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害人毒計殃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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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桂姐按照郎青的指點,要下毒手殺害王點。他們?yōu)槭裁匆獨⑺窟@很清楚,郎青是為了給兒子亞奴報仇。桂姐卻又多著一層,那就是王點聰明正直人緣好,邱府上下人等沒有不佩服他的,瑞紅姐弟倆又拿他當(dāng)作親人,連員外也敬他三分,桂姐確實吃醋不小,從心眼里妒嫉。再就是王點年輕漂亮,招人喜歡,桂姐曾在他面前獻媚賣sao反而遭到白眼,因此懷恨在心,總想借機報復(fù)。 這回郎青授意要她毒死王點,當(dāng)然正合桂姐的心意,所以她親自來到廚房,假說胃口不好,要自己cao辦午飯,支走了主炊的女仆,就忙活起來。她把飯煮好以后拌上毒藥,又特意炒上兩盤菜,立等王點回來。“哼!這回我叫你知道老娘的厲害!” 到了中午,王點干活回來,直奔廚房。桂姐一見,眉開眼笑,“王點,餓了吧?” 王點笑了笑,沒說什么。 桂姐說:“正好,今天我想換換胃口,親自下廚,手上沒數(shù),一下把飯煮多了?!闭f著遞給王點一大碗飯,順手把菜扣在飯里,“你拿去吃吧?!?/br> “夫人親手做的,小人怎敢享用。”王點有些不好意思。 “別說見外話,拿去吃吧。”桂姐笑吟吟的。 王點沒再推辭,端著飯碗來到自己屋里。桂姐悄悄地跟隨在后,躲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觀察著王點的動靜。 王點把飯端到屋里,有點受寵若驚,聞了一聞,香噴噴的,頓時食欲大振,兩手在胸前一撩,拿起筷子要吃,突然又放下了。 桂姐正伸長脖子,咽著唾沫,等待著王點吃下肚去,一見他拿起筷子遂又放下,不覺一驚,心里急得“怦怦”直跳,“他為什么又不吃了呢?難道他看出破綻不成?” 其實,王點并來發(fā)覺飯中有毒,不過拿起碗筷倒是叫他疑惑不解了?!白詮墓鸾慵薜角窀?,從來下廚做過飯,今天又親自動手烹調(diào),可真稀罕!府中奴仆不少,偏把美餐叫我享用,更是怪事。莫非有求予我?還是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 王點總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他想來想去又暗暗責(zé)備起自己來了:“王點呀王點,你心地也太狹窄了,為何把別人想得如此之壞?”想到此,重又端起飯碗,忽聽外面有人喊道:“王點,不好了!你家的牛跑到街上來了!” 王點一聽,立對出了一身冷汗,把碗一推,筷子一擱,急忙跑到街上去看個究竟。壞了,那頭牛拖著韁繩,大瞪著兩眼像對銅鈴,尾巴翹得像根木桿,東抵西撞,正追趕一個孩子,誰去轟它,它就抵誰。 王點急了:“我的娘哎,這要出了人命,那還了得!”說時遲那時快,他“哦”的一聲竄了上去,一腳踩住韁繩,這牛動彈不得,剛要發(fā)作,一看是王點,尾巴耷拉了,跟睛也閉煞了,乖乖地等著挨揍呢。 這真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這牛天不怕地不怕,只有王點能治它。王點一看牛老實了,沒再揍它,便向眾人道了歉,拉著牛回家了。 這桂姐見王點飯沒吃一口,就跑出去了,那個火呀,差一點兒沒把天靈蓋鼓開:“你這頭死牛,早不跑晚不跑,單在這節(jié)骨眼兒跑出去,眼瞅著上鉤的魚又叫它脫了身,看我不把你殺了煮rou吃!”但她沒有死心,料定王點還會回來,“我就不信你王點不吃飯了,反正你脫了這一對,逃不了那一霎!”想罷,便回房去了。 就在這多兒,村里有個姓秦的傻子,溜溜達達地來來到王點屋里,一眼就看見那碗米飯,冒著熱氣,香味撲鼻。別看傻子少個心眼兒,見了好吃的,也知道往嘴里填。他看著這碗飯,真是垂涎三尺,心里那個癢癢勁兒,撓都沒法撓。 傻子想,“這飯是給我吃的吧?咱娘怎么不叫我一聲?”順手便端起碗來?!安粚?,這不是自家。我要吃了,人家能不能揍我……”他又把碗放下,打算離開這里,可兩條腿就是不聽使喚,一步也挪不開。 “靠飯是人吃的,我吃和旁人吃還不一樣?我少吃點,不會挨打的?!毕胫胫底幼チ艘话烟钤谧炖?,真香!于是,三把兩把,狼吞虎咽地吃了個凈光。 傻子剛剛把碗放下,王點一步走了進來。傻子害怕挨揍,急忙躲在墻角蹲下。王點倒莫名其妙,當(dāng)看到空碗,才知道飯叫傻子吃。他沒埋怨什么,“傻子,你替我把飯吃了?吃飽了就走吧!” 傻子見王點非但沒揍他,連罵一句也沒有,便站了起來,用袖子抹了抹嘴巴,若無其事地晾著小曲走了。 傻子松松垮垮走到街上,忽覺一陣烈火燒心。他倚在一家雜貨鋪墻角上,用手在胸前亂抓撓,仍覺胸悶異常。片刻工夫,他嘴巴大張,眼斜鼻歪,光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正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貨郎。貨郎擔(dān)一頭是針頭絨腦,一邊是盛滿稀糖的糖罐。傻子肚里的毒藥發(fā)作,口渴難耐,看見罐子,只當(dāng)是水,沖過去搶過便喝。 貨郎一見此人好生嫌惡,心里一陣惱怒。光天化日,熙熙街市,竟敢搶奪。貨郎轉(zhuǎn)身劈頭給了傻子一巴掌。誰料到,傻子就地一個滾兒,口鼻流血,漸漸就斷了氣,只是那眼尚大開來,不曾合上。 眾人七手八腳撕拽住貨郎,嚷著要告官。早有熟識的小廝跑去喊了傻子娘來。傻子娘哭天嚷地,一干人等鬧鬧嚷嚷來到公堂。 鄒老爺問過案情,吩咐三班,備好了轎馬,急忙來到太白村案發(fā)現(xiàn)場上。土工仵作上前驗看死者身上傷痕。土工仵作審驗一遍,回稟道:“死者身上并無傷痕,而是七竅流血,渾身發(fā)青,系服毒而死?!?/br> 鄒老爺又問原告和證人:“你們狀告貨郎孫璜親手打死人命,為何不見既者身上有傷?” 證人答道:“姓孫的打在傻子頭上?!?/br> “用什么兇器?” “劈頭打了一巴掌?!?/br> 鄒老爺聽罷暗想:“劈頭一巴掌,就能致死人命,莫非怪事?我家太太每日總要打我二三巴掌,我卻一次未死。”想著,又問:“你們可知孫璜為何打他?” “傻子吃搶了孫璜的糖。” 鄒老爺想:“吃糖怎么還能死人?”遂問傻子娘道,“你兒子在家吃過什么沒有?” 傻子娘答道:“早晨屹過米飯,午時水米來進?!?/br> 鄒老爺聽罷,帶過孫璜一問,雙方口徑一致,便躊躇走來,他捧過糖罐端詳著,一陣陣的香昧直往鼻子里鉆,“真香呀!我要不是怕失富體,真得嘗它兩口。哎,吃個一星半點兒也算不了什么,老爺破案,總要辨辨睞道?!?/br> 鄒老爺剛想動手,“慢著,糖里真耍摻毒,鄒某豈不嗚乎哀哉?!”想到這里,他果然認定糖中有毒,遂即使出一個絕招,向?qū)O璜喝道:“孫璜過來,你把這罐子雖的糖與我吃了!” 孫璜一時莫名其妙,既縣太爺之命,不敢不從。于是拿過糖罐,把脖一仰,“巴唧巴唧”的吃了個一干二凈,最后還打了個飽嗝。 鄒老爺滿以為孫璜能七竅流血立時倒地,可等了一會兒,卻安然無事,這可叫他束手無策,沒咒可念了。 鄒老爺只好吩咐將傻子暫時掩埋,打道回府。當(dāng)然案子來結(jié),孫璜不能輕易放了,照例押下南監(jiān),坐他的冤獄。 過了些時日,王點聽說秦傻子七竅流血死在街上,心里就犯嘀咕,“難道那碗飯里還有什么道道?”可是沒有任何證據(jù),只是懷疑罷了。 再說郎青回來,見王點安然無事,就問桂姐,“王點用的飯,可曾下過毒藥?” 桂姐說:“下過。你給我的那一包,拌上了?!?/br> “為何不見效驗?” “想是他不該死吧!” 郎青說,“一不作二不休。此計不成,另尋別計。王點啦,王點!想要脫過我手,比登天還難!” 常言說隔墻有耳。他二人只顧房中說話,沒想到丫環(huán)春榮在窗外卻聽得一清二楚。原來春榮和王點還沾點親帶點故,是個十桿子撥拉不著的表兄妹,常言說,是親三分親嘛。 此時,春榮也顧不得許多,一口氣跑到王點屋里,把聽到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王點。 王點一聽恍然大悟,這才看透了郎青的黑心腸。他心想,“我與他昔日無冤,近日無仇,竟向我暗下毒手,可憐傻子就死在他的毒飯之下。”再聯(lián)想到瑞白的死,他不由得牙根直咬,決意尋機報仇,遂即把行李一卷,出了后門,來了個不辭而別。 郎青一聽王點逃走,遂遷怒于瑞紅,要不是瑞紅把王點叫來,棺材不會落釘,亞奴也不會死于非命。因此,決定要立即除掉瑞紅,他們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當(dāng)下,郎青就和桂姐商量殺人計策。桂姐說:“這倒不難。我這里還有半壺毒酒?!?/br> 郎青連連搖頭道:“姐弟倆豈能同用一付藥!要除掉瑞紅,除非借刀殺人?!?/br> 桂姐不解,郎青便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桂姐這才一拍大腿說:“這個容易!” 郎青說:“我再助你一臂之力,這萬貫家財,便可唾手而得!”說罷,揚長而去。 桂姐準備下一個包袱,偷偷地來到瑞紅房中。適巧瑞紅不在,她便打開衣柜,將包袱擱置里邊,又略一收拾,便回到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