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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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苑對她還挺好的,她這樣做是不是不應(yīng)該? 真是矛盾…… 雷佳嘆息一聲,起身去了廁所,結(jié)果回來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一直按鍵盤,“我的帖子呢?誰看到我的帖子了?” 周圍的人一臉懵的看她,“什么帖子?沒人碰你電腦啊?!?/br> 雷佳要哭了,不是吧?她辛辛苦苦寫了好幾天,有理有據(jù),層層扒皮,各種數(shù)據(jù)分析,各種照片證明,雖然她沒想到要不要曝光林苑,可寫了那么久的東西就這樣買了,誰受得了?。?/br> 她譴責(zé)地看向齊修遠,卻見他頭也不抬地工作,看都沒看這里。 正好雷歐過來,見雷佳哭喪著臉看向齊修遠,當(dāng)即不樂意: “怎么了?是不是齊修遠欺負你了?” “爸!”雷佳滿臉不高興,“我帖子被人刪了,寫了好幾天了?!?/br> “什么帖子?” 雷佳吞吞吐吐說不出來,“你怎么來了?” 雷歐這才想起來正事,他把手頭的資料一扔,皺眉道:“齊修遠,你看看這個月的業(yè)績!” 周佳琪把資料撿起來,“這又不是我們部門的事,你找齊哥干嘛?” “就是!老板,這是其他部門的事,業(yè)績不過關(guān),公司軟件被盜,這是每個軟件開發(fā)公司都會遇到的事,要不是齊哥,我們公司的盜版早就泛濫了,你也不會一年賺那么多錢,你現(xiàn)在隨便拿個事來責(zé)備齊哥,這是不是太不像話了?”牛立志也看不下去了。 雷歐掃了眼齊修遠,皺眉:“我不管,這就是你們技術(shù)部防盜沒做好,就是齊修遠的鍋,你這個月別想拿績效了?!?/br> “老板!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就是!齊哥哪里做錯了?你發(fā)那么少的工資,你知不知道之前有好多公司來打聽齊哥,想挖他,但他都沒跳槽?!?/br> “這是欺負老實人啊?!?/br> 雷歐沒想到底下員工敢這樣朝著自己,不由怒道:“你們……你們不想干了是吧?” 幾位同事頓了片刻,沒說話,雷歐見員工氣勢低了些,不由得意:“我還以為你們不想干了呢,齊修遠自己沒說話,你們替他出什么頭?他進公司幾年,從沒加班過,你以為哪個公司都能給他這樣的待遇?” 見齊修遠不說話,雷歐更得意了,看來他想的沒錯,齊修遠很需要這份工作,不管他怎么打壓,齊修遠都不會離職,既然如此,一萬的工資也沒必要了,能壓一點是一點。 過了會,齊修遠慢慢站起來。 雷歐皺眉:“看我干嗎?” “沒什么,只是麻煩您回去查一下郵件。” 雷歐一頓,查什么郵件?他查不查郵件跟齊修遠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是有新的軟件防盜方法了? 他都這樣對齊修遠了,齊修遠都不敢說什么,果然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雷歐不無得意,“我明天來看。” 齊修遠扶了扶眼睛,聲音溫和平靜:“我給您發(fā)了辭職信,您晚上要是沒事的話,記得通過一下?!?/br> “辭……什么?。 崩讱W炸了,然而齊修遠已經(jīng)一臉平靜地走了出去。 徒留傻眼的雷歐站在原地。 齊修遠可是公司的頂梁柱,齊修遠走了,他靠什么賺錢?靠什么把公司撐下去,沒錢靠什么養(yǎng)車養(yǎng)女兒養(yǎng)老婆養(yǎng)小蜜? “你你你……你給我回來!工資的事我們好談,績效我也不扣了,工作日不要你加班,不要你出差,喂,齊修遠,我現(xiàn)在給你臺階下你別不識好歹,喂……” 一旁的雷佳打開齊修遠辦公桌半開的柜門,里面竟然有一摞摞的書,并且都是祁修的。 “奇怪了,齊修遠怎么會有這么多祁修大神的書?還有一些簽名內(nèi)頁,齊修遠,祁修……難不成……” 雷歐不敢相信地搶過那些內(nèi)頁,驚得說不出話來。 普普通通的辦公室職員,那個任他拿捏的員工,竟然是深藏不漏的大神? 怎么可能呢,齊修遠穿的普普通通,每天坐地鐵上下班,沒車沒房,靠薪水度日,怎么可能是身價數(shù)億的大神?身價那么高,豈不是夠開幾十個這樣的公司了?為什么對方還要委屈在他這里工作數(shù)年? 正在當(dāng)下,周嘉琪接到一通電話,不知對方說了什么,周嘉琪嘴巴漸漸長大。 牛立志:“誰的電話?” “某公司的人事部?!?/br> “說什么了?” “說挖我跳槽,工資翻倍,每年有一次帶薪休假,出國旅游,工作滿兩年,可提供住房,然后我隨口問了句公司老板是誰?!?/br> “是誰?” 周嘉琪傻了一樣,訥訥道:“他們說公司老板是……齊修遠?!?/br> “什么!”其他同事也陸續(xù)接到電話,牛立志激動的臉都紅了,“真看不出來,平常跟我一起坐地鐵上下班地人,竟然在外面有一家規(guī)模很大的公司,且這家公司已經(jīng)在融資上市,比我們這種小公司強多了,給的錢還多,我就知道小齊不是普通人?!?/br> 周嘉琪也反應(yīng)不過來,總覺得今天跟做夢一樣。 “齊哥就是祁修大神?齊哥有一家規(guī)模很大的公司?齊哥把我們都挖去他公司了,那兄弟們,我們還等什么?”說著,他把工作牌一扔,“老子不干了!省的在這受人氣!” “我也不干了!兩年沒加過工資,當(dāng)我們是撿破爛的嗎?” “福利差,工資少,除了克扣工資就沒別的,要不是生活不易,老子才不會在這干這么久。” “要不是因為齊哥這個領(lǐng)導(dǎo)人好,誰會在這破公司待好幾年?” “走,我們都走,咱們?nèi)刻廴バ鹿?,繼續(xù)做同事?!?/br> 雷歐慌了,“不,你們別走啊,聽我說……” 然而,員工們卻毫不留戀地離開,辦公室人去房空,徒留一對父女大眼瞪小眼。 第41章 離職這事, 是齊修遠早就計劃好的,《環(huán)形宇宙》的版權(quán)已售出, 影視方預(yù)計今年年底啟動項目, 希望他能早點交稿, 好方便編劇改編, 而他的《移民星球》也在連載, 對于一個還要上班的作者來說,雙更實在讓人吃不消。 也是第一次,他產(chǎn)生了辭職的想法。 當(dāng)初進這家公司, 純粹是覺得公司人員結(jié)構(gòu)簡單, 老板雷歐雖然勢利了些,總喜歡壓榨他工資,卻也是有優(yōu)點的, 雷歐不搞大公司996那一套,而他實在是懶,以至于在一個地方待久了便懶得動。 他和忘機合伙的公司如今正準(zhǔn)備融資上市,公司業(yè)務(wù)繁忙,他在別人的公司工作怎么都說不過去, 拉著團隊一起過去,是最好選擇。 走到一半, 接到林苑的電話。 問他什么時候回來,說她餓了, 坐等投喂。 一想到當(dāng)初的廚藝高手, 竟然是這樣一個鍋鏟都不會拿的人, 便總覺得哭笑不得。 步子卻漸漸快了,怕她在家把自己餓壞了。 林苑舉辦演唱會那一天,齊修遠起的很早,昨晚林苑因為演唱會做最后一次彩排,住在體育場附近的酒店沒有回來,他一個人反反復(fù)復(fù)睡不踏實,早起常規(guī)性跑步后,便去車站接基友,除了老道,群里的幾個人在他邀請下都來看愿心的演唱會了,中午吃飯時,大家聊起來,才知道他和忘機竟然合伙開公司了。 風(fēng)月無邊:“你們倆竟然背著我偷偷勾結(jié)?!?/br> 風(fēng)月無邊一副齊修遠背叛他的樣子。 齊修遠失笑,推了推眼鏡,“之前不確定能不能賺錢,便沒告訴你們?!?/br> 忘機也笑:“我那時候剛從公司離職,想開自己的經(jīng)紀(jì)發(fā)行公司,便拉了祁修來合伙。” 后來他又拉了個知名的藝人進來,如今公司越做越大,準(zhǔn)備融資上市。 幾個基友名氣大,都有自己的工作室,但能把公司做這么大的,少之又少。 風(fēng)月無邊幾人嚷嚷著叫他們請客吃飯,午餐時間便這么愉快地過去了。 林苑開演唱會,體育館附近堵車了許久,齊修遠提前出發(fā),卻還是堵在兩條街外,到了那,黃牛們沖出來推銷票,路上又有賣熒光棒和應(yīng)援用品的,小吃攤也不少,好不容易檢票進場,像是歷經(jīng)了九九八十一難。 他們的票在前面幾排,票價價格雖然不算特別昂貴,但據(jù)說黃牛票都炒到上萬了,沒買到第一排,卻也很不錯了。風(fēng)月無邊就要見到自家偶像了,且還坐在這么近的位置,當(dāng)即興奮,連發(fā)了好幾條微博。 齊修遠安排好他們,便去接林家河,老道沒來,票剩下了,齊修遠便試著問林家河有沒有買到票,起初他還嘴硬,后來才緩和了情緒,說花了一萬多從黃牛那買了第一排的票,結(jié)果拿到手才發(fā)現(xiàn)票是假的。 齊修遠把他接來,林家河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當(dāng)初追原君卓時,原君卓已經(jīng)很紅了,開演唱會時他便坐在最底下聽他唱,那時候他滿眼都是她,生活中的她、舞臺上的她,那么多她填滿了他內(nèi)心的所有角落,他玫瑰一捧捧送,鉆戒珠寶不在話下,送車送房,最浪漫的時候他為她包下整個場地,讓她只唱給他一個人聽,作為她最忠實的也是唯一的觀眾。 原君卓演唱會那天,他原本是要趕回來的,卻因為航班延誤,遲到了,當(dāng)時他以為遲到的只是航班,后來才知道,那是一生。 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是他這生最遺憾的事。 十?dāng)?shù)年過去了,他如今站在臺下聽他們的女兒在唱歌。 周圍熙熙攘攘,人山人海,但也組織有序,林苑的粉絲們都舉著燈牌,年輕人都是興奮異常,滿懷期待,這些人真心愛著她,這一點誰都不會懷疑。 開場半小時,燈光亮起,演職人員不時上來調(diào)試樂器,粉絲們興奮以待都坐在自己座位上,或是安靜等待,或是拿手機拍照,或是交頭接耳。 風(fēng)月無邊看到林家河,疑惑:“那是誰啊,看著眼熟,怎么像那天跟愿心傳緋聞的富商。” 齊修遠溫聲:“那是我岳父?!?/br> “哦,可能是我認錯了。” 風(fēng)月無邊又激動地拿出相機,“我家愿心第一場演唱會,我一定要把這一歷史性的時刻記下來,我們粉絲等了三年了,終于等到了!” 齊修遠笑笑,頭頂?shù)臒艄庹盏乃麧M眼都是璀璨,細看會發(fā)現(xiàn),流光里仍有暗流,離開場只有15分鐘時,齊修遠果然接到了蔻肖的電話。 “齊修遠,你能不能來一下,林苑不太好。” 她把齊修遠帶進了后臺,齊修遠進了休息室才發(fā)現(xiàn)林苑面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情緒低迷,似乎有些不對勁,齊修遠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不由半蹲下來,握住她的手,用一貫的語調(diào)問:“林苑,是我?!?/br> 他的聲音像是鎮(zhèn)定劑讓林苑漸漸睜開眼。 燈光照射下齊修遠的面容有些不真實,她微微勾唇,苦笑:“我覺得我不行,我真不行?!?/br> 從前戴面具是可以支撐的,可今天演唱會頭頂?shù)臒艄庥绕湟?,那些舞臺燈讓她十分恐慌,從后臺走道里看向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一天,mama的復(fù)出演唱會現(xiàn)場,那一天她穿著公主裙在后臺走來走去,滿心都是即將上臺表演的雀躍,后來原君卓喝了酒,吃了藥,情緒低迷,看著有些不對,她很擔(dān)心,便一次次問mama怎么了,原君卓不答,抱著她安慰她,怕嚇到她。 再然后合唱時原君卓掉落下來,她四下望去,只覺得現(xiàn)場所有人都陌生的可怕,明明有這么多人在,卻沒有讓她依靠的人,場館四周一下子變得漆黑,她眼里再也沒有任何人,有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從此后她上臺時,四周便只剩下無盡的黑暗了。 林苑屈膝環(huán)抱著自己,聲音低落的不像平時的她,“我真的不行,太像了,我辦不到的?!?/br> 這個體育館跟當(dāng)年的格局簡直一模一樣,她真的做不到,真的沒法站在這個舞臺上連續(xù)唱十多首歌,更沒辦法放松地跟大家互動。 齊修遠第一次見到發(fā)病的她,雖然從蔻肖口中大概了解過林苑的情況,可第一次見了才明白原君卓的去世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林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