。極為難行,稍有不甚便有失足滑落之險。 不過我還是硬生生登上半山腰,來到了諸葛亮的住所,只是觀其如今儀態(tài),卻是有些可笑了。 渾身濕漉、沾染污泥、污穢不堪,頭上的束亦被暴雨打散,披散著頭一幅落魄之相。然而就算如此,我眼中的神色亦是未變絲毫,其實本來不會這么難堪的,不過我為了增加同情和印象分也是拼了。 說來也蹊蹺。就當(dāng)我和趙云望見那處草廬的一刻,大雨卻是停了,驕陽復(fù)出,最為詭異的是。此刻轉(zhuǎn)身望向身后,那山道還是如同三日前那般寬闊。而山道之上,亦無半點被雨水打濕的痕跡。 好似根本就不曾有過方才的暴雨一般。 我一臉愕然。摸了摸身上的衣衫,隨即暗暗松了口氣。 若不是全身還濕著,我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白日見鬼了。 而此刻,正是我與那“童子。相約的時辰!及至草廬之前。我深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全身裝束,隨即上前叩門,然而叫我無比愕然的是,此次來開門的,還是三日前的那位童子。 極為錯愕地張張嘴,我心中有個不好的預(yù)感,硬著頭皮問道:“敢問小兄弟。你家公子可曾回來?” “恩!”那童子點點頭。 回來了?!我心中大喜,急忙抱拳說道:“如此。且還勞煩小兄弟代我引薦一番?!?/br> “可是又出去了”然而還沒等我說完,那童子甚為無辜地說了一句。 我繼續(xù)問道:“小兄弟可有替我代為知會你家公子?” “恩,我說了?!蹦峭铀烂攸c頭,隨即皺著小臉說道:“公子本是欲留下等你前來,不想公子至交好友前來,硬是拉著公子前去喝酒,公子抵擋不住。就被拉走了。”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喃喃說了一句,那童子盯著我看了半天卻是看不清我如今面色如何,片刻之后,我抬起頭來,面色如初,抱拳說道:“不想今日如此湊巧,也罷,既然如此,我且先回去,卻不知你家公子何日歸?” 只見那童子面上有幾許差異,稍稍一愣神,急忙低頭說道:“想來、想來不會太久,一兩日便可歸來……亦或許數(shù)月,難以定余?!?/br> “這般,如此也罷!”我嘆了口氣抱拳道:“既然如此,某暫且歸……” 我還沒說完就被趙云打斷了,“你家公子以為他是誰?我家主公乃當(dāng)朝三公,今日冒雨前來,你家公子居然還敢托大,若是某所料不錯,你家公子就在屋內(nèi)吧?今日若是再出來,某便燒了這茅屋!”一向沉穩(wěn)的趙云實在是忍不住了,前日拜訪不在也無話可說,今日拜訪居然還敢托大,我與主公冒雨而來,那諸葛小兒以為我二人是游樂來了不成? 嘿嘿,子龍說的不錯,那諸葛亮定然就在屋內(nèi)或者這童子恐怕就是諸葛亮,反正我又沒見過諸葛亮他怎么說都行,這子龍真是給我出了一口惡氣啊。 不過想歸想,卻是不能真的讓他燒了這茅屋,于是我忙道:“子龍不可,諸葛先生既然未歸,我等便日后再來,豈能如此?還不快給小兄弟道歉?” 那童子也是驚呆了,根本沒想到趙云來這一出忙道:“不必不必,想來我家公子兩日之內(nèi)定然歸來,大人何不兩日之后再來?” 趙云還欲說些什么,我馬上回道:“那好,某便告辭了,兩日之后某會再來?!闭f罷掉頭就走,臨走事還喃喃的嘀咕一句:“哎……事不過三吶!” 望著我離去的背影乃遠,那童子還未曾說話,卻聽屋內(nèi)有一人嘆息道:“孔明。此舉實是不妥!”說著,徐庶緩緩從屋內(nèi)步出,望著諸葛亮皺眉說道:“如此,可算過了你的考驗?” 諸葛亮悠悠的說道:“應(yīng)期而至,謂之守時,乃信也;冒雨上山,謂之心誠,乃摯也;得聞此行亦是空,卻是不怒,乃厚也?!?/br> 我與趙云緩緩下山之時,趙云對我說道:“主公某料那諸葛亮定然就在屋內(nèi),此人如此托大,我們?yōu)楹芜€要如此?直接讓云燒了這茅屋逼他出來豈不……” 趙云還未說完,我便打斷道:“子龍,你可知道那諸葛亮為何如此?” 趙云道:“這、、某不知,不過此人太過托大真真令人……” “這也是我要請他原因?!蔽掖驍嗔粟w云繼續(xù)嘮叨,又道:“此人實乃大才,卻也是要保當(dāng)保之人,若是誰來此人都保,那他就不值錢了,我敢保證兩日之后,此人定然煮茶相候,伺候定會保我成就一番不朽之功!” 趙云喃喃道:“主公也太過夸獎此人了吧?” 我高深莫測的一笑道:“哈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