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章又是一年
游小雀確實釣到了余醉的回復(fù),她連發(fā)了好幾個眼冒桃心的表情過來,附帶幾張帥哥的半裸照,說了一句“麥紐外敷?。。。。 ?,然后又不見了。 游小雀看著照片那些男性噴張的肌rou,像面包一般軟肥的胸肌,一捏一個印,只想說不愧是你。 最后她還是跟方吾樂去看了電影,并報復(fù)性地、毫不留情地劇透給了余醉。 余醉:【啊啊啊啊,給我一雙沒被劇透過的眼睛!】 【活該,哼?!?/br> 但余醉確實沒有時間再去電影院看,日子也在兩人錯開互發(fā)瑟圖中度過了。她并非沒回來過,但多數(shù)是為了在老師面前露個臉防止期末平時分全扣,下課之后,又不見了人影。 把自己裹成熊的游小雀吐著熱氣在銀白的雪地上慢悠悠地走回宿舍,她呼得眼前有些模糊,看見前方有位衣著與時節(jié)相當(dāng)不符,身影十分單薄的人,跟其他穿著臃腫的路人形成鮮明對比,不由得羨慕起來。 好羨慕這種抗凍能力好的人,這么冷的天穿了什么牌子的保暖內(nèi)衣啊。 她默默地繼續(xù)往前走,越近她才發(fā)現(xiàn)那人還挺高大,撐著一把鉛灰色的傘擋雪,好似在發(fā)呆一般一動不動。 她又走近了幾米,才發(fā)現(xiàn)在那干站的人居然是洛偀。 高領(lǐng)的毛衣輕貼著優(yōu)美分明的下顎,黑色襯托著他膚色像雪一樣蒼白。他好似就穿著毛衣和風(fēng)衣,風(fēng)衣還敞開著,下擺在風(fēng)雪里輕晃,赤裸在外的手握著傘柄,指尖凍得泛紅。 游小雀無心打擾他,打算裝作沒看見,就這樣路過。 而對方完全沒察覺到她,仍在那筆直地站在,不知道在想什么。 游小雀走出了幾米路,才偷偷回頭看。白雪已經(jīng)在鉛灰色的傘面上覆了薄薄的一層,他已然在雪中站了許久。 晚上,游小雀在寢室刷著手機,忽然彈出一條消息,她只來得及看見柴光穎的名字,就又彈出了另外一人發(fā)來的消息。 居然是洛偀發(fā)給她的! 游小雀緊張地抿了抿嘴,點開,果不其然是他生日宴的邀請。 她陷入了猶豫,如果醉醉不去,她去也沒什么意思。雖然洛偀家的飯很好吃。 【叮!】她手機一震,游小雀嚇了一跳,以為洛偀又發(fā)信息過來,但她看了眼熟悉的頭像。 余醉:【在宿舍吧?下來門口】 【?】游小雀疑惑地發(fā)了個問號。 【下來】 余醉發(fā)了張照片,拍得正是她每天都要上下好幾遍的宿舍樓梯門禁。 “啊?。?!”游小雀大叫一聲,翻身立刻就轱轆著爬下床,雙腳隨意地套著拖鞋跑出宿舍門,直奔樓下。 她匆匆忙忙地跑下樓,喘著白氣走出門禁柵欄,在門口掃了幾眼,就看見余醉拿著一把暗紅色的長柄傘在屋檐下笑吟吟地看她。 “嗨~!美女?!?/br> “醉醉!”游小雀喜出望外地撲過去給她一個熊抱,“啊啊啊啊啊我好久沒看見你了!!”她抱著她原地蹦了一會兒又松開,“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這次回多久?” 沒等余醉回答,她又打量著她,皺眉說:“你好像瘦了?” “下午剛回來?!庇嘧泶┲患仫L(fēng)衣,她伸進風(fēng)衣口袋里拿出一個橙色的盒子,遞給游小雀,說:“喏,送給你的賠禮?!?/br> 看著那個絲緞質(zhì)感的飾品盒,游小雀忽然有些緊張,她小心地打開,瞄見里面是兩件東西,松了口氣完全打開。 一對鑲嵌著橙色寶石的太陽耳釘靜靜地躺在黑天鵝絨布里。 游小雀愣了愣,舉起來對著頭頂?shù)墓饩€,看見中心主寶石反射出來的火彩,驚愕地看著余醉。 余醉看她的表情覺得好笑,“放心,芬達石不貴?!?/br> “這是真貨?。俊庇涡∪傅纱笱劬?,雙手捧著飾品盒小心翼翼地托著。 “那當(dāng)然啦,我現(xiàn)在可是小富婆?!庇嘧碜罱鞴艿膸讉€項目都有些成績,她自得地抬下巴。 游小雀一聽就立刻賴著她,“真的?!醉醉真厲害!茍富貴!莫相忘!帶帶我~” 余醉伸手摸摸她亂糟糟的頭發(fā),“那得看你表現(xiàn)。改天試試這個耳釘吧。” “你什么時候要走?。坎蝗缥覀兠魈斐鋈ネ嫖揖蛶С鋈ピ囋?!”游小雀興高采烈地提議,余醉遺憾地輕微蹙了下眉頭,“抱歉哦,我其實來看看你,就要走了?!?/br> 游小雀立即垂頭喪氣起來,“好吧,看在你一有空就來看我的份上,原諒你。”她又問:“那洛偀的生日宴你也不去了嗎?” 余醉聽完,愣了一下,一副“對哦”的表情,又迅速轉(zhuǎn)為平淡,“嗯,不去,我要出國一趟。我jiejie那邊會處理的?!?/br> “啊,那我也不想去了?!?/br> “你不陪柴光穎?” “她需要我嗎?哼,她有符凌陪她就夠了!” 余醉笑了幾聲,說:“確實,你不想去就不去唄?!?/br> 游小雀看她無所謂地笑,反而有些不安。兩人又聊了幾句近況,余醉揉揉她的腦袋,撐著傘在雪里獨自走遠了。 最終游小雀還是去了,畢竟也是三年的同學(xué),不想去也得給個面子。 今年生日宴的規(guī)模似乎比去年小了些,但依舊不是一般的生日宴規(guī)模,游小雀一進門就溜進里廳悄咪咪吃東西。 她穿了件有些A字裙版型的短風(fēng)衣,乍看上去確實有點像件粉色的小禮服,特意電彎了一下頭發(fā),鬢邊的頭發(fā)別到耳后,露出掛著兩顆十分奪目的太陽耳釘。 燈光下柴光穎被她的耳釘閃到,好奇地過去撥了一下,微涼的指尖把游小雀嚇了一跳。 “嘖,你找打呀老班長!” “喲喲喲,炸毛小鳥這么兇?!彼龑Ρ攘艘幌滤齼蛇叺亩敚澳阌绣X啦?都敢買高定了。” “這可是小富婆余總送我的!”游小雀開心地叉腰。 “哦。”柴光穎問,“那她人呢?” “沒空來呢。” “好吧。”柴光穎說完,腦里忽然冒起了個好主意,轉(zhuǎn)頭就出去了。 游小雀以為她又要去找符凌,在她身后豎起中指,繼續(xù)在餐桌上找吃的。 “游小雀,怎么就你一個?”方吾樂走過來看著她剛好端著塊小蛋糕吃得開心。 “醉醉沒空來?!彼诒淼苊媲昂敛蛔⒁庑蜗螅鴫K蛋糕回答著。方吾樂對她這種吃相早就習(xí)慣,人別噎死就行。 他瞄了她耳朵一眼,沒見過她戴這么金閃閃的首飾,她以前都走小清新風(fēng),飾品風(fēng)格不是花草就是貓兔,好奇地問:“新買的耳釘?” “對啊,醉姐送的,好看吧!”游小雀叉腰等著聽彩虹屁。 “……還行吧?!狈轿針放查_視線。 “嘖!”她立刻抬腳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符凌一從外面進來就看見兩人在打鬧,走過去打招呼,“欸,小雀,你……” 話沒說完,游小雀搶答道:“醉醉沒來,沒空來?!?/br> “……” 柴光穎走到外廳,在互相寒暄談天說地的客人之間稍微踮腳看了一圈,終于找到了被眾星拱月般圍著的洛偀,隨手拿起一杯香檳,蹲在角落里觀察。 他帶著得體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跟身前的中年大叔聊天,身上銀白色的西裝在燈光下格外奪目。 柴光穎有一點詫異,洛偀難得穿了件黑色的襯衫。 暗暗地盯了好一會兒,她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 比如他每過一會兒就有意無意地看向門口,看看有什么新來的貴客;比如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摸袖口,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柴光穎看了一會就看膩了,原本以為余醉沒來能出來看看可以磕到什么糖,結(jié)果啥也沒有,她失望而歸,再看下去會被人認為自己是洛偀的狂熱粉。 而宴會的主角,仍然不厭其煩地笑對每一位來賓。 等到賓客散去,洛偀走進堆放著禮物的房間,堆積成山禮物盒如此熟悉,他都還記得去年在這里,她把他壓在桌子上用她送的禮物狠狠地cao了一頓。 她沒來。 而她的jiejie,一如從前的商業(yè)問候一樣,派崔曉送了件禮物來,就走了。 他抬起手腕,低頭摸了下藍寶石的袖扣,深藍色的寶石在黑色更加凸顯了它的光華。指尖摩挲了幾下后,解開了袖口。 洛偀稍微折了一下袖子,開始在成山的禮物里找崔曉送過來的禮盒——深藍為底,銀白絲帶,兩掌大。 他找出了好幾個深藍色的禮盒,終于看見禮物上的賀卡印著余家公司的牌子,他呼了口氣,轉(zhuǎn)身放到桌子上,指尖捏著絲帶輕輕扯開。 銀色的絲帶掉落到桌面,寬大瘦長的手在短暫的躊躇后,還是捏著蓋子輕輕打開。 盒子里是一只精致名貴的表,一只丟進他表柜里都找不到的,普通的表。 “呵?!?/br> 輕笑一聲,洛偀隨手把禮盒丟到桌面上,臉上僅剩的一點期待都銷聲匿跡。 真可笑啊。 去年他趴在面前這張桌子上喘息的聲音還未在耳邊消散,她戴著禮物在他體內(nèi)調(diào)皮地戳來戳去,說著調(diào)戲他的話。 此刻的身軀又冷又熱。 他寧愿這盒子里的是空氣,都比這普通的禮物好。 真決絕啊,余同學(xué)。 ps 大家圣誕快樂呀!注意防護,希望大家都不要陽! 最近升職又要去培訓(xùn),身體不好醫(yī)生還讓我別熬夜??^??不熬夜哪有靈感寫文啊,我對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