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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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遡流徂源的遡?!?/br> “……哦?!卑⒋艄怨蚤]上了嘴。 她連“遡流徂源”這四個字都不會寫。 大概是猜到她閉上嘴的原因:“文盲,”周遡笑她,“遡流徂源”都不認(rèn)識。 “那你寫給我看?”說不定她能認(rèn)得。 “……”這次輪到周遡閉了嘴。 “走吧,”外面的動靜變小了,大概警察應(yīng)該已經(jīng)穩(wěn)住了場子。 阿呆拿著包乖乖的跟在周遡身后。 周遡沒走正門,而是問了星爸爸里的員工,直接走了后面的員工通道,進(jìn)去之后沒多久就穿到了停車場。 饒是阿呆反應(yīng)慢半拍,也知道周遡之前待在星巴克里不走,是純屬逗她玩的。 卻害的她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上上下下,起伏不定。 等上了周遡的車,阿呆給老板打了電話匯報情況。 周遡聽著阿呆蹩腳的英語,和連續(xù)不斷的“sorry、thank you”,他勾了勾唇角從口袋里拿出根煙點(diǎn)燃。 難得這年頭還真有老板愿意做爛好人收下她這顆大白菜的。 等到阿呆掛完電話,她重重的舒了口氣。 資本主義就是剝削人,她在電話里跟老板講了好久,才算是把今天的工錢給要到。 因?yàn)槿兆右呀?jīng)快要到月底了,而下個月的房租水電還有公交卡,樣樣要錢。 而每個月給家里打錢的日子也臨近了。 看來只能讓mama桑給她加點(diǎn)鐘數(shù),多服務(wù)點(diǎn)客人了。 等到阿呆下車。 “你晚上來我家找我做massage,我直接給你cash,”周遡語氣淡漠的對阿呆說道。 略過mama桑那道中間人的抽傭,阿呆可以拿到全部。 這也是她第一次自己接活。 阿呆開門的手緩了緩。 “謝謝,”臨走的時候,她對周遡說道,“周遡,你是個好人?!?/br> 說完便飛快的下車。 只留給周遡一個晃蕩馬尾的背影。 “嘁,”周遡不屑的笑出了聲。 接著點(diǎn)燃了煙。 好人? 這詞兒聽來真是稀罕。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一下啦~么么噠!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麻車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章 fendi 晚上。 阿呆急匆匆的扒拉兩口飯后,就抓著包趕去周遡家。 下午mama桑給她去了電話,電話里阿呆問mama桑加鐘數(shù)的事兒,mama桑有點(diǎn)為難。 “我說你個傻女,出來接點(diǎn)客咯來錢很快的,”顯然mama桑沒有放棄游說阿呆的想法,“媽咪肯定給你介紹體面的客人咩,那些洋鬼你不愿意媽咪不會為難你的吖?!?/br> 阿呆不吭聲。 她咬著指甲,把指甲蓋咬到rou都破了,她也就伸出舌尖舔了舔。 鐵腥味的血在嘴巴里化開。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回復(fù)的mama桑顯然不耐煩了,“死癡線,你想好再跟我說話?!?/br> 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阿呆環(huán)著身子坐在凳子上,抱著手機(jī)不吭聲。 也許……真的要抽出點(diǎn)時間去教會學(xué)點(diǎn)英文了。 “吃飯了沒,”周遡給阿呆開門。 晚上一群人來他家開party吃火鍋,現(xiàn)在到了點(diǎn)人走了,留了一地狼藉沒有收拾。 周遡翻著手機(jī)準(zhǔn)備找保潔上門。 “吃過了,”阿呆熟練的從鞋柜上拿了拖鞋出來穿,“抱歉,今天教會有唱詩班的活動,就來晚了?!?/br> 最近阿呆一有空就去教會學(xué)英文。 教會福利好,有時候會提供吃食,piazza餃子面條一類,也算是省了她的飯錢。 周遡懶懶的搭腔。 這呆子居然被人哄去了教會。 這些日子,冬天厚重的雪終于有了融化的跡象,雖然路邊的楓樹還是光禿禿的,但是至少加拿大鵝已經(jīng)飛了回來。 路上還有不少鵝糞。 每次阿呆走在路上都要小心翼翼的避開。 “你要找保潔呀?”阿呆問他。 周遡撥電話的手稍稍一頓。 “我可以幫你打掃,”阿呆頓了頓,“現(xiàn)在就可以。” 手機(jī)那段的電話已經(jīng)被撥通。 “hello?this is north york ning pany……”印度阿三帶著咖喱味的英語從電話那頭傳來。 卻被周遡隨手給掐斷。 “那你打掃吧,”周遡沒多說話,徑直上了樓。 阿呆挽起袖子,望著滿屋子的狼藉。 樓上傳來周遡不知和誰在通話的聲音。 沒過多久。 “我出去一下,”周遡拿了件黑色的皮外套準(zhǔn)備出門,“打掃好了你就先回去?!?/br>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幾點(diǎn)回來。 “那massage……”阿呆望向他。 “你明天晚上再來,”周遡拿起鞋柜上的車鑰匙,開了車庫的電動門。 酒吧里人聲鼎沸。 “id please,”站在門口的保安攔住周遡。 周遡摸遍了渾身,才想起自己的駕照丟在了車的儲物柜里。 只能又回到車上去拿。 卻從停車場出來的時候淋了雨。 周遡暗罵趙柯是個傻逼。 出來泡妞都不帶錢,真以為自己刷臉能過。 周遡本來是不想蹚這趟渾水的,但是架不住趙柯的軟磨硬泡。 電話里,趙柯說:“遡哥,來嘛,今天來的女都很靚,super hot,波超大,不來可惜了。” 周遡興趣缺缺,“那你多玩玩。” “你趕緊來咯,今天大龍也在,那個死人居然勾搭上你前女友tiffany,真是膽子大?!?/br> “沒興趣,”tiffany是他第幾任女友他早忘了。 趙柯只得說了實(shí)話:“遡哥,我wallet(錢包)忘家里了,你來救個急撒?!?/br> 果然之前的話不過是障眼法。 等到周遡進(jìn)來了酒吧包間,趙柯勾著他的脖子,狠狠的親了一口:“還是我遡哥好,救人水火?!?/br> 周遡淡淡的瞄了眼桌子上開的酒瓶,心里也知道今兒若是他不來,趙柯怕是賣rou也抵不上酒水費(fèi)。 周遡進(jìn)來的時候淋了雨,感覺身上濕漉漉的。 就在這時,一只細(xì)嫩的手遞來一條白色的毛巾,“擦一擦,”女聲里帶著嗲。 周遡看了她一眼,然后接過毛巾,擦了擦頭發(fā)。 接著脫掉有點(diǎn)濕的外套,露出里面的黑t。 “我看tiffany一直往你這兒看呢,哥,”趙柯雞賊,屋子里男男女女的心思他馬的最清楚,“怕是對你余情未了?!?/br> 大抵周遡就有這樣的魅力,前女友對他總是不死心,明明提出分手的是她們,想要回頭找他的還是她們。 真當(dāng)他這個回頭草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