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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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音為了趕時間,也顧不得等阿碧走近,就直接將房門拉開,結(jié)果她一開門看見的竟是一把超大號的砍刀擱置在地上。 順著砍刀底部往上看,足足有兩米長的刀把握在一個紅衣男人手里,男人長著一雙桃花眼,面容卻比女人都要好看幾分,給人一種妖冶的美感,卻又不會覺得很娘。 “娘子,為夫給你送紙筆來了?!?/br> 男子唇帶媚笑,胸前垂落的發(fā)絲隨風(fēng)揚(yáng)起,他的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比三王爺還要白皙的指骨滑入胸襟內(nèi)摸出了幾張宣紙,還有墨寶。 蘇婉音心知是走不掉了,后退著從刀疤臉身上踩了過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紅衣男子無所謂的掃了地上慘被蹂/躪的刀疤臉一眼,隨即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哦,倒是忘記介紹了,我是這土匪山上的老大,坐擁整個山頭,搶來的金銀無數(shù),今日之前我正好缺一個壓寨夫人,今日之后我便有了娘子你。為了不讓娘子的家人擔(dān)心,就勞煩娘子寫封信,只說遇到了如意郎君,今日便要與家里脫離關(guān)系?!?/br> 這時阿碧拉了拉蘇婉音的胳膊,小聲嘀咕:“小姐,會不會就是他們殺了錦公子的雙親?!?/br> “小丫頭話可不要亂說,我雖為山匪頭頭,卻只搶銀子不傷性命?!?/br> 蘇婉音本來乍看之下對紅衣男人還有些好感,可是聽了他這般厚臉皮的話,只覺得心中厭惡,她根本就不信他說的每一個字。 “你到底是誰?” 紅衣男子猛地靠近蘇婉音,臉色的笑意更甚,伸手捏住蘇婉音的一縷頭發(fā),“娘子真的要知道為夫的名字嗎?若是知道了,可就必須得對我負(fù)責(zé)了?!?/br> 蘇婉音只覺得心頭一陣惡寒,又拉著阿碧往后退了一步,“別做戲了,你只說如何你才肯放我們回家?” 紅衣男子聞言,頓時收起了笑意,將手上的紙墨筆硯又踹回了懷里,“既然你不愿意寫信,那就留在山上住上幾日,直到你肯寫了為止?!?/br> “我若是寫了你說的書信,你可會真的放我們回去?” “你若是寫了,便是瞧上為夫了,那還回去作甚?” 蘇婉音聽之氣急,可偏偏從對方臉上找不出半絲戲弄的神色,她知道他說不過他,便走回桌邊坐下,再不開口。 紅衣男子攤攤手,從到門口將地上兩米的大砍刀直接甩到肩頭,本該不倫不類的,可他做著這一切就好像本應(yīng)該如此一般。 許是知道她再看他,他忽的回過身來,“娘子,你可以叫我夫君,也可以叫司空。給娘子一句忠告,千萬別想著可以逃下山,山上遍布機(jī)關(guān)陷阱,就是一只公蒼蠅,想下山找一只母蒼蠅,都得為夫的允許,才能如愿以償?!?/br> “我不是你娘子?!?/br> “你遲早會同意的?!彼究照f完,彎腰拽起刀疤臉的一只手,將人給拖走了。 阿碧看著都替刀疤臉感覺疼,吞了吞唾沫,這才看著自家小姐道:“小姐,眼下咱們該怎么辦???” 蘇婉音搖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若是有所圖謀一定會暴露出來的。” “那萬一,他是真的要娶小姐當(dāng)壓寨夫人,過幾天沒了耐心,對小姐用強(qiáng),那可如何是好?” “他不會。” 蘇婉音就是有一種感覺,紅衣妖冶的司空不會是那種人,只是他會是好人嗎? 山上這一待就是好幾日,每日除了刀疤臉來送一日三餐,蘇婉音再也沒有見過司空,司空或許耗得起,可她耗不起了。 “刀疤臉,帶我去見你們老大?!?/br> 刀疤臉?biāo)坪踔浪龝写艘螅畔嘛埐?,直接領(lǐng)著蘇婉音朝著山上走去,待走到一處房屋前,刀疤臉方才停下,“姑娘,我們老大就在屋后,姑娘只管過去就是?!?/br> 屋后,一襲妖艷紅衣隨風(fēng)揚(yáng)起,他靜靜的凝視著山下的一切,狹長妖嬈的桃花眼中帶著些許的煩憂,長長的睫毛在陽光地下泛著淡淡的光華。 幾縷長發(fā)被微風(fēng)吹向前襟,襯托出他無暇白皙的肌膚,逆著光的他看起來有種渾然天成的憂郁氣質(zhì),讓他整個人更加夢幻迷離。 “你來了,可是愿意寫信,留下我娶你,或者我委屈點(diǎn),你娶我?” “你知道我來不是因為這個?!碧K婉音走過去,清冷的目光對上司空投來的視線。 “哦,為夫竟是不知,娘子講來聽聽?!彼究蘸龅挠肿兓亓说谝淮我娝龝r的樣子,就好似剛才他不曾有過煩憂一般。 此刻他肆意,邪魅。 第四十七章 蘇婉音不打算跟司空繼續(xù)打太極, 直接了當(dāng)走到司空身側(cè)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 目光平時著前方, 定在一片云霧環(huán)繞的山色間。 “多少錢你才肯放我主仆下山?你開個價。” “你真讓我開價?” “嗯?!?/br> “無價!娘子可出的起?” 司空說著將他腳邊的兩米大砍刀提起來, 姿態(tài)閑適的用砍刀的刀刃打磨著指甲, 刀刃鋒利,卻沒有滑到手指半分,可見他不是第一次這般做了。 他雖然在笑, 笑意非但讓人感覺不到親切,反倒是極為的敷衍。 蘇婉音看著司空傾國傾城的側(cè)臉, 心中一口悶氣,出不得吞不得。 她眸光清冷澄澈,一只手忽的從頭上拔掉一只朱釵抵向自己的脖頸, “司空,若是我死了,你便什么都得不到了?!?/br> 司空停下磋磨指甲的動作,偏頭瞧著蘇婉音,“娘子若是要死, 為夫也阻攔不住。不過娘子,你只管放心, 你死后, 為夫一定與娘子你同xue?!?/br> 死后同xue?分明就是假意,他怎么能說的這么情深意切? 蘇婉音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目光多了幾分深究, 司空這人分明軟硬不吃,油鹽不進(jìn)。 也正因為如此,她越發(fā)意識到這個司空是個難纏的角色,怕是要離開這個不知什么地方的地方,更為困難。 司空就像是沒有看見蘇婉音目光里充斥的敵意,歪過身子,朝著蘇婉音靠了靠,一只手伸過去握住蘇婉音抵在脖頸間的朱釵,一雙桃花眼盯著蘇婉音彎成了月牙,還故作挑/逗的眨了眨。 蘇婉音她重活一世,對于性命珍視極了,剛才本就是嚇唬司空,既然嚇唬不了,她便松了手里的朱釵,悶悶的偏頭,從石頭上起身,往來時的方向走。 司空維持著姿勢不動,唇角的弧度又彎了彎,“既然娘子贈送為夫朱釵定情,為夫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就替娘子送封平安信回家如何?” 蘇婉音快速轉(zhuǎn)頭,評測了一下司空眼底的誠意,自動忽略掉司空自以為是的稱呼,咬了咬牙,“好。” 蘇婉音回去后,將大哥寫給嫂子的信打開,又寫了一張紙,紙上說她覺得山城景色不錯,想多留一段時間散散心,讓爹爹與嫂子勿念。 寫完,待墨跡吹干,她將兩張信紙放進(jìn)信札后,又仔細(xì)的用蠟封了口,這才遞給刀疤臉。 一盞茶后,司空看了桌上的一封家書一眼。 紅色皂角靴踢了踢桌邊立著的大砍刀,發(fā)砍刀出幾聲悶響后,就有一個人影從窗外閃身進(jìn)來。 “爺,有何吩咐?!?/br> 來人是個女子,一身綠衣,英氣逼人,左眼角有一顆朱黑色的淚痣尤為惹目。 “綠拂,你讓人將這封信速速送去蘇太傅府上?!?/br> “爺,不用拆開看看嗎?屬下怕...” “不必了,她不傻,不會提及我的存在。” 司空說著收起了渾身的妖冶氣質(zhì),伸手從懷里摸出蘇婉音用以威脅他的朱釵,“等三王爺出了晉城,你就將這枚朱釵給他送去,讓他在山城滯留三日?!?/br> 綠拂蹙了蹙眉,“爺,僅憑一只朱釵,三王爺真的會停留三日之久嗎?要不要屬下傳信給先帝的二皇子,令他給三王爺制造些亂子?” 云國的二王爺?自顧都不暇了,還有何指望的? “綠拂,這一般的朱釵自然不能,可她的卻是不一樣。只需三日我們的人就能趕到,這批糧草軍餉,爺志在必得?!?/br> 司空說完,又想起一事,于是看著綠拂問道:“爺好看嗎?” 綠拂英姿颯爽的臉上頓時酡紅,拿著信札與朱釵的手緊了緊。 “回答爺,爺好看嗎?” 綠拂似是終于克服了羞澀,一雙丹鳳眼亮晶晶的垂下,“爺是屬下見過最好看的人?!?/br> 是嗎?那她為何看他時除了一開始的驚詫,之后卻再沒有見她有被他迷的失過神呢? 司空想著,一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綠拂還留在房間里面,方才擺了擺手,“去辦事吧?!?/br> *********** 是夜,晉城三王府。 蕭云逸放下毛筆,剛將寫好的信放入信札中,莫離就端著一碗湯藥進(jìn)來,“主子,藥熬好了,還請王爺趁熱喝吧?!?/br> “先擱下吧。明日本王就要運(yùn)送糧草出行了莫離,,你將這封信送去蘇府交給蘇婉音。” 莫離沒有去接,猶豫了一下道:“主子有所不知,蘇小姐幾日前出府至今還沒有回府,不過,就在剛剛探子來報說蘇婉音有送家書回來,說是還要在山城那邊游山玩水幾日。” 聞言,蕭云逸看著手里的信,一雙杏眸頓失了顏色。 只怕她游山玩水是假,要躲著本王是真。 “主子,信還要送嗎?”莫離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句。 “罷了,這一來一回也就兩個月,回來時,本王再去尋她?!笔捲埔菡f著卻是將信塞入了懷里,然后看著莫離正色道:“秦老將軍一路可順暢?” “回稟主子,秦老將軍率領(lǐng)大軍再有十天就能到達(dá)我云國的飛虎城,不過有一件事甚為奇怪。” “什么事情?”蕭云逸落寞的眸子亮了一下,莫離能覺得奇怪,又同他稟告的事情,定然不簡單,一時也就從蘇婉音躲他的失落中提起幾分精氣神。 “秦老將軍快馬送回京的書信中提到,大家這幾日遭遇三次埋伏。不過,都有驚無險,只因有一個神秘人總能提前知曉,并出言警告。如今軍中有不少人都覺得這暗中相助之人是個能未卜先知,有通天徹地的能人?!?/br> 未卜先知,通天徹地怕是不盡然吧。 蕭云逸想歸想,還是問道:“秦老將軍可有懷疑的對象?” 莫離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提到一點(diǎn),那神秘人寫得字極為丑陋。” “藏頭露尾,多半身份見不得人,不想被人識破罷了,至于時好時壞還有待商榷。莫離那些偷襲的人可知道是什么人嗎?” 莫離眉頭緊蹙,喟嘆道:“主子,那些人全部都是死士,無一活口,不過皇上,皇上懷疑可能跟蠻國有關(guān)?!?/br> 蕭云逸點(diǎn)了點(diǎn)頭,“太貴妃跟二哥那里也讓人盯緊點(diǎn)?!?/br> “是主子?!?/br> “對了,薛長風(fēng)可有消息了?” “主子,還沒有?!?/br> “下去吧,薛長風(fēng)那邊先不用找了,你今晚親自再去檢查一下糧草軍餉,明日一早出發(fā),萬不可出任何的岔子?!?/br> 莫離如釋重負(fù)的退出書房,話說真的,這薛長風(fēng)消失的也太過徹底了,他命人以晉城為中心輻射出八個方向,就是插翅也難飛,可派出的人回來了,全無一點(diǎn)線索。 莫離本以為主子要怪他辦事不利,卻不想主子終于想通了,不在留意薛長風(fēng)了。 蕭云逸看著桌案上的藥碗,起身將湯藥盡數(shù)倒進(jìn)了花盆里,“越喝越記不得,這孫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也不過是徒有虛名?!?/br> 次日,押送糧草軍餉隊伍浩浩蕩蕩的從晉城出發(fā),前往云蠻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