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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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孟很入戲地回答:“為人民服務(wù)是我的職責,應(yīng)該的?!?/br> 姥姥贊賞一陣,回去睡覺了。 進臥室之前,又想起什么,關(guān)心問:“警察同志這么忙,個人時間犧牲了不少吧,找對象了沒?” 他語塞一刻,好像之前沒跟佟彤排演過這個問題。 他按照直覺回:“沒呢,我年齡可能不太合適。” 姥姥恍然:“哦哦,還沒到法定婚齡呢啊……那不著急。” 還好這時候佟彤叫他。昆·好奇老爺爺·吾把行軍床拆了研究,裝不回去了…… 都說老小孩。佟彤覺得自己提前養(yǎng)了個小孩兒。 教他穿(幻化)現(xiàn)代衣著,教他認識北京地圖,教他出門買東西…… “對了,得給您配個手機,這樣走丟了也能找回來。” 她平時得上班,于是希孟帶著昆吾去了手機店。 店員居然還記得他倆:“帥哥,來換手機了?上一款用得不順手?” 希孟:“有沒有適合這個年紀老人用的手機?” 店員趕緊在柜臺上排出來好幾款,一個個介紹:“這個屏幕大,這個按鍵長,這個有收音機外放,這個超長待機……” 希孟也是過來人,知道昆吾這種老古董的需求。挑了一款,口袋里掏出錢——佟彤給他發(fā)的零花。 店員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過人民幣了,新鮮得直咂嘴:“這年頭還有人買東西用鈔票啊……” 正要接過去,忽然旁邊霸氣地甩來另一疊錢。 “用我的?!?/br> 店員咋舌。買個老年機也有人搶著買單。這老爺爺面子大啊。 希孟一轉(zhuǎn)頭,“白老板?” 白老板財大氣粗地甩出一沓小粉紅,呵呵笑道:“這個月賬面頗有盈余,老丈的‘掌上順風耳’就由在下包了吧。小二,開收據(jù)。” 店員撲哧樂了:“您是說評書的吧?” 希孟自然不跟白老板搶。三人出了手機店,希孟問:“民宿還真賺錢了?” 他本來以為會血本無歸呢。 白老板嘴角笑到后腦勺去了:“還不是托你的福。你在墻上涂鴉的那段視頻已經(jīng)讓我搞了個屏幕,在大堂里循環(huán)播放了。每天都有人拿手機翻拍?!?/br> 白老板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微孕得意,仿佛用視頻招攬游客,四舍五入就是希孟給他打工。 希孟則撇撇嘴,甩出個靈魂拷問:“哦?賺了錢你有用么?” 白老板:“……” 沒用,但是爽啊。 《清明上河圖》最近三年都不太會有展出,他完全不著急回故宮地庫,樂不思蜀地在民宿里跑前跑后,每天都是事業(yè)巔峰。 白老板悄悄說:“給陳少東家分成之后還剩下幾萬。我手里捏著一把現(xiàn)金也不方便,小葉肯定要問。想自己開個戶吧,又沒身份……” 希孟問:“你想怎么辦?” 白老板賊兮兮地微笑:“當然是找個可靠的人保管。小葉不成,他不知道咱們的身份。佟姑娘……嗨呀,我欠她情,不好直接去說。要不、要不你……” 吞吞吐吐的,終于說出了意圖:“要不你幫我問問,愿不愿意存管這些錢?我就怕她又發(fā)揚風格,念叨什么保護文物人人有責,堅決不收……” 希孟想起她頭一次兌換支票買手機的勁頭,很果斷地說:“她會收的。我看過她手機,這段日子給你們供吃供喝,花唄欠了不少?!?/br> 白老板:“你們?” 不是應(yīng)該“咱們”嗎? 算了不管這些細節(jié),“那你也去問問嘛!不然我怎么管她要銀行卡號?” 希孟輕描淡寫地報了一串數(shù)字。 白老板:“???” 希孟臉上微笑若隱若現(xiàn),“她前幾天把錢包借給我了?!?/br> 佟彤舉著手機,盯著自己銀行卡里多出來的一堆數(shù),眼睛發(fā)直。 “我差點兒以為是騙子,剛要報警?!彼G訥地說。 白老板把責任一推六二五,笑嘻嘻說:“是希孟那小子讓我把錢打你賬上的。他說你這陣子都消費降級了,奶茶都舍不得喝了,快遞包裹也少了,很是心疼,于是讓我給你打點兒錢,算是答謝這些日子對我們的照顧……” 佟彤將信將疑:“他,心疼我?” 這有點不符合人設(shè)?。∷羞@覺悟? 白老板趕緊又補充:“我們拿了錢也沒用不是?這錢就算是‘老年活動中心’的活動資金,總行了吧?我們有要用錢的地方,你就在群里發(fā)個紅包,也省得我們老拿紙鈔出去消費,人家看我們的眼神就跟看古董似的。” 佟彤提醒他:“你們本來就是古董。” 但白老板這么一分析,她覺得也有道理。文物們都沒有銀行卡,總不能身揣巨額現(xiàn)金化來化去。而且這些祖宗們都身價高貴,視金錢如糞土,就算把這些錢都丟了,估計也就是皺皺眉。 她當即在“老年活動中心”里發(fā)了個千元大紅包,備注:老年活動基金。 雖說大家的微信錢包綁定的都是她的銀行卡,有什么消費自動扣款,但很多文物還不會熟練使用移動支付,肯定還是覺得余額里有錢更安心。 紅包是新鮮玩意兒。但大伙無師自通,兩秒鐘之后,網(wǎng)癮大佬雪晴第一個開搶(雖然搶的是人民幣,在當?shù)匾灿貌簧希?。然后是嬌嬌、維多利亞…… “手氣王”小忽雷搶得180多塊巨款,樂滋滋地在群里炫耀。 只有希孟沒動靜。佟彤單獨給他發(fā)消息:“搶紅包啊。” 他橫眉冷對地發(fā)了個截圖,顯示紅包還剩一個,剩余金額八毛錢。 【打發(fā)要飯的呢?】 佟彤連忙跟他解釋:“搶紅包的原理是看運氣,并不是我故意只給你八毛錢……” 【呵呵?!?/br> 他還不信。佟彤沒辦法,只好單獨給他發(fā)了兩百塊,免得他余額過于寒酸。 她馬上又想起來什么,對白老板說:“對了,您不是說過,想收點藝術(shù)品在民宿售賣嗎?用‘活動基金’正好?!?/br> 民宿已經(jīng)打出了藝術(shù)牌:門前的極具設(shè)計感的燈籠,墻壁上的手繪,還有葉雨時擺放的畫作、雕塑什么的,吸引了諸多文藝顧客前來住宿消費。 葉雨時這陣子出售作品的收入,已經(jīng)快攢夠出國機票錢了。白老板看著十分眼熱,也想分一杯羹。 希孟心高氣傲,是肯定不會再次給他打工的;趙老師、張擇端他們是巨佬,要是有什么作品橫空出世,那肯定要被直接放進國家美術(shù)館,放在民宿里徒然引人懷疑;其他文物則沒有承載原作者太多的思維碎片,雖然有著豐富的知識和鑒賞能力,但都比較手殘,屬于有心無力。 于是白老板就想直接收購,問佟彤:“北京有什么售賣廉價藝術(shù)品的地方?便宜的、二手的那種?” 佟彤一琢磨,還真有。 “小云曾經(jīng)告訴我,她是在一個四環(huán)外一個規(guī)模很大的舊貨市場買到小昭那個元青瓷的?!?/br> 白老板一聽,“快帶我去。咱撿漏去?!?/br> 一聽說“撿漏”,民宿里的“義工”們?nèi)寄矫皝韴竺_B破琴先生、九兒姑娘他們也從展廳里溜出來開眼界。 他們都是根正苗紅,博物館里的科班出身,自然十分好奇,那些流落民間、隱姓埋名的同學們,現(xiàn)在都是哪般光景? 佟彤嚴肅提醒希孟:“你就別去了。舊貨市場東西魚龍混雜,我怕你看到什么不該看的?!?/br> 他宛如沒聽見,口袋里摸出個墨鏡,得意地朝她晃晃。 原來早有準備。 佟彤向小云問出了具體地址,數(shù)了數(shù)“參團”人數(shù),本來想帶他們下地鐵。 忽然手機上來了個短信,是她銀行卡上的余額通知。 她財大氣粗地決定:“打車打車?!?/br> 她身邊“人丁興旺”,分了三輛車才裝下。 佟彤那車的司機一聽地址,就露出了神秘微笑:“去鬼市???” 所謂“鬼市”,其實沒一點封建迷信的成分。這里的“鬼”,指的是來路不明的物件兒。 據(jù)說大清亡后,從前的王公貴族八旗子弟一下子斷了生活來源,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不會養(yǎng)活自己,只好把府里的各種玩意兒拿出來變賣。賣的時候還嫌丟人,因此不能挑大白天擺攤,于是只能趁著傍晚、凌晨,人往陰影里一藏,誰都看不見誰。 于是就形成了京城里的好幾個“鬼市”。 后來呢,鬼市里的清末遺民少了,人員漸次復(fù)雜,賣的東西也逐漸五花八門:玉器古玩、絕版漫畫、老舊機械、油票糧票、古著衣鞋、黑膠唱片…… 每天都有人來淘貨撿漏。也算是個小眾的旅游景點。 司機下了立交橋,繞了兩圈,終于順著一個不起眼的招牌,拐進了“大柳樹市場”。 轉(zhuǎn)過一個彎,大伙齊聲:“哇——” 灰蒙蒙的夜色下,一個巨大的露天市場鋪陳開來。 每個小鋪位前都坐著形態(tài)各異的賣家,有的在抽煙,有的在上貨,有的在跟人講價。 有些攤位比較簡陋,攤主席地而坐,地上鋪塊塑料布,大到外國鋼琴,小到蟈蟈籠子,一眼望去沒有重樣的。 有些攤位則不乏布置和裝潢,一個小門臉,里面一排“防彈玻璃柜”,外面還貼著“全國包郵”。 佟彤也很少見過這種大場面。本著“老年活動基金”??顚S玫脑瓌t,她豪氣地在群里大肆派錢:“隨便花,不夠再管我要。” 小忽雷帶頭謝恩:“謝謝霸道女總裁?!?/br> 大家哈哈大笑,也都半開玩笑地謝謝佟總發(fā)錢。 只剩一人沒領(lǐng)紅包。佟彤忐忑不安地看了一下,紅包還剩一個,金額六毛…… 希孟待要拂袖而走,又忍住了。 “算了,念你經(jīng)濟拮據(jù),不跟你計較。”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有錢了~ 希孟:為什么每次搶紅包都是幾毛錢!彤彤肯定是故意的![寶寶不開心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