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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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看著阮言寧苦大仇深的表情,徹底笑開:“嘗一口都舍不得?大不了下次重新補償你一杯?!?/br> 阮言寧覺得耳尖尖都是guntang的,她垂下頭,聲音低得聽不清:“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真的臉皮薄。 再逗就過火了。 江寒盯著阮言寧紅透的皮膚看了會兒,嘆口氣,起身把她用過的縫合針收拾到一起扔進銳器盒里。 “今天別練了,回寢室收拾東西?!?/br> “什么東西?”江寒的話題轉(zhuǎn)得太快,阮言寧有些跟不上。 “行李?!苯院喴赓W,“今天開了車,順便給你帶回去?!?/br> “可是會不會有點太晚了?”也有點過于突然了。 “你自己拿得動?”江寒撐在阮言寧面前的桌上看著她,“周末我有事沒時間陪你搬?!?/br> 江寒說得也不無道理,如果只有她一個人的話只是把東西搬到校門口都費勁兒,更別說還要運回家了。 想了想,阮言寧還是選擇接受江寒的提議。 兩個人并肩往學(xué)校里走,快到寢室樓的時候,阮言寧突然攔住江寒。 她心虛地別開視線,“那個……你就在這兒等我吧,被同學(xué)看到了可能會誤會?!?/br> “誤會什么?” 不是很明顯嗎? 孤男寡女一男的大晚上幫女的搬家,還能誤會什么? 不過這話借阮言寧十個膽兒也不敢當(dāng)面對江寒說。 她彎起眉輕輕笑了下,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當(dāng)然是怕他們誤會白衣天使江醫(yī)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搬家工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甜嗎?!甜的話老板們可以給初初投一點月底營養(yǎng)液嘛?(來自一個想看上去有點排面的八十一線小作者的卑微請求嗚嗚嗚) 留言送20個紅包~ 第11章 十一個吻 等阮言寧和江寒拎著兩大箱行李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十一點了。 白天的工作量本來就不小,這會兒又折騰這么一趟,阮言寧連睡前玩手機的精力都沒有了,幾乎是沾床就睡。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才剛過九點,唐豆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就打過來了。 阮言寧被吵醒,看了眼來電顯示,不爽地直接掛掉。 然而對方一副你不接我就和你死磕到底的架勢,阮言寧被電話鈴吵得心煩,抓著頭發(fā)從床上坐起來。 “唐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你周一死定了?!?/br> 唐豆絲毫沒有擾人清夢的愧疚,坐在寢室里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我可是發(fā)現(xiàn)了你的秘密?!?/br> “什么秘密?”房間空調(diào)溫度開得有些低,阮言寧縮著肩膀重新窩回被窩里。 唐豆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昨天晚上你收東西的時候和我說你以后都回家住,其實是因為你老公回來了吧?” 阮言寧頓了下,裝傻充愣:“什么老公?” “少來?!碧贫癸@然不相信阮言寧的鬼話,“我昨天后來在陽臺晾衣服的時候,看到有個男人幫你拿行李,我賭一塊錢那是你老公?!?/br> 阮言寧沒說話。 “所以到底是不是?。俊比钛詫庍@反應(yīng)讓唐豆急得不行。 昨晚阮言寧沒回她微信,唐豆為這個事兒糾結(jié)了一整晚,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給她打電話求證。 阮言寧思索了幾秒。 看唐豆這反應(yīng)昨晚應(yīng)該沒有看清江寒的臉,況且她也知道她結(jié)婚的事兒,那么這事兒也就沒必要瞞著唐豆了。 點點頭,阮言寧坦然承認(rèn):“差不多是你想的那樣?!?/br> “臥槽,我居然猜對了?!碧贫贡緛碇皇潜е囂降男睦泶虻倪@通電話,沒想到真的試探出一個驚天大瓜。 她摸索著下巴回想昨晚看到的畫面,若有所思地開口:“單從他的背影來看,我竟然覺得你老公有點像我們江老師。” “你說像誰?”阮言寧一怔。 “江老師啊?!碧贫雇锵У貒@口氣,“不過像江老師這樣的高嶺之花應(yīng)該不會這么早踏進婚姻的墳?zāi)拱??!?/br> 嚇?biāo)惶?/br> 剛剛有那么一瞬間阮言寧差點以為自己和江寒就要徹底掉馬了。 松了口氣的同時,阮言寧敷衍一笑,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話題:“你要是沒其他事的話我就掛電話起床了?!?/br> “有有有?!碧贫故疽馑齽e急著掛電話,語氣有些狗腿,“那個你今天沒事的話帶我上一下分吧?” “不要?!比钛詫幭攵紱]想就拒絕,帶妹本來就很難了,帶唐豆這種“菜雞玩家”上分更是逆天而行。 “阮爸爸?!碧贫褂珠_始撒嬌,“阮爸爸求求你了,你不能有了老公忘了姐妹?!?/br> 阮言寧腦仁疼,生怕唐豆繼續(xù)纏她,急忙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 她把隱隱發(fā)燙的手機扔回床上,洗漱完走出臥室。 偌大的客廳里此時空空蕩蕩的,夏日guntang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射進來,穿過薄紗窗簾,在地上落下層層疊疊明暗交錯的光斑。 餐廳的原木餐桌上放著一個煮雞蛋和一杯牛奶,旁邊還有裝在包裝袋里的幾片吐司面包。 阮言寧試著叫了江寒兩聲,沒有人回應(yīng),也不知道大周末的忙什么去了。 她在餐桌前坐下來,慢條斯理地開始吃她的早午餐。 快吃完的時候,阮言寧聽到鑰匙插入金屬孔的聲音。她剛拿著吐司走到玄關(guān),就看到江寒西裝革履地出現(xiàn)在家門口,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反觀她自己,一身睡裙蓬頭垢面,實在是過于墮落了。 江寒淡淡地掃了阮言寧一眼,“才起來?” “也不是。”阮言寧心虛的抓了抓頭發(fā),“我起來好一會兒了,只是才開始吃早飯而已。” 江寒似笑非笑,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阮言寧的鬼話。他換了拖鞋,繞過她走進餐廳,收拾好她用過的餐具,往廚房走。 阮言寧趕緊不好意思地攔住他,“那個我來收拾就好了?!?/br> “你去換身衣服?!苯p輕拍開她搗亂的手,“等會兒我們回爺爺那兒。” “今天嗎?” 江寒應(yīng)了聲:“今天剛好堂哥堂嫂也回去,爺爺讓我們順便一起過去吃個飯。” 阮言寧有些遲疑,“可是我們都沒有給爺爺準(zhǔn)備什么禮物,空手過去不太好吧?!?/br> 江寒打開水龍頭,把餐具放進水槽后,才轉(zhuǎn)頭看阮言寧,“我回國的時候帶了一幅畫回來,送給爺爺?shù)??!?/br> “那我呢?”阮言寧可憐巴巴看著江寒。 江寒略顯為難地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放心,爺爺那么喜歡你肯定不會生你氣的?!?/br> 這是什么鬼道理? 難道不因為爺爺對她好她才更應(yīng)該對老人家多上心一點嗎? 一直到出門,阮言寧還覺得很過意不去。偏江寒絲毫沒有要幫她解圍的意思,就連路過商場時阮言寧提議下去看看買點禮物,也被他以“時間不早了”為由拒絕了。 阮言寧覺得江寒肯定是故意的。 但她又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等江寒把車停在江老爺子家的院子里時,阮言寧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江寒覺得好笑,下意識抬手在阮言寧的臉上捏了捏,“你這樣進去是打算讓爺爺覺得我欺負(fù)你了?” 阮言寧輕哼,“我才沒你那么壞。” 被說了江寒也不生氣,抬抬下巴示意阮言寧下車,等他去后備箱拿了提前準(zhǔn)備好的畫,才走到阮言寧身邊把手?jǐn)傞_。 “干什么?”阮言寧不解。 江寒?dāng)傊譀]動,“在爺爺面前演戲就演得真一點,讓他以為我們兩個感情好,他才不會瞎cao心。” 阮言寧有點猶豫,“非要這樣嗎?” “不然你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江寒等了幾秒不見她動靜,索性微微彎了腰,直接伸手去握住她垂在身側(cè)的一只手。 小姑娘的手比想象中要軟。 江寒心念微動,握住阮言寧的手緊了緊,牽著她徑直走進屋里。 來開門的是聞希。 阮言寧和聞希不太熟,只有些靦腆地叫了聲“大嫂”。 聞希聽江礪說過,江寒是被老爺子逼著娶的阮言寧,她一直以為兩個人感情不太好,所以在看到阮言寧和江寒交握的手時難免微微一怔。 不過她很快就神色如常,笑著招呼屋里的人:“爺爺,江寒和寧寧來了?!?/br> 江老爺子大概是一直在等他們兩個,聽到聲音連忙迎出來,“寧寧,你好久都沒來看爺爺了?!?/br> 阮言寧上前攙住江老爺子,溫聲細(xì)語地和他解釋:“學(xué)校這段時間比較忙,剛好又碰上要去醫(yī)院實習(xí),所以才沒及時過來看您?!?/br> “江寒是不是也在你那個醫(yī)院?”說到江寒,江老爺子臉上的笑意頓時褪了一半。 阮言寧點點頭,“就挺巧的,我正好在他組上實習(xí)?!?/br> “這樣啊?!苯蠣斪狱c點頭,轉(zhuǎn)頭瞪著江寒,“你好好帶寧寧實習(xí),不準(zhǔn)兇她也不準(zhǔn)欺負(fù)她?!?/br> 江寒一臉無奈,怕老爺子念叨個沒完,趕緊把手里的畫遞過去。 “拿的什么?”江老爺子半瞇著眼看了看,“你別以為你拿點東西賄賂我我就可以原諒你小子之前那些荒唐行為?!?/br> “我可不敢賄賂您。”江寒?dāng)堊∪钛詫幍募绨阉皫Я税氩?,“這是您孫媳婦兒精心挑選的您最喜歡的那位畫家的畫,特地托我從國外帶回來地?!?/br> 阮言寧不可思議地看向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