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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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倉庫,放滿了集裝箱。 聲浪濤濤,卷席著冬日里冰冷的寒風,刮在臉上疼的不行。 周遡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小時。 空無一人的8000號,門口連條狗都沒有,寂靜的只聽見風聲。 周遡背過身去,火苗一點著就被風吹熄滅了。 因此點了許久才點著了煙。 火星子是黑夜里唯一的燈火。 周遡深吸了口氣,尼古丁入肺,再重重的呼出。 薄霧在空氣里很快便散去。 沒過多久,一聲跑車的轟鳴聲入了耳朵里。 周遡將煙頭扔在地上,擰了擰,就像是踩在陳麒那張得意且猖狂的臉上。 從車上下來的人是周遡沒料到的。 居然是那天在麥當勞見著面的小孩兒,an zhong。 “你來做什么?”沒等到想要的人,周遡皺起了眉頭,“這兒不是你該來的?!?/br> an那小孩兒穿了家件黑色的moncler羽絨服,戴了頂白色的毛線帽,從車上下來狠狠的跺了跺腿。 簡直被凍傻了。 “艸,約在這種地方也要冷了吧,”他搓了搓手心,抱怨道,“這陳麒也太會挑地方了?!?/br> 周遡冷著眼,皺起眉頭,“你現(xiàn)在回去?!?/br> “我不,”an皺著眉嚷嚷著,“我好不容易從我哥那偷聽來的消息,有一出好戲馬上要演呢,我怎么能錯過。” 在他的四周,只要一聽見有人說起“周遡”這兩個字,他就會像是雷達一樣的,格外的敏銳。 陳麒之前在他哥手下混過一陣子,后來獨立出去單干了,但是畢竟是來自一個地兒的,總歸會有聯(lián)系。 這次他在書房偷偷蹭網(wǎng)玩游戲的時候聽見了他哥justin和陳麒的對話。 因此說什么也要來看看熱鬧。 當然,他不能否認的一點是,這很大原因是因為這件事關(guān)于了周遡。 他就想親眼看看,周遡說的,給那些瘋狗留個全尸是什么意思。 周遡擰著好看的眉峰,他拿出手機就要給justin也就是an他哥打電話。 “別別別,求你了,周遡,別打,”an作勢要搶過周遡手里的電話,“我哥知道肯定得弄死我?!?/br> “知道會弄死你為什么還要來?”周遡看an zhong的眼神,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弟弟周鈺。 他弟周鈺曾經(jīng)也是那么的皮實,小時候經(jīng)常犯了事兒后來找他。 要么求他背鍋要么求他擺平。 當然,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 “嘿,不是來看看你周遡么。”an大大咧咧的,言語間也毫無顧忌,“怕你死了以后沒人和我賽兩圈了?!?/br> 孤獨求敗的寂寞讓他好難過。 周遡低斂下眉梢,又轉(zhuǎn)了轉(zhuǎn)小拇指上的尾戒,“你跑不過我的。” 他輕描淡寫道出這個事實。 “哼,上次那個不算,下次我們再賽一次,我肯定贏你!”an說的臉紅脖子粗的,生怕周遡不信。 周遡搖了搖頭,不管再賽十次還是二十次,結(jié)局都是一個。 他贏不了他的。 太心高氣盛的小孩兒,不適合賽車。 “我不管,”an zhong賭氣的甩上車門,依靠在門邊,“反正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贏你?!?/br> 在周遡的眼里,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兒。 “那上次就算是你贏了,行了吧?!敝苓i捏了捏皺緊的眉心,心頭劃過一絲煩躁,“你趕緊走,這里太危險?!?/br> 誰知道陳麒看到an zhong會是什么過激反應。 事關(guān)阿呆的生死,他不得不萬般小心,生怕出了任何的差池。 “沒事兒,我不怕,”an zhong這小孩兒根本就生的是牛膽,從來不知道什么叫怕這個字,“而且陳麒那家伙不敢把我怎么樣?!?/br> 他走前給他哥發(fā)過信息,他出了任何的事兒,不管大小,鍋都是陳麒來背。 因此他才敢如此的坦然,無所顧忌。 “那也是陳麒給你哥面子,”周遡懶得再多說什么了,他知道,這小孩兒就是一根筋,他廢多少的口舌也只是浪費時間。 “給我哥面子就是給我面子,”an不覺為恥,反以為榮,“陳麒那小子忒陰,他知道我哥有意無意的防著他之后就出去單干了,本來以為他在多倫多的地界上成不了什么氣候,哪知道真是小看他了。” 竟然真給他在唐人街闖出了一番名號。 周遡根本不耐煩聽見陳麒的種種,他粗糲著聲,對an zhong說道:“到時候你眼尖的躲邊兒點?!?/br> 這小孩兒要真有個三長兩短,估計他哥justin怕是會把周遡連同陳麒一起給滅了。 雖然周遡是不怕,但是他不想有任何無辜的人再牽連到這件事上來。 “嘿嘿,怕什么,我一個頂倆啊,”an zhong滿不在乎的嬉笑道,說著他來擼起自己的衣袖秀肱二頭肌給周遡看。 每天流的汗不是白流的喂。 “我天天上健身房擼鐵的好不好?!闭f完還真的揮了揮拳頭。 只可惜,他的動作穿在moncler的羽絨服里,分外的滑稽。 周遡瞥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 陳麒很快就來了。 開的是超大款型的切諾基,車燈開遠光,照亮一片夜色。 他穿著黑色的皮衣,里面一件簡單的黑t,腳上踩著馬丁靴,還是那副流氓樣。 身后陸陸續(xù)續(xù)的跟著一大堆人。 “唔,不是讓你一個人來的么?”陳麒下車后,看見周遡和站在他邊上的an,“帶個下面毛沒長齊的小孩兒來算什么事?!?/br> 陳麒一下車,周遡就能感覺到他的猖狂。 呵。 “放你娘的屁,陳麒你說誰毛沒長齊呢?”an是最經(jīng)不得人激的,因此聽見陳麒的話之后火,一下子就冒的三五丈高。 陳麒咧開嘴笑,笑的格外陰翳,在月光下瘆人背脊,“小孩子還是趕緊回去睡了吧,大人的事兒少參合,怎么,小子,上次賽車留下的傷養(yǎng)好了?” 陳麒故意這么問他,就是為了逼面前zhong家的小子趕緊離開。 剛剛他在車上接到了他哥的電話,說的他一陣頭疼。 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么,上次和周遡賽車傷的那么重,還這次跑來幫他。 是不是要把小命玩完了才知道收手。 an還想要出言諷刺回去,卻被周遡一把攔下來,“an zhong,還記不記得我剛才說了什么,再控制不住自己就回去。” 他言語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an zhong雖然不情愿,但是周遡都發(fā)話了,他自然閉上了嘴巴。 只是絕對不離開自己走。 除非周遡和他一起。 任誰勸都不聽。 陳麒看到這一幕,忍耐不住自己的脾性,“喲,遡哥,怎么的,在這兒認弟弟呢?!?/br> 他刻意的將“弟弟”兩個字咬的很重,就是故意的往周遡心頭最痛的地方戳去。 “認個弟弟可不比自己的親弟弟來的貼心吧,畢竟要是親弟弟還活著,現(xiàn)在你也不會單槍匹馬的一個人站在這兒?!?/br> 說完,身邊的人跟著陳麒一起哄笑起來。 可惜周遡的臉上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不見任何的情緒波動。 這有手腕處的青筋,捏的繃緊。 “人呢,”周遡問陳麒,“我說過的,周家給你的條件我翻倍的給你?!?/br> “我只要我的人安全?!?/br> 陳麒聽到后,肆意的笑了,“周遡,現(xiàn)在的你,有提條件的資格么?” 他偏著頭,雖然臉上是笑著的,但是看著周遡的眼神里卻劃過一絲陰冷。 周遡聽到陳麒說的這句話后,眉頭輕皺,“你想改條件?” 若真是如此,那么這就意味著,陳麒這個人,貪得無厭。 周遡的眼中劃過一絲陰沉的光。 而反觀陳麒,他的臉上寫滿了:“是啊,我是想改,你奈我何?”的得意。 是啊。 現(xiàn)在的局勢,陳麒是占據(jù)了徹底的贏面。 周遡愿意滿足他,只要求換回作為人質(zhì)的阿呆。 陳麒的確有資格談條件。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句古話,想必你應該聽過的吧?!?/br> 周遡淡淡的說出一句話,與其說是他說,不如說是他在明面上警告陳麒。 有些事,他周遡愿意做出讓步,但是并不代表他沒有底線。 “呵,”陳麒摸了摸自己前不久刮干凈的下巴,腦子里閃現(xiàn)出來的,是dy那張張揚且明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