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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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什么?” 蘇鎮(zhèn)南看了秦老將軍一眼,有些慚愧跟自責(zé)的垂下頭,如實的繼續(xù)說道:“若是想要我meimei平安回來,就需要一人換一人,而他們要用來交換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軍師你?!?/br> 秦老將軍見蘇鎮(zhèn)南說完,忙走近兩步,略帶歉意的看著薛長風(fēng),“軍師,你為了我云國立下戰(zhàn)功,與我云國有恩,我等定然不會拿軍師你來交換的?!?/br> 薛長風(fēng)側(cè)頭,“那秦老將軍的意思是打算犧牲掉蘇姑娘。” 不等秦老將軍說話,蘇鎮(zhèn)南就發(fā)出了反對的聲音,“我meimei不能死,末將愿意去交換我meimei。” 薛長風(fēng)見此,絲毫不意外,蘇鎮(zhèn)南的寵愛婉音他一直都知道。 薛長風(fēng)伸手拉住蘇鎮(zhèn)南,“蘇將軍你說換就能換的了嗎?還是說你有把握蠻國的人會答應(yīng),你meimei會答應(yīng)?” 薛長風(fēng)的幾個問句,如一盆冷水澆在蘇鎮(zhèn)南頭上,蘇鎮(zhèn)南激動的情緒一下子委頓下來,目光是復(fù)雜又茫然。 營帳內(nèi)的氣氛也變得既沉悶又沉悶。 最后,還是秦老將軍嘆了一口氣,開口試探性的詢問,“那軍師可有什么辦法?” 能有什么辦法? 薛長風(fēng)也想問問,只是,他沒有人可問。 又是片刻的沉默,薛長風(fēng)轉(zhuǎn)身就出了營帳,秦老將軍與蘇鎮(zhèn)南忙要跟出來,薛長風(fēng)聽見身后動靜,便頓住步子。 他沒有回頭,語氣卻帶著一絲明顯的命令。 “將心不穩(wěn),則軍心亂。有勞秦老將軍看住蘇將軍,一切等本軍師看過后再議。” 薛長風(fēng)說完,沒有再留步,由著小兵牽來一匹戰(zhàn)馬,跨騎上去,雙腿一夾馬肚子,就疾馳而出。 走了十多里路,就遇到了三王爺蕭云逸帶的一列隊伍,再往前就是蠻軍兵敗后退守的沙城城墻樓。 此地因為雨水少,又長年有風(fēng)。植被少,一刮風(fēng)就會帶起漫天風(fēng)沙,故而叫沙城。 沙城一年四季有三個季節(jié)都是塵土飛揚,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也只有冬季下了雪之后,天空澄凈,視線才能不受風(fēng)沙阻礙,看的遠。 也正因為如此,薛長風(fēng)匆匆掃了一眼后,目光便釘在了沙城城墻上那抹身影之上。 薛長風(fēng)下意識的就猛拽韁繩,驅(qū)使著馬匹又往前奔走了一段路。 而他也終于確定了城樓上的那抹身影就是蘇婉音。 或許可以易容,可那雙眼睛,他卻是看了兩輩子,又怎么可能看錯。 她雙手被綁吊掛在城墻上,她的下方是一道一人寬的壕溝,壕溝里扎著削尖的木樁。 若是人從高處掉下去,下場讓薛長風(fēng)不敢去想。 那廂蕭云逸見到薛長風(fēng)的到來,只是詫異了一下,很快就再度將目光投向城墻上的蘇婉音,話卻是對城樓上,為首的人喊的。 “司空千都,一千擔(dān)糧食已經(jīng)給你們運來了,現(xiàn)在你快給本王將人放下來?!?/br> 司空千都是皇親,也是此次蠻軍的統(tǒng)帥,一向驍勇善戰(zhàn),在上輩子,薛長風(fēng)在此人手上也栽過,更是被此人重傷過一回。 后來,還是司空千都的部下突然反叛,沒有按照他的計劃支援,是以沒能如愿對他云國大軍造成合圍之勢,他上輩子才有機會親手砍下了此人的頭顱。 其實過去,拋開各自的立場,薛長風(fēng)多少對司空千都這樣的敵手還是有些敬佩的。 如今看到他用女人來要挾人,雖說兵者詭道,可這手段著實卑劣了些,薛長風(fēng)心中的那份敬佩之情,此刻早已沒了,只恨他這輩子沒有早點砍了司空千都的頭。 就在此時,對面城墻上傳來司空千都洪鐘般的笑聲,“三王爺,本帥還沒有查驗數(shù)量,還是請三王爺稍等片刻?!?/br> 蕭云逸攥緊拳頭,命令部下道:“將糧草送過去。” 司空千都一邊吩咐人下去接應(yīng)糧食,一邊不忘最重要的一環(huán),“三王爺,貴軍的軍師什么時候給本帥送過來???” 第五十七章 蕭云逸被問的一時語塞,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薛長風(fēng), 遲疑了一下后再度看向司空千都, “司空千都你快將人給本王放下來, 不然, 本王現(xiàn)在就帥兵打進城,嗯?” 司空千都的親衛(wèi)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后,司空千都才呵呵一笑, “早就聽說三王爺是個癡情種,今日一見確實不假, 來人,將蘇小姐給我本帥放下來?!?/br> 司空千都說罷,又陰測測的補充道:“哦對了, 輕一點,別磕著碰著了三王爺?shù)男纳先瞬藕谩!?/br> 說的客氣,可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見。 那些人動作根本一點也不輕,粗魯?shù)膶覓熘奶K婉音從城墻上拉上來,在拉扯過程中更是刻意拉著繩索讓蘇婉音的身體撞擊在堅硬的城墻上。 薛長風(fēng)看在眼里, 怒在心中。 他忍著沖上去救下蘇婉音的沖動,袖袍中的手指緊緊攥起, 不期然的與城墻上的蘇婉音撇來的目光對上, 只一下,他便移開視線,他竟有些怕看她的眸子。 這時蕭云逸大喊道:“司空千都,讓她說話, 本王要再確認一下?!?/br> 那邊蘇婉音的雙腳重新站在地面上,因著蕭云逸的話,司空千都默許手下取掉了她口里的布條。 “婉音,你還好嗎,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救你的?!?/br> 剛才那個人的眼睛好熟悉,只是可能是薛長風(fēng)嗎? 蘇婉音正想著,聽到蕭云逸的喊話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城樓下的蕭云逸,將他的關(guān)切瞧在眼里,只是她心知只有自己死了,蠻國才不能要挾到云國,要挾到關(guān)心她的人,要挾到她的大哥。 “三王爺,不要管我,我死不足惜?!?/br> 蘇婉音大喊著,縱身就要從城樓上躍下。 短暫的寂靜后,便是一陣嘈雜。 “快攔下她?!?/br> “婉音!” “不要!” 蘇婉音已經(jīng)閉上的眼睛驟然睜開,剛剛她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躍下的動作一滯,她看著馬背上的男子,聲音也像極了。 面/具下的容貌會是他的嗎? 蘇婉音再度閉上眼,耳邊的寒風(fēng)仿佛大了無數(shù)倍,冷了無數(shù)倍。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上蒼多給的這一世怕是要辜負了。 就在她以為必死無疑時,她的腳被人拽住,然后她就被司空千都的人拉回了城樓上,她沒有死成,嘴巴里再度被塞上布條的那一刻,她后悔剛剛遲疑了那么一下。 蘇婉音的目光下意識的再度尋了過去,只見,那人拉著正拉著馬韁繩,迫使馬頭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朝著來時的路奔馳而去。 目光的盡頭只有一個背影。 司空千都見人救了下來,有些懊惱的上前就甩了蘇婉音一個巴掌,“媽的,想死也得等本帥利用完了才行。” “司空千都,你找死,你再敢打她一下,本王要你的命?!?/br> 司空千都對于蕭云逸的威脅不以為意,狡詐的摸了一下下巴,一邊轉(zhuǎn)身往城樓下走,一邊對著城下的蕭云逸大聲提醒。 “三王爺,別忘了明日的糧食” 蘇婉音如同木偶一樣被關(guān)進了一個帳篷,她看著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夜色再一次來到,明天,明天她還要成為索要糧食的人質(zhì)。 縱然,她只是想好好活著,可命運總是將她推上刀口,與其說她不想成為云國的罪人,倒不如說她更不想成為這一世她大哥的拖累。 今日城下沒有見到大哥,大哥定然是被攔下了,依著大哥的性子,明日,后日呢? 終究,她都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除了尋死,她沒有其他的法子。 “啪!” 一記耳光打在臉上,蘇婉音正色的瞪著眼前的士兵,士兵又是甩了她一個巴掌,“想絕食,你做夢?!?/br> 下一刻,士兵就一手抓住她的下巴,一手端著稀粥,用yingying的碗沿撬開她的嘴巴,強行將稀粥灌下去。 蘇婉音掙扎著,氣管里嗆了一口粥,本能的就噴在了士兵的臉上。 士兵惱怒,抬手又要再打,帳外響起一陣嘈雜之聲。 “太子殿下” “讓開?!?/br> “將軍說了,殿下您不能進去。” “滾?!?/br> “太子殿下您今天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能讓您進去。” “哎呦.....” 士兵聽到這里,再度將她嘴巴堵上,忙退后幾步跪在地上。 緊接著,蘇婉音就看見了一襲紫衣的司空野,這還是來蠻國后,第一次見司空野穿紅色以外的衣服。 原本司空野這般妖冶的人本是不配紫色的,不過如今看來,紫色在他身上,倒也是配的。 只是有些凌厲了,或許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司空野看著她,話卻是對身后的幾人說的,“將人帶走?!?/br> 此刻,營帳的簾子再度被撩起。 “臣見過太子殿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司空千都,司空千都沖司空野見禮,“太子殿下,此女你不能帶走?!?/br> 司空野剛剛?cè)岷偷拿嫔俣葒烂C起來,“如果本太子執(zhí)意呢?” 笑起來越妖冶的人,擰起目光時就越是懾人,司空野就是這樣的人。 司空千都撩起沉重的鎧甲跪在地上,“太子殿下,你為了這個女人,可以殺了綠拂,自然也可以殺了臣。如果太子非要帶走這個女人,那就請?zhí)觿邮职桑妓懒吮悴辉僮钄r太子殿下?!?/br> “司空千都,你別逼爺?” 司空野沒有想到司空千都會拒絕他的命令,他是怒,是惱,可司空千都的衷心卻又是錚錚事實。 “太子殿下,如今云國有一個不知道從那個犄角旮旯里蹦出來的軍師坐鎮(zhèn),我軍連吃了數(shù)場敗仗,如今,糧草又幾乎全部被毀,我軍明連粥都喝不上了,又何來的體力打仗?如今只是一個女人就能讓我軍吃飽,解決了太子眼下的危機??!” 司空野看著司空千都,看來綠拂沒有告訴他軍師是薛長風(fēng)的事,只是綠拂他放縱一回兩回,這一次他并不后悔殺了她。 司空千都不知道司空野心里所想,繼續(xù)說服道:“若是云國肯用軍師交換,不管那神秘的軍師是否愿意效忠我們,云國士氣都必將折損;若是云國那邊不肯交換,那我們就殺了這個女人祭旗,蘇家寒心,軍心一樣不穩(wěn),三王爺也將與軍師心有芥蒂,云國可破,太子你才能穩(wěn)住如今的位子,才能有朝一日登頂,將那些宿敵鏟清?!?/br> “太子,難道在你心里,數(shù)萬將士的性命,故去皇后的仇恨,都敵不過一個敵國的女人嗎?” 是啊敵國的女人,就算蘇婉音她沒有成為人質(zhì),他們之間還隔著一道不可跨度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