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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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在哪里?在家嗎?我現(xiàn)在過來?!?/br> 陳生抓起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準備出門去見周遡。 他怕他一步錯,步步錯。 在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 可是,他卻被周遡接下來的話短暫的止住了動作。 只聽見,電話里傳來周遡冰冷的聲音: “陳生,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真的是你在后面搞的鬼,我不會放過你。” “更不會放過周家?!?/br> — “遡哥……” 在黑暗中,王冕憑著記憶,摸開了燈。 屋內(nèi)一片漆黑,周遡手邊堆著的,是一片空酒瓶。 手邊還有堆得滿滿煙蒂的煙灰缸。 阿呆失蹤了三天。 他們將整個多倫多都快要掀翻了,也沒找到阿呆。 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毫無痕跡。 “啊,是你啊……” 刺眼的燈光讓周遡的眼睛短暫的失明。 他的聲音猶如破敗的琴弦,嘶啞不已。 “有消息么,”周遡用手擋住雙眼。 三天的不眠不休,讓他的雙眼充斥著紅血絲。 “遡哥,你去睡一會兒吧,有消息了我叫你,”王冕不忍心看見如此頹廢的周遡。 這三天,足夠讓他看見周遡的瘋狂。 他們或許低估了這個阿呆在周遡心中的分量。 有人捏住了周遡的軟肋。 想要看他癡狂。 那么那些人該滿足了。 因為他真的瘋了。 “沒事,我在等等,”周遡抬手,看了眼手機。 依舊沒有任何的信息。 他忍不住的捏了捏緊皺的眉心。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 周遡不相信。 并且更詭異的是,他沒有接到任何的電話,來贖阿呆。 繁雜的思緒在周遡的腦海里旋轉(zhuǎn),只要想到阿呆現(xiàn)在的處境。 周遡就覺得心頭猶如針扎。 要么,綁票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因為周遡。 要么,就是最壞的一種可能…… 那就是沒有想過讓阿呆活著回來。 這個念頭讓周遡頓時喘不過氣來。 他需要酒精,更需要尼古丁來鎮(zhèn)定。 “陳生那么并沒什么動靜,周家那邊也是正常的聯(lián)系,并沒有任何關于……她的消息。” 王冕還是忍不住的告訴周遡。 這件事現(xiàn)在看來,似乎和陳生沒有任何的關聯(lián)。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消失,不是周家做的手腳。 又有誰能這么大膽,在光天化日之下?lián)镒呷恕?/br> 神不知鬼不覺的,仿佛這個人就不曾存在過一般。 “再查,”周遡只有這一句話。 他不信周家就真的在這件事情上可以摘得那么干凈。 王冕默了默。 “遡哥......周家那邊......” 若是現(xiàn)在將精力全部撲在尋找阿呆身上,那么之前布的局...... 可能就是前功盡棄。 可那又如何。 現(xiàn)在,當下,即刻。 只有她是最重要的。 若是沒了她。 那么即使他布下天羅地網(wǎng),意義又是什么呢。 她才是他和周家那幫人對決的唯一動力。 “周加很重要嗎?”周遡反問王冕道:“還站著干什么,人找到了嗎?” 周遡陰翳的眼,朝著王冕銳利的看去。 王冕不在多說。 只帶上了門后,便離開了。 周遡看著窗外沉沉的月色。 窗外的楓葉已經(jīng)徹底的敗光了。 蕭肅,沉寂,以及死一般的安靜。 冬天仿佛一夜之間,就降臨了這個城市。 他想起,在初雪的路燈下。 她那張笑意盈盈的臉。 她將雙手,伸進他衛(wèi)衣的口袋。 “阿遡!明年的初雪!也要親親哦!” 明明那聲阿遡,還回蕩在耳邊。 她身上的雛菊香氣,還縈繞在鼻尖。 距離今年冬天的第一場初雪,才不過下了幾天。 她卻不在他的身邊了。 周遡伸出緊緊握拳的手掌。 攤開。 仿佛還能感受到她殘留的手心余熱。 空氣里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 周遡抬眼。 再一次的看見了那個小孩。 平頭短發(fā),穿著他們初中的校服,校服領口還紋著“周鈺”這兩個字。 他在朝著他慢慢的走來。 身后背著一個小小的書包。 他笑著朝著周遡伸出手,“阿遡吶,為什么不開心?” 周遡無言。 記憶再次出現(xiàn)了斷層。 “你是誰?” 周遡偏著頭,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 “我是周鈺啊,”小男孩偏過頭,學著周遡的動作。 “你忘了我嗎?”他原本還掛著笑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絲裂縫。 一抹猙獰掠過。 卻又很快的恢復平靜。 “周......鈺?”周遡的臉上出現(xiàn)了迷茫。 他的弟弟,長這個樣子嗎? 他不是...... 以及長到和他一樣高了嗎? 小男孩接著微笑,只是這一次,微笑里帶著一絲冷,“對啊,是我呢,周鈺,你的弟弟,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