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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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的,若是碰上這樣的女人,別管他們愿意或是不愿意接受女人強悍至此,他們除了接受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故而,所謂與劉元交易的籌碼,他們算是想明白用什么了,但是,同樣他們也在思量一件事,他們各自所謀就算達成共識,誰能為他們作個見證? 思來想去,關乎天下也關乎他們的前途,請來見證的人必須有份量,找到見證的人,然后才好去和劉元細細說起所謂的交易。 最后,定下左右兩位丞相,還有大名鼎鼎的商皓四杰,作為劉邦在世時也敬重的人,劉元對他們的態(tài)度也算溫和,想必這樣的人做證,劉元斷然不會不同意。 見證人請來,當然得有人出面找上劉元,約個時間和地點。 “未央宮如何?”時間和地點,不防一塊定下,“時間,三日后。讓他們做好準備?!?/br> 請來與劉元定下時間的人是陳平,陳平活絡,但凡與陳平在一起共事過的人,而且他們的人里能在劉元的面前說幾句的人,非是陳平無疑。 陳平聽到定的地點竟然還是未央宮,不太確定劉元是想把事情鬧得有多大? “此事早為天下矚目,事情更是陛下定下的,最后也得讓陛下圣裁,雖然我可以改變主意,我不該當著陛下的面請陛下收回成命?”劉元問起陳平,陳平無可反駁,若論時時將劉盈放在心上,劉元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雖然很多人擔心大權在握的劉元會傷害劉盈,但至現(xiàn)在為止,卻人來沒有見過劉元做出任何傷害劉盈的事。 反而事事以劉盈為主,一個皇帝,一個無權無功于社稷的皇帝,要不是劉元的姿態(tài)擺得那么好,無所作為的劉盈還會沒有人諫? 無能之人不為人所畏懼,但劉盈說的話,幾乎沒有任何人膽敢反駁,其中難道就沒有劉元的功勞? 陳平道:“殿下都想好了?” “想好了?!痹缇鸵呀?jīng)想好了,一直說沒想好是因為需要為自己爭取時間,。 時間,可以把流言蜚語,每個人心頭的念想,全都引出來,而劉元說出的話,是為了讓人去思考,想得多,就會記得牢,到了最后,再也忘不掉。 陳平并沒有細問劉元想好的做法是什么,同意和貴族們商量,談交易,便意味著劉元有后退之意,帝王之位,劉元可以不要,但他們必須做到劉元的要求。 心下輕嘆,大漢將來會變成什么樣子,陳平縱然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不能說,也不敢說。 “臣會轉達?!标惼阶饕灰緶蕚渫讼氯ィ瑒⒃p聲地道:“我會與陛下提及,那一日,讓他們選幾個代表,人不必多大,但決定可以代做,一次談不成,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什么時候談成了,什么時候我們再定下?!?/br> 行,劉元早想到一次是談不好的,既然談不好就準備好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貴族定下的人,其實也不必規(guī)定是哪一個,反正你們可以隨便換,籌碼各自都能握在手里,想爭得對方的同意,也得和對方達成共識。 “有一條規(guī)定,不強人所難,若能成能共識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不過一拍兩散,都不必掛懷?!边€沒開始卻在寬慰人,陳平說不出心中的萬千滋味。 像劉元這樣的人,委實太難得了,若是個兒郎,就算劉元不想,他也一定會助其一臂之力,讓她當這個皇帝。 女子為帝,引起太多的問題,天下動蕩四起,五年之內(nèi),必難太平。外敵有匈奴在,大漢的兵馬,可以御外敵,不該斬殺大漢中人。陳平不管心中有多敬佩劉元,又多想劉元能是郎君,若為郎君,他必傾力輔佐,終是因為劉元的身份,大漢天下來日安寧太平而退了。 “殿下所言,臣一定一字不落的轉達?!辟F族人請了陳平來,既理因為陳平在劉元的面前有臉,也是因為陳平在他們的心里,作為一個男人,同樣不希望劉元登基。 不過,不希望是不希望,若是劉元不退,執(zhí)意持詔書而登基,他也不會攔。 若以為君,就是天下之君,不管是因為劉邦,還是劉元本身,陳平都愿意幫著這個君王安定天下。 人心如此。在大事未定前,都想改一改,變一變,若能變好自然一切都好,最后改不了,劉元除了是女子一條,并無詬病。 劉元揮手道:“辛苦你了。” 陳平連道不敢。因而一眾人約好的三天之后,未央宮前,商量諸事,倒是都去了,劉盈雖然拖著病體,還是露一個臉,而他們才注意到,瓊容竟然也回來了。 瓊容因為山崩地裂一事,一直都在魯縣未歸,而且一直都在徹查貴族們的事,拿下不少人,引得貴族們看到瓊容便恨得咬牙切齒,也知道這樣的一位在劉元心中的地位,而且還有諸多事,都是有她的參與,此人若說是劉元身邊得立的幫手和謀士,一點都不為過。 至于其他人,劉元所帶的人并不多,也就是張良、尤鈞、徐莊、還有一位他們并不相識的人,卻是雙目失明者。 只是相比其他人還算認識,那一位雙目失明的郎君,他們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但能讓劉元帶上來的人,必與劉元帶來的人一樣都是有本事的人。 “陛下。陛下厚愛,臣執(zhí)詔書想與貴族還有天下人做一個交易,有負于陛下,請陛下恕罪?!庇脗魑辉t書做交易,古往今來只有一個劉元,而且還沒有引起當皇帝的不滿。 此事早就傳揚出去,劉元早就與劉盈解釋過,也道破她此舉的目的,劉盈感嘆劉元的用心良苦,也與劉元提過,若是劉元為帝,將來她現(xiàn)在想做的都可以得到,大可不必與他們做交易。 劉元不想登位卻想由此談交易的原因,一一與劉盈明說,劉盈心下輕嘆,知道劉元的心思后,他心下更是百味交雜,卻只能由著劉元。 從一開始傳位的詔書就是劉盈給劉元的籌碼,故而劉元不管做出什么樣的決定,劉盈毫不猶豫地答應。 劉元跪下賠罪,劉盈道:“帝王之詔雖無交易的先例,然此詔書尚未下發(fā),即為密詔,因情況特殊或可改,朕,想聽聽阿姐的交易,若是比得起江山天下之重,朕恕阿姐無罪。” 雖然私底下他們可以不講所謂的問罪或是不問罪的話,以詔書談交易,前無古人,但劉元開了這個先例,劉元必須要拿出一個可以說服天下人都不會再與她計較她與人交易的事來,后人亦不可學之。 “臣謝陛下。”劉盈與劉元的一番話,叫下面的臣子聽得都暗自一嘆。 劉盈便是如此,在你以為他一個皇帝當?shù)梦瘜嵦珱]用的時候,他卻又會說出一些你也想不到的事。 “臣會與陛下稟明,不過,若是交易成功,傳位詔書即改,若是不成,這份詔書,也是將來臣要走的路。當然,若是臣的理由不足能堪比天下江山之重,請陛下賜臣一死?!?/br> 其實不是沒有人想過參劉元一把。本來啊,詔書是帝王所發(fā),作為一個帝王讓人寫下的詔書,為人臣的卻想拿來與人談交易,要是有人參起劉元來,劉盈未必能一直護著劉元。 現(xiàn)在算是比較好的一件事,詔書的內(nèi)容雖然傳得沸沸揚揚,然一天沒有正式頒下,詔書的內(nèi)容就可能會有假,既然會有假,他們拿著話頭來參劉元,萬一中了劉元的套該如何? 在劉元的手里吃了太多的虧,吃得貴族們?nèi)甲兊寐斆髁耍僖膊桓逸p易出手。 但是今天當著劉盈的面,他們要開始談交易了,若是與劉元談得不好,他們的目的沒辦法達到,接下來該是他們參劉元了。 無論你是什么樣的功臣,無論你是什么樣的公主,拿了詔書談籌碼,說破了天,要是理由不大,你都有褻瀆詔書,不將大漢皇帝放在眼里的罪名。 貴族們最是擅長捉住人的罪名不放,一氣將人整死,怎么可能不懂得捉住機會。 但這點心思他們都沒有說破,沒想到劉元一照面先請罪,而劉盈也是配合地說話,先說明詔書用來做交易一事不可取,而劉元要是說不出和江山社稷一般重的理由來,他就會問罪劉元。 “若比江山社稷一般重,諸位想來也不會再揪著阿姐以詔書交易的事情來吧?”劉盈和劉元一唱一喝的,叫下面暗暗有其他準備的人都僵了半響,碰上劉元如此敵人,他們是倒了十八輩子的血霉了。 劉元道:“若是臣以詔書交易有錯,諸位也算是有罪吧。一個巴掌拍不響,我都知道的理由,你們不知?” 他們似乎忘了劉元是個什么樣的人,她的字典從來沒有吃虧二字,要是吃虧也只能是別人吃虧,她交易有錯,跟她談交易的人就沒錯了?要參她之前,一個個都把脖子洗干凈了? 好想要這個女人去死,去死! 貴族們的心里念叨著什么,他們自己知道,劉盈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劉元把人懟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可惜啊,不管劉元再怎么折騰這些貴族人,他們卻總也學不乖,每回都想和劉元扛上,而且同時還把自己坑了。 “好了,想?yún)⑷说娜?,朕即將親耳聽到你們的交談,也親眼看到你們都有誰,又是打算如何談?!?、 當皇帝的親自來見證這場交易,想坑劉元的人,你們是不想當大漢的官了? 貴族們心里憋屈得難受,卻又無可反駁,他們要是現(xiàn)在就能走,而且毫不想談這個交易,倒是可以不用受這些氣,架不住,他們不能。 讓劉元當上皇帝的事,才是他們這輩子最不能接受的事。要是劉元都能當上皇帝,他們不活了。 既然如此,參人的事做不成了,不參就不參,且聽聽劉元如何把一份交易的事說得與天下江山一樣的重。 “愿聞殿下所言。”話雖然是朝著劉元說的,一個個卻朝著劉盈作一揖,劉盈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意示劉元有話不防直說。 劉元的目光掃過他們,“繼位之君關乎天下,臣以繼位之君的資格,請換女子可出仕?!?/br> 雖然早就已經(jīng)知道劉元圖的就是這個,親耳聽到依然還是讓他們詫異,一個人,怎么可以像劉元一樣呢,為了幫女人們爭一個機會,寧愿放棄唾手可得的皇帝之位。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像這些出身低微的人,他們難道不是最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權利?擁有無上的榮光? 哪怕?lián)Q了是他們,看著皇帝的位子,若是有人雙手捧到他們的手里,他們何嘗舍得放棄。 本就不認為劉元會放棄,然而親耳聽到劉元說出口的話,他們再一次震驚了,也越發(fā)覺得自己看不透劉元這個人。 “女人與男人一樣,都是撐起大漢的人,本無分彼此,科舉一開,以同樣的辦法取才,女子滿腹經(jīng)倫,遠見謀略,于文章皆可見不比男人們差。男人可以做到的事,女人同樣也可以做到,臣只求給女子一個公平的機會。一個同樣可以保家衛(wèi)國,展現(xiàn)自己的機會。” 別管男人還是女人,他們其實一樣的,一樣有利于天下,為一個國家的安寧繁榮付出。 男人做的一切可以記入史冊,女人做的為何就不能? 要一個公平,為同為女人的人們要一個公平,類江山社稷之重。 “依殿下所見,現(xiàn)在女子不算出仕?”當官的都有人當了,還不算是出仕了? “諸位說出這樣的蠢話來,看樣子是不想跟我談了?”劉元毫不留情指出他們話里的意思,和她裝傻充愣,真以為劉元是三歲的孩子,由得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叫劉元直接一問,談肯定是想談的,要是不想跟劉元談,他們?yōu)楹螘诖耍?/br> 正是因為還想跟他們談下去,理所當然的想辦法也要讓劉元不當皇帝。 “寫入漢律?”劉盈早有此念,只是陳平和王陵勸他不可行,因而劉盈只能放下。 后來貴族們?yōu)榱吮破扰赢敳怀晒僮龀龅氖聛?,也證明了當日他們說的勸諫都是真的,想把女子可出仕寫入律令里,貴族非要瘋了,他們瘋起來會做出什么樣的事,請參考女郎的待遇。 劉元笑了笑道:“然也。這是關于女律令,也就幾條?!?/br> 說著,尤鈞已經(jīng)拿紙出來,先給到劉盈的手里,然后人手一張,保證簡單明了,大家一看都能明白。 準備充足的劉元,她亮出她的籌碼,等他們看完之后,其實也不需要他們多發(fā)表意見,只要一句同意或是不同意就成。 同意,律令就要加上這幾條,劉元也就不會作為登基的人選而存在。反之,要是他們不同意,不好意思,劉元必將成為繼任之君,然后等她當了皇帝,等她坐穩(wěn)了帝位,把該收拾的人收拾完了,這些她還是照樣可以加到律令里去。 “為女子而加律令,傳出豈不讓天下人恥笑?!庇腥瞬趴粗厦娴膬?nèi)容,立刻說了一句。 “行,那就是不用談了,那么諸位好走。”紙條才發(fā)到人手一份,一看完的人立刻氣得大喊一聲,劉元已經(jīng)接話逐客,氣得開口的人指向劉元。 劉元道:“我想與你們談,可顯然你們不肯?!?/br> “我為什么要跟你們談,到現(xiàn)在你們還弄不明白?你們是貴族,我念著你們有著中華的傳承,念著你們族中的人才,不想殺光了你們,令傳承斷送,往后不知要過多少年才能恢復,不代表我怕你們死。我若為君,這些內(nèi)容我想加進律令,誰敢攔著我?” “我對你們客客氣氣的,你們最好別給臉不要臉。真要殺了你們,不過是背負罵名罷了,我連兄弟都敢殺了,還怕其他的罵名?不過是沒有人才罷了,我再辛苦一輩子,讓大漢的幾任君王都辛苦一輩子,必能再興文化,再建傳承?!?/br> ……就一句話而已,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殺人嗎?不不不,還是和氣點談。 “此事,諸位還是好好說,好好說?!庇腥顺雒鎰裰?,他們要不是一個個都怕死,生怕自己死在劉元的手上,也不至于鬧出諸多動靜,正是因為不想死,他們想為自己爭一個安定,這才會鬧得那么多。 聽聽劉元的語氣,要是她登了位,一群敢攔著她不讓她做這兒,不讓她做那兒的人,妥妥沒有一個能活。 “女子可出仕必須寫上律令,你們不擇手段的攔人,就是不想女子出頭,見識過你們的手段,難道你們以為我眼瞎?”劉元不客氣地懟問。 貴族們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再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因而不敢吱聲。 “下面的幾條,第一,女子有參加科考的資格,若有阻攔不讓女子出仕者,殺。第二條,若有故意不讓女子為官者,殺。第三條,女子可承家業(yè),若有因女子而不許女子繼承家業(yè)者,殺!殿下,男人都沒這樣的規(guī)定?!?/br> 一個又一個的殺字,看得他們心都要跳出來了,急急地朝著劉元提出他們反對的原因,男人都沒這樣的規(guī)定,竟然給女子如此規(guī)定,這也太過了。 “這三條對于男人來說早已經(jīng)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可于女子,卻是件件都是不成文女子不能參與,你們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規(guī)定了女子,想要打破這個局面,最好的辦法就是立下成文的規(guī)定,讓你們清清楚楚地記得,女子可出仕,男人擁的一切權利女子出樣都有,你們要是不同意,我總有辦法讓你們同意的?!?/br> 開玩笑,用一個皇帝換幾個條件,哪里難了,都看看起來是劉元的要求過份了? 這些人一向喜歡騙人,而且一騙一個準,莫不是以為劉元不懂他們,現(xiàn)在說得好,只要事情得以安定,達到他們的目的,到時候他們想怎么做,不說清楚了,他們不能鉆空子? 劉元說的有辦法讓人同意,他們自然也想到了要是劉元當皇帝,劉元能做什么? 還用得問,果斷是把不同意的人都解決了,同意的人留下來。 嗯,很是怕死的人,哪里會想死。劉元手里確實有可以殺他們的人,他們?nèi)绻嫦肱c劉元硬碰硬,他們也就不必來和劉元談了。 貴族們的想法是,能不費吹灰之力解決的麻煩,他們就愿意不費吹灰之力,要是不能,總也得為自己想想,多爭點利,不能便宜了劉元。 “聽起來諸位想談,想談,那就好好地談?!绷塘撕菰挼膭⒃?,目光看向他們。 “殿下說要談,卻不許我們反駁,哪里是想談的意思。”有人小聲地嘀咕一句。