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年代文里的白富美、全世界都在等我們掉馬、醫(yī)者清玉(女尊)、他很臭屁、姑娘,你又求錯神了、反派大佬又在幫我寫作業(yè)、重生后我把夫君寵上天、這貪歡惹的禍、遠(yuǎn)古趕海發(fā)家記、眉心鈿
“怎么樣,你高興嗎?” 蘇婉音壓下心中的欣喜,多日的擔(dān)心終于一掃而空,不過她瞧得出司空并不高興,面上也沒有表露過多喜樂。 靜默了一會,見司空還在等著她的答復(fù),蘇婉音這才淡然道:“你看起來頗為失落。” “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次輸贏也代表不了什么。只是為夫竟不知娘子前夫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薛長風(fēng)?” 蘇婉音一下子站起來,見司空看她的目光有異,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忙收斂心神,“他如何已經(jīng)跟我無關(guān)了?!?/br> “真無關(guān)還是假無關(guān)?”司空毫不掩飾眼里的不悅,逼近蘇婉音。 蘇婉音往后一退,跌坐在椅子上,面對司空一眨不眨就在咫尺的目光,垂下眼瞼,“自然是真的。” 司空看著她,想到一炷香之前。 綠拂沖進(jìn)對他說:“爺,我們上當(dāng)了。蕭云逸的糧草根本就沒有被毀,我們蠻國與云國的第一場戰(zhàn)役失敗了,不過也讓我們查到了一個人。” 他聽到綠拂的話,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自己聽錯了,好半天他才確認(rèn)自己沒有聽錯。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們蠻國準(zhǔn)備了數(shù)年,精心策劃的第一場交戰(zhàn)竟然輕輕松松就被云國擊潰,一時追問綠拂是誰? 綠拂說了一個名字,乍一聽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聽了綠拂后面的話,他著實驚訝住了。 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個薛長風(fēng)竟然就是蘇婉音的前夫君。 “娘子,你真的不想知道,薛長風(fēng)如今在哪里嗎?” “不想?!碧K婉音回答的干脆利落。 良久,司空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消失,走回到蘇婉音對面重新坐下,“娘子,這府里的風(fēng)景你也怕是看膩了,明日我們就動身去看看沿途不一樣的景致?!?/br> 蘇婉音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她很清楚她不管說什么,都是徒勞,所幸也就不開口。 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了第三日。 馬車不緊不慢的已經(jīng)行駛了半個時辰,即使不曾撩開簾子,蘇婉音聽著街道兩側(cè)的叫賣聲就知道現(xiàn)在走的這條路很是繁華。 突然馬車停住,然后就是一道尖銳的聲音,“車上的人都下車接受盤查。” 接著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少來這一套,必須下車盤查?!?/br> 想來是塞銀子了,只是可惜碰到了一個不吃這一套的憨直人。 蘇婉音心中祈禱可以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卻奈何她再度被喂了啞藥,她有些惱怒的瞪了司空一眼,看他這次會如何應(yīng)對。 接下來,她的眼睛珠子都快掉下來。 只見司空直接拔掉了頭上的發(fā)帶,青絲如瀑。 他抓起桌上的兩顆橘子塞入胸前兩處,又快速含了一片唇紙,然后衣襟半敞的靠過來,在她反抗不得情況下,重重的在她臉頰上落下幾個吻痕。 蘇婉音嫌惡的偏頭,而司空卻是一個轉(zhuǎn)身撩開車簾,抬腳走下馬車,他本就生的比女人還要美,又一身紅衣,更是妖嬈不可方物。 一出場,就將趾高氣揚要嚴(yán)查的守衛(wèi)兵看的失了神。 “官爺,我家老爺最近中風(fēng)了,脾氣急了些,官爺擔(dān)待些。” “好好好?!?/br> 守衛(wèi)兵摸了摸鼻子,看到手指上的血,訕訕的摸了一把,吞了吞口水,借機(jī)握住了司空的指尖,直到后面要出城的人催促不已時,這個守衛(wèi)兵才不舍的松開手,“放行。” 任憑蘇婉音在這個岔口如何擠眼睛,根本都沒人搭理她不說,竟還有人嘀咕道:“這么好的美人竟然被一個棺材穰子給拱了,可惜了,可惜了?!?/br> 馬車啟動,司空重新上馬車,伸手將車簾放下,這才將衣服里的兩個橘子取出來丟在桌子上,然后偏頭看著她,忽的笑了。 “還別說,濃眉長須,嘴角哆嗦之下,確實有些像是兩條腿都要入土的棺材穰子?!?/br> 蘇婉音有些氣惱,直接閉上眼不搭理。 司空卻不依不饒的靠過來,將她臉上的眉毛,胡須扯掉,又用帕子沾了茶水給她擦了擦臉,然后扯掉沾在上面的人皮面具。 “還是這樣的娘子,頗為好看?!?/br> 可就在這時,后方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一聲聲大喝,“前面的馬車停下?!?/br> 還不得司空說話,綠拂的聲音就從外面?zhèn)鱽?,“爺,是城?nèi)的守衛(wèi)兵,怕是已經(jīng)懷疑我們了?!?/br> 司空冷冷一哼,“竟沒想到反應(yīng)挺快,才不過是出了兩個城池,就已經(jīng)警惕了,綠拂駕車駛?cè)敫浇搅??!?/br> 山林灌木重生,馬車根本就不能行使的太遠(yuǎn)。 一個顛簸,蘇婉音只覺得整個身子都要被甩出車廂,下一刻手卻被司空抓住,帶著她沖出馬車車廂,綠拂已經(jīng)跟追趕上來的大批士兵激戰(zhàn)起來。 蘇婉音刻意蹲在地上,希望司空能就此放棄帶著她一起奔逃的想法。 畢竟出發(fā)前,他怕人多引人注目,便將隨行的人馬分坐好幾批,是以現(xiàn)在加上她滿打滿算也不過是五個人。 對付一批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并不那么容易。 事情發(fā)展的趨勢,好似老天爺都站在她這一邊似得,幾道刀影同時刺向司空,就算司空身手再好,那把夸張的大砍刀再威猛,也怕是難以抵擋眾人的車輪戰(zhàn)。 可惜下一刻,蘇婉音就覺得脖頸一涼。 她募得睜大了眼睛,側(cè)頭看著司空,司空邪魅一笑,話卻是對著撲上來的士兵說的。 “她就是你們?nèi)鯛斠业娜?,?dāng)今太傅的嫡女!你們?nèi)羰遣幌牖厝ナ芩?,就往后退,不然爺這手一滑,你們該是知道后果?!?/br> 第五十二章 追繳而來的士兵們彼此互相對望, 對戰(zhàn)的勢頭皆是一頓。 正是這一頓之機(jī), 讓司空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當(dāng)即手下力道又是一收, 蘇婉音的脖頸立刻被刀鋒劃出了一條血痕。 士兵們不由看向自己的領(lǐng)頭上司, 兩雙停止了刀劍相碰。 “往后退。”司空再度高喝一聲。 士兵這邊領(lǐng)頭的想起自己收到的任務(wù)上說了,務(wù)必保護(hù)好蘇小姐的安全,微微一遲疑后, 率先讓到一邊,他身后的人也有樣學(xué)樣的讓到一邊。 司空回頭看了眼身后還活著的綠拂, 然后對著領(lǐng)頭的士兵道:“爺會帶著蘇小姐一路去往落雁城,若是三王爺想要救人,就落雁城等著爺?!?/br> 司空說完, 對著綠拂道:“走,我們回馬車,既然三王爺不喜歡玩遛狗的游戲,那咱們就光明正大的去會一會?!?/br> 三人重新坐到馬車上,綠拂駕車。 司空松開了挾持著蘇婉音的刀子, 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打算將里面的藥粉倒在蘇婉音劃破的皮膚上。 蘇婉音身子避了避, 藥粉一時灑在了她的衣裙上。 “娘子, 這是生為夫的氣了?為夫剛才也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br> “司空,你何必喊得這么親昵,是否是權(quán)宜之計?只怕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你真的以為你憑借著綁架我, 就能威脅的到蕭云逸,你這一路就能這么平平安安的走到落雁城,進(jìn)而逃亡到蠻國境內(nèi)嗎?” 司空將藥瓶塞進(jìn)蘇婉音手里,一時默然,如果剛才那些士兵不放行,他是否會放了蘇婉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娘子,你要對自己多些信心才是?!?/br> 司空說著,往車壁上靠了下,攏了攏自己散亂的發(fā)絲后,閉上眼睛,低低吐口:“為夫自出生時起,就被人說是禍害,這禍害沒什么長處,唯獨有一點,那就是禍害向來長命,娘子若是想看到最后,就顧好自己的身體?!?/br> 蘇婉音看了看手里的藥瓶,又看了眼司空,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藥瓶扔掉。 其實這一路以來,她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司空處處要跟蕭云逸作對,他們之間難道有著什么血海深仇嗎?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的馬車風(fēng)平浪靜,暢通無阻的又通過了兩座城池。 “爺,再有十日就到落雁城了。”綠拂喜悅的聲音稟告著。 就在這時,司空突然警惕的掃視了一圈,朝著綠拂急急吼道:“綠拂,掉轉(zhuǎn)碼頭,朝城內(nèi)跑。” 綠拂不敢多問,直接拉住馬匹的韁繩就要掉轉(zhuǎn)方向,方向還沒有完全掉轉(zhuǎn)過來,就從官道兩側(cè)的密林中就沖出數(shù)十名黑衣人。 眼看著根本躲避不及,司空拉著蘇婉音撩開車簾,與綠拂一起站在馬車前,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沖出來的一群人:“你們什么人?” 黑衣人首領(lǐng),一聲冷哼,“要你命的人?!?/br> 司空眉頭緊緊一蹙,背著手將信號彈放了出去,有了那日的情況,他便已經(jīng)召集著分散的屬下聚集,雖沒有前后走在一起,間距也不遠(yuǎn)。 但愿趕得及。 黑衣人首領(lǐng)見狀一驚,“該死的,所有人給我殺,一個活口不留?!?/br> “跟緊我!”司空拉著蘇婉音躍下馬車,一邊揮動他的大砍刀對敵,一邊往身后的密林中退走。 蘇婉音目光緊緊的鎖定前面沖殺過來的黑衣人,她聽到司空的話,隨意的點了點頭,心里想著這些人怕是沖著司空來的,若是她趁機(jī)逃開會有幾成把握的問題。 三成,也好過一直被挾持。 蘇婉音正要朝著一邊跑開,司空就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應(yīng)對之中還不忘伸手拉了她一下,“蘇婉音,你看清楚這些都是殺手,你想死快點,你就逃?!?/br> 蘇婉音聞言心中一滯,這還是司空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像是應(yīng)和著他此刻不悅的心情一般,幾聲慘叫在他的砍刀下響起。 有三個黑衣人被砍倒在地,卻有更多人的奔襲過來。 綠拂此刻也很狼狽,手臂上,肩頭上都是殷殷血跡。 蘇婉音意識到司空并不是恐嚇?biāo)?,只是她這一方三個人,可她根本就沒有半點武功,死只是時間問題。 忽然,原本兩道對著司空過去的刀光瞬間掉轉(zhuǎn)方向,朝著她的位置次來。 蘇婉音睜大了眼睛,刀光太快,她根本就躲不開。 就在她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就聽到兩聲悶哼,然后就看見沖向她的兩名黑衣人被齊齊的割開了肚皮。 “你沒事吧?” “我沒事......” 蘇婉音回答著,就目睹到一把長劍正欲刺入了司空的后心,蘇婉音愣住,下一刻就瞧見綠拂大叫一聲“爺”,然后就撲在了司空前面,那劍刺進(jìn)了綠拂的肩頭。 司空反應(yīng)過來,怒起將手里長刀一掀,將近身過來的十幾名黑衣人掀飛出一半,黑衣人首領(lǐng)露在黑巾外的目光一擰,也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 司空臉色一沉,紅色的衣袍上此刻被劃破了好幾道,身上也有了傷口,“綠拂還能支撐嗎?” 綠拂砍斷插入肩頭的劍,惡狠狠的瞪了蘇婉音一眼,后無力的搖了搖頭,然后費力的又砍傷一個黑衣人,整個人已經(jīng)力有不逮,“爺,我們的人怎么還沒來。” 也許是老天聽到了綠拂的祈禱,又來了一群黑衣人,新來的黑衣人與黑衣殺手占在了一起。 司空臉色也是一松,可也只是短短一刻,那邊的黑衣殺手的首領(lǐng)就再度開口,“不惜一切,全面圍殺穿紅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