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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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十二個小時的時差。 所以她怕它摔壞,怕它進水,怕天氣太冷讓它自動關機。 因此用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小心。 只是周遡看也不看她一眼,便直接鎖了店門往停車場走。 阿呆趕緊小跑跟上。 奔跑去停車場的途中,阿呆還是難免淋到了雨。 現在算是多倫多一整年里為數不多屈指可數的春日,冬天的積雪化得差不多了,但是溫度還是很低。 阿呆接連打了三個噴嚏。 周遡嫌棄的皺起了眉,他連抽了兩張紙巾,冷聲道:“擦擦?!?/br> 接著又開了車里的暖氣。 溫度調到最高,風扇對著阿呆吹。 阿呆接過紙巾,揉了揉鼻子,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周遡面無表情的開著車,話都懶得說。 神情倦怠。 阿呆看著車窗外,漫天連綿的雨幕,和灰沉的天。 就像是坐在她旁邊的周遡,陰霾的看不見天晴。 作者有話要說:抽評論送紅包~以及,求打滾撒嬌求收藏呀呀~我的秋秋號已經改成了:本rou要萬收……卑微作者在線求收t^t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仙女兒jiejie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guerlain 車上安靜的過分,除了引擎的轟鳴聲與窗外的雨幕,聽不見其他。 美甲店那打來了好幾個電話催促阿呆快點來。 阿呆在電話里解釋道:“下雨天,公車總delay(延遲),ttc*的schedule(車班表)也不準……” 只要遇上雪雨風霜,多倫多的整個公交和地鐵系統(tǒng)都會癱瘓。 被困在地鐵上或者是等不到公車是家常便飯。 這時候用來做借口搪塞老板是最好不過。 老板懶得聽阿呆多解釋。 只在電話里催促說讓阿呆盡快。 等掛了電話,阿呆發(fā)著呆,看著擋風玻璃前的雨刮器帶著節(jié)奏的刮著車窗玻璃和雨漬。 車里連音樂的聲音都沒有。 倒是許久沒有開腔的周遡這時候說了話。 他乜了阿呆一眼,嘲諷一笑:“原來小呆子也會說謊。” 阿呆被周遡抓了個現行,她臉一紅,辯解道:“還、還不是這里離美甲店太遠……” “嗯?美甲店?”周遡像是抓住了什么,他若有所思道:“小呆子,你不會還在美甲店兼職吧?” 阿呆點點頭,她小聲的說:“我、我想轉行去做美甲?!?/br> “嗯?轉行?”周遡終于正兒八經的轉過臉來好好看了眼阿呆,“你每天這么累,還想著轉行?” 他看她每天累死累活,居然還能挪出心思考慮轉行。 真是低估這個呆子了。 阿呆不知道周遡今天為了什么而心情不太好,她不敢惹他,連話都不敢說大聲:“做、做美甲能賺的多點,還能拿小費。” 最重要的是,比較輕松,不用給人捏背捶腿,惹得渾身酸痛。 這樣自己手上的腱鞘炎也能好的快些。 周遡將車窗壓了條縫隙,接著從儲物格里抽出根煙點上,似乎吸了煙,他的心情就放緩了很多。 連眉頭都跟著稍稍舒展了開來。 周遡聽到了阿呆的回答,他輕笑道,“原來你這呆子不僅會說謊,還心思挺活絡的。” 沒事兒還能想著跳槽改行多賺錢。 他以為像她們這種行當,人只求混口飯吃活的下去就行了。 沒想到小呆子還挺上進的。 為此他難免多看了阿呆兩眼。 阿呆被他笑話的臉紅。 “什么嘛,人、人都是想往上走的……”阿呆昂著頭辯解道。 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 阿呆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是這種簡單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周遡輕笑。 “只是做美甲的話,小呆子,就你這眼光這審美,會有顧客愿意讓你做指甲?” 他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周遡可沒忘記,從一開始見到阿呆,她那拙劣蹩腳的衣著品味和眼光。 救也救不回來。 阿呆的十指攪成一團。 是的了,她一直不能出師,出來單獨接活做fulltime的原因也是如此。 她的眼光總是匪夷所思的難看。 經常明明看上去很好看的款式,搭配在一起總是有著說不出的別扭。 因此老板總會罵她。 罵到最后,便會直接讓她先模仿別人做的美甲造型,或者去網上摳圖。 像是被說中了心思,阿呆低低著頭,難得的沒有出言反駁。 周遡一眼便看穿了阿呆的沮喪。 他絲毫沒有同情,反而是毫不客氣的嘲弄道:“怎么了,小呆子裝小啞巴呢這是?” 聽見周遡總叫自己呆子,阿呆難免有些憤懣,她試圖和周遡講道理,“我不叫呆子,我叫楊若黛,你可以叫我阿呆。” 這模樣頗像是一只義憤填膺憤憤不平的倉鼠。 腮幫骨的又圓又大。 眼睛也瞪得晶亮的。 倒像是被戳中了笑點,周遡聽完便笑出了聲。 起先是用輕咳遮掩住自己發(fā)笑的欲望,接著實在是忍不住,干脆直接笑了出來。 連著叼著煙蒂的手指都有些抖。 他用右手捏住阿呆略帶些rou的臉頰,用力的掐了兩下,“小呆子,你挺能啊,敢跟我來叫板了?!?/br> 他看她挺能。 而被掐的地方明顯的紅腫了起來。 被周遡這么一說,阿呆立刻氣焰萎靡了下去。 像一只xiele氣的氣球。 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對不起……”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對不起什么。 是啊,她是什么角色,不過是被人揮之則來呼之即去的按摩女。 周遡開心的時候就逗逗她,不開心的時候就冷眼譏笑她。 她該知道的。 心里不應該存著妄想。 周遡輕哼一聲,顯然對于阿呆這聲不痛不癢的對不起沒什么感覺。 他用右手握住阿呆的左手,甚至還用拇指在阿呆的手背上摩挲。 親昵的像是在對待情人。 只是腦袋里去卻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惡整阿呆的法子。 這一動作讓阿呆猝不及防的抖了抖。 她心底發(fā)麻,想要抽出自己被握在周遡手里的手。 哪知周遡卻陡然的捏緊。 阿呆痛的不敢吭聲。 只能暗暗地隱忍。 好在很快周遡便松開了她的手。 卻在手腕上留下了淺淺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