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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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秀強勢的說完也不等薛長風說話,便又甩了一句話,“薛長風你要還是顧念著同婉音的半點情分,就別過來礙了我家妹子的眼睛,讓她病中再生悲怒。我也奉勸你一句,趁這個機會好好想想我剛才的話。” 涼涼春夜,新月如鉤,晦暗不明。 薛長風就這么僵直的立在一邊,望著崔秀秀消失在水榭長廊的拐角,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靜默了許久,他還是挪腳去了蘇婉音的院子。 瞧著滿院子忙進忙出的下人,還有一門之隔,對他并不友善的蘇家嫂子崔秀秀。 他心里很想解釋,卻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他解釋的時候。 他心中放心不下蘇婉音,卻又怕惹急了崔秀秀,不等蘇婉音的病好了,崔秀秀就將她帶走了,到時,他再想見她一面只怕都難了。 是以他沒進去,就站在院外焦急的瞧著,本是春寒料峭,他額頭卻是起了薄汗。 讓人沒想到的是,幾個太醫(yī)院最好的幾位御醫(yī)聚在一起討論了整整一個晚上,也沒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復(fù)。 從脈象上瞧只是虛弱了些,可從癥狀瞧,卻又分明同咳血之癥、心絞痛類似。 最終“病的古怪”四字,是他們幾個御醫(yī)唯一統(tǒng)一過的結(jié)論。 是以,御醫(yī)每個人都開了一記保守的方子,一連熬了好幾碗湯藥,分了時段的給蘇婉音灌下去,非但沒能止住蘇婉音的咳血情況,反而咳血的頻率越發(fā)高了。 蘇婉音整個人躺在床上,就好似浮在水上的浮萍,人越發(fā)虛弱,小臉慘白慘白的,眼看著就是不行了。 正是一籌莫展,憂心忡忡的時候,管家走過來,湊到薛長風跟前耳語了一句。 “老爺,原老夫人院里的嬤嬤剛剛跑過來說,‘依依那丫鬟或許能救夫人’。” 這句話讓薛長風一喜后又一驚,他腦中忽的就記起了在樹林中曾聽秦嬤嬤說起過,她替表妹做過兩件事,在聯(lián)想到蘇婉音這病的突然,病的古怪,心中不由猜度。 莫非? 薛長風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憋火。 他望了一眼蘇婉音臥房的方向后,轉(zhuǎn)身就朝著陳倩依所在的院子走,越走越快,以至于到了后面,他都用跑了。 “吱呀”一聲,薛長風推門而入,裹帶著一道破風聲。 陳倩依聞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嬌聲喚了一聲“表哥”。 “是不是你給婉音下毒了?” “表哥,你現(xiàn)在就這么在意她了,那表哥之前對倩依說的又算什么?” “是你搞得鬼對吧?!毖﹂L風避開陳倩依的觸碰,眸光銳利似要凝成實質(zhì)的冰梭。 表妹還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摸樣,可是再也不能牽動他的心,只會讓他越發(fā)厭惡,憎恨。 見表哥不再吃她這一套,陳倩依裝出來的柔弱可憐頓時就消隱了下去,她轉(zhuǎn)過身走回椅子上坐下,“不錯,是我讓秦嬤嬤給她下的毒,那是一種苗疆的蠱毒,叫做半月殘,算算日子,她沒幾日好活了?!?/br> 薛長風怒了,額頭上青筋凸起,如一汪星海的眸子里已是一片赤紅,他如同尋仇的猛虎,一下就躥到了陳倩依跟前,一手死死的扼住陳倩依的脖頸。 “解藥,快將解藥交出來?!?/br> 他一開口,聲音竟沙啞的可怖。 被扼住喉嚨的陳倩依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越發(fā)張狂的輕笑起來,“解藥我確實有,不過表哥你要答應(yīng)我兩件事,我才能給你,否則我寧愿讓蘇婉音她給我陪葬?!?/br> “啪”的一下,薛長風甩了陳倩依一巴掌。 力道很大,直接將陳倩依的臉掀向另一側(cè),陳倩依從新將頭偏過來,臉上的笑容消失,換成了一絲狠厲。 “表哥,你打的好。不過,倩依也不怕讓表哥你知道,這半月殘雖然在苗疆不算什么頂級的蠱毒,可稀奇就稀奇在這種半月蠱,在喂食的每一個階段稍作改變,就會改變對應(yīng)的解藥成分,即便是會制這種蠱毒的人,也沒有能力去解掉別人制出的半月殘?!?/br> 薛長風憤怒到了極致,只靠著一絲理智支撐著。 講真,他真的很想直接掐死陳倩依,可萬一她這次沒有說謊呢 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我憑什么信你?” 陳倩依從腰間抽出一個紙包 ,“這個可以緩解蠱毒的發(fā)作時間,你將這個化水喂給她喝下,有沒有效果,不就一清二楚了?!?/br> “你最好沒有騙我?!毖﹂L風松開陳倩依,抓過紙包握在手里,轉(zhuǎn)身就跨出了門。 一個時辰后,薛長風再度跨進這道房門。 “說出你的兩個要求?!?/br> 陳倩依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有些不甘的飯問道:“表哥,她蘇婉音到底哪里好,她憑什么讓你這般在意?” “她哪里都好?!?/br> 他想到蘇婉音,眼里不自主的蕩起一股柔情,卻在看到陳倩依丑惡的嘴臉時,蕩然無存。 陳倩依捏了捏拳頭,“第一件事,便是表哥你要娶我為妻?!?/br> “你若是不想我哪日我就將你掐死了,你最好換一個實際點的要求。” 陳倩依恨恨的一咬牙,心里盤算了一下,方才再次開口道:“既然表哥對倩依無心,那就當倩依剛才那話沒說。那這第一件事就換成,一千兩銀子,不,三千兩銀子。第二,我要出府你不能阻攔更不能派人刺殺我,就以蘇婉音的性命發(fā)誓,若是表哥你有違此事,她蘇婉音生生世世都會被人唾棄,沒有好結(jié)果?!?/br> “好,這兩點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br> 薛長風想也不想的照著要求做了。 可程倩依卻突然改口的笑起來,“表哥,現(xiàn)在我突然改注意了,你還要再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你別太過分?!毖﹂L風壓低聲音,言語間透著nongnong的不耐與威脅。 “表哥,你知不知道?當年倩依因為受寵,被皇后排擠丟進冷宮后的日子,我想的最多的就是表哥你。我為了出宮,將自己的身子交給一個老太監(jiān)把玩,日日受著□□卻要千方百計的哄著那老東西高興,這才得了機會炸死出宮,可表哥你為了另外一個女人,不要倩依了,你這算不算過分?” 陳倩依說完,從懷里摸出一個瓷瓶放在桌子上,話鋒一轉(zhuǎn),“表哥,現(xiàn)在你只要將這個喝了,我就把解藥拿給你?!?/br> 薛長風瞧著桌上的瓷瓶,一時沒有動。 “怎么表哥不敢喝?” “程倩依!你最好是說到做到。不然,你休想走得出薛府,也絕無可能拿的到銀票。”說完,薛長風拿起桌上的瓷瓶,打開,仰頭一口吞下。 他心里很清楚這瓶子里裝的定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可跟看著蘇婉音活活的死在自己眼前相比,這更本什么都算不上。 陳倩依沒有想到薛長風真的喝了,有那么短短一瞬的失神,不過很快她就張狂的大笑起來,憑什么她蘇婉音就能得到這樣一心一意的愛,而她卻怎么努力都夠不著? 也罷,左右她陳倩依得不到的,就是毀了,別人也休想得到。 她一邊笑,一邊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匕首。 然后才折回來,來到屋子東側(cè)的一堵墻磚墻前站定,熟練的移開墻上的畫,握著匕首沿著磚縫游走一圈,這才將一塊磚頭取下。 里面空間很小,也只是放了一個黑色的瓷瓶。 陳倩依丟開匕首,將黑色瓷瓶拿在手里,最后走回到薛長風面前,伸手將黑瓷瓶放到桌上。 “表哥,這瓶就是半月殘的解藥,不過,先前倩依手滑,打碎了一瓶,眼下就只剩下這一瓶了,你是要拿它救蘇婉音,還是救你自己,表哥你自己看著辦?”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薛長風臉色煞白,抬手抓住陳倩依的衣襟,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程倩依卻是越發(fā)笑的開心,笑的肆意,“表哥你別忘了你剛才發(fā)過毒誓,你若是殺了倩依,你在意的蘇婉音,可就要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了呢?更何況倩依還沒有告訴表哥,這解藥要怎么服用,表哥又怎么會舍得殺了倩依呢?” 薛長風死死地盯著陳倩依,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他曾沒有真正認識過,他也曾來不知道一個人能將算計,算到此番地步。 細思起來他不由覺得渾身發(fā)寒。 ******** 陳倩依高興的帶著三千兩銀票,雇了一輛馬車,一路順風順水的出了晉城。 她正想著要拿這三千兩銀票做什么的時候,馬車突然就不走了,她有些不高興的撩開車簾,沖著駕車車夫吼:“你怎么停下來了?” 陳倩依這話才說完,就發(fā)現(xiàn)馬車已經(jīng)不在官道上了,而是停在一個破舊的土地廟前,這破廟瞧著竟還有幾分眼熟。 由不得陳倩依多想,便瞧見車夫?qū)⒛樕系娜?皮/面具撕下,露出的臉赫然就是那日在薛府門前她塞銀子的乞丐。 這乞丐三十多歲,依稀瞧得出星眉朗目是個俊俏的,至于到底叫什么,陳倩依不清楚,只知道他在晉城算得一號人物,人稱他丐老大。 “怎么?程姑娘這是付不起后續(xù)的銀子要跑路嗎?” 陳倩依聞言緊了緊手里的包袱,強自鎮(zhèn)靜“丐老大,你還有臉找我要錢,若不是你將那虎子撕了票,我能成現(xiàn)在這樣嗎,能當不上薛府的主母,能不給你銀子嗎?” “我當初只答應(yīng)綁票,可沒有答應(yīng)保證人活著,更何況那個虎子咬了我,丟進水里淹死也是活該。就算這件事不提,可你當初答應(yīng)的,只要我能給你搞來半月殘那種蠱毒,你就會給我五千兩銀子?!?/br> “五千兩?你說什么呢?當初我明明答應(yīng)的是一千兩。” “不錯,四天前是一千兩,可現(xiàn)在它長了,你今個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必だ洗髲膽牙锩鲆话沿笆?,一手握著手柄,一手攤開,隨意拿捏著匕首來回的敲擊著掌心。 陳倩依根本就沒有五千兩,就算是有三千兩在包袱里,那可都是她后半輩子的依靠,她左右瞧了一眼,撒開丫子的就往來時的方向跑,只要人一多,她就算是逃掉了。 可惜,就在她剛跑出幾步,她的眼前與身后就同時躥出好幾個乞丐,將她團團圍住,最后她手里的包袱被一個乞丐搶了過去。 “老大,有三千兩?!?/br> “哦,那豈不是說還差兩千兩,我丐老大自二十歲起,就發(fā)誓不做虧本的賣賣。那就用你自己抵債,正好我的兄弟們也好久沒有開個葷腥了?!?/br> 眾乞丐頓時大笑起來,全然不顧此刻已經(jīng)嚇破膽子的陳倩依,其中一人還笑道:“老大,咱們可是有著一百多號人,這,會不會將人給弄死了啊!” “死就死了。”丐老大輕飄飄的出口,抽出匕首猶如閑庭信步的剔了剔指甲里的黑泥。 這時另一個臟兮兮的乞丐,獻媚的建議道:“老大,不如等到她快死的時候,找個大夫給她瞧上一瞧,等養(yǎng)好了,再.......” 若是陳倩依沒有被人群圍住,定然能認出這個出主意的人,就是那日在小院里,她怒懟的那個年長些的乞丐。 “準了?!必だ洗箅S口應(yīng)下,人就進了破廟。 入夜,薛府內(nèi),薛長風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蘇婉音,捏著手里的黑瓷瓶,走過去坐在床頭。 這一刻,于她,于他,都是一念生,一念死。 作者有話要說: 預(yù)收文《穿越之良夫再造》 安雪云婦產(chǎn)科主任當?shù)暮煤玫模怀┰?,成了連狗都能踩上幾腳的八王妃。 她別的沒什么好,偏生想得開。 雖然兩個人相看兩生厭,誰也瞧不上誰,但日子也算過的繪聲繪色,有滋有味。 貼身侍女捏著帕子哭的梨花帶雨,“小姐,王爺?shù)亩亲釉絹碓酱?,大夫說只怕活不長了,若是王爺當真一死了之,您豈不是就成了寡婦!” 安雪云雙眼放亮,“哭什么,這是喜事!再說了他那種病就那樣,最好他過不了兩天一蹬腿,我落個清凈不說,還撿這么大的一家業(yè),咱們造一輩子也夠了?!?/br> 門嘎吱一響,安雪云背后發(fā)涼。 “王爺,你....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你說第一個字的時候?!笔挱囲突喴芜M屋,“本王死不足惜,可依著殉葬的祖制,王妃倒是可惜了,年紀輕輕來不及造作就要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