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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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入府了嗎?” 蕭云逸沒有想到還能被這女人擺一道,一時看戲不成反被薛長風看了戲,心頭頓時不悅起來,“陳倩依,本王也不怕實話同你講了,討你出宮就是要將你還給薛長風的,若是薛長風不肯要你,你就只能去青樓楚館了。”。 “王爺,你不能這樣對妾,妾可是皇上賞給王爺?shù)?。?/br> 一向甚少發(fā)怒的蕭云逸,氣怒的甩開了又攀上來的陳倩依。 “程倩依,你也說了你是皇兄賞給本王的,那么本王要如何處理便是本王的事情。你若是不想去青樓楚館,就讓你表哥寫下和離書,本王還可做你同你表哥的主婚人?!?/br> 陳倩依從地上爬起來,她一下子有些明白過來了。 原來三王爺要了她來,根本就不是看上了她的姿色,而是為了表哥娶的這個女人,若是她沒記錯,應該是叫蘇婉音。 她恨恨的瞪了蘇婉音一眼,起身走到薛長風面前,“表哥,倩依自從進宮就沒有一日不記掛著表哥,既然如今有了王爺?shù)某扇?,倩依終于不用強壓著自己對表哥的心意,擔憂表哥會受到倩依的牽連,只是表哥你還愿意要倩依嗎?” 薛長風避開陳倩依的接近,沖著蕭云逸道:“下官既然說了與表妹沒有私情,便是沒有私情。還請三王爺莫要將自己的妾室塞給下官。” 說完,薛長風就直接借機,逃也似的下了樓。 一旁驚愕的蘇婉音也終于清醒過來,不管薛長風今日出于什么原因?不肯接納程倩依,她都已經(jīng)完成了她答應他的,這和離書她必須拿到。 當即抓起裙擺,匆匆沖蕭云逸告了一個辭,人就追了出去。 程倩依見表哥走了,蘇婉音也追了出去,對著蕭云逸的心思又活泛起來,“王爺,不如同倩依合作,倩依可以幫王爺你得到蘇婉音?!?/br> “本王不屑與你為伍?!?/br> 蕭云逸說完便再也不看程倩依一眼,對著莫離吩咐,“將這個女人送去怡春苑,捧她為花魁,三日后,若是薛長風不去就兜售她的初夜?!?/br> “王爺,你不能這么對倩依,倩依真的可以幫你.......” 莫離知道自己主子一向討厭女人聒噪,直接一個手刀將陳倩依打暈,這才“噗通”一聲跪到地上。 “主子息怒,是屬下該死,關于薛長風對程倩依一往情深的情報打探的有誤,還請主子責罰?!?/br> 莫離的消息來源絕對可靠,不該是錯的。 如果錯了,定然是薛長風這個人有問題。 蕭云逸擺擺手示意莫離起來,“你找人去試試薛長風的真假?!?/br> “是,主子。” 莫離抓起地上的陳倩依就要往外走,蕭云逸忽然叫住他。 “此事,你親自去試?!?/br> 再說逃出福記齋的薛長風,知道蘇婉音在后面追他,他一時也不知道怎么面對蘇婉音跟他討要和離書的事情,只得快速的閃進一條巷道里躲起來。 他側身貼在巷道的墻壁上,目光瞧著街道上的蘇婉音。 只見她因為追趕他而雙頰緋紅,額頭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一雙眼睛迷茫的看了一圈,似是找尋不到他,最后朝著他們薛府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薛長風苦澀的搖了搖頭,哪怕真的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也想多拖上一日。 多一日,她便還是他薛長風的妻子。 思慮了許久,他現(xiàn)在還是新婚,一個月內(nèi)不用去城門守防,是以薛長風沒有回府,也沒有留在晉城內(nèi),而是轉(zhuǎn)身出了城。 借著月色,踏上了他上輩子最后去過的地方:普化寺。 普化寺的禪房一住就是兩日。 第三日一早,薛長風還同前幾日一樣去聽主持帶著眾弟子做早課。 早課后,他覺得心境平和了不少,想著今日便回去見見蘇婉音,哪怕她不信,他也要爭取一下。 在路過普化寺前面,供信眾參拜的萬佛殿時,薛長風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怎么來這了? 他想著,人已經(jīng)快速往后一退,將身形隱入拱門內(nèi)側,一雙眼睛繞過前方的諸多障礙,鎖定著那抹從下方臺階一步步往上走的人影。 “小姐,你走慢點,當心摔著?!?/br> 阿碧手里擰著裝了香燭紙錢的籃子跟在蘇婉音后面,一臉關切,自家小姐也不知怎的,自從昨晚聽到大少爺?shù)氖虑椋司鸵凰逈]睡。 先是找了紙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瞧著像是要畫什么地形圖,后來竟沒有一張讓小姐滿意的,小姐嘴里總是重復著“為什么我當時要睡著,為什么不多看幾眼,記得清楚些”的話。 好不容易勸著小姐去床上休息,結果睡了不到一炷香,小姐就醒了,避著府里其他人,硬是要來普化寺上香。 天還蒙蒙亮就往山上來,因為光線不明,這一路上小姐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膝蓋跟手心都擦破了多處。 “不行,阿碧,今天我必須燒這第一炷香?!?/br> 一臉的焦急與不安的蘇婉音沒有理會阿碧的勸誡,三步并作兩步的往前走,好幾次都險些栽倒在臺階上。 等到她雙腳站在萬佛殿的門口時,她方才停了下來,待呼吸平穩(wěn)了些,雙腿不再打擺子,她才轉(zhuǎn)頭從阿碧手里接過籃子,有意支開阿碧的道。 “阿碧,你去跟主持方丈借用一下小廚房,做幾道齋菜,我等會想去給我娘上柱香?!?/br> “嗯,小姐你放心,夫人生前喜歡吃的那幾道齋菜,阿碧都會做。只是小姐你真的不用奴婢陪著嗎?” “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來寺里。” 蘇婉音看著阿碧離開,這才提著籃子跨進了萬佛殿。 殊不知薛長風等她進了萬佛殿,人也從拱門后的陰影里走了出來,趁著她跪拜佛像之際,閃身躲到了一個佛像身后。 “觀世音菩薩,信女蘇婉音在此懇求菩薩聞聲救難?!?/br> 躲在菩薩像后面的薛長風,聽到這話一雙狹長的眸子擰了擰,這兩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為何要來求觀音菩薩救苦救難? 薛長風正想著,跪在莆田上的蘇婉音再度開口道:“信女蘇婉音求觀音菩薩保佑我大哥這一世平安喜樂直到壽終正寢。信女蘇婉音愿意用自己的壽命來換,哪怕減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就是頃刻要了信女的性命,信女蘇婉音也心甘情愿。只求觀世音菩薩保佑我大哥此次前往云蠻邊境,能平安歸來。” 薛長風眉頭皺的更緊,猛地想起了上輩子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jīng)被皇上破格封為了征蠻先鋒,不日便要同秦老將軍趕往云蠻邊境,與蠻國開戰(zhàn)。 莫非,因著他沒有當先鋒,而出了什么變故? 那邊蘇婉音不知道薛長風在,說完祈求的話,便一個勁的磕頭,額頭磕在青磚的地面,“砰砰砰”的悶響。 薛長風一側頭,就瞧見她這般不要命的磕頭,白凈的額頭已經(jīng)大片紅腫,中間還滲出了血絲。 他心疼不已,便是想也不想就從佛像后面沖了出來,抓著蘇婉音的手就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上天讓你重活一世,你就是這么折騰自己的嗎?” 蘇婉音抬頭瞧見是薛長風,再也壓制不住情緒,她猛地推開他,“我用不著你管,你走,你走?!?/br> 薛長風沒有朝外挪腳,反而是在下一刻,沖將過去將蘇婉音禁錮在了懷里。 蘇婉音掙扎了幾下見掙不開,低頭狠狠的咬在薛長風的手背上,口腔里充滿了咸惺。 他依舊沒有放開她,卻是將她禁錮的更緊。 蘇婉音掙扎的累了,歪在他懷里,側仰著頭,一雙淚目冰涼涼的看著薛長風。 “薛長風上一世就是因為你,我大哥活生生的一個人從家里出去,再回來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你知道我有多怪自己,多恨自己嗎?為什么你不跟上一世一樣去皇上面前主動請纓,為什么不是你去跟蠻國打仗?你不是要逃開我嗎,為什么不逃了?” 薛長風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抓住蘇婉音顫栗的雙肩,“你說你大哥上輩子出征蠻國,戰(zhàn)死了,怎么死的?” 蘇婉音被薛長風這一問,問的一驚,理智也回來了七八分,一時定定的瞧著薛長風,“你...” “是,我也重生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hekt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陌兮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九章 “你的意思是說, 你重生了, 你什么都知道。你這一世就是故意吊著我不和離, 薛長風你耍人很好玩是嗎?” 蘇婉音一雙眼睛空寂的瞧著薛長風, 將他從頭看到腳, 從腳看到頭,忽的笑出聲來,聲音細細低低的, 有些滲人。 薛長風有些慌,松開了她的肩頭。 蘇婉音笑的顫抖后退, 笑的淚花點點斑駁了視線。 “你還好嗎?” “啪!” 蘇婉音抬頭,猛地甩了薛長風一個巴掌,目光冷冰冰的如同一顆鐵釘, 一邊后退,一邊釘著薛長風道:“我還好嗎?我怎么可能會好!” 薛長風眼看著她就要退到門檻的位置,他怕她摔倒,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快走兩步, 伸手將她手腕抓住。 “別碰我?!?/br> 蘇婉音掙開他的手,往一邊一歪, 整個人借著門框才堪堪站穩(wěn), “薛長風,是,上一世是我自己一廂情愿,嫁給你所遭受的一切冷待都是我自找的, 我可以不怨你,不恨你,可以怪自己眼睛瞎,害人害己。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可以欺負人到這般境地,就算我蘇家做錯了,我做錯了,上一世我該受到的報應也都受了?!?/br> 她說著說著,后背靠著門框緩緩滑下,蹲在地上,將頭埋進膝蓋里,聲音更冷更輕,帶著不盡的控訴。 “這一世我都已經(jīng)做出了彌補,也將你的表妹帶到了你的面前,薛長風你還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肯放過我,才肯和離?難道你非要將我這一世也摧毀了才甘心嗎?” 薛長風眉宇間的溝壑皺的更深,居高臨下的站在蘇婉音身前,手僵在半空好一會,才慢慢收回到身側,“如果我說上輩子我錯了,這輩子我想彌補你,你信嗎?” “小姐?!?/br> 阿碧去到普化寺的廚房,右眼就一直跳,她心里不放心自家小姐便找了過來,誰知一來就瞧見姑爺欺負小姐。 這還是她第二次瞧見小姐哭的這么難過與無助,第一次是在新婚夜,兩次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阿碧想也不想,沖上去將薛長風推開幾步,這才轉(zhuǎn)身將蘇婉音扶起來,“小姐我們走?!?/br> 見到如此,薛長風心中焦急,忙追出去兩步,“蠻國人jian猾狡詐,又善于騎射,你就不怕你大哥有危險嗎?” 蘇婉音一聽,一下子想起了她來普化寺的目的,一雙腳就如同生生長在了地上。 尤其是聽到“善于騎射”四個字,上一世,大哥就是被蠻國人射中了毒箭,不治生亡的。 雖說上一世這場云蠻兩國的戰(zhàn)役歷時一年之久,最終以云國大獲全勝,蠻國投降議和結束,可上一世大哥并沒有參加,難保不會發(fā)生如上一世的結局。 她只要一想到大哥身死,嫂子與侄女侄子哭的肝腸寸斷的樣子,以及蘇府人丁凋敝的情景,她心口就好痛好痛。 好怕她重生了,可一切都未能改變。 “我可以護你大哥周全,甚至可以代替你大哥前往云蠻邊境,不過,我有一個要求?!?/br> 蘇婉音猛地回頭,見薛長風立在兩米開外,言之鑿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